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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横将信将疑,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这件残破的战甲之上,一滴、两滴、三滴……殷红的鲜血滴落在残破的战甲之上!
血滴落下去,就会被战甲飞快的吸收,可是战甲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阿横正想放弃,却听到画魂道:“血不够,太少,要多一点!”
“不够?要多一点?”
阿横硬着头皮,在手腕上划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滴落在战甲之上,犹如蜿蜒的小河一般,流向战甲的中央,在沿途就被纷纷吸收,战甲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血还是太少,还要多一点!快!”
阿横脸色已经发白,耳边却传来画魂焦急的声音。他按捺住把画魂狂揍一顿的冲动,咬牙又割开了自己另一只手腕上的血管,血流如注。
几乎就在阿横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的血要流干的时候,那件残破古甲身上的符纹这才微微亮起光华,转瞬之间,古甲就像烧红了一般,几乎要变成融化的液体。
“快把这些材料和你的血相混合,都投下去!”阿横正看着这件残破的古甲发呆,边却传来了画魂急切的声音。
阿横咬了咬牙,直接把两只血流如注的手,插入那堆被研成粉末的材料之中,搅拌了好一会儿,尽量让血均匀地粘附在材料上。
接着他一扬手,将一把材料撒在烧红的战甲之上!
“轰!”
残破古甲上顿时燃起熊熊烈焰,立即把所有的材料的融化和吸收!
遍布残破古甲上的黯淡符纹陡然放出温和的光华,变得灵动鲜活,就像是有生灵精魄之物!
“材料不够!快,全部都洒上去!”
阿横正看得出神,画魂却焦急的提醒道。
阿横不敢怠慢,连忙把手边准备好的珍稀材料的粉末全部撒了下去!
可是战甲上的火焰却愈燃越烈,丝毫也没有熄灭的迹象。
画魂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材料还是不够!把你身上用不上的法宝飞剑还有魔兵妖刃全部都扔下去!要快!”
阿横知道,现在已经势成骑虎,也只好按照画魂说的去办。
这日子以来,阿横可是缴获了不少好东西。这也让他的眼光变得挑剔无比,平常的飞剑法宝和魔兵妖刃,已经不被他放在眼中。
能被他留在身边的无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
看着一件接一件的精品法宝飞剑和魔兵妖刃纷纷被这件残破不堪的古甲所吞噬,他的心不禁痛的滴血。
他不禁追悔莫及,早知如此,他绝不会听画魂的忽悠,滴血认主,祭炼这件古甲。
只是此时后悔也已经迟了。
只能强忍着心痛,将手上的飞剑法宝和魔兵妖刃一件接一件地扔了下去。
“轰!”
当最后一件妖刃扔下去,残破古甲上顿时陡然亮起极其耀眼的光华,散发出一种沧桑而古老的气息!
“把这个也扔下去!”
画魂递过来一物,阿横一看,正是那块血魂石。他犹豫了一下,把血魂石不能投入残破古甲的烈焰之中。
轰!
残破古甲上的火焰再度暴涨,古甲上的每一道符纹都亮起耀眼光华,变幻不定,就像一条活了过来,流淌不定的河流!
它们在古甲蜿蜒流动,激荡不休!
阿横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只觉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如果这件残破古甲还没有吃饱,他手边上可再也没有高阶材料和法宝飞剑可供它吞噬!
天材地宝之物,越是厉害,越是不容易收服!
在祭炼之时,若是它们的愿望未能得到满足,它们甚至会将祭炼者也吞噬下去。
这样的事情,在修真世界的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古甲的这番异变,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方才停歇。
随着残破古甲光芒渐渐黯淡下来,阿横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和之前一模一样呢?
可当他看清祭炼完成的古甲的模样,却不由呆立当场。
不止是阿横,就连画魂亦是愣住了。
那件残破不堪的古甲居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颜色深了一些,从绣迹斑斑的青铜色,变成了暗银色。
细看之下,也不是完全没有变化,战甲上的符纹不见了踪影,好像被那团疯狂燃烧的火焰所灼烧融化。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任何变化。
还是一样的死气沉沉,有没有一丝的灵气流淌或灵光闪动。
这个结果,无论是阿横还是画魂,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流了那么多的血,耗费了那么多的珍稀材料和飞剑法宝、魔兵妖刃,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无论是谁,都是无法接受的。
阿横和画魂都愣在原地,半天也没有说话。
恰在此时,那具破旧战甲突然颤动了一下,这一丝地颤动极其地轻微,阿横却敏锐地觉察到了。
在破旧战甲颤动的那一个瞬间,他的心也随之产生了一丝轻微的颤动,就像他的心弦被人轻轻拨动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
阿横心中一动,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或许可以把这件战甲穿在身上试一下。
他心中的这个念头才生出,破旧战甲上突然绽放出一缕细碎的火焰,火焰幽蓝,恍若星辰的光辉。
“这是……”
阿横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一缕细碎的幽蓝的光华已是缠上了他的手,然后沿着他的手游走到他的身体之上,从头到脚,片刻间便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飞快地凝成头盔、护项、护膊、胸甲、战靴……
幽蓝的光华并没有停止,继续在阿横的后背凝结,生出一对残破的翼翅,完全展开,足有三丈之长。
几乎在一瞬之间,一件战甲凝结成形,笼罩全身,把阿横遮得严严实实。
那对残破的翼翅却被收缩了回来,就像两面小小的令旗。看起来有点像是凡间那些戏台上的武将,背后插着的令旗。
“丑是丑了点。不过,总也好过没有。”
画魂愣了半晌,她看着这件破旧和寒酸得有些过份的战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阿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