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忌讳

一曲弘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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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苏阑静听到顾峣以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诡异口吻:“苏阑静,你真让我佩服!”

    他向她靠近一步,举起手。苏阑静本能地闭上眼睛,以为他要动手。

    顾峣却用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开她额前散乱的几缕头发,细致地把玩着。

    “把你的心机和手段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上,还真是糟蹋了你的天赋。”

    面对他那充满讽刺的言论,苏阑静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顾峣突然俯下身,将头靠近她的耳边,听到他用很轻柔的声音说道:“你真是聪明得让人惊叹,让我觉得不杀了你,我都会寝食难安。”

    苏阑静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脸上却不露声色。她摆出一副深不可测的姿态,直视顾峣,语气坚定地说道:“就算你把我杀了,也毁不掉我亲眼看到的东西。”

    顾峣面色一紧。

    苏阑意那张苍白且虚弱的的面庞上,扬起一抹既得逞又悲伤的笑容。

    “我已经将你所做的一切都拍摄下来了。”

    顾峣眯起眼睛,那原本充满杀意的眸子,渐渐转变成了沉思。

    “如果我不幸遭遇不测,必然会有人揭露你那不为人知的精彩往事。”

    苏阑静微微侧过头,目光紧紧盯着顾峣那线条分明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越发猖狂的笑意。“顾峣哥,你拿我没办法。”

    “你真是聪颖过人,胆大妄为啊!”顾峣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后退开一步。

    他静静地注视着苏阑静好一会儿,然后抛下一句话:

    “好好的扮演你大少奶奶的角色,如果让我知道你泄露了任何消息,那么你这个人就跟“苏阑静”这个名字一样,彻底消失!”

    他讲完这番话后,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她的腹部,然后才转身踏上楼梯

    背对客厅,苏阑静在顾峣的脚步声彻底沉寂之后,这才如同抽空了力气,紧握厨房的料理台边缘,才缓缓的瘫坐在地上。

    背后寒意袭人,苏阑静不自觉地伸手在背部轻抚,感受到一片湿润的冷汗。

    ........

    漆黑的地下室,瞬间光芒大亮。

    显得邋遢且颓废的男人半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向自己快速靠近的男人。

    顾峣站在铁笼子之外,随意地瞥了一眼蜷缩于地,身上布满新旧伤痕的男人,眼神中透露出明显地鄙夷。

    男人注视着他,整个人显得极度颓废,仿佛失去了生存的意志。

    多年的囚禁,起初男人面对顾峣时还会颤抖害怕,甚至会哀求怜悯,而现在,他只剩下心如枯木。

    “我问你。” 顾峣的声音冷冽。

    男人抬起头,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顾峣又开口,“这地方除了我,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男人的眉头微微皱起,沉思着他话中的含义。

    其他人?

    他突然笑了起来。

    “顾峣。”多年撕心裂肺的尖叫让男人的嗓音变得尖锐而刺耳。

    他突然又笑了一声,还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把我藏在这里就天衣无缝,无人察觉了?可惜啊,早就被人知道了!哈哈哈哈!”

    “真好,顾峣,你那些罄竹难书的恶行,终于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哦,想象一下,当所有人,看到你过往的那一天,这样的场景一定精彩极了,即便我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是值了!”

    顾峣对他的讥讽置若罔闻。

    他听完他的话,能确定的是,此地除了他之外,确实还有别人来过。

    “是个女人吗?” 顾峣再次追问。

    男人依旧大笑不止。

    他的笑声持续了许久。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他的笑声渐渐变成了哭声,泪水中,他那布满沧桑的脸颊在灯光下显得悲惨又可悲。见顾峣丝毫不动摇,男人终于停止了表演。

    真没意思!

    他抬起头,目光盯着天花板,忽然冒出一句:“她真是个美人啊。”他咂嘴,脸上还流露出陶醉的表情。

    又叹道,“说真的,她可真是个尤物,比你妈可美多了,最起码比你妈年轻,没你妈那么老,玩起来肯定够味!”

    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哪一句刺痛了顾峣,触及了他的忌讳。

    原先站在铁笼外的顾峣,突然脸色一沉,变得阴沉下来。

    他拽下墙上悬挂的鞭子,拉开铁门,快步迈入笼中。

    顾峣猛地抓住那个瘦得皮包骨头的男人,抬起手中的鞭子,狠命地抽打在他身上。

    那男人起初还发出几声凄厉地嚎叫,但随着体力不支,他干脆像一头任人宰割的猪般倒在地上,任由顾峣施加暴力。

    直到他的右手酸痛,顾峣才甩掉鞭子。

    他冷漠地盯着地上的男人,冰冷的语气说道:“梁铖,你是不是忘了,被人轮辱的滋味了?”

    梁铖的身子瞬间僵硬,神色突然露出极度的恐惧。“不要,求你,不要那样对我,我嘴贱,我该打.....”

    多年来,他屡遭羞辱太多次了,每次都堪比生不如死。

    顾峣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夹紧你的舌头,别让我再听到不该听到的话,否则........”

    梁铖忙不迭地连声答应。

    整理好领带和袖口,顾峣这才步出铁笼子外。

    顾峣走到角落的柜子前,取出一瓶治疗皮肤外伤的金疮药,并戴上手套。他回到铁笼内,粗暴地除去男人的衣物,随意地为男人全身的伤口消毒,涂抹药物后,再用绷带包扎好。

    在整个处理过程中,男人不断发出低沉的叫声,而顾峣却始终面不改色。

    处理完毕后,顾峣站起身,淡淡地瞥了梁铖一眼,然后走出了铁笼。

    梁铖在铁笼门重重上锁后,心中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

    这些年,无论顾峣心情好坏,总会来找他麻烦。

    每次将他折磨一顿后,却又为他处理伤口。既要他活着,又要让他感受着比死亡更深的痛苦。这种虐待,没有哪种手段能与之相比,更加难以忍受。

    与其悲惨地死去,不如艰难地活着。

    梁铖已经锻炼出了超强的承受能力,所以今天这场暴打,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他渴望着有一天能够逃离这地下牢房,并发誓要搞死顾峣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