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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到底是什么，它为什么可以凭空产生力量呢？”礼帽压了压帽檐“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们接近两个世纪，好多人对此都做过很多看似合理的解释。”
“我整理了从前全部的资料，一个想法突然生出并挥之不去……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
礼帽嘴角微微上扬：“我翻到了一个不知出自谁手的论文——集合梦境的构成与梦境泡的构成具有互补性。”
“集合梦境的组成与梦境泡以及猎人的梦境力量并不相同，而且在某些情况下……它们的性质截然相反。”礼帽停顿了一下“我虽然拥有一些控制梦境力量的技能但我毕竟不是猎人，无法在集合梦境中保持清醒，对他所描述的一切我全部无法证实，但……”
礼帽的眼中泛着微光：“但假如他说的是真实的呢？”
“判断一个说法的真假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说法与你的常识重合多少而是这个说法与你的常识违背多少，恰巧的是这篇论文中没有我有资格否定的东西，而我有资格评判的地方也与我的认知一致。”礼帽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有些兴奋。
黑蝎站在一旁神情有些尴尬，他捏了捏下巴：“能不能说人话。”
礼帽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那么现在，假设他的话都是事实，那我们是否可以假设组成梦境世界的集合梦境与梦境力量其实是相互填补的，就像是两块拼图，而这两块拼图拼接起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们不妨再来猜测一下，梦境力量与集合梦境原本是一体的，而且无法被我们现在的科技所探知，而这种物质会在某些力量的催化下分裂成梦境力量与集合梦境两部分，这也就解释了它们为什么凭空诞生。”
“被某种力量分离后的集合梦境构化成梦境世界的基地，而梦境力量则与拥有智慧的生命结合形成梦境泡。”
“这些有什么意义吗？”黑蝎有些疑惑。
“本来是没有的，但仔细想想，梦境力量是依附与人类的意识而存在的，事实上其也在一定程度上受人类意识的影响，并且猎人也可以实际地控制这股力量。”
“那为什么普通人在清醒状态下对梦境力量的控制力几乎为零呢？”
礼帽露出一抹微笑：“曾经她和我吐槽过，集合梦境中流动这一股力量，仿佛是集合梦境的血管铺满整个角落，我还以为那是集合梦境本来就具有的结构，现在想来你听过菟丝子吗？那是一种……寄生性植物。”
一边的杉轻轻托起自己已经掉下来的下巴：“好家伙，这TM的是什么级别的脑洞啊喂！梦境世界的主流认知就这么诞生了？”
礼帽压了压自己的帽子掩饰着自己的兴奋：“如此，我们不妨梳理一下，首先有一个寄生者，它需要一个宿主，它选择了人类文明，然后它先借助人类文明或者说文明所独有的力量将一些特殊的物质拆分成它想要的东西，也就是梦境力量和集合梦境。”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集合梦境已经停止扩张不知道多久了，人类文明正在一点点滑向深渊，大概率也无法让其再度扩张，如此说来，人类已经没用了，为什么还留着我们呢？”
黑蝎捏了捏下巴：“也许……这股力量不能离开人类文明存在？”
“那它与我们不应该是共生的关系吗？可它现在明明在把人类往死里搞啊。”礼帽摇摇头。
“那……也许就像猫抓住耗子不会立即吃掉而是先玩弄一会呢？”黑蝎看着礼帽。
“……我原本也以为这是可能最大的一种假设。”礼帽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赌徒般的狂热“但是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它……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