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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既然楚娇不在,陆邵奇只能蔫蔫的回前院用饭了。
而昌邑候府。
“哐当”一声脆响,花颜儿抖着唇久久不能回神。
“为什么?老天不公。既让我爬了回来为何还要如此对我!”盯着痰盂里的秽物,再突然联想到了月事已三个月未到。花颜儿慌了。
三个月前,她刚到军营,敌军就来袭,赵临渊只留下了句叫她等他就带兵出了营帐,这一忙就是一个多月,回来后才与她夫妻欢好。
但是,这孩子很可能已经三月有余……
“小,小姐。”白丹刚端着熬好的粥进来就听见小姐失了魂的怒吼。
不像白芍,她是后来才被小姐带进花府的,小姐一直都很优秀,对待她们只要不吃里扒外都会很和蔼。
可她还是会时不时的怕那么一点点,她也很不喜欢自己这个胆小的毛病。
“我无事,起吧!”花颜儿深吸口气压下波涛汹涌。
“是,夫人。”看,她刚刚一紧张又犯错了。
夫人与世子乃是鉴别情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发现弄错把她们接回来后就让他们都改了口,世子还给了他们四个贴身的丫鬟很厚的改口礼。
“白芍还没有回来吗?”看着白丹抖着手把粥和腌萝卜拿出来摆上,花颜儿失笑,她是又吓到这个胆小的小丫头了吧!
真不知道她前世哪来的胆子把半死不活的自己拖上岸然后藏于山洞里的。
白芍前几天娘家弟弟失足落了糊昏迷不醒,花颜儿放了她几天的假。
“白芍姐姐还没有回来,夫人有事可以唤奴婢去做的。”
白丹此时到是回过了神,又知趣不少。
“嗯,我身子不舒服,阿丹亲自去一趟百善堂请孙大夫来替我看看。”花颜儿尽量和蔼的说话。
“夫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好孩子,要与侯府人打好关系是重要。可现在二小姐不是病了吗?我此时去抢人是得罪人的,懂吗?”
花颜儿依然压着心里的烦躁很有耐心的解释。
“是,夫人,是奴婢想错了,我这就去。”说着蹦蹦跳跳出了门。
花颜儿起身去把房门关上,然后回来坐在桌子旁,看着面前的粥久久不动。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都这么努力的生活了,为何老天还不放她一马。
“咚咚咚”的敲门声,把花颜儿敲回了神。
先看了眼面前的粥,又冷了。
“进来吧!”
这时,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走了进来,他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道。
“小姐。”
“嗯,孙伯起来吧,先坐。”
花颜儿用眼神示意对面的凳子。
见孙伯坐下,她把手递了出去。
“多大了?”她问出后闭上了眼睛。
孙伯也不敢多问,他拿出了块帕子轻轻盖在花颜儿的手腕处,才又伸出手指去把脉。
“回夫人,三个月了。”
“是吗?孙伯,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快两个月吧!”花颜儿说着,闭着的眼睛既然流出了两行泪。
“是,夫人,是快两个月了。”苏大夫赶紧重说了一遍。
久久,只听那苍凉的声音又问。
“如果我要弄掉可以吗?”
“不可,小姐,小姐的身子小时候受过凉,寒气入体。之后也未调养过,如果怀了不要,伤了身子,即使是使用多温和的药物以后都很难再有孩子。”
是吗!原来原因在这儿,怪不得她前世自从流要了那街头霸王的孩子后,在后来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怀上安郡王的孩子。
“我希望孙伯能忘记今天的话。”花颜儿说着起身,到隔间取了几个盒子出来递给孙大夫。
“小姐这是为何,我是小姐的人。难道小姐不信我?”孙大夫赶紧表忠心。
“我知,只是这东西在我这也无甚用处,就要留给会用的人那才是好东西,孙伯莫要想多了。”
她没说的是,只有孙大夫收了这东西,她才心安。
刚送走了孙大夫,第二天全侯府的人都知道世子夫人怀孕了。
两个月,不就是夫人去北地找世子时怀上的吗!
还别说,这跑一趟,真直。
就连一直对花颜儿没个好脸色的侯夫人也亲自过来慰问了一翻,送了不少好东西。
而一个月后远在南疆城楼上侦查的赵世子收到此信也轻轻扯了下嘴角。想着得赶紧巡查完回去回这份特别意义的家书。
他是个很严肃的人,要他扯开嘴角哈哈大笑是不可能的。
而县衙里的陆大人熬得花儿都快谢了时,楚娇回来了。
与以前一样,她谁都没有通知,疲惫了一个月的身子赶紧洗洗涮涮,光溜着就穿了一个自己缝制的小内裤就爬上床睡了个昏天黑地。
没人来打扰她,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不睡到第二天的日嗮三竿是不会起来的。
只有晚上快就寝时得到阿福匆匆来报信的县令大人兴冲冲赶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守院门。
但她知道,楚娇的那些个高手护卫都掩于暗处,比他前院不知要安全了多少个档次。
“阿娇。”敲了下门,没人应。
他不放心推门进去,只见床上被子里裹了个人。
陆大人去轻轻的用额头碰了碰楚娇的。
“大熊,别闹。”楚娇拍了一下他刚洗过丝滑的头发继续睡。
大熊是她现代养的小茶杯犬,经常喜欢钻她被窝,每次都是被她塞进去闷个半死再丢出来才乖。
只感觉一会儿,大熊又来曾她的脸,楚娇半睡半醒间把被子一下掀开把那只茶杯犬往光溜溜的怀里一扔,在快速盖上。
陆邵奇现在脸上涨得通红,心“咚咚咚”的快跳出嗓子眼。
他刚刚看见了什么,这个女人既然是习惯不穿衣服睡觉。
突然的,他想起去年洞府的第二天早上,他们就是那样的光着身子缠在一起的。
冲击太大,一股暖流一下子滴了下来,他急急用另一只袖子去擦拭。不能让楚娇看见地上有血。
因为急急的动作,扯到了楚娇怀里的手,就像是轻轻的动了下一样,楚娇感觉到就把那张手扔了出去。
让茶杯犬一边凉快去,她则是翻了个身,背对着陆邵奇又进入梦乡去了。
陆邵奇悄悄出来,手忙脚乱的回了前院,直到躺到被子里心还在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他现在更怕楚娇这个小妖精了。
明明不心悦他,却总是勾着他,今晚更甚,还让他碰了……
激动的陆公子忘了,人家楚娇现在都在梦周公,压根不知道他来过。
而且是他自己脚贱非要往后院跑得勤的。
当第二天阿福又看见公子从自己房间里出来时,还带着明显的黑眼圈。
他默默点了根腊,在去收拾床铺之时看见衣服上滴的几滴血,再转头偷偷观察,发现公子鼻子下既然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