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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暖风骤起,将刚刚吐出嫩绿芽儿的树刮得呼呼作响。
萧府内。
一所特别雅芝的屋子外墙上贴满了数不清的卦象条幅。
春风吹来,那些条幅便“哗啦啦”地拂动,犹如万千长长的树叶随风摇曳。
“啊——”
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利的叫声。
一粒男人的叫声极为瘆人,直接刺破了静寂的夜空,将萧府上下的人惊醒。
“又……又死人了吗!”
驸马萧建华直接从床榻上惊醒,随后就是长着大嘴巴喘着粗气。
睡在一旁的蒉灵公主也幡然醒来,听到老爷喘不上气来,急忙大叫一声“老爷”,双手胡乱地去帮他猛捋前胸。
此时的丫鬟婆子也都醒了,提里螳螂地赶忙收拾东西,以备老爷和夫人使唤。
自从萧府闹妖鬼,大晚上,没有一个人能睡过安稳觉,都胆战心惊地似惊弓之鸟。
“老爷!老爷啊!你可千万要挺住啊!”蒉灵公主见驸马萧建华双眼上翻,就差最后一口气就欧沃了。
“老爷,千万不要啊!快来人呢!”蒉灵公主一声呼唤,早已侯在门外的丫鬟婆子们急忙冲进屋里去。
“快去找郎中啊!老爷快不行了!”
七八个丫鬟一起动手,自然就听令乓啷地又一阵忙乱。
一刻钟的功夫,萧建华经郎中针灸过后沉沉睡去了。
蒉灵公主这才令众丫鬟婆子退了出去。
她捶着酸痛的腰,刚坐在椅子上,就觉得瞌睡浓浓。
她便趴在了桌子上渐渐睡着了。
“啊——”又一声尖叫如同响在耳畔。
蒉灵公主吓得一身哆嗦顿时醒来,突然听到门被人拉开。
“执拗……”
她一抬头,竟然看到驸马萧建华手里提着长剑,奔出屋门。
“老爷!快来人呢!拦住老爷!老爷他……疯了!”
一群人本来都在偏房趴在床上合衣熟睡,一听到夫人叫唤,干嘛蹦起来,拉开门便见到一个人影朝着书房位置窜去。
“是老爷!快追!”
众丫鬟和家丁们纷纷被召唤起来,大队人马地去追驸马爷。
“老爷,老爷……”
众人刚追了几步,突然停住了,只见萧建华站在书房门口,把剑一横,扭头问身边的人:“谁在里面?怎么一夜叫了两次?难道是有神人来捉妖鬼了?”
此时的萧管家马上走前一步,怯生生地与老爷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保持着距离。“老爷,昨日请来的是一位得道的术士,自从傍晚进去后,到现在已经叫了三次了。迄今为止,他是撑的时间最久的。以往都是一次毙命,化为白骨,而他果真是得道的高人呢!”
“哈!哈哈哈……”屋内骤然传出来一名女子的笑声。
那笑声极为狂妄。
“表妹!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若耽误了度奈河投胎的时辰,化为厉鬼,真要是被打入阎王府,岂不是要坠入万劫不复的十八层地狱吗?听表哥一席肺腑之言,放下执念,快快赶路去吧。”萧建华苦口婆心地劝慰到。
“哼!轮到你们来做好人了?想当初表妹我死得好惨呢!本来如花似玉的绝美少女,死得时候奇丑无比地连猪狗都不如啊……”表妹子花妹儿边说着边哭泣了起来。
“哎!千错万错都是表哥的错,是我害了你啊!我愿意为你折寿十年,替你抗下这笔冤孽。只要你肯放手走了,表哥会为你超度亡灵,不让你在阴间受了委屈。”
“折寿?十年?啊哈哈!我现在就要你立马折寿!”屋子里传来女子阴森森的怪叫声。
此时的萧二爷急忙跑到萧建华身前,伸开双臂挡着,冲着屋内大叫一声:“妖孽,有种冲我来,我萧卜易跟你死磕到底!”
“噗!”
屋内突然传来什么物体被重击的声音来。
“大胆的妖狐,遇到老道为何不束手就擒!”屋里骤然传来今日请上府门的术士声音。
“敢跟姑奶奶作对,你真活腻味了!”
“砰砰啪啪砰砰……”
屋内传出来打斗的声音。
“道长没有死,真是得道的高人呢!我们快去帮道长一把!”萧二爷高兴地振臂一呼,就要立马当先,朝书房冲去。
“你们这等凡夫俗子千万不要近前来,我已经将她的内劲消耗地差不多了,你们若是莽撞行事,被她逮住吃了,我就前功尽弃了!”
术士这般一说,众家丁吓得急忙扭头奔出书院。
萧二爷护送着萧建华也退出书院。
“砰砰砰……”
“啊——”那名术士又一声尖叫,书院内便恢复了死亡一般的宁静。
良久,一股股寒气从屋内飞出:“萧建华!等我来取你的命!啊哈哈哈哈……”
萧府的人,全都吓得浑身无力。
萧建华直接晕死过去。
“呼……”
狱中的刘病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通过研习鬼谷子,将先前扣去的分数争取回来。
这番苦苦奋斗,竟让他双眼昏花,呼吸沉重,头重脚轻。
“本来身子骨就虚弱,经这牢狱里不良营养的折腾,身子虚脱脱真的要垮掉了。”刘病已又用半天时间磨砺了脑细胞高速运转,此时的他就算是闭着眼睛喘气,也是十分困难。
“恭喜你,完成一门绝技研习,加1000分!砰!哗……”脑海中出现一个面板,蹦出了这些文字和数字,后面还爆开了礼花。
刘病已一下子振奋起来。他顺势查看了一下任务完成进度,结果一下子又焉了。
这1000分貌似很高,但在任务进度表里面,连一丁点的绿色都够不上,因为任务进度表的满分为100亿分!
你……(⊙o⊙)…
猴年马月才能完成这个100亿分?就算从现在开始不吃不喝,从现在的西汉初期一直打工,要打工到22世纪,未必能凑够这100亿分呢!
遭天杀的……
刘病已刚想到这些抱怨词汇,立马想到今天为何要恶补大半天了!
会扣分啊!
刘病已急忙刹住了这些不良情绪,努力深呼吸起来,生怕自己遭受的半天罪又前功尽弃了。
不能消极,不能悲观,不能出言不逊,不能怪罪别人,不能有非分之想……刘病已从今天的一扣一回的分数变化上,摸清了系统的惩罚体系。
“这样以来,我以后岂不是要整天做个乐观小王子?”刘病已回想着21世纪里研究透的心灵鸡汤和各种心理书籍,要想做人生最大的赢家,那便是乐观,积极。
可人们活一生,终日被生活的重担磨砺地痛苦难忍,即使是平淡无奇的日子,也会被种种俗事磨得忘掉了人生快乐的真谛。
人生之不易十之八九,快乐难能可贵,如同发掘黄金一般,发光发亮的时刻总是那么地短暂。为这个不满,为那个烦恼,为他个焦虑……苦大仇深还是占据了人生的大部分时光。
快乐起来,幸运之神和大神之光才会降临到自己身边来。
“好,我刘病已从此刻起要时时刻刻做一个名快乐小王子!”刘病已为此而谋划着未来如何捍卫这一雄心壮志。
刘病已借用排除法,将影响内心不良情绪的选项勾掉。思考了大半天,终于抓住了核心:
“说一千道一万,所有的快乐源泉的本质是:自尊,自珍,自爱。”
“一个不自尊的人何以在乎自己快不快乐,只有做到了这三点,才能与一切影响自己内心平静的消极战斗。我贵为天子,更应该自尊自珍自爱。”想到这里,刘病已十分后悔,昨日在公堂之上,竟然给一个小官下跪,这不是折损龙威,让小人物遭天谴吗?
“咔!轰隆隆……”
晴天里,一声惊天巨雷突然响起来,把屋顶的尘土都震飞起来。
“哗啦啦……”一些尘土落在桌面上,砸在屋内家什上,原本坐在八仙桌前悠闲喝茶的蔡都温吓得浑身一哆嗦,杯中的热茶陡然泼溅起来,滚落到膝盖上,烫得他“哎呀”一声惊叫,蹦了起来。
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县丞曹不一也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刚才他还在为近日出现巨龙图出现而增加的摊位赋税高兴不已。蔡都温一听县衙每日征收的赋税多进了不少,正高兴地合不拢嘴,没想到就听到了巨大的雷声。
曹不一心里发慌,立马有一句话敲击心灵:遭了天谴!
“报!大人!刚才出现异象了,晴天里大霹雳!老天爷震怒了!”韦淡从外面急匆匆奔进来。
“什么?”蔡都温吓得身子一瘫软,屁股沉重如巨石般蹲在了座位上,他的脸色顿时如死灰一般,布满恐惧。
“先是巨龙图,又是晴天里大霹雳……这是刘病已那个小子惹了老天爷震怒了!”蔡都温伸出食指指着前方,手儿哆嗦成了癫痫狂一般。
“刘病已?”站在他身旁的县丞曹不一这才想起前几日有人携带重金前来捞人,那人所提的牢犯似乎就是这个刘病已!“哎呀!长久习惯了拿人钱财不给人办事,这次的事儿竟然忘得一干二净了!”虽然是习以为常,但这次,他始终觉得心里惶惶的,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让自己尽快做一些事情。
“对了!他的家人有求于我们了吗?”蔡都温这才想起,已经把刘病已晾了一两日,满心欢喜地等待他的家人前来送上厚礼。
“没……没有!”县丞曹不一急忙回答到。
“哼!岂有此理!这是不把本县令放在眼里吗?”蔡都温气愤地一拍桌子,怒到。
站在他对面的韦淡瞧着曹不一的尴尬面容,早已猜度出了八九分关于他的心虚之事。
韦淡见时机成熟,急忙给县令加把火。“大人,既然他们对这小子的生死置之不理,我们何不给朝廷写一下奏章,将此小子惑乱纲常一事,禀告皇上。我们再添油加醋,说他有谋反之心,大胆画龙,惊怒老天爷,降下晴天霹雳。可喜可贺的是我们早已查访多日,一举将造反之人捉拿归案,这样以来,我们既拿了造反的贼人,立了大功一件,还能把巨龙图据为己有,商铺赋税自然是越来越多啊!岂不美哉?”
“美……美……实在是美哉啊!只不过,若是这个刘病已被押解进长安怎么办?一经审讯若被他反了呈堂证供……”蔡都温皱起了眉头。
韦淡嘿嘿一笑,低低地说到:“大人,死人不就说不出话来了?”
“这……人命关天,又是在我这县衙,弄死一个人谈何容易?”蔡都温皱起了眉头。
韦淡的小眼睛一转悠,诡计计上心头来。
“大人,萧府最近不是闹妖鬼了吗?我们为何不从这一点做做文章?”
“萧府?今日清晨,萧二爷倒是来找过本官,他的意思是公主和驸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本官找到拥有神奇异书的能人,将那妖鬼降服了,可本官往哪里搜寻这样的能人呢?本官正愁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蔡都温拍着手背,焦急到。
“大人,刘病已与奇能异士之间完全可以有某种关系啊……如果把他送去……既完成公主和驸马的差事……这个小子又被妖鬼吃了……岂不是一举多得啊?免得大人头疼难堪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于他……以免挡了大人的财路……”韦淡斜着眼奸笑着,还用手比划着元宝的模样。
“哦吼吼!好!妙计!就这么办!我命你赶紧替本官执笔,将此事上奏朝廷,老爷我好等着升官又发财嗯!哈哈哈……”蔡都温急不可耐地急忙下令:“今晚,将刘病已带上,随本官前往驸马府!”
“是,大人英明!”听到蔡都温终于自己正中下怀,韦淡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奸笑,他心说:“哼!刘病已,你若不死,这不是挡我的财路吗!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升官又发财啊!”
韦淡在高兴之余,偷眼瞥了眼对面的曹不一,发现他脸色发白,手儿不停地擦着满脸淌下的汗珠,心想着:“叫你做贼心虚,小心晚上也虚。哼!跟我斗!老蔡滚蛋了,这个县令就是我的!就凭我手中拿捏着他的诸多把柄,量他也不敢不把位子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