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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师父!”他吹胡子瞪眼睛,冷哼道。
张兴年闻言,立刻歉意地拱手道歉。
“一会儿,可是老先生出手?”
张御医对着势利眼的张兴年,翻了个大白眼,然后傲娇地开口道。
“老夫,徒弟就够了,你哪里值得老夫亲自动手?”
江兴年现在是,只要能重现雄风就行。
他也不敢有脾气,毕竟眼下苏公子这里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还请苏公子,不要怪我刚刚冒犯令师。”
江兴年本官也不用了,直接改成了我字。
苏映月一副大度,不计较地模样,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若是想早日恢复雄风,从今日起要倒掉,让十四经脉逆行,来推动堵塞的经脉。但要挂足七七四十九天,当然夜里可以回房休息。”
江兴年:“……”
有……这样看病的吗?
苏映月似看出了他的疑虑,幽幽地开口道。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江大人若是信不过,那么现在便请回吧!”
她说着,起身做出了一副准备送客的姿势。
江兴年闻言,连忙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时间有点太长了,我来广南也还有庶务在身,有没有时间更快一点的。”
他现在的语气,全然不见之前的趾高气昂了。
江兴年已经花了这么多钱,现在让他半途而废,他自然是不肯。
苏映月身上若有若无的药味,混着她的体香,江兴年再看着她不输女子的容貌,便下意识地凑近。
“苏公子,有没有更快的方法?”他说着话,手便不受控制地伸向了苏映月。
咔!
他另一只手腕也脱臼地耸拉了下来。
随即他迎上了,宗政逸淬着万年寒冰一般森冷的目光。
这时,江兴年一个没脑的狗腿子,忽然拔剑怒指宗政逸的胸口,目中无人道。
“大胆!你竟敢用这样不敬的目光,看我们江大人!”
他一心急于拍马屁求表现,竟然在没弄清楚宗政逸是什么身份的情况下,便贸然行动。
苏映月和张御医摇了摇头,同情地看了一眼狗腿子。
真是应验了狗眼看人低那句老话了。
宗政逸眸色一沉,薄唇挑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随手便夺过了狗腿子手里的剑,空气似乎瞬间被他强大的气场冻住了一般。
“虽然不知者不罪,但是若不小惩一下,本王心里会不舒服。”
话落,他手里的剑便挥舞成了一道道剑光。
唰!唰!唰——
冰寒的剑光,晃得众人眼花缭乱。
正好九十九剑,剑声一停。
刚刚还目中无人的狗腿,此时衣衫褴褛,身上遍布剑伤,却只是浅浅一层。
狗腿子的伤看着的确很轻,但是他的脸却疼的惨白,额头冷汗涔涔。
啪!
随即他便晕倒在地。
众人:“!!!”
不愧是南夏战神,即使不将人重伤,依旧可以让人活活疼晕过去!
江兴年眼底划过一丝不满。
宗政逸幽冷的眸光,瞬间射向了江兴年。
“江兴年,你不满本王的处罚?!”
江兴年被宗政逸的气势,震慑得本能地低下了头。
他的眼底随即划过一丝懊恼。
宗政逸仿佛看穿了,他的不服,他淬着万年寒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兴年,你莫不是觉得江家,可以在宗政皇族之上了?”
一句话,便吓得他脸色一白。
他心底的那份自大,瞬间清醒了几分。
藐视皇权,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不敢!”
宗政逸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空气也瞬间冷凝,刚刚还嚣张至极的狗腿子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唯恐惹了这位王爷不快。
苏映月看着宗政逸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毕竟,他一向低调,纵然他冷冽拒人千里之外,也很少在人前这般显露情绪。
看来,他是真的不太喜欢江兴年呢!
不过,她倒是很喜欢这个“散财童子”呢!
“江大人,爷倒是有个方法,不出七日便能一展雄风。
只是这个方法,药方有点猛,你的身板未必能受的住。”
江兴年一听七天,便可恢复男人的尊严,立刻迫不及待地说道。
“苏公子,就七天的这个了。”
苏映月闻言,敬佩地点了点头,“那现下开始?”
“好,现在就开始。”江兴年一脸期待地开口。
苏映月随即看向了高抵,“把江大人倒挂起来吧!”
话落,高抵便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把江兴年倒吊在了空中。
张琼玲站在一旁,一脸敬佩地看着苏映月。
真不愧是师父!
如此戏耍江兴年,他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苏公子,若是能治好本官的隐疾,本官便欠你一个人情。”
苏映月一副淡然的模样。
“江大人,你付了医药费,那么爷治好你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她说着,眼底划过一抹算计,话风一转。
“江大人,你真的决定了,要猛药七天?!”
江兴年毫不犹豫地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苏映月弯唇一笑,有了他这句话,他就放心了。
于是,他去一旁挑了两颗粗壮的木头,继续一脸沉静地忽悠。
“此乃桃木属阳,用桃木加速你经络运行再适合不过了。”
话落,她将粗壮的木头交到了高抵的手里。
“重重地拍打全身,全身上下不要有任何遗漏!”
高抵接过原木,“是!”
众人:“!!!”
这样,真能治病?!
江兴年脸色一变,吓得声音发颤。
“等等!”
苏映月故作不解,“江大人,可是怕了?其实挂足七七四十九天,也是一样的,不过是时间慢了一点而已。”
江兴年一听要一个半月,于是心一横。
“来吧,我……准备好了!”
啪!啪!啪!
高抵使足了力气轮了一棒子又一棒子。
“啊!啊!啊……”
痛得江兴年喊出了杀猪声。
张琼思和魏霜芝的徒弟们,躲在一旁偷偷地看着。
一个个看向苏映月的目光,越发崇拜。
张琼思更是与有荣焉地小声道。
真不愧是她的师父。
师父收拾起人渣,都能让人渣感恩戴德,还掏空荷包。
真是偶像!!!
于是,苏映月无形间,将她的徒弟、徒孙全都带歪了。
都成了一群,会劫富济贫地‘神医’。
当然了,这是后话。
苏映月也趁着,江兴年的狗腿们错愕的空档。
她亲手将姜茶,一个一个地递给了江兴年的随侍们。
她也好近距离地,一一排查持有蛊盅的南疆人。
苏映月在一个肤色黝黑的随侍面前,脚步微微一顿。
她身体里的蛊王,在他的身上,感应到了蛊盅。
她随即故作好奇地搭话道。“小哥,你跟着江大人多久了?”
肤色黝黑的随侍,面无表情,语气地道。“几天。”
“来来,再喝一杯。”苏映月故作没拿稳。
她随即连连道歉,“哎呀,对不起。”
“没事,”肤色黝黑的随侍十分警惕到。
苏映月这一次,竟然没得手,但确定了是谁,再针对性地下手也不算难。
反正接下来的七天,江兴年都会被到吊在平安堂。
她有的是机会下手。
平安堂堂前厅里,忽然传来了吴君怡兴高采烈的声音。
“师父,颜公子来了。”
她高兴,并不是因为她喜欢颜默清。
而是,她心底觉得,师祖和颜公子在一块儿时,才更赏心悦目。
师祖如天空明艳的太阳,艳烈夺目。
而颜公子,便如潺潺溪水,清澈温润。
江兴年一听到颜公子三个字,不善的目光顿时向这边看来。
颜默清罔若未闻,温润的眸底,只倒映着苏映月艳烈的脸。
“茶味点心,要不要尝一尝?”
话落,他端出碟子。
院子里顿时香味弥漫。
张御医咧嘴一笑,凑了过来,不断轻咳地暗示着苏映月和颜默清。
颜默清见状,弯唇一笑,“您老也尝尝。”
“懂事。”张御医十分没立场地夸赞着,笑眯眯地吃上了糕点。
颜默清随即又体贴地帮苏映月倒了一杯奶茶。
“这个是我做生意四处游历时,学到了一种热饮,你尝尝。”
他修长的小拇指不着痕迹地,快速沾过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