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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湛蓝回来了,大半夜和秦天熠在医院妇产科检查。
孙雅菲从朋友那儿听到消息,脚,不受控制的就来到医院。
望着住院部大楼,她呆呆的杵在原地。
唉——
不是说恨秦天熠么?
不是说……一辈子不会原谅他么?
此时此刻,她来医院又是做什么?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或焦急,或悲伤,唯独她,苦涩的站在那里显得有些突出。
去不去找湛蓝?
找到她,又说什么?
不知站了多久,住院部大厅,渐渐走出来一个人女人的身影——湛蓝。
孙雅菲瞳孔凝了凝,双手抄兜儿看过去。
湛蓝从下了电梯,就看见孙雅菲怔怔的站在花坛边,仰望天空,一动不动。
“……”找人?
不会是她吧?
湛蓝走过去,下了台阶,孙雅菲也看见她了,立即全身戒备。
不用再猜,湛蓝知道,孙雅菲是来找自己的,只是在犹豫进还是不进?
按理说,情敌见面,应该是分外眼红。
可看着孙雅菲忧郁的样子,她竟然一点得意的心情也没有。
鬼使神差的,湛蓝走过去,率先邀请,“孙小姐,好巧啊,有机会喝杯茶吗?”
孙雅菲愣了愣,没想到湛蓝会主动邀请自己。
毕竟……
过往的不愉快,她应该恨她才是。
看着眼前微笑、淡然的女人,孙雅菲由心感慨,“我终于知道,天熠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因为湛蓝让人恨不起来。
她眼中的豁达,不因得到而骄纵,不因失去而迷失本性。
是个让人感到心安又温暖的女子。
这一刻,孙雅菲彻底释然。
“谢谢。”湛蓝莞尔。
“走吧。”孙雅菲转身,“你不是要请我喝茶?”
简璃开了车过来,听湛蓝说让她跟在孙雅菲的车后面,担忧道,“湛小姐,孙雅菲……”
“没事。”湛蓝摇头阻止,“不管她说什么,对我,对孩子都没有影响。”
上一次是因为不知道怀孕,如果知道,她绝不会任由悲伤逆流,吞噬了自己。
“……”简璃心知劝不动湛小姐,只能小心戒备。
孙雅菲直接把车开到警局,这令湛蓝有些意外。
不是喝茶吗?
来警局……总感觉有啥不好的事要发生。
走进副局长办公室,简璃被拦在门外。
孙雅菲给湛蓝倒了杯温开水,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湛蓝环顾一眼四周,客套道,“孙局长的办公室布置的很别致。”
除了政府单位的庄严之外,也有点少女气息。
孙雅菲并未对湛蓝的赞美有任何回应,神色沉凝,“今天找你……”起身,去抽屉里拿了几分档案,“是给你看这些。”
“什么?”
“十三年前,还有十年前的案子。”
湛蓝盯着孙雅菲手里的档案,隐约可见泛黄的痕迹,十几年前的案子?
确实很久了。
思忖片刻,她问,“跟我有关?”
“嗯。”孙雅菲点头,拾起最上面一份,“这是你们家发生事故的案卷。”顿了顿,“秦天熠想看,我没给。”
“为什么?”
孙雅菲又拾起另一份案卷,“这是13年前,你出事的记录。”
她出事?
湛蓝平静的脸色微沉,孙雅菲今天是来找麻烦的?
“孙局长……”
话没有说完,孙雅菲打断,“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请你看看这几分案卷。”
“……”
孙雅菲把案卷依次摆放好,移至湛蓝面前。
湛蓝怔了半秒,从头到尾一一查看。
由于年代过久,案卷已经泛黄,孙雅菲特意挑了重点记录。
湛蓝看完,心底五味杂陈,特别再一次看到秦天熠父亲……逼迫了她……整个人差点崩溃。
孙雅菲也注意到湛蓝在发抖,眼眸一凛,问,“是不是很恨那个人?”
湛蓝轻咬唇齿,不想在孙雅菲面前泄露一点情绪,“孙局长,我的事,不劳烦你插手,即便你是警察!”
说罢,她起身,带着几分怒意和敌意。
孙雅菲莫名被吼,懵逼的看着湛蓝反应过度……
等等!
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说,不能走。
孙雅菲拉着湛蓝,阻挡在她面前,“不好意思,我无心勾起你的过往,但……你的事与秦家,秦天熠有关,而我……”
孙雅菲停顿两秒,吸了口气,低下头,诚恳道,“请你听我把话说完。”
——
艾理斯找不到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从医院被人掳走,驶入监控盲区之后,再也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秦天熠眉头深锁,想起艾理斯在几近崩溃的边缘大喊,他被人控制……
被谁控制?
为什么天曜不早点说,非等到半个月后?
一切是巧合、预谋,还是另有原因?
秦天熠现在一无所获,只有等再次见到艾理斯,或者等明烈的血液分析结果。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天曜暂时不会有危险。
既然他是金融界操盘手,下次见面……应该很快?
这么想着,秦天熠也没那么焦急,吩咐年柏尧,“查一下银信证券公司,帮我约艾理斯。李。”
——
赵馨恬无所事事躺在别墅,因为心情不好,哪儿也不想去。
就在她闭目休息时,身边窜出来一道凌厉的身影。
那人扔了一个玻璃瓶到她手上,沉道,“赵小姐,这是第二剂,让秦天熠喝下去。”
什么?
赵馨恬睁眼,看向来人,是艾理斯的心腹。
“欸……”她紧紧攥着玻璃瓶,坐起身,“艾理斯呢?我要见他。”
“少爷身体不好,需要休养。”
“可是……”她没有睡到秦天熠,却被年柏尧给睡了。
剩下的话,因为管家听到响动,走过来查看。
那人也迅速隐藏,消失无影。
“赵小姐,我刚刚看到有谁过来……?”
赵馨恬收起玻璃瓶,敛了情绪,“你眼花了吧,周围就我一个人。”
“是吗?”管家探着脑袋左右瞧瞧。
赵馨恬没再理人,径直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她怔怔地盯着瓶子里的白色液体。
年柏尧……
要不要继续喂他,让他丧失理智,由她摆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