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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不是我干的啊!”老朱吓得赶忙跪下,浑身颤抖。
“呵呵,这真是随我的愿望了!躲过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刘病已一下子呆坐床沿,他等着的是自己一命呜呼,好回到混沌的世界,跟爷爷作最后的道别,告诉他,“爷爷我又又又失败了,咱们石家完了!”
望着少爷哭丧无比的脸色,老朱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少爷,我该死!我该死啊!”
“啪啪啪……”这巴掌抽地跟不要钱似的,倒也惊醒了刘病已困顿无比的思绪。
“不,不是你,你起来吧!”刘病已等到嘴里的灼烧渐缓,舌头由灼烧变得麻木的时候,平静地说到。
他心想:知觉的逝去,意味着死亡就要降临了。
他知道,谁又要害自己。
巫族灵主在前四世里都化身为美丽少女,不是给他刀子,就是给他来一箭,对于这一世的下毒遭遇,他也不感到有何新奇的。
“如果能穿越一百世,你是不是十八样兵器都让我尝试一番?”刘病已在心中苦笑着自问到。这般想来,那少女俏丽的容颜浮现在眼前。
俏丽的脸蛋儿,火爆的身材,刘病已丝毫不觉得厌恶或者仇恨啥的,虽然她三番五次跟转世的几个自己死磕,但刘病已此刻觉得她很可爱,很可人,很可心。只可惜,她的魂灵是那个又老又丑的巫族灵主变的。但不管怎么样,每次给自己的待遇倒还不错,每一世跟自己死磕的她都是那么地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更何况身材出众,令人垂涎。
思索到这儿,刘病已此刻真想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搂住她,在她的耳畔轻轻说一句:“宝贝,谢谢你!是你让我尝尽了天下的爱情苦味,谢谢你!请你这一次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想到这里刘病已甚至嘴角上扬,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容。
“谁这是丧尽天良,竟然害我家少爷!让我逮住他,非把他剁成肉泥!”老朱嫉恶如仇,恨得咬牙切齿,双眼里泛着红血丝。
刘病已一下子被这话吓到了,他抬头看到老朱的情景后,真想告诉他,下毒之人必定是那个未过门的媳妇儿,她却是巫族灵主变化的。
刘病已心里十分笃定这个想法。
转了几世了?不都是跟巫族灵主在死磕吗?
“我跟巫族灵主的这缘分!呵呵!怪不得巫族灵主见到我后,一脸的不屑,原来那几世的我老是欺负她。不是整出个娃儿来,就是拆散她的喜鸳鸯。等等……孩子好像不是我的,这多亏啊……呵!世世如此,孽缘难料!”刘病已苦笑着,想起了穿越了几世来的共同遭遇,越来越觉得夙愿难解:“玉女相伴,凶险无比”。
望着少爷从来没有的淡定和冷笑,老朱吓得打了个冷颤。
少爷是老朱一手看大的,自然知道少爷他一向生性懦弱,多愁善感。十一年来,从来没见过他有这自信又极端盛气凌人的憎恨。
少爷似乎不是那个他熟识的少爷了。
“少爷!”老朱颤着声音,饱满着悲愤和不解,低声喊道。
“不怪你,我知道你对我家忠心耿耿,这断然是想对付我们的坏人在作祟,你起来吧。”
“少爷!”老朱心头的忌惮一旦被解除,内心涌动的就是被无限信任的感动。这份感动催得欣慰,又掺杂着内疚,泪水夺眶而出。
“起来吧!”刘病已深知这位忠心耿耿的老人对这具身体的家庭付出了多少,他要做的是代替这具身体为他做出一些补偿。
“嗳!少爷!我这就起来。”刘病已搀扶着老人起身后。
“少爷,谁这般歹毒,竟然三番五次地毒害于少爷,汤药?一定是郎中干的!他看中了少爷的几样东西,他这是谋财害命,我们去报官吧!”
“不用了!报了官也查不出什么来,还让夫人徒增担忧。”刘病已制止住了老朱。
他想的是,不想因为更多的陌生人徒增烦恼,更不想因为官差的盘问而暴露更多的破绽。毕竟他对这一世的印象几乎等于零。
难道要跟官差说,自己是从21世纪穿越来的,对这一世的事情一无所知?
谁信!
疯子!
“可是……坏人明显是郎中啊,少爷的药里就是有这剧毒的毒药啊!这不明摆着的吗?”老朱望着地面上仍旧“刺刺啦啦”冒泡的汤药,惊恐地说到。
“不一定是药的问题。”回想着今天下午自己苏醒过来时,娘亲曾喂了自己半碗米粥,都没事儿,刘病已立马觉得肯定有人在伺机下毒。而那人就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
她来过了?跟着那个许三儿?喜欢亲力亲为的她一定是跟着他们许家的人一起来的。
想到这里,刘病已问到:“朱叔,我那未婚妻今日里可曾来过?”
老朱一听这话浑身打了个冷颤,一是一时不喜欢少爷这般尊敬地称呼他为“叔”,二是说话这般柔和无比,谦逊随和,不似以前那般骄横目中无人了。
“少爷,萍儿没有来!自从数年前两家有些别扭了,就再也没有来往过!”
刘病已顿时纳闷不已。难道巫族灵主这一世没有跟来?不对啊,自己刚穿越就经历了两次被毒害,看这药物绝对是类似砒霜之类的,毒性特别厉害。地上被喷溅的那口药还在“呲呲啦啦”直响,甚至还冒着一股子青烟。
当老朱瞥眼看到桌子上盛放米粥的碗时,顿时吓得浑身哆嗦。
“朱叔,你怎么了?”刘病已看出了一些端倪。
“少爷!”老朱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子。“我家老婆子该死啊!她竟然用我的碗给你盛米粥,都是我管教不严,我跟她说了多少次了,少爷只能用你的两只碗,其他的碗少爷用一次就恶心。我怀疑是不是因为少爷用错碗的事儿,才导致的吐血。”
“竟有这样的事!”刘病已陡然情绪紧张起来。
老朱吓得身子一躬,等着挨批。
刘病已经过询问细节这才得知,敢情原主有严重的洁癖,平常用度所用的器具基本上是固定的。这么多年来,吃饭吃菜都是固定用两只碗。而刘病已又详细盘问了,这两天,家里人都是用同一个饭锅,同一缸里的水,别人都没事,唯独他中毒。另外,每次煎熬草药后,老朱都会盛放出一勺来,尝试一番,他也没事。综合各种因素,刘病已大抵猜出来下毒之人的方式。
“毒是被涂在了碗里了。”刘病已冷静地说到。
“这……”老朱登时气得双眼圆瞪,“谁这么丧尽天良,竟敢害我家少爷!”
“还能有谁!今天有哪些外人来了?又如何跟我们斗争了?”
刘病已一句话说出口,老朱登时明白了过来,“这天杀的许家,我老朱跟你们拼了!”
刘病已生怕这个忠心耿耿的老朱当时跟许家豁上性命,马上一番宽慰。告诉他,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这么断然认为是他。而想到那人既然潜藏着给自己下毒,必然在今晚前来查验效果。刘病已告诉老朱,今夜守株待兔,守他一夜,逮住他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松油灯燃起,将小屋子照耀地异常光明。
刘病已端坐在书案前,望着眼前的虚空发起了呆。
此时,他感觉到身体似乎以最快地速度复原,犹如刚刚拥有这具身体后,原本的五脏六腑的剧痛,迅速地复原。
“死不了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刘病已暗自庆幸。不过,他也不能大意了,今晚必须要先熬过去,明天就跟许家提出退婚一事,断了那许家和未婚妻对自己的怨念。如果那样做了,他们还是不依不饶,自己只能跟他们拼了!前几世的自己简直是小白,根本不懂得保护自己,而这一世的求生欲太过强烈了。毕竟自己身后背负的是整个石家的生死存亡的命运。自己可大意不得。
想到这里,刘病已心里自信满满,凭借21世纪的智慧难道还斗不过这些迂腐的古人?就算孙子兵法没有研习,可宫斗戏、阴谋戏,还有断案的电视剧可没少看!
是夜,老朱守在刘病已的屋子里,吹灭了灯盏,老朱搬了一把凳子坐在门后,透过门的缝隙紧紧地盯着院子。
子正时辰一过,一轮下弦月升起,照亮院子如同白昼。
老朱打足了精神头,瞧着院子里的场景。此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根棍子。他暗暗发誓,一旦发现投毒者,一定将其打死,一解心头之恨。就算坐牢,或被砍头,一命抵一命,他也心甘情愿。为了报答夫人当年的救命之恩,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刘病已在叹息中,躺在床榻上盘算着今后如何跟那巫族灵主化身的人明争暗斗。或许是一天的奇异折腾,让他精疲力尽,渐渐地困意浓厚,静静睡去。
睡梦中,他来到了一间宽大无比的屋子里。而屋子空空荡荡,唯有在墙角安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摆着一摞高高的竹简。而在竹简旁边赫然放着几样东西。而这几样东西着实把刘病已吓了一大跳。
那几样东西分别是:硕大的铁锤,通透碧绿的玉如意,碧玉为杆火红为毫毛的毛笔,还有一个被啃了一口的蘑菇。
这些都是自己经历了四世,四次临死前手里抓取的东西。
对了,穿越的第一世的御剑并没在里面。
正当刘病已看得出神的时候,爷爷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起来:“石灵,爷爷在你刚才穿越的时候骤然发现了这几样宝贝。没想到你四次穿越虽然失败了,但却带回来这么多金手指。爷爷便使用了月光宝盒法将它们收藏起来,放置在你的神识海里。等到你面临困难险境的时候,它们就能出现,助你化险为夷。”
刘病已越听越高兴,本来还担心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跟那卑鄙无耻、极端下流的巫师战斗,没想到爷爷想得这么周全。而更让刘病已惊喜的是,爷爷还告诉他,送给他一些宝藏书籍,帮助他顺利登上皇帝的宝座。另外,还察觉到了这一世的宿主竟然藏着半条龙魂!
“只要你设法找到另外的半条龙魂,灵儿,你就成功登上王位了!”
“那么说我这一世的穿越成功了?”刘病已惊喜往外。
“不错!”爷爷虽然这般回答,但还是警告他,为了防止巫族灵主夺取了这些宝贝,他设置了西域密码。何况目前他的身子太过柔弱,不能利用这些宝藏书籍,还有这些金手指法器。若想拿到手,需要他多行善事,完成一定的任务值,才能借助等量交换,拿到这些宝藏。
听到这里,刘病已还是十分地高兴,毕竟自己未来就能拥有这些金手指法器,成为老天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了。通过多做一些善事,就能解救石家了。
爷爷还是警告他:“巫族灵主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她会借助各种人物来对付你,你要耗子尾汁!”
本来还对自己充满信任,但听到“耗子尾汁”四个字,重重地感觉自己确确实实被人耍了。
“冒牌货!不讲仙德!”刘病已笑着跟爷爷开起了玩笑。
“哈哈!灵儿,我们石家的希望全托付在你的身上了。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地完成系统。等到系统任务全部完成,我就来接你回去。”
同一时刻,一间少女的卧房。
“哗……哗……哗……”
流水声响起。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屋内,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
靠近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块银白色的锦缎,锦缎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
清风拂入,粉色纱幔随风飘动。
那纱幔拂摆下,却是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面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而不甚协调的是,在这书案旁侧的墙面上挂着一柄宝剑。剑鞘是镀金的,剑柄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夺目的红色宝石,透漏着女子彪悍狂野性格的另一面。
“哗……哗……哗……”
又一阵水响动,似乎是从浴桶里出来了。
紧闭的纱幔外,站着一位丫鬟打扮的少女。
她透过纱幔,看到朦胧的里侧场景,问到:“小姐,巾帕就在手边。”
里面传来慵懒的声音:“知道了。”
小丫鬟低头垂目,盯着从里侧蔓延出来的地毯,一直绵延到床前。
里侧的人窸窸窣窣地忙了一阵。
随后,纱幔被一只滑若凝脂的手儿挑开。
“晴儿,我那梅花的宝钿花钗你见了吗?”一名身姿曼妙,前凸后翘的美艳女子,裹着一股湿漉漉的暖暖气息,匆匆忙忙奔跑到床前的梳妆台,拉开小抽屉,寻找着什么东西。
从她后背这个角度望去,她肩窄臀圆,上下打量比较一番,又是臀宽过肩。更是因为她只裹了一条浴巾,皙白的大长腿更是衬托得那些部位更加地丰硕了。
看着一向沉稳的小姐今日里竟然动作这般风风火火,衣服也是穿得极少,优美曲线暴露无遗,就知道了她一定很是着急。
“小姐,你要找的就是夫人生前佩戴的那枚梅花钗吗?”晴儿边帮着小姐四处寻找,边询问到。
“还能有哪一枚金钗让我这般着急的,快找找!”少女说这话时,脸色突然凝固了。
“糟了!晴儿!”
“我?怎么糟了?”晴儿望着火爆的曲线,脸儿都不由自主地滚烫起来。
“我们今天凌晨去那里的时候,你在桌子上见没见到那个金钗?”
“什么桌子?”晴儿上下打量着小姐的身材,尤其是那条浴巾裹不住的前凶,再低眉比较一下自己,不由得羡慕嫉妒恨起来,脑子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不假思索地随口附和到。
“就是他那个放着竹简的桌子!”小姐对面前这个丝毫不上心的晴儿恨得牙根痒痒。
“桌子?啊!你在他碗里下毒后,用金钗搅拌了就没再戴在头上吗?”晴儿这才回过神儿来,惊呼到。
两人顿时一愣神,突然齐声炸锅似地尖叫起来:“啊……”
“晴儿,赶快换夜行衣,我们抓紧去一趟!”美艳少女抓一把湿漉漉的秀发,又急忙说到:“晴儿,快给我擦干头发!”
“好的,这就来!”晴儿急忙去找干燥的毛巾。
美艳少女急得乱了阵脚,在房间内来回走动起来,突然她感觉屋内异常闷热,急忙推开窗户。
黑夜袭来,她举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心里祈祷着:“那个傻子千万别发现了我的金钗!不然他就知道那事儿就是我干的了!”
不过,她旋儿就被晴儿咬牙切齿的话吓了一跳:“即使他发现了怎么样?我一刀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