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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映月瞬间躺枪。
她看着战斗力突然爆表的魏初雪,差点都要为她应变能力和演技拍手叫好了。
她刚想回怼,却察觉到宗政逸的目光忽然微冷。
这微凉的目光,如一根刺猛然扎在她的心上。“你是相信她的话?!”
宗政逸当然不相信,但是魏初雪从小循规蹈矩。
就算喜欢他,也不至于堵上自己的清白吧?
他犹豫的间隙,魏初雪擦干了脸上的泪,声音哽咽,笑得有些牵强地开了口。
“逸哥哥,对不起,你千万别因为阿雪,影响了你和秦王妃的感情。”
话落,她双肩剧烈地抖动着,朝着齐家镇的河边跑去。
宗政逸见状,转身追了上去,只来得及丢下一句。“等我回来说。”
苏映月冷笑着,去了孙家三人的房间,“挤一挤。”
她说着,便爬上了土炕,挨着孙郑氏躺下。
孙郑氏犹豫半晌,想着秦王妃纵然是再能干,但也才比翠花大了五岁而已。
于是她忍不住开口劝慰道:“秦王妃,您若是生气了,才是让魏姑娘称心如意了。”
“没什么,不过物归原位罢了。”苏映月故作轻松地道。
幸好漆黑的屋子,遮掩了她略显烦躁的神情。
而宗政逸追到了河边,就看见了一副想要跳河的魏初雪。
他伸手将她拽离了河边,薄唇轻启时松开了手,双手负在身后。
“这件事,不会传出去,阿雪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魏初雪刚要依上去,却忽然尴尬地落了空。
静默半晌,她抬起哭红的眸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算逸哥哥你封了所有人的嘴,但这件事我自己知道,况且她那般讨厌我,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将这件事掀过去?”
宗政逸闻言眉头不悦地蹙起,不假思索地沉冷道:“阿雪,苏苏不屑做这种事的。”
魏初雪闻言,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捏紧。
她该怎么样,才能解开苏映月给逸哥哥下的蛊?!
她心底虽是不悦,却仍是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阿雪,明白,我不该让逸哥哥为难的。”
宗政逸薄唇紧抿,眉头拧深了几分。“不早了,回吧!”
“逸哥哥,你……是不是也嫌弃我丢了清白。”魏初雪忽然从宗政逸身后,圈住了他的腰身,伤心欲绝地哽咽道。
宗政逸脊背一僵,划过一抹不耐,伸手掰开了她的胳膊,沉缓道。
“阿雪,以你的身份,不该为妾。”
魏初雪闻言,眼底升起一丝希冀,一把拽住了他的袖袍,坚决道。
“如果不是你,我谁都不要!”
宗政逸慢慢抽回袖摆,目光幽冷地看向了魏初雪,目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但本王心里已经再无旁人的位置,你于本王有救命之恩,但唯独感情,本王法再回应你,但其他的本王都可以依你。”
魏初雪颤抖的袖袍有血滴落,她自嘲轻笑,眼底满是不甘,“逸哥哥,我、我竟然成了你的旁人?”
明明她是先到的那一个,难道就因为苏映月会旁门左道,所以她便要做出局的那一个?!
既然如此,是不是只有左道邪门才能夺回她的逸哥哥?
“你若不愿回去,本王便叫诗情来陪着你。”宗政逸说着,便迈腿朝着钱镇长家走去。
魏初雪不甘地站在原地,她不信逸哥哥会这么狠心地将她丢下。
但宗政逸笔挺的身影,却真的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沙沙——
树丛里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魏初雪这才后知后觉地怕了。
就在她想追上去时,却忽然有人蒙住了她的眼睛,将她拖拽进了树丛中。
魏初雪惊恐地挣扎着,拼命地呼救着,但她的声音却淹没在那人的口中。
宗政逸已经走远,隐隐听到了呼救声。
等他顿足细听时,却只有风吹过树叶时的沙沙声。
焦急等在钱镇长院门口的诗情,一看见王爷一个人回来,便开口急切地问道。“王爷,我们家小姐呢?”
“在河边。”宗政逸说着,便回了房间。
他这才发现,苏映月竟然没有睡在房里。
“王妃呢?”宗政逸眸色一沉。
她这玩笑,开得这般过分,他还没生气,她倒是先气了!
“去孙吴氏那屋了。”郁承峰面无表情地道。
余成岭愤愤不平地道,“王爷,不是属下说您,女人就是不能惯,哪家的女人敢这么对自己的夫君?”
“滚!此间事了,便去找阮尽领罚!”宗政逸眸色瞬间暗沉,冷冷地扫向了余成岭。
余成岭一脸委屈,“王爷,我向着你……”
“滚!将这浴桶抬出去!”宗政逸话落,合衣躺在了床上。
一向波澜不惊,平静地他,今夜竟焦躁的一夜无眠。
同样失眠的,不只是宗政逸和苏映月。
还有远在京城的宗政勤。
虽然他还未立王妃,但是楚王府里,还有几个才情不俗的侍妾。
之前对于闺房之乐,他也并未在意过。
可是就在刚才,一看见她们一个个一板一眼,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温顺模样。
他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又一连换了几个女人。
“滚!”一向温文尔雅的宗政勤焦躁地吼道。
这些庸脂俗粉,让他提不起丝毫兴致。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曾在意的房事,一时之间竟然再也将就不得。
他目光灼灼地落在了墙上的新挂的画卷。
欲望瞬间燃起,他只能不停垂眸,逼自己练字冷静下来。
但一想到,这样的佳人马上就要香消玉损。
他心绪便又烦乱了起来。
第一次,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拿酒来!”
……
与此同时,齐家镇的河边旁。
诗情难以置信地看着衣衫和发丝凌乱的小姐,惊呼出声,“小姐?”
话落,她赶紧帮魏初雪整理了发鬓,又将凌乱的衣服穿好。
“别声张,是逸哥哥,我……我不怪他。”魏初雪垂眸,掩住了眼底的羞辱。
诗情心底虽是疑惑,但她还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魏初雪回了房间,一遍遍地洗着身上浑浊的味道。
诗情只能默默地替她烧着热水。
但魏初雪看着诗情完好的肌肤,她目光瞬间猩红,挥手打翻了她手中滚烫的热水。“滚!”
“嗯!”诗情闷哼一声,咬破了下唇,才勉强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魏初雪看着诗情手臂上斑驳的水泡,眼底划过一丝痛快。
她挑起眼梢冷冷地看着诗情,语气冰冷,“你心底在怪我?”
噗通!
诗情立刻又跪在了滚烫的水里,低声道:“奴婢不敢!”
翌日,天还未亮,宗政逸便起来在院子里练剑。
而魏初雪红肿着眼睛,主动上前嗫嚅道:“逸哥哥,我不在奢望其他,但我们还能和曾经一样吗?”
她说着,递了一碗温水。
宗政逸闻言,冷厉的轮廓微缓,轻点下颚。
吱呀——
苏映月推门而出,刚好看到这一幕。
魏初雪惊慌地看向苏映月,换乱地开口解释道,“秦王妃,千万别误会,我只是给逸哥哥送一碗水喝。”
“你们有什么值得我误会的?”苏映月眉眼弯弯,一如往常。
宗政逸原以为她会同自己一般,一夜无眠。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这般绝情!
苏映月刚想绕过二人去祠堂,便看见诗情交叠在身前的手满是水泡。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脚步便是一顿。
宗政逸见状,心底的郁气微散,紧绷的薄唇微启——
“昨儿,夜里还好好的,怎么一宿不见,将自己弄成这样?”苏映月说着疾步上前。
宗政逸闻言,冷厉的轮廓瞬间一黑。
他冷哼一声,出了院子。
苏映月心底本就有气,自然没心情搭理傲娇的宗政逸。
她垂眸托起诗情的手,挽起了她的袖子,露出了红肿,满是大小不一水泡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