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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上的命令下,宫廷内外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彻查。宜修的行径被一一揭露,她的罪行逐渐浮出水面。
“芳贵人的胎,佟佳氏的,甚至就连甄氏的孩子皇后都出了手吗?”敬嫔有些吃惊的看着眉庄,眉庄点点头,说:“敬嫔姐姐也想不到吧。”
“我只知道宜修一向看重权柄,却不知道,她竟然如此狠毒。”
有小厦子在御前,夏邑和苏培盛调查出来的事情眉庄自然也知道了。恰好此时敬嫔正在这里做客,眉庄也没有避着敬嫔,只是没告诉她小厦子之事罢了。
“是的,皇上。”夏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跪在皇上面前,双手呈上一份厚厚的奏章,“这是奴才和苏公公调查的结果,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
皇上接过奏章,一页一页地翻阅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那些曾经在他身边笑颜如花的女子,如今却都成了这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他的手指在甄氏的名字上轻轻滑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
“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皇上抬头看向夏邑,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解。
“皇后娘娘她……她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夏邑他低下头,不敢去看皇上的眼睛,“至于芳贵人、佟佳氏和甄氏的孩子,皇后娘娘想要扶持三阿哥上位,所以担心那些孩子出生后,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李嫔娘娘会对仪贵妃出手,背后似乎也是皇后娘娘推波助澜的。”夏邑低着头,一五一十的把调查的结果告诉皇上。
“她残害皇嗣,欺侮嫔妃,谋夺帝位,朕都相信。”皇上的眼睛充血,“只有谋害纯元皇后一事,朕不相信!来人,去请皇后来九州清晏!”
苏培盛低声应下,正准备离开,“不,朕亲自去牡丹台,朕要自己问个清楚。”
苏培盛站住脚,在心中叹息一声,又转过身对皇上说:“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安排。”
皇上沉默的点点头,苏培盛传来轿辇,又仔细敲打了九州清晏这边伺候的下人们,这才服侍着皇上前往牡丹台去了。皇上在苏培盛的陪同下,乘着轿辇缓缓前往牡丹台。他的脸色铁青,目光冷冽,仿佛要将一切看穿。
苏培盛低头跟在皇上身后,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这场风波即将达到高潮,而皇后娘娘的命运也将因此彻底改变。
轿辇在牡丹台前停下,皇上大步流星地走进宫殿,一路上的宫女太监都跪伏在地,不敢抬头。皇上径直走向皇后的寝宫,推开门,走了进去。
皇后正坐在镜前梳妆,她看到皇上突然闯进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然而,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站起身来,向皇上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皇后心中一沉,她知道,皇上此来必定是为了最近的谣言所说之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皇上,可是之前的事情结果吗?”
皇上看着宜修这副故作镇定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他冷漠的在一边坐下,这种不发一言的态度很明显让皇后慌张了起来。
“皇上,流言当中所说之事都是有心之人来污蔑臣妾的。”皇后的情绪有些激动,“臣妾与您夫妻多年,是什么样子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朕如今倒是真的不清楚了。”皇上一脸痛苦,“你说,纯元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皇后万万没想到,皇上来问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纯元皇后的死因,她一下子卡住了。
“纯元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怎么能害他呢?”皇上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呵,亲姐姐?”皇后露出一个惨淡的笑脸,皇上带走了自己身边所有的人,这几日她提心吊胆,没想到还是走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谁家的亲姐姐会在妹妹怀有身孕的时候去勾引自己的妹夫呢?谁家的亲姐姐会厚颜无耻的无媒苟合,谋夺妹妹的正妻之位呢?她明明可以老老实实的嫁给郭将军,却为何要来勾引臣妾的丈夫呢?”说到最后,皇后已经有些声嘶力竭了。她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是朕,强夺臣妻!是朕,与你的姐姐无媒苟合,也是朕!给了柔则福晋之位!”皇上愤怒的站起来,“你为什么不恨朕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后癫狂的大笑起来,“臣妾怎么会不恨您呢?臣妾恨你恨的已经快要发狂了。如果臣妾不恨您,后宫中又怎么会没了那么多孩子呢?我恨不得让你断子绝孙呢!”
“你!”皇上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才勉强顺过气来,“好啊!朕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如此蛇蝎毒妇!”
“枕边人?”皇后坐在地上又哭又笑,“自从除夕之后,皇上又和臣妾同床共枕了几次呢。一次也没有不是吗?即使是您按照祖宗规矩来到景仁宫,也是独自睡在偏殿,还不允许下人把这件事出去乱说。您的枕边人应该是沈眉庄,是年世兰才对吧!”
皇上被皇后的话刺痛了,他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你竟敢如此说朕!朕念及夫妻情分,才给了你一线生机,要不然就凭除夕之夜你给朕下药一事,朕就可以将你废掉!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皇后抬头看着皇上,眼中满是泪水,却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一线生机?哈哈,皇上您真是慈悲为怀啊。臣妾要的不是一线生机,臣妾要的是皇上的心,是皇上的爱!可是,皇上您的心和爱,早就给了纯元,给了那些嫔妃,哪里还有臣妾的份呢?”
“你这毒妃!”皇上愤怒的走到皇后面前,扬起巴掌想要打下去,却看到了皇后大的出奇的肚子。
“臣妾的确是毒妇,皇上还不知道吧?宋氏的孩子也是臣妾害的,一个最低贱的侍妾竟然敢在臣妾前面怀孕,还为皇上生下大格格,臣妾怎么能忍呢?还有李嫔后来生下的皇子,既然皇上已经有了弘时,也不需要别的孩子了。即使是一母同胞也不行。可惜啊,没能除掉沈眉庄的孩子。”
皇后抬着头定定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皇上。皇上被皇后的话彻底激怒了,他猛地上前一步,抓住皇后的衣领:“你这个毒妇!你以为你能够逃脱朕的惩罚吗?朕要让你知道,背叛朕的下场是什么!”
皇后看着皇上愤怒的脸庞,心中却没有一丝恐惧。她用力挣脱皇上的手,站起来直视着皇上的眼睛:“臣妾不怕!臣妾早就已经一无所有了!皇上所幸赐死臣妾好了,赐死臣妾和臣妾的孩子们。”
“毒妃!毒妃!”皇上气的浑身颤抖,他颤抖的抬起手指着皇后,却突然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苏培盛早就注意着这边事态的发展了,见皇上倒了下去,他也慌了神,疯狂的大喊起来:“来人呐,皇上晕倒了,快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