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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金玉嘿嘿一笑,讨好道:“我就想问问你,你昨天晚上说嬴婆子身上有能令夜无寒邪气失控的药粉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善毒,我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这是我的自信!”南璃月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蓝金玉凤眸轻狂自信。
蓝金玉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这一日,蓝金玉消失不见身影,南璃月在南王府也不曾见到嬴婆子与守月,另外一边魏可晴又砸了院子。
三日一眨眼就过去。
南王府张灯结彩吹吹打打,安重侯府的柔端公主拓跋海珠终于被南战痕娶了回来。
南璃月看着婚礼上安重侯府给准备的嬷嬷与丫鬟,不由得淡淡挑了挑秀眉。
好个安重侯府。
居然找了一些会武功的丫鬟与嬷嬷做陪嫁!
这一夜,南战痕进了喜房,过了多久却没有留下,而是去了魏可晴的韶华苑。
是夜。
南璃月带着红菱踏入拓跋海珠嫁过来之后的容音苑。
院子里,在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下,沉睡着的沉睡的更香甜,而给拓跋海珠守夜的丫鬟,也打了一个哈欠,靠站着睡着。
“见过南郡主,我就知道,南郡主今夜一定会来见我!”岑柔坐在喜房之中,看着走进来的南璃月福身谢道:“多谢南郡主。”
“你既然知道我要来,那该知道我为何而来?”南璃月淡淡道。
岑柔点点头:“那一日,南郡主传信来叫我假死脱身之时,有人比南郡主更快找上我,并且帮着我假死!”
“安重侯府?”南璃月问道。
岑柔道:“是,我一开始本以为是南战痕看重我腹中的孩子才如此做,直到我在安重侯府醒来,见到安重侯。”
“安重侯告诉我,她的女儿为魏可晴害死,他要报仇,所以要我挑拨南战痕与魏家之间的联盟,我本不想答应,但是对方拿出南战痕冤枉我岑家的证据,加上我本身也是这个意思,便留在了安重侯府做拓跋海珠!”
岑柔简单将之后的事情说出来。
其中还有种种你来我往的心机往来,便不详细诉说。
“真正的拓跋海珠在何处?”南璃月问道。
岑柔回答道:“死了!当年,魏可晴命令人毁了拓跋海珠的容貌,其实还命令人玷污了拓跋海珠!”
南璃月好看的凤眸眸色一深。
“安重侯府的身份一直很尴尬,魏相又权势滔天,这件事情哪怕是上面那一位知道,也会帮忙遮掩。所以安重侯府这些年来一直都在隐忍!”岑柔说道。
南璃月微微垂下眉睫,长长的眉睫遮挡住凤眸中的色彩,“你觉得安重侯是一个怎样的人?”
“南郡主为何如此问?”岑柔不解。
南璃月抿着红唇,淡淡道:“这个安重侯听传言,给人的感觉并不是一个聪慧隐忍之人,否则凌非墨也不会放过他,让他成为拓跋皇室唯一活下来的一个,还子孙满堂。但你再看他如今所行之事,哪里蠢了?”
岑柔沉默。
良久,“南郡主的意思是这个安重侯很可能图谋很大?不过不大可能,这些年来,安重侯府的儿子根本不曾参加过科举,靠着的也不过是祖阴!”
关于安重侯府的事情,岑柔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至少安重侯府儿子多,但是却没有儿子入朝为官,否则的话魏可晴毁了拓跋海珠的容貌甚至叫人玷污她也要忌惮一二。
“你在安重侯府可有见过安重侯的那些庶子们?”南璃月忽然问道。
岑柔回忆了一下,“没有。安重侯府除了不曾成年的庶子以外,其他的庶子成年之后就会被分出去,一个一个很少回到安重侯府!”
“拓跋这个姓氏可不是个普通的姓氏,这些人不参加科举,还能去做什么?”南璃月淡淡说道,忽而眸光也亮。
士农工商。
商排在最后一位,倘若安重侯府的庶子们一个一个经商,那么凌非墨甚至魏相等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安重侯府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特别的人?”南璃月问道。
岑柔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有一处地方。我被带回安重侯府,安重侯叫我假扮拓跋海珠跟我说过,府上什么地方都可以去,我便在安重侯府四处看了看,发现安重侯府的祖祠旁边有一间阁楼,我偶尔看到阁楼上有一抹身影,但是我问其他人的时候,其他人说,哪一出阁楼根本没有人!”
“不说这个了,明日你想办法让安重侯府的人帮你,让魏可晴主动来见你!”南璃月看着岑柔的脸,眸中的色彩冷而寒。
岑柔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今日才让南战痕去了魏可晴的韶华苑!”
“嗯,我来只是问一问你如何变成拓跋海珠的事情,既然知道了,剩下的事情以你的聪慧,不需要我点拨!”南璃月看向岑柔,目光落在了她腹部,取出一颗药丸,“你腹中的孩子不能留了!否则会胎死腹中,累及母体!”
“这药丸多久发作?”岑柔询问。
南璃月解释道:“这药丸你服下之后,腹中的孩子会处在流产的边缘,一旦剧烈碰撞就会流产。你提前服下或者当时在服下,都有作用!”
“好,我知道了。”岑柔应声。
翌日。
魏可晴红光满面的起床梳妆,便是连每日喝的药都觉得染上了一抹甜。
“小姐,将军与那个女人大喜的日子,都没有留在那个女人的房间而是留在小姐的房中,可见小姐在将军心中的地位!”
绿竹一副很为小姐开心的模样,奉承说道。
魏可晴脸上扬起一抹愉悦的,想到昨天晚上夫君对自己温柔细语,诉说自己对他而言是最为不同的一个,她心中就一阵甜蜜,脸上得意的笑容,也夺了几分甜蜜。
“去吩咐厨房准备一桌演习,将南郡主与那一位一并请过来!”魏可晴想要对南璃月炫耀,告诉南璃月你玩弄再多心机,她与夫君都恩恩爱爱,也想告诉拓跋海珠夫君一整晚都在她这里。
下人很快去办,不一会儿一脸讪色小心回禀道:“夫人,南郡主说自己为了操办将军的婚礼累着了,病了不能起身。”
“她不来无望,那个女人呢?”魏可晴冷冷问道。
下人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苍白:“小夫人说是将军吩咐她的,叫她不要踏出容色苑,就不去拜见大夫人您了?”
砰!
魏可晴一把将面前的杯子给扫到地上,“贱人!新婚洞房之夜,夫君都不曾停留在她房间的,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拿娇,以将军来压我?”
冷哼一声,魏可晴起身,“走,去容色苑!”
……
明珠苑。
南璃月躺在摇摇椅上轻轻的晃着,好不悠哉。
不一会儿,外面有下人进来禀告道:“郡主,刚才夫人去过公主夫人的院子之后,脸色苍白着出了将军府。”
“嗯,我知道了。”南璃月淡淡应声。
岑柔不愧是了解男人的心,也了解女人的心。
南战痕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新婚之夜他宿在魏可晴的韶华苑,冷落了大婚之日的公主平妻,对于魏可晴意味着什么?
在加上魏可晴比谁都知道,当年拓跋海珠遭遇的一切,不去打击打击拓跋海珠,把拓跋海珠才在脚下,那都不是魏可晴。
只可惜……
拓跋海珠不是拓跋海珠,而是换了身份的岑柔。
就算岑柔什么也不用说,魏可晴也能脑补出来,南战痕为了保护岑柔以及岑柔腹中的孩子阳奉阴违,与安重侯府合谋,改换了岑柔的身份。
还有之前安重侯府世子亲自入府的感谢。
这份感谢落到魏可晴眼中,也将品味出不同的意思。
魏可晴现在一定是去找她爹告状,作为老狐狸的魏相只怕要品出更多的东西,更别提南战痕频繁见过他国使者。
“郡主,公主夫人让人去找南将军,告诉南将军夫人一早上亲自来她的院子,她避无可避被见到的事情!”又一个丫鬟禀告道。
南璃月颔首应了一声,挥手让下人退下。
……
“娘亲。”
脆生生的一声呼喊,满是欢喜与明媚。
南璃月看着儿子笑着冲入自己的怀中,将人抱在怀中,温柔的摸了摸南沐星的头,起身对着云老点点头:“云老。”
“南郡主,老头子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事情拜托你帮忙。”云老看着南璃月脸上染上一抹严肃认真,周身气息也沉甸甸不再如过去轻松。
南璃月沉默着,没有应声。
她猜测云老来寻他的所求,眸光流转一圈,眼中的神色深了深,“云老是为了嬴婆婆来的?”
“你猜出来了?”云老笑道,只是那笑容并不开怀。
南璃月淡淡道:“我与云老之间认识,而能叫云老为难的人,也只有那个见面之后,对我出手的嬴婆婆!”
“她身上中的腐朽……”云老蠕动了一下嘴唇,明明当世大儒面对任何事情都从容甚至老顽童似的人,如今却露出这般神色。
南璃月抿着红唇轻轻呼吸,“可解,不过,纵然我不给她解毒,她除了不能肆无忌惮动用内力之外,腐朽之毒与她而言,并没有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