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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渣男·三,弯起桃花眼,勉为其难地露出个不算好看的笑容:“慕爷,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谢谢您送给平安的礼物哈!再会。”
慕廿辞这会没有上手,稳重地朝凌平安挥了挥手:“再会。”
凌平安也笑着挥了挥小手:“伯伯我们走啦。”
慕廿辞也微笑着点头。
等凌三和凌平安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就立刻招手,召来一直在后面跟着的护卫:“去查,这两个人的所有消息。从五年前开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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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三抹了抹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心有余悸。要死了,万万没想到,他都离京城那么远了,居然还是可以在这里碰上姓慕的。看来,主子果然说到做到,帮他守住了秘密。但是看他刚才要吃人的表情,凌三还是害怕。要不,还是搬个家?
凌三想想就头痛,他舍不得他的小院啊。一草一木全是他一手栽的,茅草房也是他一个人盖的,那会儿肚子大,他怕别人发现,特意盖得远。也就是他功夫好,要不然怎么盖得起来。还有铺在地上的那些石板,全是他后来慢慢从深山里扛回来的。那一厨房的厨具,都是他这么多年来慢慢添置的。
他的茅草屋不大,但是住他和儿子刚刚合适,他的菜园子每日给他提供新鲜蔬菜,没钱了就去山里猎点野味去镇上卖,完全能把儿子安安稳稳地养大。
边山村又很许多外来的流民定居,本地村民善良淳朴,对他独自带大儿子也很少有人说三道四。最多经常有媒人来他家串门,让他有点发愁。可以说,边山村的这几年是他活得最舒适,最无忧无虑的日子。现在让他离开,他舍不得,还想挣扎一下。
凌平安见爹爹皱着眉,不同于往日一直对着他笑,就摸了摸爹爹的脸颊:“爹爹,那个伯伯是谁呀?为什么你见了他,就奇奇怪怪的。”
凌三将思绪收回来,对儿子笑道:“就是爹爹以前认识的人,是个非常厉害的大人物,所以爹爹有点怕他。”
凌平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爹爹你怕大人物啊?那我以后也当大人物好了。哈哈哈。”
凌三把儿子放地上,拍了一下儿子的小屁股墩儿:“那大人物以后都自己走路吧!”
凌平安哼了一声,还不是爹爹一到镇上就把自己抱起来的,他还被抱累了。哼完,就像颗小炮弹一样往前冲,凌三也不怕,就在后面跟着。等他跑累了,再去牵他的小手。
二人等太阳快下山时,才悄悄到了仙客居的楼顶。仙客居的楼顶瓦片可比他家茅草房的屋顶结实,凌三把儿子放怀里坐着。两人一起看夕阳渐渐西沉,余晖染红了霞光。
楼顶的风吹过,凌平安小声地说:“天上好美呀~”
凌三眯着眼,柔声回:“嗯。”
二人一直坐到日落月升,天色渐渐变暗,镇上人家点上灯火,商铺沿街挂满了灯笼。
“哇!爹爹,好美啊!和家里完全不一样哎。”
凌三轻轻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嗯。”然后又亲了亲小儿子的小脸。凌平安也给了他爹一个亲亲。
凌平安眼里映着人间万千灯火,笑起来和他另一个爹一模一样。一想到慕廿辞,凌三就暴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希望姓慕的赶紧消失。至于以后,他也没想过瞒儿子一辈子,等他长大了再告诉他。到时候他要是回慕家,就随他去。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知道大多数的普通人都是追求名利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就瞒儿子一辈子。至于,姓慕的,一步错,步步错,能躲就躲,债多不愁,等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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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爹爹,爹爹,我想尿尿。”凌平安迷迷糊糊地用手推凌三起床。
凌三闭着眼,熟练地拿过夜壶,给儿子接尿。接完,两人继续躺下睡回笼觉。
睡了没多久,就被外面的叫门声吵醒。
“凌猎户!凌猎户!在家吗?”有妇人在院子外面喊。
叫凌三猎户的一般是村子里的人,凌三不太高兴地爬起来。凌平安也睁开了双眼,凌三轻轻亲了一他的额头,哄道:“醒了就起来吧。自己穿衣服还是爹爹来穿?”
凌平安带着刚醒的懒懒腔调说:“我自己穿。我已经是,四岁的大孩子了。”
凌三不置可否:“行,那你自己穿好了出来洗漱。我先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凌三几乎只走了几步步,就把衣服换好了。他打着哈欠,走到院门口:“找我什么事?”
门外的大娘见人出来,眼前一亮,脸上笑出褶子:“哎呀~我是隔壁上山村的媒人,我姓李。这不,听闻凌猎户一直一个人带着儿子过,这孩子咋能没有娘呢?我们村里有一黄姓姑娘,黄花大闺女,愿意嫁到你这儿来。聘礼嘛好说,人姑娘说了,你要是去提亲,不要都行,她还可以带十两嫁妆嫁过来!哎呀!这么好……”
“停!停!停!李媒人,您去咱边山村打听一下再来。我是有夫人的,只是夫人远在京城。我以后还要带儿子回去的。多谢您的好意。回吧。”凌三直接打断了媒人的话,这种情况自从他带着儿子出门之后,就时不时来一回。这些话术。他都免疫了。
李媒人讪讪地说:“黄姑娘说做小的也行,你看,上哪儿去找那么好的事啊?孩子虽然有娘,但是亲娘没在身边,她也可以帮你照顾孩子不是?”其实她是听说过这位京城有夫人的说法的,但是吧,黄姑娘说不论成败都给她一两银子,这实在是给得太多了。
凌三直接转身:“那你告诉她,嫁给谁都不能给人做小。真喜欢她的人是不会娶她做小的,希望她好自为之。”
“哎!哎!……”李媒人看着人直接把房门都关上了,低声咕哝,“也不知道是啥天仙,把人晾在这儿,还要为她守身如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