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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这些的?”
“回老爷,是彩莲妹妹送饭来时随口说的,奴婢以为不重要就没有禀报。”
小红赶紧跪下,她知道那时她应该跟公子禀一声的,不管他需不需要知道。
可当时私心做了遂。
她被老爷买来时乃是大户人家老太太房里的一等大丫鬟,要不是主家犯了事被流放,她也不会辗转到这,最后因为聪明知礼上得了台面被老爷买下。
老爷买下她后也一直很给她体面,月列不少,平时也就是有女客时她需帮老爷忙活下,还有就是伺候下老爷的吃住就行。如此想着种种,就听老爷问。
“彩莲就是厨房烧饭的那小丫头?”
“是。”
“退下吧!”
“是。”
小红退下后,陆邵奇拿起筷子夹起一小块青菜放入嘴里。
入口苦涩,只有淡淡的咸味。再尝了好几个菜,也是一样。
以往如此的饭菜他不是吃的很好吗?人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心里抱怨着他敷衍的扒了几口他就放下了筷子。
“来人。”
这时小红又进来了,她收敛了起来,没敢再搔首弄姿。
“去请夫人院里的嬷嬷来,就说我有事想请她解惑。”
不一会儿,荣嬷嬷并被小红领了进来。
宫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荣嬷嬷进来后根本没有四处张望过一眼,直接走到陆邵奇面前就屈膝行礼。
“老奴见过老爷。”
“嬷嬷起吧!”说着他拿眼神示意了下旁边的位置道。
“坐”。
“谢老爷。”
陆邵奇放下手里的笔冲嬷嬷笑了笑。
不得不说,谪仙就是谪仙,这么一笑,嬷嬷差点晃神。还好近半年来嬷嬷跟着楚娇见识了各种技能的闷骚男人,不然得出丑。
“咳~来到卢望这么久,嬷嬷可习惯?”
“回老爷,老奴很好,很习惯。”
“哦!很好就好。”他说着突然加重了语气道。
“可我不好。”奄然是生气了。
荣嬷嬷赶紧站起又屈了个膝。并没说话,她是皇上赏给楚娇的,自认拿的起这个乔,楚娇是她的主子。她愿意视她为主,对她卑躬屈膝,可陆邵奇不行,这半年来,她什么事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没什么理由把他的不开心牵扯到她们身上。
“我有妻却不能同食,有府却不能展宴,嬷嬷,你是夫人的教养嬷嬷,应该知道如何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是,是老奴疏忽了。”荣嬷嬷先认错再道。
“可老爷怕是忘了,是您与夫人说不需她打理后院,经营后院来往。她只需在后院自由自在,开开心心的生活,有事来找你就行。其他的一略不相干。”
陆邵奇火气一噎,他说过吗?好像吧!
最后等把嬷嬷放走陆邵奇都在纠结中,他要问的不是楚氏为何偷偷出门?与楚氏为什么分开吃的吗?最后怎么成了这样?
不紧惹了荣嬷嬷不高兴,还什么进展都没有。
————
寒风呼呼的刮,大雪不停的下了三天三夜。
赵临渊活动了下已经冻僵了的身子,再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
不一会儿,他并扒开前面的积雪俯下已快长了冻疮的耳朵认真的听。
随即他抬手做了个准备的手势。
当雪地上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直至已经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他才一个示意,大家赶紧起身包抄而下。
“什么人,你们什么人?”对方显然始料未及,毕竟这大雪天的,土匪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
“哼!什么人?抓叛徒的好人。”这时,已经冲到路上的一个小将大吼。
“留活口。”赵临渊只说了这一句信号。
一下子两伙人就已经打了起来。
他们都穿着兵服,而对方则是穿着百姓善用的粗布服。
可交手不了多久,大家都发现了彼此都是硬碴子的事实。
“哼,广陵王可真是好大的手笔,瞧瞧你们这些人与这么多的物,怕都是他的半臂江山了吧!既然舍得这样就给了北戎贼?”
赵临渊越打越气,不由出口讽刺。
“广陵王是谁?我们不知,我们只是普通的商户。可你等却穿着兵服,如此对我们百姓,就不怕我们去告你们吗?”这时,与他对打的一个中老年人也不由的开口。
“哼,那我就留着你这条小命看看你是不是能开出花儿来告。”
他说着见已经把这个头目逼至崖壁,直接把匕首一把差入敌人的马肩上,随即一个回旋踢。把人踢下马背,马随之吃痛跑远。
接着他也一个跳跃而下,拿剑尖指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扯下自己盔甲里的腰带就上前打算把人捆上。
“蹦”的一小声,他急急抬头看,以防止有人偷袭。
见无事,他目光习惯性的往四处一扫。
随即并顿住了,只见刚刚他们埋伏的雪山顶上,一名白衣斗篷的少女正目光紧紧的盯着拼杀的战场看。
而她身后则是站着个顶着把伞的丫鬟。
因为习武多年目光如炬的功劳,我好像看清了这两人……
“铛”的一声,剑花在他眼前炸开。
“这是能出神的时候吗?说你光长得好看眼光不好你还不信,也不看看自己剑指的是什么人,蠢货。”
那是一名长得与楚大壮相似无比的少年,他骂着,直接跑去把那头目从逃跑的背后往雪地里一仆,随即手起刀落,把那人的脚筋挑断,又抽出自己准备好的裤腰带把那人的手邦了,再把人踢到他面前才又去与人厮杀。
赵临渊笑笑,他知道这小子又在指桑骂槐呢!可没办法,喜欢就是喜欢了,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下面的战场结束,雪山上的少女抬袖擦了下已是泪流满面的脸。
带着鼻音道“走吧!”
“小姐把暖炉拿着吧,小姐都快感冒了,虽不怎么热了,可总比冰冻的好。”丫鬟说着也不敢抬头,就着把怀里的暖炉递了过去。
“好,谢谢白芍。也只有你,会一直陪着我。”
“小姐说什么呢,小姐料事如神,白芍当然要一辈子陪着小姐。”
“呵~料事如神吗?如有那等本事,我只恨不得把天捅个窟窿。”
“小姐。”唤着即带上了鼻音。
她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自七岁那年落水起就变得忧伤无比。
也自那以后小姐一改之前的怯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手段伶俐的保护着他们。
可她还是心疼这样的小姐。
“别哭。”突然的,一双冰冻的手伸来擦掉了她要掉不掉的眼泪。
“这一生,本该由我来执棋。”说着,她竟是弯唇笑了起来。
白芍努力睁着朦胧的眼睛,望着此时风华尽显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