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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夏三年二月,晋王姬夫人姬娴(大夏天子姬祁之孙)为项羽诞下二子项辉。数日后,晋王得子的喜悦还未缓过劲来,又有侍人来报,晋王后刘乐又怀上了龙种。项羽这是有双倍的快乐。
龙阳宫项羽寝宫中,看着怀里虞妙戈低头欲泣的样子,项羽甚为怜惜,天妒红颜。
自项羽入主龙阳宫成为晋王以来,除了处理晋国朝政、带兵出征,大多数时间都与虞姬腻在一起,只是隔三差五才去一下王后及姬夫人寝宫,奈何虞姬就跟绝缘体一般就是怀不上孩子。
“夫人莫急,你我皆正当壮年,日后定还会有机会的。”算算年龄,项羽这才二十八岁,确实还年轻的很。项羽低头安慰虞姬道。
“莫不如,夫人先静养一段时日,越女剑固然威力超凡,但未免太耗夫人元气,剑舞之事暂且放一放如何,说不得夫人只是精力不继尔?”项羽建议道。
“谨尊大王教诲!臣妾晓得了。”虞妙戈看着好像生无可恋的样子,项羽甚为怜惜,让虞姬放弃喜欢的越女剑,而且也能引以为傲的剑舞确实有些为难。
“夫人来观地图,此时我晋国领土可还方正?”项羽为了转移虞姬的注意,于是指着晋国地图问道。
“缺口补上了,确实方正了许多。”虞妙戈看着地图一时也来了兴致。
“寡人且考教一下夫人,晋阳城北上弹汗山有几条路可通行,是否有漕运水道?”项羽见虞妙戈来了兴致便继续问道。
“此事有何难,待妾身为大王讲来,此去北庭弹汗山有水陆两条可行,一条为水路,能漕运,晋阳沿汾水北上汾阳至楼烦关下,以管涔山为分水岭,漕运转马邑川水北上。
船至马邑县转桑干水东北向,经阴馆县再转治水,治水东北川流至班氏县,再北上如浑水出塞,过青牛山就至北庭地界了,此后北上弹汗山只能换陆路了。
另一条为陆路,晋阳此处北上原平县,从雁门关出夏屋山,一路北上平城皆为坦途,之后不断北上即可到达弹汗山王庭。陆路北上七百里无曲折,较之水路少走三百里地。
陆路车马北上行程更快,水路行船北上运输辎重更实惠,不知大王觉得臣妾讲得是否正确?”虞妙戈抬头雀跃邀功道。
“夫人实在太聪慧了,寡人不知该如何疼你才好!”项羽于一旁拍掌赞叹道。
“望大王怜惜。”虞姬娇羞道。此后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此处省略一万言。
话说司马卬自蜀地雒城弃城之后,西入高原羌地,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翻过岷山,进入了秦地。
司马卬一行人来到咸阳,意图借助秦国的力量复国,殊不知,阳翟会盟,天子已将蜀地并入了雍国,授予雍王。
司马卬来到咸阳章台宫前求见秦王刘邦,刘邦此时正踞坐于王榻之上使两美人为其洗脚,直召司马卬入章台宫见驾。
司马卬入宫后见此无礼场景甚为恼怒,不过此来有求于人,也只能忍辱负重。
“参见秦王,臣司马卬拜见!”司马卬拱手作揖假言欢笑道。
“明公此来,所谓何事啊?”秦王刘邦深衣常服慵懒的问道。
“章邯老贼,无耻之极,竟夺我蜀中封地,还望秦王怜悯,为吾主持公道。”
司马卬低声下气的恳请秦王出兵为其复国。
“明公初来乍到,尚且不知,大夏天子已为雍王嬴子婴加王冕,都成都。”刘邦也刚从阳翟回到咸阳,阳翟会盟的内容还未传至秦地民间,因此司马欣还未知晓。
“天子竟如此不公,竟行此等荒谬之事?”司马卬愕立当场如遭雷击,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明公请节哀,天子首肯,天下另外十五位诸侯王为证,歃血为盟,上诰昊天上帝,此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已无任何回旋余地了。”秦王刘邦的话让司马卬心如死灰,无地自容。
“拜谢秦王将此事告知微臣,现已无要事,司马卬暂且告退。”司马卬见此场景也不打算多留。
“明公请先回驿舍休沐,晚间寡人再召集众臣为明公接风洗尘。”秦王刘邦假意敷衍道。之前司马卬在赵国作为将军,其实刘邦跟司马卬并不熟悉。
“多谢大王,微臣告退。”司马卬拱手告退道。
“主君不好了,微臣与章台宫郎中令攀谈,听闻阳翟会盟,天子已将蜀地许予雍王,吾等该当如何?”司马卬左右亲善的随从上前问道。
“会盟之事秦王已然告知于吾,诸位辛苦了,请受司马卬一拜,此后大伙各奔前程吧,吾宗族亲戚皆在晋国河内郡,今后欲往晋阳去,拜见晋王,恳请谋个差事为生。”司马卬对着左右亲随恭谨拱手拜谢道。
于是司马卬留书秦王,不告而别,东去前往晋阳。
有夏三年三月上旬某日,晋王项羽前往工部龙山工厂视察,龙山工厂位于晋阳西南部龙山脚下,工部尚书武涉陪同。
晋王项羽于有夏元年西入咸阳的时候,将前秦少府的工匠三万多户,以晋王后刘乐嫁妆的名义劫到了晋阳,至此这三万多户匠户已经于晋阳安家两年了。这些工匠是项羽最宝贵的财富。
晋国这两年造白纸、制羽笔、炒茶、高炉炼铁,制煤球炉、曲辕犁、轮式重犁、耧车,还有铸五株钱,开发三合土,生产青砖灰瓦,改良奔驰战车,项羽只是设计了图纸和工艺,而后全靠这些经验丰富的工匠实践摸索落实。
如果没有这些工匠,项羽的设计与想法还全都是图纸与空谈。
经过这两年的发展,得益于前秦少府统一度量衡,以及模块化分工生产理念,工部龙山工厂生产效率高企,产能非常惊人。
此时龙山工厂年产精铁超过两百万斤,日产四轮战车四十余乘,镶铁皮甲与精铁兵器无数,其他农具、煤球炉等产品产量更是惊人。
项羽视察的路上叮嘱工部尚书武涉继续招收工匠及学徒,扩大工部产能,不过项羽要求工部将奔驰战车的产能转产加篷的四轮货运辎重车,工厂仓库中现有的七千乘奔驰战车已经够用了。
项羽这是要在为夏季东进做准备,去年夏季北上攻伐匈奴左谷蠡王时,项羽就发现两轮辎重牛车载重太小了,后期后勤补给跟不上,以致于晋军无法继续追击左谷蠡王。
项羽刚视察完龙山工厂,项羽正欲解衣午休,于工厂客舍内歇息晌午。此时司马卬在礼部尚书叔孙通的接引下,来龙山工厂寻找晋王。
晋王项羽闻司马卬已至,大喜,不及穿履,跣足出迎,遥见司马卬,抚掌欢笑,两人携手共入工厂客舍。
司马卬见项羽足不着履,出迎接见自己,甚为感动,拱手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