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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季寒琛再次心疼的搂着许清韵,用嘶哑的声音安慰她:“韵韵,你还有我,别哭了,你哭我心疼。”
许清韵哭了很久很久,之后彻底擦干眼泪。
哭够了,她不会哭了!
哭也换不回母亲,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一件,她要梁婉柔活着!母亲遭受的一切都不能白白遭受。
第二件,她要找叶筱问清楚,母亲的事到底跟那个张扬跋扈的女人有没有关系!
第三件事,她要让母亲以叶家真千金的身份回到叶家!她要夺回属于她和母亲的一切!
“季寒琛,我有件事请你帮我。”许清韵声音哑到极致,却无比坚定。
她刚一开口,季寒琛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已经派人去了,但是梁婉柔……”
听到他停顿,许清韵立刻神经一绷,嗓音凌厉了许多,“梁婉柔怎么了?!”
季寒琛咬了咬后槽牙,沉声说:“刚得到的消息,梁婉柔自杀了!”
“自杀?!”许清韵微微扬高音调,随即就眯紧了哭得红肿的眼睛,坚定反驳:“不可能!梁婉柔贪图享受,狠毒又胆小,不可能自杀!”
季寒琛握紧许清韵的手,“小韵,有监控,她撞墙自杀了!”
“撞墙死不了人!一定有人在暗中操控,是叶筱对不对?!”许清韵几乎可以肯定!
季寒琛摇头,“叶筱虽然见过梁婉柔,但没有证据能证明叶筱杀了梁婉柔。
“梁婉柔自杀前承认是她囚禁你母亲,承认她杀了许森和你爷爷。”
许清韵只觉得不可置信,以她对梁婉柔的了解,这绝对不可能!
梁婉柔心机很深,而且做事小心,不留痕迹。
爷爷的死已经死无对证,母亲这件事她完全可以直接推到许森身上,反正没有证据就无法定罪。
就算梁婉柔没办法狡辩,也一定会挣扎到开庭审理,怎么会这么痛快就认罪,还畏罪自杀?!
叶筱到底给了梁婉柔什么好处?!
许清韵头痛欲裂,越想这些就越疼。
季寒琛正想安慰她,蒋勋脸色刷白的跑进来,“不好了季总!”
季寒琛厉色看过去,“什么事?!”
“季老爷子……”
季寒琛顿时脑袋“嗡”的一声,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把他困在牢笼里,“说!老头子怎么了?!”
蒋勋沉痛的闭了闭眼,才艰涩的说道:“老爷子没了!”
轰!
季寒琛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的血色都被抽空了一样。
许清韵也大吃一惊,动着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季淮……也没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季寒琛,他整个人都被一股悲痛的情绪笼罩。
许清韵想抱住他,“季寒琛……”
季寒琛却忽然甩开许清韵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开。
蒋勋说:“许小姐,您的事可以交代我去办,季总只怕会消失一阵子了!”
蒋勋是看着季寒琛和许清韵走到现在的,虽然时间并没有很长,可季总对许小姐的感情,他是完全都看在眼里的。
眼下情况特殊,许小姐刚没了母亲,季总同一时间没了父亲,更糟糕的是,季总不是一个人,还关系到整个季氏集团的稳定,忙起来只怕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来见许小姐了。
许清韵立刻说:“谢谢你蒋勋,你去帮季寒琛,我这里我自己可以应付。”
许清韵知道季寒琛在季家的情况,最宠爱他的季淮没了,还有谁真心对他好?!
任安静野心勃勃,对他只有控制欲,根本不是爱。
现在季家肯定乱成一锅粥,季寒琛比她更需要人。
光有沈洛和陆川以及白睿亭还不够,蒋勋跟季寒琛时间长,更知道季寒琛需要什么。
蒋勋愣了一下,“但是许小姐这里…”
许清韵忍着所有痛苦,“我已经可以了,从季寒琛身上得到了足够的勇气,我能应付。”
蒋勋眼眸渐渐睁大,忽然感觉许清韵似乎变强大了。
不,或许她原本就是这么强大。
“好的许小姐,我先去找季总,如果您有事就找我。”
“好。”
听到许清韵答应,蒋勋赶紧离开,路上给秦爽打了个电话。
跟在季总身边,他当然清楚许小姐最近跟秦家大小姐走得很近。
希望秦小姐能代替季总陪在许小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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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爽她们接到消息很快就到了,跟夏初一起来的。
许清韵看见她们,本来也没想哭,但秦爽直接把她搂怀里:“哭吧,姐在这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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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的季家。
季淮过世,任安静把人拉回了老宅。
季寒琛匆忙赶回去,没有看到灵堂,没有看见哭丧的人,季家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那一瞬间,他有些愕然,难道蒋勋骗了他?
就为了把他骗回来?!
怒火瞬间涌起来,季寒琛转身就想走,可转身的一瞬,他就立刻停住。
蒋勋是他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任安静而欺骗他?!
那就只能是任安静在封锁消息!
几乎是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测,季寒琛大步流星的走进去。
客厅里,任安静正红着眼睛跟季家的律师商量着什么。
看见季寒琛,律师起身,“九爷。”
季寒琛没有理会,而是走向任安静,寒声问:“我爸呢?!”
任安静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你还知道那是你爸?!
“季寒琛,你为了一个女人,抛下我跟你爸,你有心吗?!
“我明明已经让你来见你爸最后一面,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你知不知道你爸临死一直在喊‘老九’,就想见你最后一面?!
“你呢!你忙着安慰一个女人,却不管你爸!
“季寒琛,你爸死不瞑目!他死不瞑目啊!
“我就问你,你还有脸见你爸吗?!如果还想跟许清韵在一起,你爸不会安息的!”
这些话对季寒琛太有冲击力,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心脏尖锐的疼,他半天才咬牙问:“我问你,我爸呢?!”
任安静这才抹掉眼泪,指了指楼上,“在卧室!”
季寒琛立刻调转方向上楼。
季淮已经穿了寿衣,安详的躺在床上。
任安静应该是找人给季淮化了妆,所以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季寒琛走到跟前,缓缓跪在了跟前。
“爸,我来晚了。”
门口,任安静捂住了嘴巴,努力克制哭声。
许久以后,她走到跟前,哽咽的说:“寒琛,你爸临死前,说了一句话。”
季寒琛低下头,肩膀颤动,声音也艰涩不已:“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