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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了一夜的雪,到清晨时候,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还有些如鹅毛般的雪飘下,洁白无瑕,接在手里凉丝丝的感觉。
“小姐,仔细手受冻。”映嬷嬷紧张兮兮的,用棉巾捂着海棠肉乎乎的小手,生怕冻着。
“嬷嬷,我不冷,这雪漂亮,像小白花。”海棠一双明亮的黑瞳,胖乎胖乎的小脸,淡淡的说着。
“虽是漂亮,小姐身体薄弱,还是莫要贪玩。”映嬷嬷宠溺刮了刮她的鼻头说。
“姐姐,姐姐”随着“哒哒”的脚步声靠近,一身穿蓝色棉衣的小男童,看着虎头虎脑般,浓密的眉毛,一双如珍珠般的圆溜溜眼睛,看着甚是可爱。
“小少爷来了。”映嬷嬷提醒了一句。
海棠闻声望过去,来人正是她的小弟徐增寿,约莫六岁的样子,不一会儿,徐增寿就来到了海棠身边,海棠蹲下,与他平视:“这么冷的天,不在你殿中歇着,还跑出来干甚,冻得脸都发红了。”
“姐姐,外面都结冰了,我们出去玩,还有守谦哥哥也在玩。”徐增寿一脸稚气的说,边拉着海棠的手就往外走。她大概听明白了,定是朱守谦让增寿过来找她。朱守谦乃是她的表哥,他们的母亲是亲姐妹,朱守谦贪玩调皮,喜欢捣蛋。还记得前一个月,朱守谦追着海棠直喊她胖妹的情景,海棠也不气,只是撸起手袖甩了朱守谦一个过肩摔,痛得他眼泪呼呼直流。
其父亲徐达常年征战沙场,对子女的教育除了要学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却也要求子女能学一门武艺,可宜用刀,可宜用剑。海棠不喜刀剑,她只学了耍得一手好鞭与近身搏斗,大概徐达是认为身在将门之家,即使战乱,也能有一门武艺傍身吧。
“小少爷,天寒地冻的,莫要拉着小姐出去,一会你两都得受凉了。”映嬷嬷苦口婆心。
徐增寿白了她一眼,嘴巴一撅:“不用你管,我今天定要带姐姐出去玩。”
海棠回头乖巧一笑:“嬷嬷,没事的,我去去就回,你不用跟着了。”说完拉着增寿往外走,她也想去看看朱守谦到底想玩什么。只要他还敢叫她胖妹,就打得他满地找牙。只要是女孩,无论什么年龄,都容许不了别人说她胖,更何况她也只是脸上有肉而已,肉乎乎的。
京都锦江河畔结出了厚厚的冰,海棠来到的时候,除了看到朱守谦外,他身旁还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孩,身穿锦衣,剑眉星目的。
“守谦,打不过我,要搬救兵吗。”海棠笑问。她拉着增寿的手也来到锦江河畔。
“哦?守谦,你居然还打不过一个女娃娃,今天要五皇叔来,就是为了帮你报仇?”其中一小孩取笑道,另一小孩听着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海棠听此话,猜出了说话此人正是当今五皇子朱橚,另一人应是曹国公大公子李景隆,与朱守谦玩得来。
增寿乖巧见礼:“五皇叔好,景隆哥哥好。”虽说朱橚是朱守谦的皇叔,她们是朱守谦的表亲,但是除此外,与皇亲是打不上关系的。海棠听增寿如此见礼,也跟着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