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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馀收降张耳手下的赵兵后,向田横许诺事后会奉上重金,如此劝退了齐国大军。陈馀带着赵军,开拨前往赵王赵歇所在的信都。
赵王赵歇早已经接到了消息,出城十里相迎。
“张耳篡权,大逆不道,孤盼陈将军之来,如婴孩盼父母之归也。”赵王赵歇傀儡做得太久,都快把自己当成影帝了。看到陈馀上前,赶忙上前拉着陈馀的手说道。
“大王受惊了,陈馀来迟了,还请大王赎罪,陈馀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望大王不罪。”陈馀身着华丽甲胄拱手作揖道。
“哪里哪里,还请将军上王驾,孤要与将军同銮还都。”赵王赵歇说着拉着陈馀的手往王驾上走去。陈馀热情难却,也就顺势登上了赵歇的王驾。两人携手共乘一车,领着赵军回到了信都。
于是陈馀自以为赵国丞相,让赵歇任命夏说为赵国大将军。赵王又封陈余为中山公。封夏说为恒山君,李左车为广武君,戚原为武阳君。
挚友反目成仇,最为决绝。陈余恨不能将张耳斩草除根。于是不顾马上就到秋收农忙时节,征发赵国郡县兵,得大军八万。
广武君李左车劝谏道:“自我赵国立国以来,无岁不战,赵国庶民丁男被甲,丁女转输,苦不聊生,老者自绝于道树,死者相望。如今将军又为一时意气,秋收时征发大军征伐代国,将军如此夺民农时,庶民荒于口粮,粟粒烂于田间,恐非祥兆啊。”
“斩草务除根,不然来年方伯(霸)来伐,吾恐腹背受敌,为之奈何?”中山公陈馀对着广武君李左车唉声叹气道。李左车也只能跟着摇头叹息。
有夏元年九月初,赵国丞相陈馀令大将军夏说留守信都,为大军筹集粮草,以武阳君戚原为长史,广武李左车为护军。统率八万赵军北上伐代。
八万赵军一路绵延北上。经过常山郡,从飞狐陉跨过太行山山脉进入代国。然后团团包围了代国都城代城。
此时张耳也已经召集了代国的所有士卒,得兵二万余人,与张耳从赵国带来的军队,组成了代城的守军,合计三万余人。张耳让其子张敖率领军队坚守,自己则在代王王宫内装病,实则偷偷带着数十随从趁着夜色,骑快马驾轻车前往晋国求取救兵。
临行前,张耳召来其子张敖言道:
“齐国田荣杀天子亲封二王,来岁必受天下诸王讨伐,陈馀与田荣朋比为党,亦在天下诸王讨伐之列,吾儿勉力守城,一月内,为父必领晋军前来解围。”
时至九月,晋国上下处于秋收农忙时节。得益于项羽免费出借的曲辕犁和耧车,晋国臣民都开垦了不少荒地。项羽又强力推广沤肥之法,使晋国亩产增加了二成有余。
所以张耳前往晋阳的一路上,见到道路两边,到处都是长满丰硕粟米的农田,鸡犬之声,阡陌相属。晋国广农垦植,秋后必仓谷盈积,晋国国力必然大增。
张耳风尘仆仆的来到晋阳,救兵如救火,时刻不等人,未来得及更衣洗漱,张耳就来到晋王宫前谒见。
“代王为何如此狼狈?”项羽最近都在忙于内政,还未来得及布置情报系统。锦衣卫也徒有虚名,也只单纯是一个亲卫军而已。
“晋王救命啊!”张耳一上来就痛哭流涕道,不停得往项羽衣袖上抹眼泪。
“代王莫哭,有何事且道来,孤能力所及,必然全力以赴。”项羽把湿透的衣袖抽了回来无奈得说道,一国之王如女儿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陈馀小儿,借齐兵逼余让出了赵国,现在又率八万大军来围困我代国,还望方伯(霸)速速发兵惩治无礼不法之辈。”代王张耳止住了哭泣仔细描绘道。
“正值秋收,农忙时分,不便征发大军,劳师远征,耽误农时,于国不利阿!”项羽缓缓迟疑道。
“待我国秋收完成,孤必征发大军为代王报仇雪恨。”晋王项羽开了个空头支票,行缓兵之计。
“余愿纳马邑一县予方伯,望方伯速速发兵。”张耳急忙说道。
“来人啊,带代王下去洗漱,再换一身新衣好好休息一舍。”项羽开口喊人了。
“张耳愿以马邑和善无以西代地为酬,购晋国马上出兵救我代国!”见有舍人过来了,张耳抛出了自己让项羽无法拒绝的底牌。
“代王下去洗漱一番,余马上召集亲军。等代王洗漱完,咱们就可以出发了。”项羽眯着眼欣喜的说道,生怕绷不住自己的笑意放声大笑。
由于不方便动员大军前往求援。于是晋王只带着两军亲卫金吾卫和锦衣卫二万余人前往代国解围。
项羽向二万晋王亲卫承诺,他们职田里的粟米官府会雇佣农人帮忙收割。
这二万亲卫大军经过三个月的换装,全部换装了镶嵌精铁的皮甲和精铁大盾,手持精铁淬火的铁戟,腰悬百炼铁剑或淬火精铁剑,背负强弓硬弩。
张耳在校场上见这只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军队,也连呼方伯威武,此乃精锐之师。
第二日,张耳和项羽带着二万精锐亲卫晋军,沿着句注山南麓平原疾行军,前往代国解围。
过数日后,晋军通过霍人县后进入代国盆地。只见代国盆地里密密麻麻全是赵国的军队。
日中时分,赵国丞相陈馀接到斥候来报,有二万余人打着晋王项羽的旗号,出现在了代国西方。
陈馀登上楼车观察来缓的军队详情,不免倒吸一口冷气。真是项王带军前来解围了,陈馀还记得项羽在矩鹿城下以一敌十的英姿。
那时陈馀作为友军,看着项羽痛击秦军确实痛快,但现在作为敌军,看到项羽亲率晋军,如此迅速的来缓就没这么愉快了。
陈馀是非常忌惮项羽的,他是亲眼见过,在巨鹿之战时,项羽身先士卒率当时的楚军进击秦军,楚军呼声震天。以一当十。打得秦军节节败退。
于是陈馀派出五万精锐赵军为前锋,三万赵军为后继。一是接应可能的败军,二是防备代国守军突袭背后。
两军战线缓缓接近,项羽从指挥战车上下来,来到晋军第一线。项羽身着冷锻山文甲,戴有帽檐和护颊的八瓣铁盔,手持淬火开锋的百炼钢戟,腰悬淬火开锋的百炼钢剑,执盾侍卫护卫左右。
两军经过三轮箭阵之后,战线相交,两军犬牙交错,相互拼杀。
项羽带着执盾侍卫在赵军中左突右冲杀,左手持剑,右手持戟,无一合之敌,切瓜剁菜般杀掉了两百余人。强弓硬弩射不穿项羽的冷锻山文甲,青铜长戟在山文甲身上只能留下白点,青铜长剑劈在山文甲身只余下微痕。
犀牛皮甲在项羽的百炼钢戟下就像麻布一样一桶就破,蒙皮木盾在项羽的百炼钢剑下一剑两断。
项羽天生神力,久战不息,浑身浴血,如天降魔神,走到哪里,哪里赵军如山崩般溃散。
晋军如巨浪般一浪滚一浪,呼声震天动地。与赵国精锐士卒拼杀半天。打得赵军节节败退。
夜幕降临。赵军鸣金收兵。见事不可为,于是趁夜撤回赵国。留下广武君李左车防守飞狐陉。
张耳搬出了代国库房。犒赏晋军。
任务完成,项羽也撤军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