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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崇林说:“你可能是看了不少网络谣言吧,我想耽误你一点时间,眼你说一说我家的故事。你听了这些故事,再决定怎么做,可以吗?”
刘思羽看着柏崇林那一张俊朗、阳光的脸,还有那双澄澈的眼睛,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他跟网上谣传的口蜜腹剑、口是心非、表里不一那大批贬义词联系起来,这个人说话,很冷静,很柔和,但就是有那么一种让你无法怀疑的力量,仿佛每一句话,都是以他的身家作为担保的,让你非相信不可。
怎么办呢,听他说话,一定会动摇的,她预感到他就是这么牛,这一席话只要听了,她就只能乖乖地接受他的安排了。她五年的伤痛,连那家伙一句道歉的话都没听到,就要放弃了。
好不甘心哪!
可是,那一双如此温暖的眼睛,背后肯定有一个别人想听也听不到的故事,这两兄弟,一个是天才画家,一个是天才商人,好像是除了个性不同,他们都一样获得了成功,都一种有种特殊的魅力,让她无法直接推开他们。
一个男人,光是长得帅,其实还杀不了人,可是这么帅这么富有的男人,还有这样一双眼睛和这样一副微笑表情,那真的是,没办法推开的呀。
好吧,那就听听吧!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柏崇林说的这个故事有点长。
三十年前,有一个叫做柏荣的退伍军人,和他的妻子容一莲还有小儿子柏崇森在一个小镇上,做着小本经营,经营一间小商铺。
那时生意并不好做,他们和大多数人一样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柏荣的妻子容一莲,是退伍后经人介绍认识的,但一见钟情,非常恩爱。
容一莲性格外柔内刚,婚前是远近闻名的美女,追求者无数,婚后,她象大部分的年轻媳妇一样,一边照顾刚出生的儿子,一边帮忙照管丈夫的生意,日子简单而幸福。
美貌的妻子,帅气的丈夫,还有可爱的孩子,这是方圆二十里村镇上最令人羡慕的一家。
但是一场意外的车祸,把一切完全改变了。
容一莲成了那场车祸中死难的七人中的一员,起因是,他们所包的那辆后驱动在奔往县城拉货的路上,与一辆失控的大卡车碰个正着。
柏荣和柏崇森父子,在县城的医院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当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绝望哭泣时,绝对是令人揪心的。
那份无法阻止的真切的悲哀,感动了目睹此情此景的每一个人,更吸引了一个正在医院探病的某老干部的女儿的注意。
她隔着玻璃窗,看着这个年轻的父亲和年幼的儿子,自己竟也泪流满眶。
两年后,这个名叫尤英菲的干部女儿,嫁给了柏荣。
在所有人看来,这绝对是一桩奇怪的婚姻,一个家在城里,是老干部的女儿,国家正式员工,一个仅仅是小镇居民,个体经营者,并且还是个拖油瓶,在地位上,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更何况,这个干部女儿,还容貌漂亮,跟柏荣的前妻相比不落下风,条件比柏荣高的追求者恐怕不少于一个加强营。
谁也没想到,她竟不惜与家里人断绝关系,非得从城里跑到乡下来,缠着要嫁给这样一个拖油瓶。
可是,尤英菲的到来,彻底改变了柏荣的人生。
半年后,柏荣变卖了小镇上的家产进入县城,投资办了一家小厂。一年后,他和尤英菲的儿子柏崇林出生。
刘思羽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只用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到了这时,才终于出声了:“这么说,其实你和他,并不是亲兄弟。”
“是亲兄弟,只是同父不同母而已。”柏崇林纠正她的说法。
刘思羽不好意思地点头,心里却非常震惊,这一点是以前所有的网上材料都没有透露过的。
“你是不是很惊讶?不怪你,因为就算是我,也是前几年才知道的。”柏崇林苦笑。
刘思羽说:“你妈没有告诉你,那你哥……”
“我妈不说,我哥也没说,可能时间久了,他也把我妈当亲妈了。”
柏崇林继续说下去。
柏荣的小厂开办得并不顺利,有一段时间连工资都没能发出,天天都有人上门讨债,柏崇林出生时,去医院的钱都是尤英菲从娘家借来的。
当时这消息传回他们原来的小镇时,柏荣夫妇成了众人之间的一个大笑话,所有的人都认定,摊上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柏荣完了。而女人碰到这么一位徒有其表的男人,却自以为捡到了宝贝,也注定要有此下场。
不过很快地,在柏荣夫妇的共同努力下,小厂渐渐有所起色。
三年后,他们准确地抓住了一个机遇,获得了大量的订单,规模不断扩大,当柏崇森进入小学的校门,柏崇林也踏入幼儿园的时候,柏荣已经成了县里知名的大厂老板。
而就在柏崇森进入初中的那一年,柏荣夫妇在反复衡量之后,卖掉了县城的工厂,进入S市,买下了当时的一家全国知名国有企业。
这是柏荣又一次孤注一掷,拿出全部的财产当然还包括数量不低的贷款顶下来的。
当然,同样的是,这一回,仍然是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疯了,只有一个人肯定了他。
这个人,依然还是他的妻子尤英菲。
但柏荣依然成功了,数年之后,柏氏集团正式宣告成立,成为S市商界的顶级企业。
成功后的柏荣,依然深爱自己的妻子,妻子则把他的爱,转移到了两个儿子身上,随后,柏氏兄弟分别在不同的领域表现出卓越的才华,先后到世界名校留学,更是让整个S市商业圈内的人羡慕不已。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柏荣突然查出的绝症,毁掉了这么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说到这里,柏崇林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一直在很平静地说着这个故事,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与他毫无关系一样,提到他自己时也一样,不过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上终于有了变化,变得有些辛酸,有些痛楚。
刘思羽喝了一口冷饮,知道下面要说到关键的地方了,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害怕,她鼓足了勇气,才说服自己继续往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