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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的辣椒酱怎么少了大半瓶了?怎么回事?吉姆,吉姆你赶紧给我下来”正在一楼与二楼之间的缓步台上面打开尘封已久的辣椒酱的母亲大声尖叫着。
正在二楼房间里面看书的吉姆心里一惊“完了,准没好事,每次被叫除了被骂,被骂,还是被骂”吉姆心里想着,一刻也不敢耽误地赶紧跑到母亲身边。
“怎么回事?每天的饭菜还不够你吃的吗?我好不容易腌的一大瓶辣椒酱,想着留到以后地里的菜过了再吃的,你一下子给我偷了大半瓶,是不是偷吃上瘾了?我的辣椒酱哟!”母亲狠狠地训斥道,说着捏起吉姆的耳朵,只见吉姆的耳朵瞬间就红到了脖子跟。
吉姆一边喊疼,一边连连叫着“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偷,不是我偷的,真的。”母亲松了吉姆的耳朵,大概她也觉得不像是吉姆偷的,毕竟家里的米饭没有哪一天少了的,难道吉姆还会没米饭直接就干吃辣椒酱吗?母亲盖上辣椒酱,跑下了楼梯。只听见母亲一个箭步跑进了她的卧室。吉姆揉着疼的要命的耳朵。“喂,魏颖,家里辣椒酱少了大半瓶,是不是你偷的?”母亲的手机是个老人机,很落伍,所以可以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只听见魏颖道“是的,我偷的”母亲狠狠地说道“你们一个个偷东西偷上瘾了吗?连我的辣椒酱也不放过。算了,你也工作了,赚了钱赔我”说罢母亲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吉姆揉着耳朵继续回到房间。吉姆在房间里整理书,突然她看到一本日记本一样的东西,她翻开来,只见首页写着“日记本、魏颖”。吉姆好奇地翻开,她聚精会神地看了一本。大概魏颖讲的是她恨妈妈,恨她每次放假回来都叫她干家务活,导致她没有时间做作业,每次去学校都在慌忙补作业,导致她的成绩直线下降。是的魏颖小学的时候是班长,成绩特别好的。而以前小学小做的家务少,成绩好,上了初中以后每次寒暑假,周末只要不在学校的任何时间她都在帮母亲干家务。魏颖说她狠她的母亲,狠他们毁了她,她说她不想出去打工,她还想要读书。她还说了每次那么二十来元的生活费根本无法负担起她的日常开销,每次学校交个什么试卷费或是其他的费用她都很为难,所以她每次把生活费攒着,每天就花一块五买点饭,菜就从家里偷了一罐辣椒酱,一瓶辣椒酱,她吃了整整一个学期,而省下的钱都用来交了各种的学杂费。看到这些吉姆很难过,她对母亲的坏感有增加了一些,吉姆觉得母亲是个很自私的人,吉姆也很怕母亲,她每次发火叫吉姆跪在地上,然后她也蹲下,双手晃动着吉姆的肩膀,龇着牙咧着嘴,上下牙紧紧地咬着,然后嘴巴张开“吉姆,吉姆,我要咬紧牙关来,你…………”只听见她牙齿咬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而她这副女巫破般的形象直到长大以后也还常常出现在吉姆的梦里,梦里的母亲面目狰狞,龇着牙咧着嘴跪在地上用双手摇着吉姆的双肩。真活脱脱就是个女巫婆。
吉姆嘴里“吧唧吧唧”不时吐了个泡泡,她拿出一张餐巾纸,把口香糖吐在了纸上,她没有扔。这个口香糖是她从地上捡的。那天她像往常一样低着头走路,吉姆的母亲总是骂她是不是不敢见人,每次走路都低着头。其实吉姆在地上找东西吃,也许偶尔还能捡个一元钱。正在长身体的年纪,每天米饭加土豆丝实在不抗饿,每次吃完没过一个小时肚子又“咕咕”地叫了起来。自从上次在路上捡了一元钱,把吉姆高兴极了,要知道这比巨款可以买三十片辣条,她一年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可以拿到五毛钱的压岁钱。从此以后她走路总是低着,也许下一秒就会有惊喜呢?吉姆眼前一亮,一坨别人吃完吐在地上的一坨口香糖映入了吉姆的眼帘。吉姆高兴的蹲下,黑黑脏兮兮的手一把抓起口香糖往嘴里一放,吉姆嚼了嚼“哇!好甜”吉姆满意地嚼着口香糖,就往家走。后来她每次嚼完口香糖都会把糖吐在纸上,晾在纸上,经过空气的融合以后,口香糖下次还会和前一次一样的甜。吉姆把纸放在桌子上面,满足地看着自己的口香糖,期待她赶紧变甜吧!
没有小孩的村庄分外寂静,尤其在夏日的午后,所有大人们要么在午休,要么在家躲太阳,农村的弄堂里于是没了人。寂静的午后可以听到苍蝇“蚊蚊”的叫声,每次听到这声音,吉姆也感到特别开心,毕竟家里只有吉姆一个人,那么苍蝇会是吉姆最好的朋友,其实除了这个朋友,还有一只母鸡。那只母鸡是吉姆家里养起来生蛋的,那些鸡蛋是吉姆母亲用于改善伙食的唯一食物了,而那只肥嘟嘟的红毛的萌萌哒的母鸡陪伴了吉姆很多孤独的时光。好像没有人养鸡做宠物,但是吉姆真的好喜欢这只肥嘟嘟的母鸡,她不仅改善家里的伙食,还可以陪伴吉姆,她真是家里的大工程。“咕咕,咕咕,咕咕……”从厨房门口探出来一个鸡头,吉姆一看就是那只肥嘟嘟的母鸡了,吉姆从客厅快速跑到母鸡边上,一把抱起母鸡,母鸡在吉姆的怀里就像一个小宝宝一样,肥嘟嘟的,可爱极了,母鸡在吉姆的怀里“咕咕咕,咕”地叫,好像在和吉姆撒娇,吉姆像摸宝宝一样爱抚地摸着母鸡那小小可爱的头颅,吉姆最喜欢摸母鸡的大红冠子了,那个红红的冠子摸起来软软的,吉姆一不小心捏的太重,母鸡“咕咕咕咕咕咕”越叫越厉害,好像在说“吉姆,不要捏我,我要受伤了”吉姆抱歉地对母鸡说“萌萌哒的鸡宝宝,真的对不起”说着吉姆弯下腰把母鸡给放下,也许母鸡想要出去玩了,在母鸡想要玩的时候一定要让她去玩,因为吉姆深有感触。以前母亲偶尔没有农活的时候总是喜欢到同村人那里拿来一些手工活以赚些零花钱。后来母亲有时候忙赶不上工期就叫吉姆帮忙干,从第一次开头,就无法上岸了,吉姆发现母亲总是蓬着脸,吉姆小心翼翼观察着母亲,看到她心情不好了,她害怕母亲又要把火撒在她身上,所以她想多干点手工活,那样母亲就不会骂她了。
每天放学回家吉姆都会帮母亲干手工活。有一次吉姆班上要排练去六一儿童节的节目,吉姆被选上了,而排练的时间选择了在放学后,每次放学以后练节目的同学都互相约定去谁家去排练,但是吉姆不行,她要回家做手工活,不然母亲的脾气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可怕。又一天,小呆来到吉姆家“吉姆,走!去练吉姆去”吉姆坐在客厅的凳子上面做着手工活说“不行呀!我必须在家做手工活赚钱”吉姆起身探在小呆的耳边小声地说“不然我妈妈要生气的,最害怕她的冷眼相看了,只要我不干,她也不会骂我,但是她会给我脸色看”吉姆坐下又大声地说“所以你去吧!我等有时间了再练”小呆同情地看着吉姆,没有说什么就走了。所以当吉姆看到母鸡挣扎,一定是觉得吉姆抱着她限制了她的自由,所以吉姆不论此时自己多么孤独,多么想要和可爱的母鸡玩耍,吉姆也会给她自由。“可爱的母鸡,去吧!去找你的伙伴们去玩吧!”吉姆蹲下,慈爱地望着母鸡朝她的伙伴们奔跑而去。
一天,吉姆的母亲从同村的应大姐家里搬来一台机器,以前母亲都是在应大姐家里做手工活的,后来她把机器搬回了家。那是一个黑乎乎的家伙,油滋滋的,脏兮兮的,简直是一个庞然大物,对于吉姆来说。这是母亲干手工活的机器。吉姆看到这个机器感到很难过,因为这意味着以后再也没有自己的时间了。母亲在家的时候,吉姆还能玩耍一下,因为这个手工活需要这个机器才能完成。有一次母亲去地里摘菜回来,见到吉姆在玩,狠狠地瞪了吉姆一眼,吉姆知道母亲嫌弃她在玩耍,这样她学聪明了,下次母亲出去,机器闲下来的时候,她就积极地去干活,那样母亲一定不会给她脸色看的。是的,母亲从远远的弄堂走来,听到吉姆敲发夹的工作声,她过了一级台阶走了进来,笑吟吟的。吉姆心里一亮“原来她上次不高兴是因为我没干活,这下可惨了,以后母亲不干手工活的时候我就必须要干了吗?呜呜呜呜呜呜呜”吉姆在心里哭泣着,可是她不想看母亲的脸色只好卖力的干着。这个手工活脏兮兮的,分外讨厌。这是一项把发夹用机器一敲给定上的工作,关键那个发夹油滋滋的,黑乎乎的,脏兮兮的。每次做了这个手工活手上都是油滋滋的,黑乎乎的,脏兮兮的。所以吉姆真的很讨厌做这个手工活,可她为了讨好母亲,尤其在母亲快要做午饭的时候,去敲一敲发夹,也许母亲一高兴会炒两个吉姆最爱吃的鸡蛋,这样一定是人间最美妙的事情了。吉姆敲着发夹,真是令人讨厌,因为吉姆真的好困,想要午睡,可是母亲好像还丝毫没有说要来接过吉姆的活,她就敲着敲着,突然打起了瞌睡。“啊!好痛,好痛……”只听见一声惨叫,像杀猪似的。吉姆跳下凳子,痛的直转圈圈,这是睡意全无,整个神经都在传递着疼痛,吉姆一只手仅仅捏着另一只受伤的拇指,痛得转着圈,跳着叫,直喊“痛,痛,痛……”母亲听到赶了过来“哟!怎么搞的?”吉姆直道“机器没夹到发——夹夹——到了拇指。痛痛痛”吉姆已经痛的说不出话,只能发出痛的呼喊声。“活该,这点活都干不好”母亲说罢离去。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吉姆总算缓了过来。从此左手大拇指留下了黑黑的疤痕,它仿佛是童年那个回不去曾经的黑暗印记,它记录着孤独,标识着狼狈,诉说着冷漠,演绎着无奈。
这个光荣负伤给吉姆带来了几天属于自己的暑假,终于可以不用坐在那个板凳上面,忍受着夏日照耀进大厅的的烈日,汗流浃背,终于不用手里脏兮兮地像伸进了煤堆,终于不用担心被锋利的发夹不时划破,终于告别了脏兮兮的机器,油滋滋的发夹,火辣辣的太阳,虽然只是短暂的,那么此刻多么希望伤口它慢点好,慢点好吧!再慢点好吧!
暑期转眼过了一半了,这天邻居家里来了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比起黑乎乎的,瘦削削的吉姆,这个女孩白乎乎的,肥嘟嘟的,显然如果看到小女孩,再也不想看吉姆了,因为吉姆实在太丑了,看看美丽萌萌哒的小女孩,全身胖乎乎的,肥嘟嘟,简直是萌萌哒本人啦!这个小女孩来自城市,这个零件冯大姐是小女孩的外婆,那天她外婆带着小女孩来吉姆家里玩。吉姆看到萌萌哒的小女孩高兴极了,总算有人玩了。
母亲高兴地看着小女孩毫不吝啬地赞美道“呦!多么美丽的小家伙呀!瞧她那肥嘟嘟的模样实在是美丽极了……”吉姆很害羞虽然很想有这样一个小伙伴陪自己玩,不然吉姆只能找母鸡,找苍蝇,找布娃娃玩了,这下子了个活物还会说话,吉姆心里暗暗窃喜。
“是的呀!说来我这呆一段时间,这不她父母最近工作比较忙吗?”冯大姐自豪地说道,说着把头颅往上昂了昂。
虽然吉姆内向,但是小女孩可活泼,看到吉姆,她用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拉过吉姆瘦削削的小手,“走,姐姐出去玩”吉姆开心极了,就被小妹妹牵着在家附近各个地方的玩。过了段时间吉姆和小女孩渐渐熟络,每天吉姆都和小女孩玩,吉姆很高兴,终于有个伙伴了,漫长的暑假终于有了那么美好的一段时间。小女孩是真的胖,她才吃完果冻,又拿来了巧克力,刚吃完巧克力,牛奶又喝上了,牛奶没喝完,薯片又“吧唧吧唧”地吃上了。
吉姆羡慕地看着小女孩,咽了咽口水“好吃吗?”
小女孩把一片薯片放进嘴巴里“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然后说道“你听这声音,你觉得好吃吗?”
“可恶,我这么说是想叫你给我吃一点,可恶,可恶”吉姆心里生气地想道。看着小女孩胖乎乎的,反正现在冯大姐不在家,吉姆就打了小女孩一巴掌,小女孩“哇哇哇哇哇”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吉姆看到小女孩哭了,可开心了,吉姆喜欢看肥嘟嘟的小女孩哭,感觉特别搞笑,那胖乎乎,白花花的一堆肉坐在地上,哭起来莫名喜感,见小女孩哭声渐渐小了,吉姆又补了一巴掌,小女孩哭的更加厉害。吉姆站在旁边开心极了,哈哈大笑起来。
一天母亲拿来了一些手工活,不用机器就可以做。母亲估计看吉姆玩的太痛快了。老远弄堂里吉姆母亲提着一袋黑色熟料袋装的东西,映入在吉姆的眼帘。吉姆一想“可恶,肯定又是手工活,那黑色袋子里面绝对不是好吃,也不可能是其他好东西,苦日子又来了,可恶”母亲跨进门槛,道“快来,吉姆,这时我新拿的手工活,赶紧做,没几天就要到工期了。”母亲打开了黑色熟料袋,里面露出令吉姆讨厌的手工活的零件。那漂亮的珠子戴在美丽人儿身上一定增色不少,可此刻这讨厌的珠子,真是令人无比讨厌,恨不得就把它全部都扔下悬崖,哦!不!是把全世界的全部销毁,可就像林则徐虎门硝烟一样,永远也消失不了。吉姆不情愿地接过珠子一个个干了起来。
小女孩又来了,“吉姆出去玩吗?”
吉姆用眼角撇撇正在敲发夹的母亲说“不行呀!”
母亲停下动作对小女孩说“姐姐她要干活,你自己一个人去玩吧!”小女孩便走了。吉姆望着小女孩远去的背影,向往自由的心早已一起随小女孩走了。心,漂啊漂,漂在空中,它遇见了自由。
总算熬到了手工活交工的那一天。吉姆开开心心地跑着去找小女孩玩。却被冯大姐告知小女孩午睡了。吉姆失望地离家,经过小女孩的窗户外,吉姆踮起脚往里东张希望,看到小女孩四样八躺地呼呼大睡。吉姆真想大喊一声把小女孩叫醒,不然可孤独了。可她这么一喊冯大姐肯定会听到,到时候冯大姐会狠狠地训斥她,这样一想吉姆落寞地回家了。
暑假最开心的时候是晚上可以到母亲的卧室和她一起看会儿电视。吉姆从来没有自己拿过遥控器,都是母亲看什么她就跟着看什么。除了晚上,哈皮不在的日子,电视机从未在白天开过,别说母亲来开,吉姆更是不可能。那个暑假放了个电视剧叫《租个女友回家过年》这真是一部超级好看的电视剧,吉姆很庆幸母亲喜欢看的电视,很多吉姆也很喜欢。那几天白天像个梦,日思夜想黑夜快快来临,那样就可以看《租个女友回家过年》了。母亲半倚着躺在床上,电视机在对面,吉姆坐在与母亲并排的的椅子上面,中间一个电风扇“呼呼呼呼”地吹着。电视上播着《租个女友回家过年》。看完了这个电视母亲又播到另一个频道看了起来,可是这个节目吉姆不喜欢看。吉姆用眼角撇了撇母亲,只见母亲看着看着睡着了,吉姆大喜,轻轻起身,轻轻地把曾经紧握的,现在已经随着母亲睡着而手掌摊开滑落到席子上面的遥控器拿了起来,又捻手捻脚地回到椅子上面坐下。最好不要吵醒母亲,那样吉姆自主看想看的电视剧的美梦就会,泡汤的。“怎么了?”母亲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看着吉姆手里握着的遥控器,吉姆刚要按下切换健,心虚地把遥控器放回母亲手里,有种小偷被抓了正着的心虚感。吉姆又撇了撇母亲,这下子母亲似乎又清醒了,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今晚热,要不要睡下面,上面电风扇就不要开了,浪费电”母亲转头对吉姆说道,吉姆点了点头。吉姆的头对着母亲的脚,半夜吉姆没有睡着,刚换了新环境,她睡不着。而母亲却呼呼大睡,不时磨着牙,不时说说梦话。吉姆害怕极了,虽然每次看完电视从一楼到二楼房间睡觉她也感觉后面有个鬼魂跟着,但彼时的害怕不亚于此刻。她听着母亲磨着牙,说着梦话。寂静黑乎乎的房间里就吉姆一个活物,仿佛空气中飘荡着鬼魂。吉姆从床上一个踉跄爬到地上,她打开房门,迅速往楼上跑去,躲进房间,迅速关上房门,躲进被子,缩成一团。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一个暑假已经过了大半,眼看着开学在即。一天母亲不同寻常地在早上接了个电话。吉姆的手早已经好了,她坐在客厅看不见弄堂的角落里面在做小手工活,而母亲坐在机器边上能够看见弄堂来人的凳子上面敲发夹。“哟!我的乖宝贝哈皮回来了”只听见母亲突然叫了一声,吉姆抬起头,而母亲早已从凳子上面起身走出门外。从弄堂口出现一个中年男子,旁边一个小男孩。那个中年男子左手拿一个大大的麻布袋,右手提一个大大的石灰桶,他身材矮小,脸上胡子拉碴,头发也长长的估计好久没有剪了,估计再留一两个月快要成艺术家了,一件简单极其廉价的黑色短袖,一条长长的黑色长裤,一双普通的解放鞋。看起来一副妥妥的进城务工返乡的农民工。小男孩右手拿一个棒棒糖,不时放进嘴巴呡呡,不时拿出来,左手拿着一盒玩具。老远看到母亲从门口迎了过来,哈皮也激动地一步并做两步地奔向母亲,显然跑的实在太快,不一会儿便被绊倒了,但他没哭,立马站起来跑向母亲。母亲半蹲下摸摸哈皮的膝盖说“疼吗?我的乖宝贝”哈皮没有回答,一个劲地向母亲炫耀她的新玩具,孩子总是那样容易满足,一个棒棒糖,一盒玩具,一件新衣服都可以使他们高兴很久。向母亲炫耀完,哈皮又快速跑回家,向正在做手工活的吉姆展示他的好物。这时母亲接上父母走了进来,他们径直都进了卧室,转眼哈皮也跑进了卧室,客厅只留下吉姆一个人在干手工活,没有人问候她,吉姆真觉得自己很多余,他们一家三口多幸福呀!如果这样为什么要生下她呢?她宁愿自己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也许那样才是一件最完美的事情。母亲一边翻着父亲带回来的东西,她好奇地一件件翻着,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零食,还有一些衣服。“这些都是你给哈皮买的新衣服吗?花了多少钱呢?”母亲翻出一件件衣服,对早已半躺在床上开始看电视的父亲说。“是的,给哈皮买的,也不贵,几十元一件”父亲侧身一只手伸到茶几上面拿过香烟和火机,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道。母亲看了一眼在摆弄玩具的哈皮说“哎呦,我的宝贝,瞧我的宝贝穿上这新衣服真俊。不过这外面也太热了,都晒黑了”母亲慈爱地摸摸哈皮的头。随即母亲把那些美味的零食都一个个都放进桶里藏了起来。而客厅的吉姆一个人在干着手工活,听着他们一家三口聊天。
长大后的吉姆回忆曾经道,如果那个时候父母在她还那么小的时候可以对她好点,也许她会好好孝顺他们,正如幸运的人一辈子都在被童年所治愈,而不幸的人一辈子都在治愈童年。母亲自私的形象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一点点地渗透进吉姆的脑海里,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丑小鸭变白天鹅只是身份的转换,而它的本质再也无法被改变。人一辈子至关重要的童年时期,是一个人三观的行成时期,那个时候的所见所闻,所观所感会直接影响到一个孩子的成长。你会在幼儿园看到性格各异的孩子,有的孩子自信,有的孩子自卑,有的孩子活泼,有的孩子寡言,他们才那么小,就已经被影响,被改变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想要培养一个学识渊博,人品端正的孩子绝对是任重而道远的。有些父母忽略榜样的力量,一边各种要求孩子,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肯虚心就能进步,一味顽固,自以为是,终究害人害己。普天之下多少这样的父母,多少这样的孩子,可怜的人比比皆是,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很多犯罪分子也许直到自己走上迷途,还不知道什么导致他变成这样。去往犯罪分子的家乡,了解犯罪分子的父母,看看犯罪分子的成长轨迹,一切都有迹可循,一个人不会无端犯罪,他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都会一步步促成一个人性格,如果这个人连最基本的教育都没法保障到,这会大大增加一个犯罪的概率。罪犯永远也抓不完,警察以法制约犯罪,不如致力于普法,从根源抓起,让所有为人父母者成为一个合格的人,否则一个孩子的一生会被葬送。为何说幸运的人一辈子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一辈子都在治愈童年,这很大程度上说明了童年在一个人成长过程中的至关重要。国家太大,人太多,国家领导人也很为难,改变整个中国的局面,确实要从教育入手,一个人思想不改变,一切都是枉谈。
“唉!这一包给你吃”母亲走出房间把一包零食扔给了吉姆。有的时候吉姆真的觉得自己真多余,讨厌那些父母,为什么没有能力养,却要生出来,也是如果吉姆是个男孩,也许就不会有哈皮了,中国重男轻女,传宗接代的观念根深蒂固,尤其在中国农村,这里遍布一些缺失教育的父母。也许这些父母根本不知道国家“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的国家政策。如此通俗易懂的白话文难道不足够理解吗?很多像母亲这样的人,一直生,直到生到一个男孩,不自量力,他们以为一个孩子给口饭吃,念到初中毕业就可以给他们分担压力了,所以这些父母真的很自私,一点不为自己孩子的未来考虑。你会看到很多中国农村妇女他们家里有至少三个孩子,有些女孩早早辍学嫁人,多少年后,他们的女儿又妥妥的成为了和他们母亲一模一样的人。
看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拥有如此庞大的人口,遍地的廉价劳动力,大国由一个个的小家构成,大城市有多少,普遍存在的是一个个的村落,占据绝大比例的中国农村,一对对父母把生儿子作为传宗接代的目的,一个个无辜的女孩诞生,或者在家里接受冷眼相待,或者被送与她人抚养,或被冷眼相待,或被送于他人,这之于这个女孩的成长都是致命的,谁也无法保证这个孩子是否会出现心理的扭曲,很多犯罪都来自贫穷,上流社会,物资丰盈,生活富足,已经可以高枕无忧了,何必犯罪!中产阶级人才辈出,他们有上流社会基本的素养,有下流社会的一丝丝同理,怎会犯罪?底层人民,反抗之心最为强烈,破罐子之所以破摔,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洒脱,是无牵无挂的无所谓,如此,犯罪分子此起彼伏,你会看到大多数犯罪分子或来自底层,或来自底层,或还是来自底层。中国之所以成为发展中国家影响到整体国民生产总值的,是庞大的分母吗?不!是一个个的分子,偌大的人口,受教育水平底下,不看人口多与否,人多不代表可以创造更大的价值,价值的创造迎合了时代大背景,是高科技,高科技来为何?教育。很多人说教育没有用,虽然我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但是我不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始终认为人最大的快乐在于实现自身的价值,而受教育的人快乐指数会成直线式递增。而美国作为一个发达国家,人家的人口基数远远小于中国。一个大国,一个个小家,美国受教育水平高,人口质量高,每个人都存在这个世界发挥着最大的价值。很多人说职业无贵贱之分,但是毫无疑问有些工作实现不了价值。一个清洁工扫十年的地,她能把扫地扫到增值吗?在扫十年,在扫十年,接着再少十年,最终岁月逝去,发现除了脊背的佝偻,容颜的老去,年龄的增长,得到的是失去,失去的是竞争力,不再有的竞争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职业无贵贱吗?所有的道理都在告诉我们一些标着横幅可以大肆游街相告的道理,但是社会的角角落落,人人都在追求职业的发展。如果职业无贵贱,要你干一辈子清洁工,你愿意吗?上的了道德的是我们尊重清洁工,背后是清洁工确实自身价值感低,被领导随意指责,被游人轻蔑一笑,自身头颅低下,自觉己不如人。
哈皮有玩具,有零食,有新衣服,可以去外面度过一个美好的暑假,他可以不用问父母,自由拿那些美味的零食,而吉姆不能,只能靠母亲时常施舍那么一点。吉姆把头低下,默默地做着手工活。父亲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从小到大父亲一年只回家两三次,每次回来他都不会搭理吉姆,吉姆也就不愿意搭理他,一年与父亲说的话大概不超过一百句吧!就像一个陌生人那样遥远而神秘,也不了解他的为人。只听见房间里传出父亲的吹牛声“老板见了我也要让我三分,他们哪个人见了我不跟我好好的打招呼呀!就你说这整个村子哪一个不知道我的大名?……”房间里的父亲又开始像母亲吹嘘了。真不知道父亲自以为自己究竟是多有钱,一家人估计除了他自己觉得自己有钱吧!他的子女们过得怎样的日子,自由自己知道,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如果父亲你有钱,请给魏颖读书的机会吧!为何要生三个孩子呢?为何要葬送一个年幼孩子的一生呢?为何要给这世界多增添一个可怜人呢?吉姆宁愿自己从未来到这个世界,那样也许魏颖可以接受更加好的教育,往往穷人擅长愚昧,擅长自不量力,越是贫穷的人,越是愿意生很多的孩子,有钱的人本来就足够富裕,却生的少,因为他们是聪明人,知识分子无需多说,自身的知识储备会指导他们做好每一个正确的决定。刘强东说过不成功便成仁,吉姆说不成功便死去。人生自古谁无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有的人碌碌无为一辈子,有的人勤勤恳恳一辈子。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曾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一书中说过“……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收往事的时候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父亲是个可怜人,不怪他,毕竟他的父母没有负责任,好好培养他,但是可怜之人比比皆是,可悲之人遍地生花,多少人看到这个人的可怜,没有看到这个人的可悲之处。吉姆也是个可怜的人,但是她不想做像父亲一样可悲的人。如果父亲足够睿智,足够智慧,他能够认识到自身的可怜与可悲之处,又或者说他从未曾觉得自己又何可悲,从他吹得天花乱坠的言语中,可以感知到他的自卑与自尊,一个自信的人可以充分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即不看不起自己,也不向向别人刻意显摆以夸大自己。以前老师曾经说过,有些人全身上下穿金戴银,这种人越发说明他对金钱的渴望,越是缺什么,人们越会拿什么出来显摆。而吉姆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叫外甥来接我,他就得来接我,怎么着?他感不来接我吗?他就问这么一个舅舅,他得供着我。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他立马就来”父亲说着起身拿起手机准备播电话了。母亲急忙一把躲过电话,道“你脑子出问题了吗?人家天天供着你这个舅舅,别人自己有家室,别人不要挣钱养家的吗?别人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吗?你这个舅舅真是比脸盆还大。”母亲大概早已习以为常,他的爱吹牛简直气震山河。一个牛吹出去,把房子立马给吹到九霄云外去了…………吉姆边做手工活,边听着父亲在吹牛。有时候想想实在可笑之至,他的吹得牛皮真的可以绕世界一周了。牛皮像个影子在有太阳的地方一只伴随着父亲,缠绕着吉姆,后来或多或少,吉姆也有了那么一丢丢的爱吹牛皮。这大概就是家庭环境对一个人潜移默化的影响吧!
马云说过二十岁穷是正常的,三十岁穷说明你的原生家庭穷,四十岁穷就要问问你自己了,五十岁穷,那么这辈子都没有太大的可能改变了。可想而之父亲已经处在了一个贫穷的阶段,他需要的是问问他自己了。当你二十岁的时候你会感觉自己为何如此贫穷,但是这个阶段贫穷是正常的,如果你是富有的,那么那不属于你,那属于你的父母;如果三十岁你仍旧贫穷这也同样正常,一个人想要摆脱原生家庭带来的很多阻碍因素花掉十年的青春绝对不为过;而如果你四十岁造旧贫穷,此刻再也没有任何借口说贫穷了,那个时候贫穷便该是件羞于启齿的事情了,如果你无耻地说“我穷”,那么责任在于你自己;如果你到了五十岁依旧贫穷,过半的岁月到底还给你留下多少的精力,前半生没有得到的,在后半生难道真的会再次带给你什么吗?人失败不可怕,承认吧!认识吧!反思吧!总结吧!
每次父亲回来,母亲才会舍得去镇上买好多的食材。中午做了很多美味的食物。吉姆在客厅里就闻到了厨房里面飘出来的香味了。“来!瞌睡虫,吃饭了”(瞌睡虫是母亲给父亲娶的外号)只见母亲从厨房里面端着两碗菜来到了客厅,她把菜放在桌子上面,撇了一眼吉姆,边把已经放下两碗菜的手上的油往系在身上的围裙擦擦,边往房间方向走去,她站在房门口朝父亲大声叫道“瞌睡虫还不好吃饭呀!吃饭了!哈皮,我的宝贝哈皮吃饭了!”而父亲此时竟然已经睡着了,电视开着,他右手本来紧握着遥控器,却随着猝不及防的睡意而导致手本能的松开,母亲看着遥控器马上要掉落在地上了,赶紧跑过去,接着遥控器,拉着父亲的胸口的衣服道“死瞌睡虫,还不起来吃饭,哪有那么多的觉要睡,大白天的睡什么睡”父亲被母亲这一声要喝给唤醒了,他睁睁睡眼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道“哦!起来了。”母亲随即又去了厨房转眼又来到了客厅,手上又要两盆菜。“哇哦!今天又有好菜了”吉姆咽了咽口水,心里惊喜道。“呜啊呜啊呜啊啊啊啊”房间里传出父亲起床伸懒腰所发出的叫身。这时房间门口出现了父亲的身影,他双手朝上举着又伸了个懒腰,随即走到上座就坐。
吉姆见父亲落座了,赶紧起身进了厨房。与迎面而来的母亲相遇,母亲没说一句话,就端着一碗饭,拿着一个空碗走进了客厅。吉姆赶紧了满满一大碗饭,她把饭压了又又压,吉姆胃口实在太大了,长身体的年纪,每次两碗饭根本无法填饱她的肚子,所以尽可能把饭压的紧实一点,这样至少母亲不会觉得她吃三碗饭。她来到客厅,夹菜。她把筷子放到红烧鱼上面,只见母亲一边与父亲交谈着,一边眼角一直撇着夹菜的吉姆,生怕吉姆多夹菜,而吉姆眼睛往上一撇,看见父亲也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夹菜的筷子,吉姆一看只好夹起一块小小的鱼,然后看到父母总算交谈太投入,而四目对视了,吉姆一想“机会总算来了”她赶紧把碗里的米饭挖了一个洞,然后夹起一大块的鱼埋进了米饭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夹了些其他的菜,见父母没发现,她赶紧端着饭碗跑到厨房里面。吉姆狼吞虎咽地快速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啊!实在太香了”吉姆心里赞美道,一年也就父亲在的那么两三回可以吃一次美味的鱼了,她扒拉的实在太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鱼刺卡到了吉姆的喉咙,她忍着痛,打开厨房的后门,跑到小溪边咳了很久,万幸鱼刺不大,最终被咳了出来。吉姆又破不急待地把饭吃完,赶紧又盛了一碗米饭,她必须赶在母亲以前把饭吃了,不然让母亲注意到她吃了多少饭,她一定会不高兴的。
吃罢饭,哈皮走到正在做手工活的吉姆身旁,哈皮朝吉姆伸出一只紧握的手,道“你猜,我的手里有什么?”吉姆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哈皮把手慢慢打开,里面露出一枚金色的五角硬币。“给你的”哈皮道。“真的吗?这五毛钱给我吗?”吉姆不敢相信地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难以置信地看着哈皮。“嘘!嘘!嘘!”哈皮另一手的食指放在紧闭嘴边,道“你不要那么大声,不要让妈妈听到了。”说着哈皮把五毛钱放到了吉姆的手上,吉姆感动极了,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哈皮。“你去小卖部买好吃的去吧!”“可是我还要做手工活呢”“没事,没事,我和妈妈说,叫你去帮我买一个尺子”说着哈皮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儿他走了出来“去吧!偌!这是五毛钱妈妈给我的,你用这个五毛钱去帮我买个尺子,然后你在外面买了吃的,吃完了再回来”吉姆结果哈皮手里的五毛钱,拿着两个五毛钱的巨款,她回过头感激地看了一眼哈皮,飞奔而去。
人最能够记住的莫过于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人善意的,或眼神,过笑脸,或鼓励,或伸一伸手了。很多人一辈子在至颠,所以她分辨不出什么叫真情实意,而当有一天她跌落到谷底,才发现曾经得势时所有的那些人开始远去,甚至落井下石,那时才突然觉悟。而吉姆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年她还年幼时,母亲也正年轻时,她的,他们的所做所为。
然而暑假并没有真正远去。很快在家呆了几天的父亲出发去大城市工作了。陌生的人,父亲回来没和吉姆说过一句话,父亲之于吉姆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他谈不上对吉姆不好,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炎热的暑假依旧继续着,但是吉姆很开心,那个无小孩的村庄,开始有了哈皮,也不会再那么孤独了,虽然她还有苍蝇,布娃娃,母鸡作为朋友,但毕竟他们都不会说话。
一个炎热的午后,火辣辣的太阳像往常一样爬进了吉姆家的大厅,大厅里面也热的出奇,今天母亲也不在家,手工活也交工了。“我们去地里偷西瓜吃吧!太热了”吉姆吐着舌头,汗如雨下,对哈皮说道。
“好的,我们这就出发吧!”哈皮说着拉着吉姆就要出发。吉姆锁上了大门,和哈皮一起快乐地跑向那个弄堂。火辣辣地太阳照在弄堂上,使得那地面好似被踱上了一层金子一样,可是金子使人爱不释手,但那太阳实在令人讨厌。吉姆和哈皮穿着的凉鞋没走一会儿便能够感受到来自地面上的火辣,像火苗在脚底时燃时灭。
吉姆拉着哈皮穿过马路,马路的对面是一大片视野开阔的田野,田野的那边是此起彼伏的山峦。吉姆和哈皮走过田野中间的小道,趟过小溪,跨过小坑,爬过山坡,来到了一片土地之上。记得有一次吉姆和母亲来过,那个时候她看到地里有绿油油圆滚滚的西瓜在草丛里,所以从此便惦记上了。吉姆和哈皮扒过一片片的草,却没有发现一个西瓜的踪影,吉姆并不死心,又重新看了一遍,而从小体弱的哈皮,早已累的气喘吁吁,他瘫坐在草地上,手不停擦着额头上面滚落下来的汗珠,道“吉姆,我想回去了,我不想吃西瓜了。”吉姆一遍遍扒拉着草地,终于明白再这样无意义地不放弃终究的结局依旧是徒劳无功,毕竟,很显然的事实是拿草地里露出的一个个的西瓜藤,那被截断的横截面都在宣告着曾经一个个又大又圆的胖嘟嘟的西瓜在上面挂着,而不过此刻它早已被人摘了去,吉姆摆摆手,一把瘫坐在地上,看着哈皮“可恶,可恶,才前几天还看见好几个呢,此刻竟然一个不剩,究竟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把这西瓜摘的一个不剩”最后吉姆只好拉着哈皮的手扫兴地离去。
因为哈皮只比吉姆小一岁,据吉姆的母亲说,当时她生第二胎的时候很渴望这一胎可以是个男孩,否则她的公婆会不给她好颜色瞧的,所以她在怀吉姆的时候偷吃了一根婆婆的人参,后来生下来发现是个女孩,而奶奶发现人参还被偷吃了,气急败坏,从此没有给过母亲好脸色,公婆没有看一眼刚出生的吉姆,而公婆对母亲也越看越不顺眼,毕竟母亲连生了两个女孩。而坐月子的女人最脆弱,父亲割来一些猪蹄,奶奶一把夺过,“没生孙子,没资格吃猪蹄”说着拿起猪蹄就藏了起来。而母亲在奶奶那里受到的所有委屈以后她都怪到了吉姆身上。而没过多久,母亲又怀孕了,公婆担心母亲怀的又是女孩,便什么营养的东西都不给母亲吃,母亲怀哈皮的十个月里面没有吃过什么好的,这也导致后来哈皮一直身体不太好。而奶奶就像一只变色龙一样,那人道是女孩,奶奶立马变成绿色,脸色铁青,把猪蹄藏了起来“不叫吃”那人又道“给你开玩笑的,是男孩”奶奶立马变成了粉丝,全身冒着粉红色的泡泡,立马跑到母亲身旁,爱抚地看着哈皮,转身马上去炖猪蹄去了。
生了个女孩,母亲遭受冷眼;生了个男孩,母亲地位倍增。作为一个封建社会而来的女性,母亲本身有着封建社会女人的专有属性,相夫教子,从此度过一生。不得不说母亲命运也不够好,但是毫无疑问她也谈不上一个进步女性,她一辈子务农,一辈子把生儿育女当做毕生的任务,而在她的眼里,女人就该是个家庭主妇,男人就该赚钱养家,不可否认她是个可怜人,同时也是个可悲的人。可怜之人比比皆是,可悲之人依旧遍地开花,如果她能够聪明点,独立点,自强点,生一个孩子,好好把她培养成人,不是说她只有资格生养一个孩子,而是她没有考虑自己的能力,导致她的孩子们都和他们过一辈子的苦日子。她不能选择她的出生,但是她可以选择生多少孩子,她可以决定自己孩子的命运。生一个孩子培养到博士毕业马上带她脱贫致富,可她偏要生三个孩子,三个孩子都是低学历,每一个人都没法好好照顾自己,也不可能给他们好的生活。后来长大以后的吉姆曾经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了,我不要成为像我父母那样的人,也许我自己没有本事给不了我自己好的生活,但或许我可以决定那个我遥远也不可能回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的命运,我如果没有能力给自己好的生活,我更加不可能给别人好的生活。很多的身患绝症的怀着孕的父母总是说‘我不要紧的,能够保住这个孩子,我死也值得’好一个我死也值得。很多人说什么都以第一人称出发,这个身患绝症的母亲一直在以自我为中心,她怎么不想想一个孩子,刚刚出生就失去母亲,对这个孩子以后未来的人生究竟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是的,世界上很多可怜的人的存在,是因为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只在为自己而活,没有人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多量力而行吧!让这个世界少一个可怜的孩子吧!
刚从地里回来的哈皮便中暑了。母亲赶回来默默哈皮的额头火辣辣的,得知原委,二话不说,朝吉姆狠狠一巴掌。吉姆哭着瞪了母亲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跑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