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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九层塔。
此处除非皇家子弟,守卫的宫女太监,便少有人踏足,此时九层塔之中夜明珠散发着明亮的光芒,恍若白昼。
塔中。
一道玄色身影慵懒的躺在软榻上,背靠着一方软枕靠垫,安静的看着手中的书,旁边两个小太监跪在一侧伺候,添茶燃香。
不远处,阿宝坐在对面,而小小身影的南沐星择捧着一本书,神情专注。
“嗯?”
忽然,夜无寒似感应到什么,轻轻疑惑了一声,随扈放下书籍起身:“你躺在此处!”
话落,人已经起身带着阿宝往九层塔顶走去,阿宝随后金锦跟着,若有似无感应了一番,眸色动了动,准备留下一点痕迹,却见动作刚起,一股威亚压下来。
阿宝顿时不敢在有所动作,忙跟了上去。
三人刚刚离开,南璃月便踏入了九层塔。
“什么人?”躺在软塌上的太监忽然喊了一声,看到一身黑衣的南璃月微微睁大眼睛:“南郡主!”
“人呢?”
南璃月眸光冷幽的环视了一番九层塔,第一层内没有看到人,看向见到他震惊的小太监。
“什么人啊?南郡主在说的谁?咱们仗着这一处明亮,在这里偷懒,可万是不敢让人知道的!”两个小太监跪在地上害怕的解释道。
南璃月抬头看向塔顶,直接上前。
九层塔,无数的书架典籍,一眼看过去,除了书还是书,若在此处藏着,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一层一层感应,未曾感觉到夜无寒、星儿、阿宝的存在。
空气之中本该她辨别气息的味道,也被人用浓郁的檀香遮掩。
“看来是铁了心的要躲我了!”南璃月气息冷冷,神情冰冷,到底有所顾忌,离开九层塔。
两个小太监仍旧跪在地上,南璃月离开的时候,头也不敢抬起。
走出九层塔,南里也脚步忽然一顿,抬头看向九层塔的塔顶,漆黑的夜色理,一道玄色很硬站在塔尖,百米的距离,冥冥之中遥遥相望。
砰!
忽然间夜色之中,璀璨的烟花铺满天际。
“主子,烟花信号,南王府只怕这会儿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红菱看了一眼天上的烟花。
南璃月自然也看到了,她压下沉甸甸的情绪,将这一笔仗记下来,悄然对红菱吩咐道:“你去一趟凤藻宫,将那幅……丢到……”
“是,主子。”红菱恭敬应声。
南璃月最后看了一眼九层塔,抿了抿唇,希望星儿没有在修炼内力,体内府封印未曾出问题。
……
南王府。
原本安静的夜晚,此刻灯火通明,嫣然苑之中,一声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喊从里面传出来。
“滚开!你们都给本宫滚开!”
“南璃月呢,你们叫南璃月过来,不见到南璃月,你们谁也别想碰本宫半分!”
房间里,南嫣然拿着一把匕首,背靠着墙角,气势汹汹的看着周围的人,而她的身下,鲜血好似不要钱一样染红了火炕上的被褥。
火炕之下,一个瘦削容貌陌生的宫女,胸口晕染血迹,眼睛大睁,似惊讶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
“主子。”
“嗯!”
南璃月淡淡颔首,看了一眼火炕上的南嫣然,寻了一处坐下:“用这样的方法非逼着见我一面,我如今来了,你这房间是不是该让人好好打理一番!”
南嫣然没有说话,柔弱的脸上一反之前的柔弱癫狂甚至是惊惧,扬起一抹笑。
南怜带着下人带走尸体,清理血迹,置换染血的被褥,更是给房间之中点了一根驱散血气的檀香,这才带着人退下,留下空间给主子与人交谈。
“南璃月,你说,我若是告诉皇上,我肚子里没有孩子,亦或者流产了会如何?”南嫣然原本还有些得意,南璃月不想见自己被自己逼出来。
可看到南璃月淡然从容的态度,那矜贵无双的嫡女风范,咬牙:“皇上知道这个孩子对我的重要性,所以一定不会怀疑我假怀孕!”
“你且直说,你闹这一场,想做什么?”南璃月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假怀孕也好,真怀孕也好,与我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你,能威胁道我?”
“你说皇上要册封你为后,怎么我就没有等来圣旨?”南嫣然冷笑。
南璃月从南怜手中接过一道明黄的圣旨,直接扔给南嫣然:“自己看。”
南嫣然半信半疑打开圣旨,圣旨里写着册封南璃月为皇后,待明年的九五之日举行大婚典礼,瞳孔一点一点因为沉怒不敢置信而锁了下。
“我以为凌非墨在将你从皇后贬为嫣妃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我的东西已经在那一刻尽数还了回来!”南璃月好整以暇看着南嫣然努力克制,却依旧克制不住的颤抖。
南嫣然用力握住圣旨,她很想反驳这圣旨是假的,可不能。
“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事情了的话,那我就离开了!”南璃月欣赏着南嫣然的崩溃,缓缓起身深深盯着南嫣然,那一眼冰冷无情,似九幽厉鬼。
走出房间,南璃月回首看了一眼安静的房间。
狗咬狗。
就叫你们彼此互相折磨!
房间内,南璃月看着手中的圣旨,明黄的颜色仿佛两根银针刺入眼睛,叫她身体颤动,久久不能平复,一甩手把手中的圣旨给摔了。
明珠苑。
南璃月刚进入暖房,就看到暖厅之中的拓跋余。
“你怎么来了?”南璃月解开身上的兔毛头蓬,缓步走到桌边坐下。
拓跋余多看了一眼南璃月,没有说话。
“到底怎么了?”南璃月被拓跋余的态度弄得一懵。
“有两个消息,分别传在暗处,你可知道是哪两个消息?”拓跋余看着淡然从容的南璃月,忍不住想要看看这两个消息南璃月是否知道?
南璃月摸着暖炉暖手,听到拓跋余的话,挑眉:“有什么事情直接开门见山!”
“南璃月,你都在瞒着我什么?”i拓跋余身上忽然涌出一股怒气,一双眼睛藏不住的锐利看向南璃月:“以你的能力,你不应该不知道这两个消息,你不说是因为你知道的消息太多,你怕主动暴露!”
“拓跋余,你觉得朝堂上的百官,有几个人对凌非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南璃月淡淡问道。
拓跋余用力抿唇,怒气消弭了一些。
“南璃月,我觉得你在下一盘好大的棋,我亦是你的棋子!”拓跋余轻呼一口气,平静说道。
南璃月暖手的动作一顿,“我此番回来,是为了报仇!若非你被南战痕利用,叫我看到价值,你以为会有接下来的合作?”
拓跋余沉默。
“倘若我没有那一手易容的能力,没有办法帮你入宫,我只问你,我又是个什么下场?”南璃月将手背贴着暖炉,复又翻转温暖手心,“没有你,这仇,我会抱,有你,这仇我依然会抱!”
拓跋余说不出话。
“还有不要觉得自己是太子,也不要觉得那个位置妥妥就是你的,甚至坐上了那个位置,也别忘记了,没有人有义务去对你坦白一起,知无不言!”南璃月建议道。
拓跋余深深的抿唇:“你叫我觉得害怕!”
“很正常,你父皇当年不一样害怕我爹!”南璃月坦然平静的说道,眸光落在拓跋余的脸上,视线对上他的眼睛,“拓跋余,你不必在试探我,只要你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为国为民,南王府从来不是你需要担心的存在!即使改换天地,换个皇帝对南王府而言很容易。”
拓跋余眼神闪了闪,“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散心这件事情了!拓跋余,我记得当年我爹还在的时候,你可是很反对先皇对南王府的觊觎,拓跋皇室,满朝文武,唯有你一直坚信我爹不会背叛前朝,不会背叛西浅。”
拓跋余恍惚了一下。
“有时候人,还是不忘初心一点的好!”南璃月认真的看向拓跋余,眼神猛地一沉:“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但不可三。我与你无害,也愿与人为善,但不代表我没有脾气!”
“安重侯府昨日传信给我,说是南战痕有了一个小妾,而且这个小妾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被秘密安置南府。”拓跋余没有回答,而是说出本来来此的目的。
南璃月惊讶了一下:“南战痕这是有了别的血脉,而且这个孩子时间还如此巧合?”
这倒是可以好好谋划一番。
“南璃月,蛊虫的事情,我已经按照你所说的与凌非墨说过,只是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拓跋余只知道南璃月告诉凌非墨有蛊虫,却不知道是何人与蛊虫有所牵扯。
“还有什么消息,一并说了。”南璃月没有回答。
拓跋余深深的看着南璃月,有些生气,可他也知道,刚才的态度惹了南璃月生气:“宫中传出小道消息,说南嫣然根本就没有怀孕,肚里空空,只是恰好有喜脉而已!”
南璃月淡淡点头:“嗯。”
拓跋余就道南璃月果然知道这些,“然后还有人说你此番回来是为了报仇,这番话也已经传到了凌非墨的耳中,他只怕对你没有那么信任!”
“就这样?”南璃月反问。
拓跋余皱眉:“就这些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