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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单手掩面遮住了眼里的恨,明月找来时,江澄已是陷入沉思的模式,明月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晚吟哥哥,有我陪着你,还有......他们。”
明月的语气柔和,说到双胞胎时浑身散发着慈爱的光芒。
江澄轻轻环抱住了明月的腰身,将脸贴在了他的肚子上,脸颊上的异样让他的眸色柔和了下来,他还有爱人和爱人带给他的结晶。
“阿月,有你、们真好,真好。”江澄语气充满了温柔。
“是啊,真好。”明月轻轻的环抱着江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门外的江山狠狠地松了口气:‘刚才的宗主太可怕了,果然只有夫人能让宗主变得柔软。’
他静静的候在门外,江澄和明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时候,他就能及时应对了。
“阿月,最近莲花坞有些危险,我想让你去姑苏蓝氏修养,你觉得怎么样?”江澄抱着明月有些闷闷不乐的说着,顿了顿继续道:
“最近各地陆续出现了走尸,本来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的,但是现在有人人为的做出了活尸,我怕你留在这里会遇到危险。”
江澄说着紧了紧手臂,经过江厌离的事情,他对自己是否能够保护好明月有了问号。
明月摇头,想到江澄看不见便坚定的说道:“晚吟哥哥,我不会去的,我想陪着你,我不要离开你的身边。”
“可是......”江澄想要劝说一番,明月伸出手点在他的唇上,在江澄看过来时莞尔一笑:
“没有关系的,既然那么危险,我去了姑苏蓝氏还是会遇到危险,我想陪在你身边。”
江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温润如玉的白衣男子走了进来,他操着温柔的嗓音,温声细语的说道:
“江澄,阿月既然不想去就算了,阿月,让我留在这里保护你可好?”
“蓝宗主?!”明月一抬头,入眼就是带着如沐春风般微笑的蓝涣,他不应该在云深不知处吗?
“你来这里做什么?堂堂蓝氏家主有这么闲?”明月收起多愁善感的情绪,一看到蓝涣就忍不住怼他。
“涣,自是想亲自保护阿月就过来了,云深不知处有忘机和叔父在,我还是比较闲的。”
蓝涣轻笑着说道,他的事情让他的叔父暴怒不已,现在他叔父看他,那可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的。
明月看着蓝涣欲言又止,他想说‘你快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可是想想又不太好,索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啧~不要脸。”江澄则是对蓝涣暗暗鄙视,怕不是又翘班出来的!
蓝涣对着江澄一挑眉,没错啊,他就是翘班出来的!
江澄对于蓝涣各种看不顺眼,但是江澄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蓝涣的出现,还是让他安心些许。
“蓝宗主远道而来,我让厨房做些好菜,晚吟哥哥,你和蓝宗主好好聊聊吧。”明月不想理会这俩货,他平静的说着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跃跃欲试的两人。
他一出门就看到了守在门外的江山,便对他提醒道:“江山,晚吟哥哥和蓝宗主这里你不用理会,你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
“是,夫人。”江山点点头,在明月离开后也离开了这里,难得的休息时间,还是出去逛一逛吧。
接下来怕是没有这个时间喽。
屋内,江澄和蓝涣对视间,眼中冒出了火花,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走了出去,目标,训练场地。
等两人鼻青脸肿的回来,在洗漱换洗了衣物后,明月也带着做好的饭菜摆上,由于几人都不喝酒,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吃好了。
明月吃完饭就离开了,江澄和蓝涣一同商量对策,他们查到的消息中,云梦地界的活尸和走尸是其他地方一倍之多。
江澄之前担心的就是,他去除邪的时候有敌人闯进莲花坞,或者他不去除邪,去的江氏弟子修为不够,现在有了蓝涣,这些问题迎刃而解。
两人细细交谈一番后,已经有了章程,他们开始轮番出去处理邪祟。
明月则是修养身心,每天处理一些账本,给江澄和蓝涣做做补汤,让花草弄出一点动静引来除邪的人,解决一些隐秘洞府中的邪祟。
与此同时,远在姑苏的蓝氏也在严阵以待的暗中除邪,由于蓝涣的跑路,伤心自闭的蓝湛开始挑大梁。
雅室。
蓝启仁的住所中,蓝启仁和蓝湛面对面的对坐着,蓝启仁看着自己优秀的侄子既自豪又心疼。
“忘机,这段时间需要你加强警惕了,相信这件事情很快就能结束了。”蓝启仁对着面无表情的蓝湛交代着。
“是,叔父。”蓝湛认真的点点头,这一段时间确实不太平,他们这里清理了不少的活尸。
蓝启仁见蓝湛慢慢的振作了起来,也就默认了蓝涣的不着调,他是没想到蓝涣那迟来的的情花,开放的地方那么毒。
蓝湛好歹开的花是单身花,蓝涣开的是别人的花!
他的白菜啊,怎么就掉进江家的猪窝里爬不出来了呢?!
“忘机......你兄长他,自小就是一副很沉稳的样子,可也正因如此,他的性子连我也捉摸不透,他现在这样,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变得靠谱,你......”蓝启仁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其实他大概的意思就是:忘机啊,你大哥那儿我没办法了,现在蓝氏只能靠你了。
“叔父,我知。”蓝湛垂眸不语。
“那就好,那你去准备吧。”蓝启仁看着自己引以为豪的侄子满是骄傲。
“是,叔父,忘机告退。”蓝湛恭敬地起身,行礼后才离开雅室。
蓝湛仰望着天空想起了魏婴,他兄长这样总比像他一样的好,从前都是他的兄长照顾他,他也希望能够帮到自己的兄长。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他没有时间悲伤,他的哥哥能够专心的争取自己喜欢的人,他的叔父不用在为了他而愧疚。
一切......都......挺好的......
水滴落下,白衣染上深色,气质出尘的男人迈出了第一步,衣摆翻飞,无尘的白靴若隐若现,直至不见踪影。
屋内的人长长的叹息声响起,旋即又静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