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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旁的小眼睛男开口替胥教授说道:“就是在这片戈壁滩上消失的,当时我和胥老师找了许久,但始终没有找到其它队员的下落,为了这件事情胥老师十分自责,身体也每况日下。去南京黑市打听邱五爷也是我的主意,就是希望我们证实古遗址的存在,好让那些下落不明的考古队员,在天有灵的话,也能够为这件事情而安息。”
其实,胥教授原本是不抽烟的,因为抽烟对于一个从事考古工作多年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相反反倒有碍于考古工作。这就像巡山的护林员抽烟是一个道理,动作虽小,但危险却无处不在。
事实上,胥教授早在两年前便查出了患有食道癌,几个月前复查说已经恶化了,癌细胞扩散到了肺部,引起了肺部病变,胥教授知道直接时日无多,便想着在自己最后的时光再探一次古遗址。
王大鹏皮笑肉不笑的对小眼睛男说道:“看不出来,你倒是蛮有人情味?”
如果说那几十号考古队员是在这片沙漠中消失的话,换而言之,也就是说这片沙漠就是传说中,那位郡王带着象耳瓶离开流华山回去之时,却找不神秘国度的地方?
对我的分析,胥教授毫无疑问的点了点头,按照胥教授后来的想法,如果当时能够想到这一点的话,或许那几十名考古队员也就不会无故失踪了。只可惜,当时一群人谁也没有料到后来竟然会发生这等离奇的事件。
我说道:“我记得你说上一批考古队员,是在你们发现的一条无名古河流边消失的?”
胥教授似乎猜到了我的意思,回答道:“但是那条河流,在考古队那几十号人消失了的第二天,我们再度找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河流也跟着不见了。”
什么?!河流不见了?
白衣老者给的秘笈上面也描绘着,在通往千裳崖的途中有着一天蜿蜒的河流,胥教授所带领的上一批考古队遇见的,会不会就是秘笈上所说的那条河流!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们所寻找的千裳崖的位置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神秘国度的所在?
那个神秘的夜月啼啼公主,以及后来的郡王屠城……!
在说到“几十个考古队员消失”的时候,我注意到,那几名跟随胥教授的考古队员的脸上却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不禁使我好奇,虽然这几个人看起来有些愣头愣脑,单量却不小,难道他们就不怕消失在这片广袤的戈壁滩上面吗?
王大鹏一时兴起,想要吓唬吓唬那几个愣头愣脑的考古队员,想着之前胥教授还冒险去寻求邱老五的帮助,这会儿竟然带着几个愣头青来考古,这不是摆明了坑蒙拐骗,把人家大好青年往火坑里推嘛,于是就讲起了鬼故事,什么孤魂野鬼之类的,一撂一撂的说个没完。
可事实证明,那几个愣头青非但不害怕王大鹏讲鬼故事,还听得煞有介事一般,王大鹏一见这状况,心想这几个愣头青怕是已经无药可救,不是上帝耶稣救不来,王大鹏也懒得费劲,不再浪费口水,留着养养大牙。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向着戈壁滩的腹地挺进,一路上相安无事,对于胥教授等人说是被人跟踪,起初我还半信半疑,但是越到后来,反倒越发得显得有些不可信。
一连过去数天,我们仍旧在戈壁滩上行进,这片戈壁滩的广袤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而戈壁滩的诡异天气也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频繁的诡异现象使得在过去的数天时间里面,我们也变得见怪不怪了。
李小琴虽然出身书香门第,但毕竟不是什么专家来着,对于这种天气这种事儿,顶多只是知道刮风便要下雨,可戈壁滩上白天吹夜里吹的,不分白日昼夜的吹,可死活就是不下雨。至于胥教授,要说嘛虽然比专家要高一个层次,可他又是一搞考古的,顶破天也就知晓点地理知识,他没弄不清楚这戈壁滩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一次出事后,胥教授回去仔细研究了一番,做足了功课,几十号队员的诡异消失,并没有打击到胥教授找寻古遗址的决心,反倒因为这件事情使得胥教授更加确信古遗址的存在。因为,传说中那位郡王在从流华山取得象耳瓶后,驱车赶往神秘国度的时候,就曾出现过难以解释的一幕,这使得胥教授怀疑,当年那位郡王迷失的地方就是这片戈壁滩,而当初的神秘国度一定就在戈壁滩的某一个位置。
胥教授等人在那晚遇见我和王大鹏、石津、李小琴四人后,顿时低落的士气高涨了不少,毕竟在这片荒无人烟、毫无生机的地方能够遇见熟人,这是一件多么缘分的事情,况且我和王大鹏两人手中还有重火力武器防身,众人心中无疑有了底气。
可当随着我们一行人,在戈壁滩上逗留的时间一点点延长,这一连数天还在戈壁滩上打转,考古队里头除了胥教授与小眼睛男两人之外的几人,对于古遗址的存在这件事情,不由得开始动摇了。虽说如此,但是几人却并没表现出来,毕竟都走到这份上了,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一路上,包括小眼睛男在内的几人,倒也安分得很,因为王大鹏身上散发的土匪气息,加上王大鹏又一直捏着枪,小眼睛男更是知道王大鹏曾经当过兵,几人都显得很是畏惧王大鹏。王大鹏还吓唬过几人,说他曾枪杀过人好几个人,几人更是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出来,生怕王大鹏一个不高兴就将他们给结果了。
这戈壁滩荒无人烟,戈壁滩的气候变化又反复无常,自打我们进入戈壁滩这些天来,就从没看见过纯净的蓝天白云,这要是死个把人,估摸着连老天爷他老人家都不一定会知道。
一天夜里,所有人都睡下了就我和王大鹏、胥教授三人,围着堆时而明亮时而快要熄灭的火堆还硬撑着眼皮子唠嗑着,胥教授比较健谈,时不时一边的咳嗽着一边抽着他的烟,与我和王大鹏两人讲了不少关于他考古的一些见闻。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一人大吵大囊的从帐篷子里边儿跑了出来,那人就跟中邪了似的,嘴里头不停的喊着“有鬼”,一边嘶声揭底的叫喊着,一边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在戈壁滩上窜来窜去,由于是在夜里,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人就跑没影儿。
一看这情况,胥教授当时就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立起来,嘴里头忙叫喊着那人的名字,试图将那人给叫醒过来,胥教授一边叫喊着一边追了上去。可那人就跟发狂了野牛一样,就凭胥教授那消瘦还时不时咳嗽上两声的身子骨哪里追得上。
嚷嚷声惊醒了所有人,大家也都在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跑了出来,小眼镜男见胥教授试图要去追,忙一把拉住了胥教授,众人这才知道有人忽然间跑了,可这乌漆麻黑的戈壁滩又能跑哪里去?
黑压压的戈壁滩上,只剩下一阵阵渐行渐远的喊叫声在戈壁滩上回荡着,没多久那人也就没了声音,被彻底淹没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