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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被自家父亲拉着进了大明宫殿,一条长长的荆刺树枝贴在背后,美名为:负荆请罪,她深刻感受到有强硬的后台是多么的重要,玩闹的有四人,负荆请罪的就她一个,她跪在养和殿外,父亲已经被皇上朱元璋叫入去多时,也不知谈成怎么样。
她跪着腿脚有些许麻木了,轻轻转换姿势,寻得让自己舒坦一点的感觉,她以为自己弄得轻手轻脚,就不会让人发现,站在殿外的太监总统元柏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躬身问道:“徐小姐,可是有不舒服。”
海棠嘿嘿一笑:“没有,我很舒服。”她有一丝的尴尬,暗道:“还是要老老实实起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过了这关才说。”
“既然无事,还是要修心静等。”元柏道。
殿内,徐达伏跪在地,言明一切缘由,皇上手捧着一碗参汤,坐于皇上下首的正是高皇后,身穿一套带有流苏的大红宫服,乌黑的秀发上别上一枝雕刻着凤凰图文的金步摇,随着她一动一动的,摇曳生辉,她辛勤的替皇上布菜。
“爱卿不必多礼,来陪朕用膳,小孩子家打闹也是常有的事,不必介怀”朱元璋与徐达是同乡,同为凤阳人,幼时相识,后来再一起打下大明江山。朱元璋似是回忆般道:“天德,你还记得朕与你儿时也是如此打闹玩耍。”
朱元璋唤着徐达的字,徐达见朱元璋并无发怒之意,顺着朱元璋的思绪说起,他嘴角上扬:“臣当然记得,还记得皇上与臣在凤阳可是打遍无敌手,连邻村的大壮见到我们,都是掉头走。”
徐达说完,朱元璋哈哈一笑,:“往日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虽是感叹,却能听出朱元璋自豪之感。
徐达与朱元璋是好友,是老乡,但现时却只能是君臣,这一点他深刻知道,就这近年来,多少功臣被杀,被流放。他不得不更加低调谨慎,只能挑着一些好听的陈年旧事来说,年少因贫穷挨饿而去偷邻村的大狗,如此偷摸的事情,却不敢一提。
“皇上,你俩在这嗑家常,门外的徐小姐可得跪惨。”高皇后掩嘴一笑,提醒道。“臣妾听陈太医说燕王脱臼的手是徐家小姐接驳好的,处理得当,燕王休息
几日,便也无事。”
“哦,这么年少,却懂得接驳之术,朕倒要见见。”
“小女胡闹,不知天高地厚,胡乱接驳,要是伤了燕王殿下,便是我徐家之过,臣万死难辞其咎。”徐达恭敬道。
“爱卿莫要自责,宣徐家嫡长女徐海棠觐见。”朱元璋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海棠揉了揉自己麻木的双腿,强支撑着一拐一拐的随着太监总统元柏进入养和殿殿中,她记得母亲谢氏的叮嘱,不能直视龙颜,所以自她入殿,一直低头,只看到自己的长裙裙摆,一晃一晃的。
“臣女徐海棠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她跪地行礼,眉目却不抬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