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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逸神色虽兴致缺缺,但眼底划过一抹算计,轻点下颚。
他一眼,便看出了苏苏的意图,自然是要推波助澜。
“余成岭,去帮王妃加点料。”
余成岭闻言,双眸便是一亮。
这样讨好王妃的机会,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苏映月眉眼微弯,漂亮的眸子碎芒滢滢,显然心情不错。
纵使左相千般不愿,到时候还是要求上门给自己送银子呢!
她心里美滋滋间,已经被一众百姓簇拥着,来到了京兆府衙。
“京兆尹,我们刚刚都听到了,左相家二公子亲口承认,门外那些狼是左相养的。”
“而且,这位二公子还特别嚣张,当街殴打百姓,已经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竟然还拔刀要下死手。”
“还有,我兄长,就是被这位二公子当街骑马,撞得当场去世!”
“我家儿子,腿也是被这二公子撞折了腿……”
……
原本是帮苏映月录口供,却一下子变成了众人告状讨公道。
苏映月走到一个位老伯身前,“老伯,你可以带儿子来平安堂,本宫或许有法子让他恢复行走。”
老伯听了脸上是藏不住的激动,便要下跪。
却被苏映月一把拦住,“我也不是免费的,所以不必客气。”
“能给秦王妃以劳代医药费,是我家那小子的福分!
贱民这、这就去接那小子。”老伯说着,一脸喜色地离开了京兆府衙。
郁承峰越过众人,目光落在了秦王妃如玉的脸上。
她如玉绝美的脸颊,被金色的阳光度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美得他心跳如雷,仿佛窥探了不属于这凡尘的美景!
苏映月察觉到郁承峰的目光,便灿然一笑。
郁承峰耳朵便不争气地红了。
苏映月却已经收回视线,转身回平安堂了。
她刚回到二楼门诊室,便看见宗政逸正慵懒地倚在窗边,姿态肆意而又优雅地等着自己。
她不得不承认,宗政逸这个男人,真的是极品。
无论从任何角度去看,他浑身上下,哪怕是发丝指尖,都无不体现了老天的偏心,都是极尽的完美!
他举手投足间,总是能轻易地撩拨人的心弦。
也难怪,会有那么多未嫁的贵女,成天在守着秦王府,整日里想跟南夏这位战神来一段艳遇。
但这样的男人,注定不会属于哪一个女人。
她迅速隐下了眼底的失落,手下意识抚上小腹。
她的余生,还有这样完美基因的孩子,还有自己热爱的医学事业,其实还挺圆满。
自己能远离皇权夺嫡的纷纷扰扰,才活的更肆意!
宗政逸似察觉到了,她眼底远离的念头。
“苏映月,你若是敢不经本王同意便离开,天涯海角我都会让你自己乖乖回来!”
他声音沉冷地如万年寒冰,直接打断了苏映月的思绪。
苏映月现在可不敢得罪,这位腹黑的主,立刻认怂地弯眸赔笑。
咚咚!
安怜儿没等苏映月开口,便自顾地推开了门。
“秦王妃,我……帮您准备了八宝茶,帮秦王准备了雨前龙井。”
安怜儿今儿一身朱色襦裙,头上别着精致的梅花簪。
既不会显得太刻意,但又流露出少女独有的娇艳和张扬。
她一颦一笑,甚至还有几分苏映月的影子。
苏映月看的心底一阵焦躁,即使想装聋作哑,也做不到。
“放下,你出去吧。”
安怜儿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她惴惴不安地出了门诊室。
是自己模仿秦王妃太明显了么?
宗政逸却唇角弧度深了几分,忽然薄唇轻启。
“这正红色,谁也穿不出你的艳烈和肆意。”
苏映月刻意地压下了嘴角,心底却难以抑制地回甜。
“秦王,你没有公务的么?”
这句话,落在门外安怜儿的耳中,倒是像极了打情骂俏。
她眼底划过一抹不甘,握着空托盘的手,因为用力指尖青白。
忽然,一道清润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呵,想不到平安堂的小侍女,都这般别致可人。”
安怜儿顺着声音看去,眼底便闪过一抹惊艳。
来人正是颜默清。
他一路闲庭漫步,摇着折扇进了门诊室。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他清润狭长的眸子,格外真诚地看向了苏映月。
宗政逸幽邃的眸子微沉。
颜默清似后知后觉一般,诧异地看向了宗政逸。
似故意地重复着苏映月的话。
“想不到秦王,竟然这般有闲情逸致,时时守着秦王妃。”
宗政逸眉头微挑,耳朵一动,幽冷开口。
“本王舍不得错过,苏苏看到惊喜时的表情而已。”
他随即故作失态,挑唇又道。
“忘了,天下第一藏书阁的东家,博爱的很,自然是无法体会这种情有独钟。”
苏映月看着一反常态善谈的宗政逸,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但她却忍不住觉得,这样的宗政逸实在可爱。
甚至让她忍不住,在他如玉的脸上吧唧一口。
宗政逸看着苏映月眼底涟漪缱绻,轮廓瞬间柔缓了几分。
他几步走至她身前,弯腰温柔地吻上了她的红唇。
“本王觉得,打脸立刻听到声才更爽。”
话落,他玄色广袖负在身后,层层叠叠垂落,似画中远墨随风飘荡,衬得宗政逸越发飘逸如仙。
颜默清清润的眸子,难得划过一抹冷意,只是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
他随即挑眉一笑,“不知心疾,秦王妃可能治愈?”
苏映月收回视线,弯眸一笑,礼貌但却并不热切,甚至还有几分疏离。
“还需要检查一下,才能确定。”
颜默清飞扬的眸子,眼底的兴味却浓了几分。
“有劳了。”
这个秦王妃,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
难怪能惹得,一向不重女色的宗政逸和宗政勤兄弟两个,都红鸾心动了。
而这时,楼下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苏映月因为精神力的关系,自然听出来人,正是刚才的护院长。
她眼底划过一抹惊诧。
因为按照她的估算,魏二少伤口发炎溃烂应该是三日后。
她随即想起,刚才宗政逸临走时说的话。
她瞬间了然,同时她的心,又似被无形的一只手捧在了手心里。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默契和呵护,他懂自己。
也是最致命的吸引力,惹人不觉间沉沦。
而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懂他。
随即楼下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瞬间打散了她的心底异样悸动。
“我家主子正在看病,不管你是谁都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这声音忠厚有力,带着北方特有的口音。
于是,左相与颜默清的人,在楼下对峙上了。
安子瑜见状,立刻上楼禀报。
“秦王妃,左相的人来了,与颜公子的人发生了冲突。”
苏映月闻言,头也不抬,手唰唰在纸上写着什么。
安子瑜半晌等不到答复,开口询问道:“王妃?”
苏映月笑眯眯地放下笔,将一个账单递给了安子瑜。
“让他将这个账单结了,想在平安堂看病,便老实排队!”
安子瑜接过账单,看向颜默清时,他脱口而出。“东家……”
但他忽然意识到不妥,立刻改口恭敬道:“颜先生好。”
“嗯。”颜默清淡淡地了点头,他顺势看清账单上的数字,惊的眉梢一挑。
苏映月坦然一笑,解释道。
“既然是敌人,我又何必客气?”
颜默清闻言,深色的唇笑意深了几许。
这位秦王妃,还真是聪明。
趁机用话点自己呢!
她绝不是一个,任人随意揉捏的软柿子呢?
“看来,左相一家,有些不太聪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