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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安歌,需要足够的‘信息’。
而仅仅只是这间实验室里的信息,是不行的。
因为‘灵视’是为人的眼,
所以展开‘灵视’最好的支点,也是人所直接观察到的信息。
那便是眼前这位樱满博士所掌握的‘知识’。
当然,故且不论安歌的目的、此时此刻,在听到了他的话语的时候,樱满春夏整个人明显呆了呆。
彻底治疗天启病毒的东西?
对此,她的第一个反应、理所当然是不信的,要知道她之所以会在年纪轻轻便获得生物学博士的学位,并且加入GHQ、成为“虚空基因”研究的主持者,正是为了从根本上解决天启病毒这一导致这个国家破碎至此的灾难源头。
但即便是她自身的不懈努力、即便是加上GHQ背后那诸多国家的人力物力支援,她也未能找到这个所谓的根治方法。
现在...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跟她说,他能解决。
哪怕对方或许是攻破了这间具有超高防御等级的实验室,哪怕对方的背后,或许有着能够与驻守在东瀛的GHQ匹敌的力量,樱满春夏仍不可能相信。
——然而。
“这里面的,是病毒吗?”
安歌看向了一侧,被从外部打破的这间实验室,此刻入目所见,尽是一片残骸废墟,坍塌的墙壁、破碎的穹顶,零零散散的资料散落一地,断电的、破碎的各种仪器都变得七零八落。
但好歹,那些重要的器具没有损坏。
比如承载着天启病毒、用于观察的培养皿。
而现在,安歌所看的,也是这个。
樱满春夏愣了愣。
然后就看见安歌挥手、打破了那培养皿。
承载在其中的病毒在触碰到空气的瞬间,如鱼入水、疯狂跳动一般,无形的结晶迅速的缔结、蔓延开来,化作闪耀的结晶,并且在迅速地向着周围扩散。
如花瓣闪耀绽放、却绝非美好之物。
樱满博士的面容微微一变。
却又看到安歌、按住了那一片结晶。
就像是随手摘下的路边的花朵一般。
拿起。
闪耀的结晶在瞬间变得干瘪、失去了光泽,枯萎一般,失去了活性。
“这是...”
樱满春夏瞪大了眼睛。
“反转病毒繁衍所需的某种外部条件,化生为死。”
安歌看着手中枯萎的‘花’,那双眼眸,有着鎏金色的光芒绽放。
令其刹那绽放。
又在刹那间...
彻底凋零。
正如君王所令,一念而百花开、一念而百花落。
“这朵花,送给你,而你脑海中的知识——”
“便归我了!”
樱满春夏的耳边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安歌,将那多蕴含着‘反转’的‘王权’力量的‘花’,送到了她的手里。
虽然载体不同,
但这其实也是类似于他赠与恙神涯之物。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
他发动了灵视。
樱满春夏在刹那间陷入了恍惚、若正常情况下,哪怕是灵视也无法直接令其意识沉醉,但这一刻,惊诧、惊讶,作为生物学博士学习多年建立起来的三观被打碎,她也再难以把持自我。
被‘灵视’所控制。
而后...
在她潜意识的默认之下,
樱满春夏脑海中、经过她自己允许,所能被触碰的‘知识’,也被安歌提取了出来。
是的,她已经默认了——哪怕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不可思议,但这是确实发生的,难以在正常环境下遏制繁衍的‘天启病毒’被控制住了,难以被压制的病毒灾难,也真的有了解决的可能性。
这是确认无疑的。
这也绝不会是幻象。
虽然自身并不具备超凡的力量,但研究‘虚空基因组’这么多年,樱满春夏本身也可以说是一名感知上的心理、心灵大师...即便这只是理论上的知识,却也足以让她分清虚实。
所以她确认无疑。
所以她不会拒绝。
于是,安歌获得了所要的那份知识,
于是,
等这位年轻的生物学博士回过神来,眼前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他离开了。
带着那个自称为‘楪祈’的女孩。
既然得到了自己所要的东西,安歌当然不会留下来、这里也终究不是真正的久留之地。
所以此刻,
也只剩下依旧狼藉的实验室、被破碎的穹顶落下的微光照耀着,挥散间、映照着空气中的点点微尘。
樱满春夏看向了自己手中所捧着的、证明刚刚的一幕并非虚妄之物。
一朵‘花’。
边缘破碎、泛着衰败的光,就像是一多凋零的花卉。
然而,哪怕已然腐朽、
却也将绽放出希望的黎明之花。
‘王将希望埋在了灰烬之地。’
‘虽历经千劫。’
‘亦将初生如故。’
...
接下来。
“只需等待即可。”
离开了那间破碎的实验室的安歌、仅在片刻,便借助着悬于空中的‘王权’托举着自己,来到了整个东瀛的最高之处、东京电视塔。
空无一人的最高层。
那悬空的巨剑、随之浮现于其上方,理所当然的引起了下方市民的一系列观望以及惊慌,但在发现那只是出现,却没有其他声息之后,这种惊慌也随之淡去,取而代之的、便也只有好奇。
有人驻足围观、拍照,有人试图攀越、却发现无论如何都难以抵达顶层。
于是也只能放弃。
而对于这种种,
安歌都并不在意。
此刻,所需要的‘信息’已经拿到,所需要的种子,也已经埋下——
恙神涯的存在,将为他扩大自身的‘权’与‘力’。
拿到了那朵同样由‘王权’凝结而成的‘花’的樱满春夏接下来的行动轨迹,也同样能扩大他的王权。
仅此,便也足够。
并不需要他自己去动手做些什么。
王为众星拱卫之人,
也本就不必事事亲躬。
所以这一刻,他只是位于高处,在电视塔顶层的窗户前席地而坐,透着透明的窗台凝视着下方的城市。
晚风徐徐、吹动发丝拂动。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时间早已经流逝了许多,远处的夕阳落下,城市的灯火,也一盏盏地亮起,有如繁星点缀,天与第的界限都模糊了起来。
“安歌。”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女孩突然开口。
安歌侧眸看去。
只见俏丽的女孩站在他的身侧,粉色的发丝垂落,映衬着紧致的面容,明明刚刚还罩在身上的黑色外衣、此刻却又消失不见。
飘散的朱红丝缕带下,曼妙的身形依旧,白皙的酮体在两侧稀缺的布料间更显诱惑,紧致的腹部收紧般地勾勒着神秘的弧度,下摆延伸而出的两条纤细的双腿,依旧显得精致而美好,自上往下的收束、却又自下往上地绽放,形成饱满微弓的美臀。
她站着。
而安歌,则是坐着。
于是这一刻的角度...
他的目光迟疑了一瞬,却又在瞬间挪开,随口询问道:
“你很喜欢这样的打扮?”
反正接下来只是等待的时间,他也就随意地聊了起来。
“不喜欢。”
楪祈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清脆而毫无起伏。
“因为会害羞。”
“那你怎么还把外套脱了?”
安歌瞥了她一眼。
这位‘歌姬小姐’,很明显还是懂得人类的三观的。
之前、
她罩上外套,也是她自己的要求。
因为在外人面前,
有些‘害羞’。
虽然看起来,无论如何都不怎么像是害羞的样子...
但是——
“因为喜欢你,所以在你面前的话,没关系。”
少女再次、认真地开口。
安歌:“...”
这话放在其他时候说,或许会让安歌动心。
但是感受着背后莫名发冷的、来自阿尔泰尔的目光,安歌只能是不敢动,不敢动。
“所以,你这是想清楚了,让我决定把你放生了?”
安歌若无其事地跳开了话题。
“放生,是指动物的。”
楪祈歪头、疑惑道。
随着苏醒的时间越久,她似乎懂得了越多的东西。
很多的‘常识’。
“是动物的,你看你不像动物吗?”
安歌笑了笑,道:
“鱼尾、鱼鳍...你这就是一条金鱼的打扮。”
“金鱼?”
楪祈低头,疑惑地看了看自己,入目所见的白皙饱满。
她歪了歪头。
金鱼...是长这样的吗?
“说起来,如果把你绑在水面的风扇上,每秒钟转动几百下...能攒多少‘功德’?”
安歌想起了曾在网络上看过的梗,这么说完,然后他自己就忍不住笑了笑。
“好。”
楪祈突然开口。
这下子、安歌反而愣住了。
好?
什么好?
然后下一秒,就看到那少女向前一步,微微压低了身体、靠近了坐在地上的安歌。
然后整个人缩进了他的怀里。
“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你就是风扇了。”
楪祈低声地说着,像是终于找了个比较舒适的位置一般,那张精致的脸上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然而...
你舒服,我可不舒服。
安歌垂落视线,看了她一眼。
少女裸露着的后背完全压在了他的身上,能够感受到那份柔软细腻、更能一眼窥见那一侧裸露出的胸部的曲线,她微微后仰着、白皙的双腿随意摆放,紧致的臀部却也在此刻轻轻落于他的大腿之上、略微挤压、变形,下陷着。
安歌:“...”
背后的阿尔泰尔:“...”
总感觉...小看她了?
这一刻的军服少女突然觉得...
后悔。
就是非常非常地后悔。
天知道这么一个看起来有些纯真的女孩...‘侵略性’竟然这么强!?
但现在说什么,是不是显得自己太过小心眼?太过反复无常...太过在意他了?
阿尔泰尔陷入了深思。
陷入了沉默。
然而这一刻的楪祈,却也确实是纯真无暇的。
她会这么做,
仅仅只是因为现在的她,觉得这么做、会很舒服,
靠近他会舒服。
呆在他的怀里,也会舒服。
仅此而已。
“安歌,很紧张?”
女孩抬起了视线,轻声询问着,不等安歌回答,却又自问自答般的说:
“我给你唱歌吧!”
“虽然我没有学过,但是...有人曾我的梦里,唱给我听。”
那是上一个‘夏娃’沉睡在她体内的意识。
安歌瞬间变明白了。
然后就看见女孩微微张开了小巧的嘴唇。
有清脆柔美的声音、随风而起。
【盛开的野花啊】
【请你一定告诉我】
【人为什么要互相伤害互相争斗】
【...】
回荡的旋律空灵悦耳、在这东京的最高之处响起。
安歌愣了愣,看着怀中的女孩。
他的心中...蓦然一动。
他知道,
这是仅为他所唱的歌谣。
这是仅为他而绽放的身姿。
因为你是王,你拥有整个世界,但这个世界、她只认识你,所以你便是她的世界。
安歌恍惚了一瞬。
这一刻,他的脑海清晰地记忆着,在这片东京最高最远的天空里...
有人曾对他轻轻地歌唱着。
有人曾对他说:我喜欢你。
所以喜欢着有你的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