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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奈巴耶大呼小叫，“你把他给了克兰？哈哈哈，可真是浪费，那蠢小子能研究明白吗？连一个通灵术都掌握不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算计他？”
“区区蝼蚁而已，让他成为我的身体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要知道，我可是即将步入肉身不朽的存在。”说道这一点，奈巴耶的语气中依然透露着傲慢，对自己如今的处境浑然不知。
这或许，就是凡人吧。
“你好端端的研究自己的通灵魔法，步入超凡不行吗？为什么要祸害奥玛牧场和伦恩庄园？难道你成为超凡，就是为了杀戮？”
“你懂什么，通灵魔法岂能停留于研究，只有将活体灵魂作为研究对象，才能掌握真正的通灵魔法。”
“听你这么一说，我对通灵魔法到有点兴趣了。”
洛凯放出一个鱼饵。
“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通灵魔法，能让你肉身不朽，步入超凡，然后，你将拥有充足的时间去冲击圣阶，让灵魂也达到不朽。”奈巴耶画着大饼。
洛凯假装思考，说实在的，超凡入圣很诱人，但对洛凯来说，太遥远了。
“灵魂也有寿命？”
“当然有，只是相对于肉体，灵魂的寿命长的多。”
“灵魂的寿命一般是多少呢？比如你都一百七十七岁了。”
“两百多年，如果两百多年不能入圣，灵魂还是会消亡。”
“所以你等不及了，一边准备进入超凡，一边迫不及待的对塔石领下手。”
洛凯一步步引导着，他觉得自己就要接近真相了，奈巴耶的大计划绝不单单是为了通灵魔法研究，克兰说他和某些人有协议，他们差不多是一起动手的。
“你想试探我的计划，年轻人。”奈巴耶直接识破了洛凯的想法。
“在了解你的一切之前，我如何敢跟你做什么交易。”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奈巴耶说完顿了顿。
洛凯潜心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就算你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因为时间的沙粒已经耗尽，战争的号角已在凛冽的寒风中回响，白骨大军将给荼毒大地，留下死亡的印记。”
“靠那些死东西，也能击溃人类的军团？”
“你对军团的力量，一无所知。”
这熟悉的对白，怎么这么膈应人。
Youknownothing.
“它们会从斯坦尼斯发起进攻？”
洛凯是根据地图判断的，把三角形一直延伸到海岸线，就可以发现另外两座塔，都在斯坦尼斯王国境内。
“你看到了地图，真是天才的智慧，如果你能成为死灵的一员，那就好了。”
“我很快会把消息带给斯坦尼斯，你们的烂骨头就等着被打断吧。”
“你别天真了，你以为你效忠的领主会允许你把消息传出去？你不要忘了，斯坦尼斯王国和坎帝斯王国是敌对国，两国的士兵几年前还在珍珠河谷中厮杀呢。”
“我相信在死亡面前，人类会同仇敌忾的。”
“年轻真好，还相信会有希望，等你活到一百岁，你就会发现，能让人类同仇敌忾的，只有利益。”
对于奈巴耶灌输的悲观价值观，洛凯表示——
我不听，我不听！
等我将你们的计划告知威廉伯爵，你们这些邪恶的死东西就等着人类联军的讨伐吧。
洛凯招呼也不打，就退出了意识星空。
阶下囚还这么嚣张，先关几天禁闭再说。
出来第一时间，洛凯就问艾丝，“这个超凡阶位和数字阶位，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丝解释道：“超凡阶位是上古遗留的说法，在魔法最鼎盛时期，超凡者比比皆是，超凡者拥有不属于骑士的强横力量，更拥有不老之躯，而超凡之上，是灵魂不朽的圣灵。”
“圣灵之上呢？”洛凯问。
“我不知道。”艾丝无奈的答。
“那超凡之下呢？”
“超凡之下有三个阶位，分别为觉醒，晋升，和高阶，而数字阶位是精灵族的先贤根据上古阶位的魔力水平来分的，一、二阶为觉醒，三、四阶为晋升，五、六阶为高阶，高阶巅峰者，常常也被称为大魔法师，再往上就是超凡入圣了。”
好像……似乎有点懂了，虽然我依然不知道魔力是什么，魔力水平是什么。
得尽快上学才行！
……
午后没一会，马车在一座巨大的城门口停了下来，洛凯迫不及待的下车，仰视着十多码高的城墙，震撼呀。
他不由得想，这样的城市，亡灵能攻下来？用骷髅爪刨吗？他心里再度鄙视了一会奈巴耶，从而对人类的信心也更大了些。
老头子就爱吹牛，这好么，这不好！
因为玛尔莎有贵族行令，所以他们不用排队检查，而是直接进城，贵族阶层，这种时候就特别好使。
马车经过一些街道，七弯八折，最后在一幢巍峨的石楼前停下。
“怎么不走了？”洛凯在车里问道。
“她们不动了。”亚瑟指了指前面。
洛凯下车，看着皮特已经在帮车夫卸行礼。
洛凯张望一番，发现四周都是类似的独立石楼，三四层高，像前世的独栋别墅。
“玛尔莎，我们住这？”洛凯问道。
玛尔莎双手一抬，作介绍状，“晨曦区，金阳街一百零七号，欢迎来到，塔石公馆。”
洛凯暗暗吃惊，这竟然是莱特家族的产业。
“这是你哥安排的？”他问道。
玛尔莎伸出食指挥了挥，表示否定。
“这是父亲购买的。”
哦，洛凯恍然，原来是塔石人口中那位“毫无作为”的老领主买下的。
差距呀，有个有钱的父亲真好，不像自己的死鬼父亲，只留给自己十七根用过的箭矢。
不要说弓，那是爷爷留下的。
跟着玛尔莎进入屋子，大堂很宽敞，家具一应俱全，标准的拎包入住精装修。
“把行礼搬到二楼吧。”玛尔莎指着楼梯，对车夫说，然后转而问洛凯，“一楼，三楼也有房间，你住几楼？”
“我随便，二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