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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极力呵斥自己的意识停止这样的创作。
因为刚才的感觉貌似已经让神志出离了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
“这是怎么回事?因为连续穿越了五世,同时拥有了五世的智慧?集画家、富豪、石匠、剑侠、皇帝于一身?开什么国际玩笑!若是真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患上精神分裂症了!”
“不不不!如果我选择宁愿做一个废柴小皇帝,再勉强做一个春工图小画手,每天让宫娥妃子排成队,给我当模特……”
想象着自己的好事儿,突然耳畔似乎又有一阵龙吼,并伴有风雨。
“打雷了?下雨了?”刘小龙收起心魂来,抬头望天,结果发现晴空万里。
“又是错觉?”
“吼……”
又一阵龙吼,这一下子可真切了!
刘病已大叫一声:“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匆匆忙忙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往下跑去。
“吼……”
那声音震荡心间,让他恍如做梦一般。
“五爪?真龙显圣,到底是何寓意呢?”
昨日翻阅竹简时刘病已看到一个有关礼制的讲述,西周时期订立的朝礼:五爪天子、四爪诸侯、三爪大夫。想到京剧和电视剧上的画面,这个礼制一直延续到清朝。
这说法的大体含义是,绣龙的龙袍,以龙爪趾头数的多少定尊卑。五个爪的龙,唤作“五爪金龙”,这种衣服是皇帝穿的。四个爪的龙叫蟒,地位降一等,是亲王穿的。三个爪地位就更低。
帝王受《周易》的影响,崇尚”九五至尊“。《易·乾》中说:“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意指这条龙已经飞上天了,表示达到了最高境界。
皇帝的九五至尊,呈现到衣服上,褚黄色的龙袍上便用九条五爪金龙代替,间以五色云彩。
“在这个世纪里,陡然画龙,岂不是有造反之意吗?”
刘病已心里直打怵,但魂灵里似乎有一股故意跟这思想作对的劲头。
——偏要行不为之事。
刘病已吐吐舌头,为自己这怪诞想法吐槽一番。
下了山,回到宅院,老朱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这样体贴的行为让刘病已倍加感动。
等刘病已走近了,老朱还用异样的光看着他。这目光里有惊异,更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刘病已心想着这具身体的主人一定是个书呆子,要不然身体怎么这么羸弱,昨日里遭了毒害还能恢复地迅疾,他们都这般惊诧。而今日这般晨练,刚刚爬了个小山头,或许让老朱觉得少爷跟变了一个人儿一样。
想到这里,刘病已就下定决心,用自己的智慧给他们一个彻底的改观。
“眼下,最紧要的事便是保命了!那就是把婚事退了,免得被那未婚妻惦记着,一次投毒不成,再来二次,让自己防不胜防。”刘病已打定主意,要尽快赶回杜县,他心里挂念着娘亲的安危。
昨日里,听闻老妪的说法,众多债主子上门催债,不知道昨夜,娘亲怎么应付他们了。
想到这里,刘病已就着急地催促老朱,两人赶紧上路,去往杜县的家中。
“叔。”
老朱被刘病已这般称呼,吓得一身哆嗦,之后瞪大了双眼,惊喜地望着刘病已。
“少爷……”言语里多了几分温情。
刘病已看在眼里,似乎明白了原主可能之前并未对老者有这般尊称。但身为21世纪小青年的他,怎能对着一个老人“老朱老朱”地叫着。
“叔,我甚是担心娘亲的安危,况且又担心娘亲一直惦记着我,估计,早饭后,娘亲也会来看我,不如我们趁早去娘亲那里吧。”
刘病已一副商量的语气,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暴戾固执和目中无人。老朱感受着少爷这一奇妙的变化,心里甚是欣慰。
“少爷,你的身子刚刚好,最好不要鞍马劳碌,我们只管等着夫人前来就好,或者吃了早饭,我回家看看什么情况了。”
“不用!”刘病已微微摆了摆手,柔声道:“娘亲向来身体柔弱,再加上昨日受了三番惊吓,想必一定很是疲累。我一个大小伙子,身体棒棒的,怎能忍心让娘亲操劳,而我坐享其成呢?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不养而亲不待’,趁早行孝敬之事吧!”
刘病已说着转身就进了屋子,他准备换上大褂,好去杜县。
老朱则呆立在原地,咀嚼着刘病已偶然说出的话语:“树欲静而风不止,子不养而亲不待。妙啊!实在是妙啊!”
但到底那里妙,他又说不明白。他这么一个大老粗,大字不识一个,但听着就觉得特有道理,也特别地高深莫测。
他费劲脑筋记在心里,等会儿见到夫人了,就把这些可喜的变化统统告诉夫人。
“少爷真的变了!少爷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处处需要人提心吊胆和照顾的人了。少爷忽然一下子长大了。老爷,你若在天有灵,一定会倍感欣慰的!”
地处大汉国少陵原上的杜县,有三大盛景:
一曰灼灼似火海,胜若粉黛仙境的万里桃花;二曰汁甜如蜜,宛如透彻黄玉的丰硕肥桃;三曰让整个大汉国人极为羡慕嫉妒恨的、繁多如云的才子佳人了。
用“俊男靓女,多如牛毛”来形容杜县的才子佳人,一点儿不为过。
初春的杜县,春花烂漫如画,瓦蓝天如碧海。繁华的闹市上,多的是赛诗的擂台,还有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的痴男騃女们。他们望着台上对垒的两人,时不时为获胜者的才气倾心眯目,喝彩声也此起彼伏。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那位一直处于劣势的奶油小生终于出口了。他刚念出两句来,周围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享受着现场众人的仰慕,奶油小生伸出右手食指朝远方轻轻一点,“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现场一片寂静。
只是少卿的功夫,现场就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好!”
“好诗!”
“难得一见的好诗!”
……
众人都陶醉在这优美诗句中,现场情绪浓浓如蜜。
刘病已和老朱一主一仆,一前一后,风尘仆仆地走在繁华异常的杜县坊市区。
刘病已饶有兴致地看着沿街商铺售卖的东西。
寻摸了半天,刘病已才明白一个道理,不管历史流转多少年,除了商品的制作质量有些区别外,亘古不变的是所售商品的种类大同小异,就如同刚刚在街口吃了的豆腐脑和油饼,都是跟21世纪吃到的味道相差不大。
不过,让他惊奇的是,在这古代,没有后世传说的,人们又多么地封闭,思想禁锢。“男女授受不亲”,“未出嫁女子不可抛头露面”,眼前的一切直接将这些古语敲击地粉粉碎。
男男女女穿着打扮甚是时髦。虽然布料质量不如后世的,但也穷尽了鲜丽颜色与纹绣图案。但这些衣服很好地展现了人们的身材体型。特别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身材更是被展现地起伏有致,波浪汹涌。刘病已看着看着,就脸红燥热起来。
多少位美少女与刘病已擦肩而过,都会忍不住抛给他一些眉眼,更加地让他确信了这一世人的开放程度。
“小姐,小姐,我们去那边看看,苗家的同心结最为上乘,不但锦带考究,而且这同心结最为灵验,只要小姐将同心结系在了心上人的身上,那人便是小姐的男人了!”
“去你的!小环儿你再说这种话,小心我今天就把你嫁出去!”
还未谈婚论嫁的少女竟然在大街上这般开玩笑和嬉笑打闹,刘病已不觉间朝面前走来的两位少女望去。
这也太惹火了!人未到跟前,那两位傲然的身材已经跳跃在眼前,让刘病已目不斜视,直接勾走了魂灵。
“不要!不要!小姐一向是最为挑剔的,小姐的眼光永远是最好的,小姐一定会找一个人中龙的俊逸男子做夫君,因为小姐本身就是凤凰啊。所以,小环儿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小姐一起嫁人,与小姐共侍一夫!”
共……
如果跟我……
我们仨……
这般大胆而开放的话语,惊得刘病已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那位小姐,十四五岁,看穿着打扮,料定是大家族的人。一身的珠光宝气,环佩叮当。将这位美丽无暇的少女衬托得清丽脱俗,迥然于街道上其他女子。
而正挎着她的胳膊,俏皮逗趣的另一少女,无论穿着还是配饰都明显素朴多了。
这一主一仆立马见了分晓。不光因为这外在的服饰,更在于她们的身材,火热程度不一样。
不过,让刘病已大开眼界的是,这一世的人没有了工艺化妆品的粉饰,自有一番天然去雕饰的原生态美丽。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还是原生态的容颜最为动人呢!没有被污染了的环境就是好!”刘病已在心里这般嘀咕的时候,那位少女走近到眼前,眼睛更是被那位小姐的精致的美貌五官吸引住了。
只看那位贵小姐一眼,便觉得她美若白莲。除了她那妩媚至极的娇艳俏丽面容,凸凹有致又娉婷婉约的风姿,已经让她周围的一切全都黯淡无光,失去了色彩。
这美女的魅力如同一块儿磁石,将刘病已的双眼紧紧地吸附柱,拔也拔不动。
“话说:北方有尤物,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尤物难再得。活了这么大,终于明白这句话放在谁人身上合适了!”刘病已轻轻赞叹到。
“话说,这脸盘,这五官,这身姿,若把她放在21世纪,一定是迷死万千人的大明星!”刘病已甚至在想着把这美女画到画作上,等他回到21世纪,让人们知道,古人是何等地美。
“咯咯,去你的,敢沾我的便宜!打死你!打死你!”小姐抬手便打。
“哈哈,小姐动私刑了,哪位公子救我啊!”那位叫小环儿的丫鬟边躲着小姐的拳头边往前跑。
“嘭!”小环儿一不留神竟然撞在了刘病已怀里,一股清新的香气直接扑进鼻孔,让人精神振奋。
受着这股冲击,刘病已却觉得触及到的地方有两个软绵绵的团子。
“啊!对不……”小环儿知道自己闯了祸,忙抬眼看望刘病已,却不料一下子看呆了。
“小环儿,跟公子道……”那位小姐抬眼朝刘病已一看,眼神也痴呆了,冒火了,似看一位如意郎君一般。
“两位小姐,在下赔罪了!是我莽撞了!”刘病已被她们两人看得有些发毛,赶忙后退半步,拱手作揖前倾身子施礼到。
“没……不……不是公子的事儿,是小环儿的不是,小环儿跟公子赔罪了!”小环儿赶忙收起了眼神,侧身下蹲施礼到。
她那花容月貌上还是有一份悸动和不安,双腮飞起了红晕,煞是可爱。
这个时候,那位小姐也缓过神来,伸手掐了一下丫鬟的后背。
小丫鬟立马就明白过来,忙笑着问到:“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刘病已虽然刚才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女孩子真是开放的很,但刚见面就询问姓名。他下意识地想到:
这么火热又开放的国度?
什么热?
(⊙o⊙)…
这一世果真不用打光棍了!
一夫多妻?
妻妾成群?
嘿嘿!貌似是美好的小日子扑面而来……
刘病已心里窃喜,不过,面对眼前的两位,他还是做出极为矜持的态度来。何况,他在内心处狠狠地鞭挞了一下刚才非常龌龊至极的想法:救石家要紧!儿女情长放一边去!
刘病已也不能失了态,赶忙抱拳微微作揖,“两位尊贵的小姐,在下的名讳不足道也,还是别污了两位小姐的耳朵了。”
见刘病已这般不识趣,小丫鬟刚想发怒,不远处传来了暴喝声。
“好!”
“好诗!”
……
前方如潮涌的喊喝声骤然响起。
“小姐,咱们去那里看看!”两位瞬间被眼前的场景吸引住了,连忙朝那边走去。
那位小姐边走还边回头,看着刘病已痴笑。
刘病已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忙转睛去看旁处,但也,瞄到了那个丫鬟也是这般看自己。
初恋的感觉?
刘病已站在风中,心里有些凌乱。
这种一步三回头,仿佛是自己前世里观看特别特别靓丽的美女一般。不管走多远也要回头多次,注目送秋波。可自己前世只有看别人的份儿,从来没有别人这般看自己的份儿,因为自己长相太过普通了一些。
“这两位小姐似乎对少爷有意思……”老朱都有些难以置信了。
“别自作多情了,还是快赶路吧,再晚一会儿,娘亲恐怕会坐马车去恬淡庄园了。”刘病已忙将这尴尬的话题扯开。
前面的人分外热闹,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刘病已抬眼朝不远处望去,发现街道一侧高搭擂台,台上有两人摇头晃脑地不知道在做什么。台下聚集了很多男男女女,而且,场景气氛异常热烈。
“相声?”刘病已第一想到的便是这个。他瞬间欣喜不已,心想:“好啊,有这般娱乐活动,这一世也不孤单了。我以后常来听听,把好的故事记载下来,回去后去起点更新小说,一定大卖!”
“公子,那里是赛诗擂台。等公子学富五车的时候,便可以上台亮相,展示技压群雄的本领了。”老朱说这话时,脸上洋溢着无限的憧憬和无比的幸福感。
“哦?诗歌?唐诗三百首?”刘病已忽然恍然大悟,眼下还没到唐朝呢。
刘病已抛眼望去,众人皆伸长了脖子看台上的人如同看明星一般,眼里射出了甚为折服的崇拜感。
在这考试选拔制度还未建立起了的西汉初期,知识分子只有借助这种“卖艺”的方式来张扬自我了吧。正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士家公子哥,富家少爷,借着这种机会,登台亮相,一决高下的读书人便能获得名声,还有少女的芳心。
“古人也有自我包装的途径啊!”刘病已对此赞叹不已。
文采如何呢?之乎者也?刘病已的兴致一下子被拉高了。来到人群外围站定。
随着欢呼声渐渐平息下来,一位十六七岁的公子哥摇着扇子,往前迈出去一大步。众人看他顿时有些无语。只见此人个头不高,头儿很大,嘴巴是地包天,长得让人印象深刻。
此人往一旁跺了几步,略有沉思,忽然停住了脚步,猛然转身。
众人都瞪大眼睛,打起精神,听他赋诗一首。
“凤兮凤兮……”
众人屏息静听。
“凤兮凤兮……”
众人的眉头紧皱,有些已经闭上了眼睛,摇头晃脑起来。
“凤兮凤兮……那个……凤……”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意识到了不妙,赶忙抬头望去,却见那位少年急得满头大汗。
站在他身后的公子哥微微一笑,似乎胜券在握,羽扇摇地更加起劲了。
“凤兮那个凤兮……”少年已经语录伦次。
众人开始不耐烦地骚动起来。
老牛觉得无聊,扭头却看到附近有一家驴油火烧店。
“少爷,夫人和我那家老婆子最喜欢这家卖的火烧了,我去买几个。”
“好!”刘病已自是不管他。
台上的那人还在尴尬着:“凤兮那个凤兮……什么来……昨晚写得挺好的,今天怎就忘了?哎,急煞我也!”
此时,台下一位中年书生捋着胡须,滋滋称赞到:“这位公子不但长得惊为天人,没想到智慧也是这般奇绝,真是般配,般配啊!”
台上的那位一听这话,赶忙抱拳,嘿嘿笑道:“多谢兄台夸奖,多谢兄台夸奖!”
“咦……”台下的人一阵起哄。
“哈哈,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大帅哥!”
“确实很帅!”
“谢谢!谢谢!”台上那位丝毫没听出这是嘲讽他的话,还一个劲儿地呲牙乐呵。
“智商没交税,哈哈!”台下的人嘲讽地更加起劲儿了。
“哈哈……”
感受着这般热络的气氛,瞥见这群人,刘病已仔细观察着每人的表情。
大部分人个头不是很高,又因为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
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少女来,那人正是刚才撞在自己怀里的丫鬟。
一看到她,刘病已的胸膛处一阵温暖,清新的香气又在鼻息间绽放了。
她钻出人群瞥见了刘病已,赶忙红着脸低下头去。
她似是微笑着从刘病已身旁跑过,跑向一侧的店铺里去了。
刘病已顺着她的身影望去,店铺门口的巨大幌子上面赫然写着“田家布艺”。
刘病已立马想起来初见两位小姐时,嬉闹的同心结,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了小丫鬟偷偷摸摸来到自己身旁,偷偷塞到自己手里一样东西,之后害羞地闪身跑去。那个时候,一抬手,便看到了象征着永世同心的同心结就躺在自己的手掌里。
“嘿嘿……”
刘病已竟然不自觉地陷入这种美妙的臆想中。
“驾!前面的人让开!让开!有紧急军报!紧急军报!擅自阻挡着格杀勿论!格杀勿论!”
街道一旁突然炸响了这惊雷般的喊喝。
“啊!”
不远处的人群突然惊叫着往四处逃散。
街道两侧摆放的摊位被慌乱的人群踢倒了,纷纷扰扰的货物滚得满地都是,又被慌乱的人踩上。瞬间功夫,原本干净的街道就变得狼藉不堪。
“啪!啪!啪!”抽打马的鞭子声音愈来愈近。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马蹄声迫近。
刘病已早已站在路街岩石上,看着远处快速奔来一队人马。
而,擂台前的街道上,原本扎堆在一起的人群,立马作鸟兽散,此时不见了人。
“啊!我的脚……”
此时,空空的主干道中央,赫然躺着一位少女,她正手扶着脚踝,痛苦万分地痛叫着。
刘病已打眼一看,那位少女竟然是刚才碰见的那位贵小姐。
而此时,那队人马正迅疾地朝这边奔驰而来。
“哎呀,这么好的姑娘要被马儿踩死了!可惜了!”周围,不知道是谁痛惜地叫了一声。
刘病已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一个箭步冲到马路中间。
他本来想着挡在少女前面,振臂高呼让这队人马停下,但约摸着马儿的速度和这短暂的距离,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更何况,这队人马最前面的人抬起鞭子,指着刘病已大喝一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拦截军报!死罪难饶!”
刘病已一看这架势,就是拿百姓生命为鱼肉的架势,赶忙弯腰,拽住姑娘的胳膊要把她拉到路边。
岂料自己这具身体太过柔弱,根本拉不动面前躺倒的少女。
无缚鸡之力,情急之下,自己还来了一个大趔趄。
眼看着马队丝毫不减速度地朝这边袭来。
周围的人都发出了一阵“喔”的惊呼。
那名少女也抬起袖子,盖住了脸,全身蜷缩起来,等待着被马踩踏。
刘病已连想都没想,直接扑在少女身上,抵挡着即将到来的马儿的践踏。
“哎呀,要死人了!”有人大喊一声,一些妇女老人不忍直视,急忙扭头不去看。
刘病已不听也罢,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腔怒火腾地一下子窜起来,他趴在地上,扭头直冲即将飞来的那对人马怒目而视。
马儿已经腾空起来,抬起的马蹄子似乎正对着刘病已的脑袋踢去。
马蹄子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要死人了!”有人惊叫地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