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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身上脸上没有表情,但实际上,林真心里面已经知道闻一名这是专门为自己出气来的。如果是个普通人被大堂经理刚刚那种粗暴的对待,那么闻一名其实根本不会在意,甚至可能还会赞同大堂经理的做法。
不过,林真并不在乎,毕竟虽然大家都在喊人人平等,可实际上还是金钱平等,谁有钱谁才有话语权。
而边上的快马张拉了林真一下,意思是让他不要出头。
其实快马张自己心里面也隐隐震惊,他没有想到,闻总居然这么果决的切断了和翠竹大酒店的联系。要知道,东川水利建设集团有很多的基层员工在干苦力活,有的人还不得不在水电站站值班,这种人都是有资格去指定酒店打折就餐的。就这一个生意,翠竹大酒店每年都能挣到大量的钱。
这次快马张鞍前马后的帮闻一名介绍小神医给他治肾病,可不是单纯的为了所谓的友谊。更何况他快马张和闻一名,有没有这样的关系,铁到可以互相分享自己的黑历史。
肾亏这种事情,即便双方都是肾亏,也不会互相分享治肾亏的经验,甚至会更加提防。
没错,快马张鞍山完后的忙活了这么久,目的就是为了明年的指定就餐点的招标。按照他和闻一名现在的私人关系,明年拿到指定就餐点的指标应该是没有悬念了。
但是快马张没有想到,闻一名为了自己的肾病,竟然这么不留情面的当面削掉了翠竹大酒店的资格。从合作上来说,这可是严重违约,翠竹大酒店甚至有起诉到法院的权利。当然,快马张知道翠竹大酒店绝对会忍气吞声,敢招惹闻一名,那就是找死。
不过闻一名肯定要因为这个事情付出不少的人情和关系了,毕竟翠竹大酒店当年能够拿到这个资格的背后,也有着错综复杂的利益与人情的交易。
吃惊归吃惊,快马张可没有想过去当那个烂好人。林真是小神医,他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
领班的大堂经理刚刚还以为,自己只要做低姿态,这位老总就会放过自己,毕竟自己大老板就是在电话里这样吩咐的。可谁知道这个老总毫不留情面的直接当面斥责。
想到丧失这个指定就餐点的指标之后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大堂经理像是疯了似的,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着闻一名的大腿哭嚎:“闻总!闻总你可千万别这样啊。我错了,您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我们绝对以优质的服务对待所有客人。不能这么绝情.......”
“绝什么情?绝谁的情?”
为了自己的肾,闻一名毫无犹豫的让保镖把这个大堂经理给拉开,冷酷的说:“你在门口招惹我们林兄弟的时候,怎么没有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那么绝情?你算什么东西,有狗胆在这里耀武扬威?”
被保镖们活活拖了出去,大堂经理在那里绝望的干嚎:“不要啊!闻总,我们老板知道了,我会死的!您救我命,我回家给您立生祠,立神庙.......”
“不必了,你的生祠,我可承受不起。现在是法制社会,如果真有人对你实施暴力行为,你可以自己去报警。呵呵。”
冷笑着看了大堂经理一眼,闻一名带着林真和快马张一起出了翠竹大酒店。
而那个侥幸逃过了惩罚的女服务员,吓的躲在花盆后面,生怕被自己以为的“穷酸”看到,像那个大堂经理一样被惩罚。
而看着行走间自信挺拔的模样,她忍不住难以自信的说:“他......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大老总也帮他。”
女服务员完全无法想象,就这土老帽,那普通的衣着,像个农民工似的土气打扮,居然能让东川水利建设集团的老总帮他出头!
随即,女服务员连忙跑回宿舍收拾自己的东西。万一被大堂经理招供出自己才是而且这次事故的罪魁祸首,大堂经理那副绝望的样子,可就是他的前车之鉴了!
到了翠竹大酒店的停车场,闻一名故意操着手,一副不用在意的样子对林真说:“神医兄弟,那几个跳梁小怪,不用在意,这种人当做草芥扔开就行了。”
林真知道闻一名这是故意给自己拉关系,也不太在意的说:“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从来不在乎的。”
看林真真的不在乎,闻一名也感觉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他感觉无趣,就提前告辞,回去视察在青山县的水利工程了,而快马张则特意拉着林真又说了一会儿话,“讹诈”了一堆超级蔬菜,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把他们两个人送走之后,林真开着车路过香料街,去了拖拉机路。
拖拉机路之前还是挺有名气的,青山县以前的重工业都集中在拖拉机路北边的拖拉机工厂旁边。后来改开之后,大都市的拖拉机厂越来越强,小县城的拖拉机厂逐渐撑不下去逐渐废厂。
现在的拖拉机路周围,变成了商业一条街,而拖拉机厂已经改造成了一座学校了。
在路边找了不久,林真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招牌“鱼”。
这就是孟经理介绍的那一家了。
刚把车停在门口,林真就被一个三十多岁的普通男人拦住了。
“嘿,把车开走,今天我家里有事,这店不开了。”
林真刚下车,就被人拦住,心里有一点火气,于是硬邦邦的说:“大门开的这么大,怎么就不营业了?孟经理跟我说,这里是青山县最好的渔业机械店,就这个态度?”
这男的冷笑着说:“我管你是谁介绍来的,反正这店里不卖,你爱找谁买找谁买。”
林真一开始还以为这男的真的是店主,但是看这男的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心里又怀疑他是过来闹事的。
这时,店里面忽然跑出来一个衣着有品,风姿不改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掐着腰,眼角含泪的怒斥这男的:“刘振,你到我店门口堵客人干嘛?”
这叫刘振的男人,一点也不因为其他店的人过来围观而觉得羞耻,反而洋洋自得的说:“徐秀茹,我是你男人,这店就得分我一半!”
徐秀茹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怒骂刘振说:“滚!咱们离婚的时候都说好了,这个店是我的!当时亏的要死要活,你还不要,现在我把生意做好了,你就想过来抢是吧?”
刘振笑的很无耻,“大家一张床上睡出来的,什么叫做抢?咱们离婚那会儿,是我好心的补偿你。我不管,我只拿钱不行,你再补我十万我就走。”
“滚!一毛钱都没有!”徐秀茹哭着喊。
“切,你不给我钱,我就不让你做生意。”刘振振振有词,“我告诉你,我还发动了我在道上的朋友。今天是我一个人在这儿,明天就是一群人在这儿,谁都别想进来买东西,看你给不给钱!”
刘振喊的大声,周围的店主都有些心有戚戚然。他们也害怕有道上的人过来堵门。
然而就在此时,刘振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推了一下,然后一个男人语气淡然的说:“让开,堵住我去店里面买机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