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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沈府，何乔就被丫鬟领着到了自己的房间，当然，和沈陆章是分开的。
待丫鬟退去，环顾四周，家具摆设中规中矩，透露着些随意，又没有过分敷衍。
何乔这么长时间没喝水口渴的紧，走到桌前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刚放到嘴边要喝，似是想到了什么，端着水杯转身就往外走。
“沈陆章的房间在哪？”边走边问路过的丫鬟。
“那边。”
“谢了。”
顺着丫鬟指的方向，何乔很容易找到了那个房间，上前敲了敲门。
“进。”
利索推开门，把自己的杯子放桌上，用沈陆章的茶壶喝茶杯给自己倒上，“我来借口水喝。”
沈陆章坐在书桌前，没抬头看何乔，挽挽衣袖，抄起一本书册翻阅，“怎的，怕我教人在你水里下毒。”
这个时候让谭毓秀死了更省心吧，何乔没回他话，喝完之后又拿起自己的带来的那杯水，往回走，路过门边盆栽的时候，随手将水倒了上去，然后大步跨出门槛。
等到何乔消失，沈陆章才缓缓抬起头，瞥了那立刻枯萎的盆栽，又将目光收回书上，寒声道：“来人。”
……
何乔回到房中，越想越觉得不妥。
她知道沈陆章不是歹毒之人，但是一定是有心之人让谭毓秀死，如果她没死，也能让她和沈陆章之间相互猜疑，产生隔阂，但是，最终目的是什么？藏于暗处终究是个隐患，先揪出这个人再说。
这里的危险随时随地，得有个保护自己的砝码。
……
次日清晨，何乔起了个大早，坐在客厅沙发上读者最新的报刊，见沈陆章下楼，何乔起身迎了上去，在他身侧走着。头顶只到那个人的肩膀。
“你去用早餐？”
“嗯。”
“我和你一起。”
“管家没有告诉你，我没有同他人用餐的习惯吗？”
何乔完全无视他的话，就这么继续跟着走到了餐区，自觉坐到对面。
看着已经开始动筷的何乔，沈陆章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
二人认真吃饭，许久不语。
“能不能给我一把枪，或者一把匕首也行。”进餐中途，何乔趁着仆人们离开，率先开了口。
沈陆章有些意外，“是怕我保护不好你？”再说了，正常女孩子怎么会要求这些东西。
“要你保护的话，我恐怕吃不到今天的早餐。”何乔也不看他，当然也没给脸面。
沈陆章知道她意指昨晚水中毒药之事，似是轻叹了口气，“吃完饭来我书房一趟。”
“好。”
……
书房内，何乔端坐在椅子上，随意理了理衣摆，唇角一勾，“原来是在拿自己的人试探我。”
“我身边的人，如果连这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要她也无用。”沈陆章坐在书桌前细细擦拭手中的黑枪。
“有警觉性又怎么样，再怀疑我是不是间谍？”
沈陆章檫枪的手顿了顿。
“没警觉性怪我无用，有警觉性又担心我是间谍，杀了我又怕错杀无辜，不杀我又怕养虎为患。”
沈陆章脸色开始难看起来，周身透着寒气。
“这些我都能理解，毕竟身在军阀，刀尖舔血，信任这个东西不敢奢求，但是。”何乔顿了顿，“犯得着用剧毒么？”说完便默了，静静看着沈陆章，等待答案。
过了许久，沈陆章将黑枪擦完，在手上把玩，“一开始安排的并不是剧毒，而且有解药。”
“所以呢？”
“人已经处理了。”
“那个可以给我了。”何乔指指他手里的黑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