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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母明显感觉这对小两口又亲近了一些, 这是好事儿,她也不多想, 反正儿子儿媳高兴, 她就高兴。
徐子凡送林若楠去开铺子,刚到铺子就见梁大人的贴身小厮找了过来, “徐老爷, 我们大人请您过府一叙, 不知您这会儿可方便?”
徐子凡点点头, “自然, 请稍待片刻。”
徐子凡对林若楠交代了几句就随小厮去了梁府, 直接进书房见梁大人。平日里他虽也来过书房, 却都是和梁大人品评诗词画作的, 这次梁大人面色微凝,似乎正被什么事困扰。
徐子凡拱手道:“梁大人,不知因何事烦忧?”
梁大人捋了下胡须, 叹道:“林家最近的闹剧, 想必你已知晓。本官之前将林氏女酿出奇酒一事上禀了皇上,如今皇上吩咐让把林氏女送入京城。唉,近日来, 本官看这林氏女颇不安分, 进了京面了圣也不知会如何。”
这件事是梁大人报上去的,若林若珊闯了祸触怒龙颜,梁大人自然也会被迁怒。他看了看徐子凡问道:“听闻你与林氏女有些龃龉,可否详细说说?”
徐子凡端着茶沉吟道:“当时晚生为了不让家人委屈, 故意让所有事真相大白,梁大人听到的就是全部真相。林若珊此人品行低劣,心肠歹毒,对至亲之人毫无感情,且极想攀附权贵,唯独于酿酒一途有些诡异的天赋。”
“诡异?”
“没错,就是诡异。”徐子凡笑说,“梁大人想必仔细查过,林若珊酿酒并无出奇之处,却每每酿酒都躲起来遮遮掩掩,十分诡异。若说天赋异禀,之前十几年从未见她显露此天赋,怎会在酒肆开了几年之后突然开窍?若说是勤苦钻研……呵,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的。”
梁大人皱起眉头,“依你看,她可会伤人?”
徐子凡明白他的顾虑,劝道:“大人不妨令人将她押解进京,将其所作所为事无巨细上禀给皇上。到时皇上早有防范,自会妥善安置她,无论发生何事,也怪不到大人这里。”
梁大人的想法也近似如此,只不过他还想听听徐子凡的意见,认为徐子凡对林若珊比较了解,每每都能克制林若珊。
原本他还在想,林若珊有出奇的酿酒本事,若得了什么机遇,他一个不慎很有可能结仇。但有了徐子凡的话,他心里就偏向了徐子凡的说法,当即叫来心腹命其去林家传达旨意。
皇上只要求林若珊进京,林富等人对灵酒一无所知,直接被忽略了。
林若珊听到让她进京面圣,瞬间就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林富、王氏更是傻了,京城和皇帝离他们都太遥远,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番造化啊。
林若珊一回神就是狂喜,她终于要出头了!心里那份激动完全压过了惶恐,她就知道她是天命之女,上天绝不会让她走入绝路的。在这样即将被逼做妾的时候去面见皇上,谁还敢逼她?谁还敢对她不敬?
林若珊看向林富和王氏,眼中透出满满的恶意,“爹、娘,女儿不孝,此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你们要好好保重。”
她一步步走到两人中间,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把我这一年赚的银子都给我,否则,我见到皇上就不知道会说什么了。”
“你——”
林若珊转身进屋,林富想骂她还要顾及有知府的人在,憋得脸胀得通红。可他真的害怕,这几日林若珊很有一种要拉着他们一起死的意思,还时常说进了齐家一定要教训他们,他们都决定要求求齐家将此事作罢了,谁知竟又冒出面圣的事。
他们如今只觉得林若珊是冷心冷肺的狠毒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能。银子没了还能再赚,命没了就全完了。当初林若珊没酿酒那几年,他们开酒肆不也赚了不少吗?
林富和王氏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将家里存的银票拿出了大半来,把林若珊知晓的这部分都给她了。
林若珊满意地将银票塞进包袱里,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就随着知府的心腹走了。要不是时间紧,她真想到那些公子哥面前走一圈,让他们看看,就算他们打压林家又如何?照样不能将她怎么样!
林若珊的得意没有多久,刚进知府府邸,她就被两个仆妇强制带进了厢房看守。林若珊慌了,不停地拍门叫喊,“你们干什么?为什么关我?我是要进京面圣的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灵酒都得到皇上的重视了,她底气十足,连知府都没查出她如何酿的酒,到了皇上面前她也是特殊的,她如今的优越感已经达到了顶点。
仆妇根本不理会她,只看守她不许她出门半步。过了一天,就有车队送她进京,依然是两个仆妇看守,另有二十名护卫护送,随行还有一位大夫,防止发生什么意外。
虽排场十足,但林若珊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她完全没有那种受重视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像一个犯人。她终于后知后觉地生出些惶恐,她一个人,独自去遥远的京城,就要见到天下最尊贵的人了。她该怎么跪拜?怎么说话?皇上会问她什么?会不会喜欢她的酒给她赏赐?
林若珊看知府这架势一点都不觉得是要给她赏赐,可她思来想去,怎么想都认为皇上没理由不喜欢她的酒。她的酒对人一点害处都没有,全都是益处,她应该会被赏赐的吧?
带着这种忐忑的心情,林若珊进了京,安阳府的百姓说道最多的就是这件事,都在猜林若珊是不是要发达了,忍不住羡慕她有这样一门手艺,还有打趣林富夫妻要享福的人。
林家三人有苦说不出,知府那借给他们的小院子已经收回了,他们临时租了个房子。这才发现府城的房子这么贵,他们只能住到边儿上偏僻的地方,周围的环境和住户比从前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让他们难受极了。
而最重要的是,林若珊走了,齐家的良妾没了!
齐公子自觉十分丢脸,把自己关进书房不爱露面,齐家自然迁怒林家。林家想租铺子开酒肆的想法彻底泡汤,他们在府城做任何小买卖都不要想了,林耀祖晚上解手还被人痛揍一顿呢,全家人苦不堪言。
他们藏起来的那点银钱很快就用完了,这下连回村的盘缠都没了。三个人在家中互相指责抱怨,最后都骂到林若珊身上。
林若珊拿走那些银票,实打实都是林若珊赚的,可她没算这一年来林家付出的成本,他们开酒楼、买酿酒的材料、生意亏损等等,林若珊丝毫不管,这一下就相当于这一年赚的都给林若珊了,而他们则把往年的积蓄都花光了。
可是再骂也没有用,林若珊会不会回来不知道,就算回来,林若珊小人得志也不会管他们的。他们更不可能去京城找她,他们没那个胆量走那么远。至于林若珊会不会落魄的回来依靠他们,让他们再卖灵酒,那就是希望很渺茫的事了,解决不了他们当下的困境。
三人吵来吵去,王氏拍板决定去找徐家。
林若楠是林富的亲女儿,就算过继那也是亲侄女,徐子凡就是他们的侄女婿,但凡举人老爷要点脸面,都不能不管他们。
林富和林耀祖要面子,王氏一个人跑去了布坊,站在门口看见林若楠就开始哭,“楠楠呀,你快去看看你爹和你弟弟吧,他们都快病倒了啊,娘实在是没法子才来找你的啊——”
布坊里的客人全看了过来,认出她纷纷议论起来。
“她来干什么?她跟老板娘说什么呢?”
“好像说她是老板娘的娘?这怎么可能?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进京面圣的林氏女好像叫林若珊啊,林若楠、林若珊,难道真是姐妹?”
“可……这没听说过啊……”
林若楠镇定地走到门口,示意小工拦住王氏,冷淡地说:“二婶,你糊涂了吧?你若是对爷爷开宗祠过继的事有所不满,咱们可以一同去宗祠前说说。”
王氏背脊一凉,林老爷子对她有多不满她是知道的,如果她敢应下这个话,不就是对祖宗都不满了吗?她忙说:“是我说错话了,娘……二婶也是一时着急没改过来,你已经过继了,就不能管我叫娘了。”
林若楠对她故意想误导人的言语不置可否,转头对一个小工说:“去将我爷爷请出来,就说我二婶来求助,说我二叔和我堂弟要病倒了。”
“不用请了,我已经出来了。”林老爷子声音中带着怒气,掀开帘子从后面走出来,看着王氏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王氏,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记得我说过,你们对不起楠楠,她这辈子都和你们毫无关系。我说的话是不是不管用了?”
王氏震惊地瞪大了眼,下意识后退两步,“爹……爹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我若不来,就让你们这两个无耻的东西欺负了楠楠了!”林老爷子毫不留情,背着手走向王氏沉声道,“带我去见那逆子,我倒要看看他装的是什么病。”
林老爷子那重重的步伐,一步步向踩在王氏的心上,让她什么希望都没了,灰头土脸地给林老爷子带路。
林若楠对客人们笑了笑,“家丑而已,让大家见笑了。我去看看我爷爷,怕他气着,大家继续挑,今日挑中的都送半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