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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黑……”
“怎么了?我穿越失败了吗?怎么这里的世界又黑又冷?这是哪里?”石林焦急万分,急忙开始搜寻这次的穿越到了什么境地。
手儿抬不动,只有双眼能够睁开。但睁开跟没睁开一个样儿。因为看到的是一团漆黑。
“我这是穿越到了哪儿?穿越到了什么人身上了?我这次若是穿越失败了,我们石家可就全完了!我爷爷他们,还有我爸妈……不!”一想到偌大的石家因为自己的失败而家破人忙,石林就恨不得拿刀子剁死自己。
“死?”
耳畔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来。
“人既然死了,婚约自然就没有效力了,亲家母,还是乖乖地把当初许家给的信物交出来吧!”
这个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十分的不屑和鄙夷。
“呜呜……”一个女人的哭声在耳畔响了起来。“我的病儿刚刚入殓,你就来告诉我休婚之事,这不是明摆着侮辱我们刘家吗?欺负我们刘家没有男人给撑腰的!”
女人的声音里满是愤慨,但也满含着无奈。
“病儿?我这一世的名字?入殓?我这是躺在棺材里吗?”知道自己目前的境遇,石林的心儿才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听他们对话的口吻,说话的用语,应该是古代无疑了。只是这是什么样的家境。如果自己是王公贵族,当皇帝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如果自己是平民,只能学朱元璋那样靠着造反来实现了。
“哼!废话少说!你们刘家自个儿不争气,还怪我们许家吗?你们也不睁开眼看看,刘家家道没落,现在都穷成什么样子了!昔日,我家老爷看在你家还算可以,刘忠坤又是整个杜县的大才子的份上,才高看你们一眼。当时我家夫人身怀六甲,因为一时兴起,才与你家指腹为约,许家生男,则与你家小子为兄弟,若许家生女,则与刘家结为秦晋之好。可惜,夫人不争气,生了个女儿,便宜了你们刘家!可是世事难料,刘忠坤被人骗去山东,一去不复返,死活未知,你刘家又乐善好施,拿出粮食和银两救济灾民。可是呢,灾民趁乱抢了你们刘家的家产,只落得个惨不忍睹!真是报应啊!哼!这能说怪我们许家!怪我们老爷吗?”
男子滔滔不绝地讲着。躺在棺材里的石林大体了解了穿越过来的这家人的境遇。
这一世的自己姓刘,叫病儿。确实够“病”的,穿越过来这么久了,身体还羸弱地气若游丝,连胳膊都抬不动。
“你!你!何来报应之说!我刘家乐善好施,救济灾民,这是天大的善事!而灾民之所以抢劫我刘家财产,乃是受了歹人扇惑,借助灾民之手,害我刘家!”夫人声嘶力竭,愤怒地进行抵抗。不过,她话到最后,声音明显地颤抖起来。
“哼!不管是别人怂恿,还是他们这些灾民有人故意唆使,那个已经不重要了!对于我许家,跟你家断绝姻缘关系,乃是护我许家的脸面!我许家在杜县可是数一数二的,有多少家的公子登门求婚,都快要把我家的门槛踩烂了!而你们刘家的小子呢?本来这个小子就体弱多病,而且生性好妒,内心狭窄,这样的小人怎么能配得上我许家的萍儿小姐?你家的小子就是一个烂货!该死!死得好!”
“你……你……你……”夫人的声音先是满含愤怒,之后,这声音突然就戛然而止。
“夫人!夫人!夫人!”有两个苍老的男女声喊叫着,脚步声杂乱无章,似乎是跑到这棺材的跟前来。“夫人,你快醒醒!快醒醒啊!你千万不要去了啊!”这一男一女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听这声音,石林猜想着外面的情形。夫人一定是被这人的话气得昏死了过去。而过来抢救她的一男一女则是刘家仆人。
“快!老婆子!快把夫人扶到床上,给她好好顺顺气,赶紧的!”许家的老男子急咧咧地命令到。
“好!好!好!”旁边的老女人忙答应着。
随后便是慌乱的脚步声。
“夫人!夫人!夫人……”两人呼喊着。
“哼!少来跟我逢场作戏!快把我许家的信物交出来!免得在这里多看一个死人!”
“你!”老男子先是愤怒地一吼,想要顶撞,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旋儿又软弱下来,“许三爷,求求你先让我家夫人缓一口气吧,等她好些了就给你拿!我家少爷刚刚过世,夫人伤心欲绝,你又来提绝婚之事,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火上浇油?呵呵,你们刘家马上就要凉地透透的了!废话少说,赶紧把信物交出来,要不然我们可要动手了!”许三爷气势凌人。
“你们敢!有我老朱在,你们休想在刘家撒泼!”老者也愤怒起来。
双方立马剑拔弩张,气势汹汹。
“哎吆!一个老奴才还踩到我许三儿的鼻梁上了,怎么着,还想一步登天啊!小的们,给我搜!哪怕今天掘地三尺,把这儿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小姐的信物找到!”许三爷这般一吼,瞬间点燃了他带来的众喽啰奴仆们的激情。
“好!”
“好!”
“好!”
“乒乒乓乓……”
屋子里顿时传来了乱翻东西的嘈杂声音。
“住手!住手啊!”老朱开始奔跑着阻挡着大伙儿。
“死开!”有人似乎一脚将老朱踹倒在地。
“我的老头子啊!”老朱的老伴儿哭着扑向老朱。
“你们……你们……若是这样,我就死给你们看!”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紧接着传来了老朱的嘶吼声:“快拉住夫人!她要撞墙了!”
在内心之中酝酿了无限愤怒的石林,拼尽全力去使唤身体,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死去的太久,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不过,眼看着外面的情况危急。石林一想到自己如果一穿越过来就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境地,岂不是要上街乞讨去?那样的话,从乞丐到皇帝的距离可是万千鸿沟啊!不管这家是不是王公贵族,只要有口饭吃,有片瓦可以存身,就算是帮了自己大忙。
当他一听到夫人要撞墙,石林先前所做的努力骤然唤醒了这具僵硬的身体。
“砰!”
也许是之前积攒的力道太大,石林竟然一脚将厚厚的棺材板儿给踢飞出去。
他这一下子,吓得屋子里本来混乱不堪的人顿时僵化住了,同时朝棺材方向望去。
此时,靠近棺材的一人眼看着有人从棺材里爬了起来,并伸出手指指着他说了一句:“你们……你们都给我住手!”
那人顿时吓得将手中的竹篮子一丢,大喊一声:“诈尸了!”随后,他疯也似地朝门口跑去。
许三儿带来的人都是些小伙子,一见这阵仗,立马吓得如鼠窜,纷纷挤着窄小的门槛往外钻。
站在门口的一个八字胡的瘦削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石林,倒吸起气来。他喘了半天,终于呼出一口气:“诈……诈……诈尸了!妈呀妈,我的姥姥嗳!”
他吓得身子往前一窜,差点儿跌倒,趁着这惯性,横着飞出门框。
此时,一个中年妇女站在石柱前,她的两个胳膊分别被一老头儿和一老婆子架着。他们都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脸上满布惊恐。
而将目光再次锁定那名夫人的面容。“娘?”石林也是十分惊讶,因为这名夫人的模样简直跟前世的母亲一模一样。石林心里颇为惊讶。难道说这种母子的宿命是世世代代承袭的?命中早已注定好了的?
“娘……你……你别撞墙……我没事了!”石林说完,眼前突然眩晕,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快!快把病儿从里面抬出来!病儿没死!病儿没死!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夫人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老朱和老伴儿将病儿从棺材里抬了出来,将他放在床褥上。
夫人抹了他的鼻息,又趴在他的胸口上听见了心跳声,这才转悲为喜。
夫人忙用手帕擦干眼泪,给病儿盖好被褥。
“快!拿米粥!病儿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快!叫郎中!”
老朱和老婆子两人赶紧又忙碌起来。
虽然忙碌,但苍老而又愁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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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碗米汤下肚,病儿终于渐渐恢复了体力。
就在他昏昏沉沉,迷迷瞪瞪的时候,听着床边的娘亲哭诉着自家的一切变故,也许是受了刚才许三儿的话语刺激,才将刘家的前前后后讲述了一遍。石林也才知道了这个家庭的大概。
此时节所处的时代是西汉初期,汉武帝当朝。这具身体的主人原名叫刘病已,十三岁,博学聪慧,十一岁时便成为太学的准弟子员。
而父亲则是杜县的大才子刘忠坤。本来家道殷实,刘家又乐善好施。前几年突遇天下大旱,灾民无数。刘家便搭棚舍粥。救活了数千人。
但在一天晚上,一些灾民突然闯入刘家,打砸抢烧,几乎将刘家的家产抢劫一空。
此事对刘家打击很大,家道中落。刘忠坤为了重振家族事业,决定应昌邑王王爷的邀请,远赴昌邑国。但去了许多年,音信皆无。刘家曾派人去寻探他的下落,却什么也查不到。老朱也曾去寻过,不过也是铩羽而归。
父亲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已经成为娘亲的一大隐痛。
刘家兴旺的时候,杜县许家的大户地位刚刚起步,以瓦窑为生计。当时的时代是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低贱,迫切需要读书人家来撑场面。刘忠坤又是杜县的第一大才子。许家自然是满心逢迎,以结交亲近之好,目的就是抬高许家的地位。
随着刘家家道没落,许家逐渐显现了对刘家的嫌弃。特别是随着许家逐渐跃升为杜县第一大户,刘忠坤下落不明,刘家彻底没落,许家对悔婚之事便更加地上心了。
因为数年前两家有了间隙,便不再来往。只是前日,刘病已突然病亡,刘夫人前来处理丧事。许家便闻风前来讨要当初的婚约信物。
因为此事,夫人一直耿耿于怀。心结的不是许家,却是让刘病已独自呆在这偏僻无依靠的别院。
目前,他们所在的宅院位于杜县十里外,鸿固原的边缘,卧龙山脚下。这里的宅院的主人原本姓窦。窦老爷家只有一个独苗儿子,还是一位大将军,屡次攻打匈奴,立下了赫赫战功,但在八年前不幸战死。那名将军又因为常年在外,并未娶亲,更无后,老两口心灰意冷,也就廉价卖掉这座宅院和宅院前的田地,去杜县居住了。
夫人为窦将军的大义所感染,变卖了一些贵重首饰,将宅院和田地购买下来。以往都是让佃农务农时在此遮风避雨,方便务农,照顾田地,因此被夫人唤为佃农庄园。如果不是自己这个本主少爷前几天执意要来,这座硕大宅院真的就要荒废掉了。
听到这里,刘病已觉得能买得起一座大宅院的人家一定是大户,等自己身体好了,一定要宅院里转转,看看。
刘病已的身子到底还是太过虚弱,进了食物,却还是觉得身体犹如不是自己的一样,不受自己控制。
郎中给刘病已诊断了一番,确认他无甚大碍,便唤着老朱跟他一同回药馆儿抓药。
平静下来的刘病已开始琢磨起石家的神圣使命了。这次穿越总算是成功了。另外还躲过了一次横死当场。
眼下最为关注的,也是至关重要的问题是自己的这个身份距离皇帝到底有多远。如果自己富有的话,恐怕还有些机会,可眼下的贫困足以是摆在自己面前的一道大难题。
还有,原主为何突然去世了?要说疾病或者痨病,郎中来的时候,他有意问过,郎中的回答是什么疾病也没有。活脱脱一个健健康康的大小子,除了身子骨虚了点儿。
除了身体羸弱,刘病已只觉得五脏六腑剧痛无比,似火烧一般。本来以为是饿的,又喝了两碗米粥后,还是觉得肠胃不舒服。
刘病已想到前四次穿越突遭的横祸,突然觉得这样的状况恐怕是遭人陷害而死。被杀?被刮?可身上丝毫没有伤口。难道是下毒?但刚才喝了米粥也没事儿啊。
“砰!”刘病已正在出神儿的时候,门板突然被人推开,砸在两侧的墙壁上。
“婶婶,不好了!”
刘病已与娘亲一同朝门口望去,但见一个十二岁的俊俏少女闪身跑进来。她面容失色,满头大汗,净显焦急。淋漓香汗早已湿透了衣襟,将她那盈盈细腰,还有那满身凸凹有致的风韵暴露无遗。她虽然还未达十六岁,但宛如熟透的蜜桃,通体散发着诱人。
“婶婶哪,大事不好了!银号钱掌柜的带着一大帮人到你们家里,嚷着要抢粮抢财物呢,说你们家要家破人亡了,家里的财物不能落入他人之手,要还账就得先还他们家的……”少女说着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
“什么!”夫人一听之后,哆嗦着身子站起来。“定是那许三儿故意挑拨咱们的债主,誓要把咱们逼上绝路啊!”夫人说着,身子一瘫软,向前栽倒。
小姑娘刚忙窜上前将夫人搀扶住。夫人这才踉踉跄跄地走向床前的椅子坐下。
“娘,你别着急,你先回去,告诉他们病儿没事了,让他们放下心来。”躺在床上的刘病已知道情况紧急,赶忙说到。
“可我病儿的病症还未痊愈,为娘怎的舍了你!”夫人拿手帕捂脸哭了起来。
“娘,我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你看!”
刘病已知道夫人是放心不下自己,他就硬撑着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除了身子虚弱,有些头晕外,别无其他异常情况。
看到了儿子并无大异常后,又等到老朱抓药回来,老妪帮忙换了床褥和枕头,夫人才嘱咐了几句,赶忙跟着那位小姑娘和老妪匆匆夺门出去了。
让刘病已顿觉脸红的是,那位俊俏的少女临出门时扭头看了他好几次。眉间粉黛似有万种风情,粉嫩嫩的脸蛋上红霞斐然,明眸大眼里满含羞涩,荡漾的春心一时难掩。
一双性感的丰唇抿了几下,她最终还是什么话没说,恋恋不舍地闪身出去了。
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回想着她那窈窕无限,凸凹有致的身材,还有那面如粉桃,精美绝伦的五官,刘病已觉得自己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心想:人家可能看到自己这种待死的模样有些吓到了。
老朱忙着去柴房熬药。
刘病已坐在床沿,捏了捏胳膊,发觉自己除了身体有些酸胀外,并没有其他异样的感觉。
刚刚穿越来,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具身体。
刘病已不但不高兴,反而有些失落。
一是对历史有些“文盲症”的他并不知道刘病已的身世,二是看不清楚眼下要面临的生死大劫难何时到来。之前的四次穿越几乎每次都是被“斩立决”。刘病已知道,这是施加了诅咒的巫师在捣鬼。既然这样,这一世的生死劫肯定还会到来。
刘病已瞪大眼睛,警醒着以防巫师的化身再次前来搞偷袭。
此时,傍晚的夕阳已经渐渐没入西山,昏暗扑面而来。
余下的光芒透过古朴的窗棂,摄入小屋内。
刘病已坐在床边,心情复杂。
“嘎……”门被人推开。
老朱端着一碗滚烫的草药进屋里来。
“少爷,喝药了!”老朱双手捧着药碗,轻轻地放在窗前的书案上。
“少爷,等会儿凉了再喝,现在太滚烫了。”老朱站立一旁,低首顺眉唉声叹气。
“少爷,今天真是把我们吓了一大跳,要是少爷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老朱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哎!我们死了倒是死了,也算是咎由自取。但若是少爷出了事,我们却是害了老爷和夫人了!”
老朱对刘家忠心耿耿,原来当年闹灾荒的时候,老朱一家几口人差点儿饿死,刘家不嫌弃他们,给他们吃的。虽然刘家那时候经历了灾民洗劫后,已经一贫如洗,但还是向他们一家人伸出了援手。
“后来,我才知道,老爷和夫人为了我们一家人,连续数日没吃东西了。”
老朱说着说着就“呜呜呜呜”地哭得更为惨烈了。
大善大义,乐善好施。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实现当上皇帝,解救石家的梦想,但刘病已觉得这次穿越是来对了,起码这一家人是良善之人,而非自己一度厌恶的势利家庭。
“老婆子临走时,又把剪刀要了去。”老朱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o⊙)…?剪刀?”刘病已纳闷地问道。
“老婆子来的时候,发现夫人来的怀里握着一把剪刀,那是把夺命的刀,夫人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要见到少爷不省人事了,夫人就……就……”老朱说着说着就呜呜地痛哭起来。
“幸亏老婆子中途藏了起来,少爷也有了好转,要不然今天就是两条人命!也会是四条人命!我和老婆子料理完夫人和少爷的葬礼,也自裁当场,以报答当年夫人救命之恩。”
老朱的话感染了刘病已,让他的双眼里也开始打转起了热泪。
“哎!”刘病已发出深入肺腑的叹息。他心想:不知道巫师的刺杀什么时候到来,自己若是挺不过这一劫难,不但会害了整个石家,还害了这一世的人家N条人命。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的罪过可就真的太大了!
刘病已有感而发,双手颜面,抽噎起来。
“少爷,小心身子骨!”老朱也跟着痛哭起来。
他却不知道刘病已的心里纠结,还以为被夫人的浓浓爱意打动了。
少卿,两人平静下来。
老朱说到:“少爷,汤药快凉了,趁着温和,赶紧喝了吧!”
“嗳!”刘病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眼下,自己只能先养好这羸弱的身子骨。
刘病已捧起汤药,眼睛盯着面前的虚空,将碗口触及嘴角,双手高举,喝了一口。
草药入口,苦味袭来,紧接着却是火辣辣地如同滚烫的熔岩爆发。
“噗!”
刘病已一口喷了出去。
同时起身,双手一松,汤药碗“砰”地一声在地上炸裂。
洒满地的汤药发出了“刺啦啦”的声响,一股股浓烟滚起。
“这……”
“药里有毒!”刘病已说完,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这才知道,先前的胃里的火辣刺痛是被这毒造成的。
“谁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