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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帆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直到石镇南开始哼哼唧唧的时候，周然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拉住了顾帆，她的声音几乎颤抖:“顾帆……你别打了……”
顾帆松了松领带，把她拉到一边:“你别管。”
周然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声音甚至带着哭腔:“别打了哥哥。”声音很小，却传进了身旁言木的耳朵里。
其他在场的人赶紧拉的拉，扶的扶，劝的劝，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
警察局内，石镇南还在说着狠话，他整张脸被顾帆打的都破相了，不停嘟囔着喊着疼。
周然坐在顾帆的身边，替他处理着伤口。
两个有头有脸的人此刻坐在审讯室，差点再次打了起来，好在被警察制止。
顾帆作为施暴者，情节很严重，周然陪在顾帆身边，配合调查，只可惜她的证词只能证明顾帆并不是有意伤人。
好在顾泽明赶了过来，替他摆平了石镇南。
出了警察局，顾泽明上前就给了顾帆一巴掌:“我是这么教你做生意的吗？”
周然挡在了顾帆面前，眼睛里虽有泪水，但眼神依然坚定:“你打他干嘛，我惹的事，你打我。”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那你打啊。”说着，周然把脸凑了过去。
“小然！”顾帆呵止了她:“别闹。”
“顾泽明，你能不能先去把事情搞清楚，顾帆今天不动手，那你就准备准备和周月茹给我收尸吧。”
顾泽明轻笑:“用的着我给你收尸吗？你不是从来不承认自己是我的女儿？”
“我希望你自己搞搞清楚。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顾帆给你的，都是顾家给你的，你不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是顾家的女儿就做点顾家女儿该做的事情，不要老是让顾帆给你收拾烂摊子！”
周然听着顾泽明说的话愣在原地，她为什么觉得顾泽明的语气里好像有那么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顾泽明说完离开了。寒风中，留下了顾帆和周然。周然因为出席酒席穿的未免单薄，刚才走的又匆忙，现在倒是有点冷了，顾帆看她冷的在原地跺脚，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走吧，送你回家。”
周然拒绝，而后开口:“先去医院。”顾帆的手在打架的过程中不小心被地上的玻璃划碎，为了避免细菌感染，她还是决定先去医院让医生给他包扎一下。
顾帆点点头，算是赞同。
江尉承还没回来，周然找到沈瑶让她帮忙包扎，交了费回来他已经包扎好坐在椅子上等她了。
沈瑶把周然拉到一边，小声的问:“你和顾帆什么关系啊？”
周然看着坐在不远处的顾帆，舔了舔嘴唇:“他是我哥哥。”
“什么！那你岂不是……”
话还没说完，周然就打断了她:“对，你别又给我八卦出去了。”
“这怎么可能给你八卦出去，我还是知道轻重的，难怪呢，那时候顾帆对你那么在意，江医生知道吗？”
“他肯定知道啊，他和顾帆都认识。”
“这样啊。”
“好了，先不说了，我先走了。”周然结束了话题，小跑着到了顾帆身边:“好了，走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顾帆率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今天吓坏了吧？”
周然愣了一下，回答到“到时候他和你作对怎么办？那你的生意怎么办？”
顾帆笑笑:“没事，谁让他欺负我的妹妹呢，再说了他不给我面子，也会给爸爸面子的。”
“他会起诉你吗？我看我还是改天去和他道个歉好了。”
顾帆沉默片刻，最后开口道:“小然，爸爸还是希望你回来的。”
周然低下了头，顾帆看她的脸色有些难看，舔了舔嘴唇，最终说了句抱歉。
“我知道，只是他不承认周月茹一天，我就不会回去。”她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顾帆也不在强迫她，没再说话。上次她和他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其实她回不回顾家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自己可以保护好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