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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先把这草药捣碎了,给小环儿敷上再说。”刘病已说着挑拣了岩石上最大的凿坑,将这些草药倒了进去。
之后找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块儿开始了敲敲打打。
看着刘病已这般忙碌,美少女颇有兴致地找他面前那最高位置的岩石坐下,蜷起腿来,将下巴搁在高高的膝盖上,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他。
“你堂堂一个公子哥竟然会这等粗活!”美少女说这话时,嘴角扬起了笑意。
刘病已一怔,抬头瞪眼看了她一眼。心想:“古代的大小姐真是养尊处优,这等活儿在她眼里都是粗活了!”
“我不但会这些,我还会洗衣服,做饭,干农活!”
“啊!那样的活儿你也干?”美少女惊讶地说到。
刘病已本来还想惯性思维地说,我也会编程,玩游戏,踢足球,打台球……不过,对于这个世纪的人来说,还不得把自己当成异类,乱棍打死!
刘病已冲她微微一笑:“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的啥都能干!”
“啊……哈哈!你真逗!你不能做什么我偏要让你做什么!赶紧给我生个孩子看看!”美少女开始了戏谑。
“好啊,待你长发及腰,我来娶你可好?”刘病已看到她那发型是垂鬟分肖髻,很典型的未出室少女的发式。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亦称燕尾。形状如同燕子尾巴一样。
而小环儿的发型则是明显的双平髻,将发顶平分两大股,梳结成对称的髻或环,相对垂挂于两侧,叫做垂挂髻。
这种发式多用于宫廷侍女、丫环侍婢或未成年之少女,电视剧上常常见到。
而史料上,也是从秦朝开始,延续久远,其中最典型的是双丫髻及双挂髻,这种发式在存世的古画中特别多见,敦煌千佛洞供养人之侍女与阎立本所画列帝图之宫侍,皆类似这种发式。
汉唐的女士发式虽然大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以两鬓抱面,状如椎髻,就是说,两鬓处留出长发来,可能显得面部娇小,比明清时期女子的全发高扬来,确实显得妩媚灵动。
注意到刘病已这般出神地望着自己,又想到了他刚才随口说出的情话,她的心里顿时软绵绵的,不觉间,心灵怦然一动,双腮便滚烫起来。
“你这是在向我示爱求爱吗?”
“求爱……爱?不!不要啦!”
让刘病已惊讶的是,古代的女子原来也是这般通情达理,不为封建礼教所束缚的认为这就是赤果果的调戏,之后捂着嘴流着泪,狂奔出去。
一会儿一些打手和一些恶犬便扑面而来。
……
想象着这些画面,刘病已不寒而栗。
“我问你话呢!”美少女撒起娇来。
望着美少女的发量,如果全部散开,未必能到及腰的位置,若是兑现自己的承诺的话,恐怕还需要几年光景。到那个时候自己说不定就完成任务,离开这一世了。
“你先长发及腰再说!”刘病已平静地下了命令。
“好!一言为定!”美少女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来跟他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完钩了,美少女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啊哈哈,你跟我拉钩了,你说话要算数哦,要不然天打五雷轰!”
“轰隆隆!”
此时的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阵清雷。
(⊙o⊙)…
“看到了,天地为鉴!你可不许耍赖!”美少女说完就欢蹦着在草地上转圈儿,嘴里还哼着曲子。
刘病已鼓捣了半天,终于将草药捣成了泥儿。
他双手捧着,往马车方向走去。
钻入轿车,刘病已让美少女帮忙撩开小环儿的衣服,说了声:“忍住啊,刚开始可能有丝丝疼痛,忍一会儿就会好了。”
“没事儿,公子……滋……”
草药泥均匀地抹在她后背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了丝丝刺痛,如同无数的针扎入伤口一般。
等到药劲儿渗入伤口后,她已经疼得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坚持住,经过草药消炎后,会杀去细菌,之后会促进伤口愈合。放心吧,今晚伤口结痂后,慢慢就会好了。”
刘病已边涂抹着草药边说到。
“什么叫消炎?什么叫细菌?”美少女问到。
“你不懂的,这是医术专用名词!”
“哦!”美少女天真地点了点头。
刘病已似乎找到了一种借口,在这个世纪里,可以随时变换自己的身份和职业,可以随口说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小环儿疼得牙齿紧咬,浑身颤抖。
刘病已想着没有消炎药和麻药的当下,必须得用心理学的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
刘病已敷完了草药,拍了拍手说到。
“你还想变魔法,飞上天吗?”
“想啊想啊!快帮我实现!”
“好!不过,我们需要找一些材料。”
“好啊,我帮你!”美少女欢快地蹦下车子,又想起了什么,对小环儿说到:“公子说能送我到天上,一会儿你就能看到我在天上飞了。”
“啊?小姐,你!千万别再做危险的事,小姐若再有所闪失,小环儿的小命可只有一条!”
美少女此时已经跟着刘病已跑远,听到小环儿扒拉开车帘子朝她喊话,她转过身子来,边倒着走,边喊道:“放心吧,有公子在,我一定安然无恙的!”
刘病已听到两位清纯少女的对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说:“我真能把你送到天上去?除非你变成小鸟吧!”
刘病已和美少女走入一旁的竹林,在里面捡到一截干枯的粗壮竹子,之后来到马车旁,跟霍大牛借了把刀,将这截竹子削出薄薄的竹丝来。
刘病已又从马车上,小环儿的小包里找来了麻线团儿,将细细的竹条儿扎出一个三角形来,里面还有两条横着的竹条儿,以固定风筝骨架。
之后将那截丝绸缠绕在三角骨架上。
又扯了一些丝绸条子,绑在后面当尾巴。
在三角形的中心位置,绑上了长长的麻线。
约摸着绳子足够可以保证风筝飞到天空,刘病已才站起身抬手试了试风速。
“你要飞了,你准备好了吗?”
“真的啊?”美少女的小脸红扑扑的,颇为激动。
“嗯!”刘病已一点头。
美少女拍着小手,跳了起来。
她这么一高兴,两颗美丽的小虎牙就露了出来,让俊俏的模样增添了可爱。
“好!跟我来!”
刘病已说着一手高举着风筝,另一手攥着线团儿,在草原上逆着风狂奔起来。
美少女紧紧地拽着刘病已的衣角,生怕他自己跑了,不能带她到天上去。
十分顺利的是,风筝一下子飞了起来。
“哇!飞上去了!飞上去了!”
美少女高兴地仰着头,看着飞在蓝天里的风筝,嘴角的笑容更加甜美了。
不远处的马车上,霍大牛将一只腿蜷曲着,另一腿耷拉下来,看着那只飞在半空中的东西,甚为惊讶。
而此时的小环儿也已经将帘子搭起来,趴在车里,望着这一对在外面欢快地奔跑着的佳人,嘴角洋溢着无限的笑容。
“喂!喂!你说的你要把我送到天上去,到现在我怎么还没上去呢?”美少女问到。
“呵呵,你不是已经上去了吗?”
“哪儿啊,我这不是好好待在地上吗?”
“那我问你,那个风筝,是用谁的衣服做的?”
“风筝?你管这个叫风筝?不过,的确很应景儿。”美少女嘟嘟囔囔地,“当然是我的衣服啦!”
“对啊!既然是你的衣服,当然代表着你已经上天了!”
“什么!你坏你坏你坏!”美少女的小粉拳一一打在刘病已的胳膊上。
“好了,大小姐,绕了我吧!我教你放风筝!”刘病已说着将线团儿塞到美少女手里去。
“哇哦!太棒了!”
美少女那银铃般的笑声便在草原上响个不停。
一车一马,车上的两人远远地看着。又一男又一女,奔跑在草原上,对着那蓝天昂首欢笑。
……
深夜。
驸马府。
“啊!”
一声刺耳又瘆人的惨叫声刺破深夜的宁静,将夜游的蝙蝠们都惊吓地四散逃去了。
……
次日,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杜县的秀水街上。一溜儿的茶馆餐馆还有各种馆儿鳞次栉比地排列着,将那些被磨损地光亮如镜面的青石板路挤兑地狭窄修长。
人人都知道,地处大汉国少陵原上的杜县,有三大盛景:
一曰灼灼似火海,胜若粉黛仙境的万里桃花;二曰汁甜如蜜,宛如透彻黄玉的丰硕肥桃;三曰让整个大汉国人极为羡慕嫉妒恨的、繁多如云的才子佳人。
用“俊男靓女,多如牛毛”来形容杜县的才子佳人,一点儿不为过。
初春时节,春花烂漫如画,瓦蓝天如碧海。繁华的闹市上,多的是赛诗的擂台,还有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的痴男騃女们。他们望着台上对垒的两人,时不时为获胜者的才气倾心眯目,喝彩声也此起彼伏。
“清明时节兮雨纷纷,路上行人兮欲断魂。”那位一直处于劣势的奶油小生终于出口了。他刚念出两句来,周围的人们顿时鸦雀无声。
享受着现场众人的仰慕,奶油小生伸出右手食指朝远方轻轻一点,“借问酒家兮何处有,牧童遥指兮杏花村。”
现场一片寂静。
只是少卿的功夫,现场就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好!”
“好诗!”
“难得一见的好诗!”
……
众人都陶醉在这优美诗句中,现场情绪浓浓如蜜。
可惜现在的萧宁无心思欣赏这美妙的诗歌,这位身为驸马府大总管,被人们亲切地呼唤为“萧二哥”的人,一直低头瞧着脚底的石板路郁郁而行,满脸青紫,愁眉不展。
这份愁苦,只为萧府近些时日里夜间闹鬼妖之事。公主差遣他先后请了几位术士,都无疾而终。不但捉不了那鬼妖,反而越发激怒了她。昨夜里,那鬼妖扬言要将驸马爷和公主活生生吞吃掉。
幸亏当年修建驸马府时,从泰山上请来了“泰山石敢当”的灵石,砌在墙角,才将这鬼妖镇住,困在书房内。要不然她早兴风作浪,出来祸害人了。
但偌大的驸马府藏着这么一个鬼妖,夜夜鬼哭狼嚎,搅扰地整个萧府上下已经近半个月没睡过安稳觉了。她又以吃人为乐,讨好不成,杀又杀不得,这番境遇犹如鱼鲠在喉,让人甚为不适。
萧二爷觉得通过遍访奇人异士的方式,本就是杯水车薪,只是救急,无法去其根本。昨夜他寻思到,眼下只能求助于杜县县衙,让县令出面,由官方指派或者推荐一名得道的术士,才能解开驸马府这一劫难了。
可当他一大早见到县令蔡都温,禀告了此事后,得到的却是他的不冷不热的应付。深谙无望,萧二爷顿时便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眼看着求助县衙这条路也走不通了,萧二爷自然是心急如焚,怎还有功夫听这些闲人附庸风雅。
石板路的一侧,有一家名为“浅儿清香”的茶馆。虽然才日上一杆,但乐于捕获闲闻野事的人们早已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沏上一壶淡香浓郁的早茶,倾耳听闻最近县城里发生的奇事儿。
“萧府闹妖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府里上下禁忌提及此事,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听说萧二爷正四处寻找奇异能人,但请进去了九个了,结果一个都没能活着出来。听说都变成了森森白骨,萧府只得偷偷将他们厚葬了!”一位鹰钩鼻的中年男子捋着八字胡,伸出右手食指点着空气,一板一眼地说到。
茶馆里,排列着七八个方桌,分分散散坐着十来个人。他们除了几人是杜县的常客外,很多人是行脚商贩,一听那人提到萧府的奇异神怪,便都侧目瞧着他。
八字胡男子一看自己的言语吸引了众人,脸上洋溢起了无比的自豪感,谈兴更浓了。“你们知道萧府为何闹鬼妖吗?”他用胳膊肘抵住桌面,伸长了脖颈,放低了声音问到。
一位白胡子老者搭话到:“听说是萧府死了一个丫鬟。那个丫鬟死得很惨,冤孽太重,从而化为厉鬼,非要索了债主命不可,从而将萧府上下闹得鸡犬不宁。”
“既然是厉鬼,为何除了害了那几个术人外,萧府上下的人并无异样呢?”有人问到。
白胡子老者接话茬:“听说是一个术人法力高强,用了乾坤金刚罩将她困在了殉命的那间屋子里。”
“那丫鬟并非丫鬟吧,要知道王公贵府打死一个丫鬟,那还不是常有的事?既然能化成鬼,想必戾气十分沉重,而能让几个术人都束手无策的话,一定是招了什么邪祟了!”
“非也,非也!”此时的八字胡男子摇头晃脑地给予了否定。
众人这才侧耳倾听。
“那死去的人并非丫鬟,而是驸马新讨来的二房。”
“啊?驸马不是不能纳妾吗?”旁侧的一人问到。
“明面上当然不能,难保私下里纳妾。纳妾倒并无所谓,关键是这位公主可是天生嫉妒,自从这位妾来到萧府,便尽施百般戕害,更是趁着萧爷不在家的几日,寻了个借口用鞭刑抽死了她。”八字胡,低下头去,瞪着两个只露出大半白色的眼睛,再次压低声音缓缓说到:“她死的时候,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根本不像个人样了。殓尸人看了这坨肉泥,当场直接呕吐起来。”
他这般说话,让在座的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虽然被暖暖的阳光照着,仍旧感觉到一阵阵冷意。
八字胡男子看到大家被他的话吓得一惊一乍的,顿时嘴角扬起了笑意:“本来是一个绝美的女子,死的时候竟然落得这般凄惨,她死后怎会甘心。宁愿放弃了投胎,也要化为厉鬼,前来索命。又因为她的坟墓在月圆之夜被盗墓贼撬开,尸体见了月光,才得了厉鬼的机缘。又因为冤孽心思太重,功力实在是太过强悍了。那几个术人即使法力高强,也对她束手无策啊。”
“这就难办了!连术士都拿她没办法了,岂不是要养成一个大恶鬼,等她成了厉害角色,我们县城的人岂不是遭殃了!”白胡子老者摆着手,紧蹙双眉。
“这可如何是好……”
“哎!”
茶馆里的人顿时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哼!那些是什么术人,我看他们竟是些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罢了!不管那女鬼如何厉害,遇到真正的术士,一定会被擒拿得住。”墙角处有一人发出了不满。
此时的白胡子老者循声往那角落望去,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只见那人背后插着一柄桃木剑,头戴方形帽,帽子前方绘着一个阴阳太极。“哦!看来这位是德高艺能的真正术士了!如果让你去捉拿女鬼,你可有多少把握?”
“哼!区区一个小女鬼,老夫自当是几招之内将她擒拿住,亲自送她回地府去跟阎王爷报到。”那术士撇着大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这人别说大话,小心夜里被女鬼吓得尿了裤子!”八字胡男子这般一说,众人不知道该乐还是不该乐。
“贫道自然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那术士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好啊,那我帮你推荐过去,如果事儿成了,正好能得了萧爷的赏赐,岂不是你美我也美的善事!”八字胡男子眯缝着小眼乐道。
“你这人……铜臭气太浓烈!”众人这才看穿八字胡的目的,说一千道一万,原来是用那先前一大堆的话勾引那名术士上钩,他好得了萧府的介绍费。
八字胡男子家境也不好,虽然读了一些书,但因瘦寡的奇骨貌相,不被人待见,攀附不了哪家贵族,成为食客。投靠无门,一介文人偏偏身体柔弱,干不了什么活计,也就是靠着他的眼力劲儿和四处打探的消息,帮有钱的大户拉一些能干活儿的能人,从中收取介绍费,借以勉强度日。这几日,萧府虽然封锁了闹鬼的消息,但萧二爷因为寻找不到能降服厉鬼的能人,很是苦恼,便撒开消息,希望能找得到能够救命的术士了。
八字胡男子自然明白给萧府办事,好处费大大的少不了,因此就格外留心了。
今日巡街,偶然见到一名背着桃木剑的术士,便一路跟到茶馆里来。于是就来了一番激将法,好让那术士自动上钩。
“哼!去便去!不必什么钱财,只要拿了厉鬼,普度了那女鬼,也算是一番好造化。”术士说的铿锵有力。
“好一个得道的高德大师!我这就领你去萧……萧二爷!我正想找你呢!”八字胡男子正巧看到门口外的街道上,萧二爷皱着眉想着事,在街道上无精打采地慢行,便大喊了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一番交谈,萧二爷便领着那名术士匆匆奔向萧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