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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逸剑眉微挑,“那你的心口,是不是也该刺上我的名字?”
苏映月闻言,眉头一皱,一脸嫌弃道。
“你的名字比划太多了!”
宗政逸眉眼微扬,漆黑如夜的眼越发勾魂摄魄,低沉的嗓音诱哄道。
“我刺‘苏映月’三个字,苏苏你只刺一个‘逸’字,可好?”
苏映月看着他坚毅分明的下颚线,以及滚动的喉结,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好。”
于是,屋子里很快传来了——
滋滋!
刺青笔高速转动的声音。
苏映月眸底划过一抹心疼,再次确认道:“你真的不用麻药?”
“嗯。”宗政逸眉梢微扬,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笑意。
但是,他的笑意很快僵在了唇角,额头也迅速爬起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深邃的轮廓瞬间绷紧,苏映月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肌肉不断地绷紧。
宗政逸唇线绷紧,疼得身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苏映月抬眸,看着他绷紧的下颚线,缓缓滚动的喉结。
因为他克制的隐忍,本就高冷的人,此时每一丝表情,都散发出说不出的禁欲系。
苏映月几乎是下意识地,吻上了他滚动的喉结。
宗政逸脑海里,理智的弦,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
他翻身刚将苏映月温柔压下时,苏映月只是下意识地碰到了他胸口。
宗政逸眼底的灼热瞬间消散,连因为悸动刚刚抽痛的心口,也转移到了皮肤上。
他极力克制地抽了口凉气。
“嘶……”
苏映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我帮你上点药。”
宗政逸轻点下颚,乖乖躺好。
但是这些药不仅没缓解他的痛,反而让这痛变得越发绵长细软。
他的呼吸重了几分,但一向好面子的人,怎么会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露怯呢?
“好了!”苏映月上完药,满意地看着他心窝上的‘苏映月’。
她还在自己的名字一侧,刺上了一颗红色的爱心。
宗政逸随即单手,优雅地支着头,另一只手,利落地拿过苏映月手里刺青枪。
苏映月看着旋转的枪头,立刻怂地猛咽了一口口水。
“我……我抹一点麻药。”
苏映月说着,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外敷了一点麻药。
宗政逸耐心地等到麻药发挥作用,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我这刺青枪竟是一气呵成。
苏映月惊讶地看向自己的胸口,竟是个连笔极简的‘逸’字。
她几乎都没感觉到疼,竟然已经结束了。
宗政逸随即起身,“我帮你上药。”
“嗯。”苏映月紧咬着下唇。
她知道,上了这药后会更疼。
这药主要功效,便是收敛伤口,帮助上色的。
所以苏映月紧绷着小脸,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意料之内的疼痛并未袭来,胸口依旧是麻药的胀热感。
她惊喜地睁开眸子,眸底似有万千星辰闪烁,映着宗政逸绝美的五官。
“你算好了麻药的时间?”
宗政逸绯低沉的声音盈满了笑意。
“并没有。”
但是,他却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
因为这药实在疼,所以他舍不得让她有一丝不愉快的体验。
苏映月披着中衣,在宗政逸棱角分明的脸上,便是吧唧一口。
然后她懒懒地缩回了被窝,指了指外室瓷炉子上温着的玉米汁。
她虽未开口,但是一双眼睛已经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宗政逸随手拽过玄色外袍,随意地披在肩上,起身替苏映月去拿。
他随即似无意地道,“其实你若喜欢喝,让如春嬷嬷学了便是,何必天天麻烦外人?”
宗政逸一提这事,苏映月才想起来,啊逸似对颜默清还有误会没解开。
于是,她便将天下第一书堂,有她书中残页的事,言简意赅地告诉给了宗政逸。
闻言,宗政逸眉头一拧,眸色深了几许。
“师父,看了之后也认同了?”
苏映月点了点头,“师父说,这墨、纸都是老东西,而且字迹也不算清晰。”
“对于天下第一书堂,照旧并不算难吧?”宗政逸眸光微沉,声音瞬间冷沉。
这颜默清,还真是狡猾。
明明已经捉住了他的破绽,却这么轻而易举地粉饰太平了。
就连他的师父,竟然也看不穿。
他越发坚定了,绝不能吃无忧草。
无论因为什么,若是让颜默清趁虚而入,夺走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那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咚咚咚!
高抵敲响了房门。
“王爷,是护国公府八百里加急,给王妃送来了一些东西。”
吱呀——
宗政逸开门,接过高抵手里的细软。
高抵眸光不经意地划过秦王胸前,瞳孔便是一扩。
嘶……
秦王妃太会玩了,这是知道南疆要联姻议和,所以在王爷身上做记号呢?
如春嬷嬷在一旁瞧了,心底暗骂高抵这个没眼力见的二愣子。
她立刻瞪了高抵一眼,呵斥道:“这么冷的天,还不赶紧关上门,你想让王爷冻坏吗?”
高抵心底虽然泛着嘀咕,但还是听话地关了门。
王爷就算赤身练剑,都不会生病,这还披着外衣,里室还点着炭火呢,怎么就能冻到?
门一关,如春嬷嬷便立刻提溜着高抵的耳朵,走远了才下狠手抽着高抵的胳膊。
“难怪你到现在,都追不到张姑娘,这个没有眼力见的二愣子!”
高抵想起王爷胸前的刺青,嘴角不自觉地傻笑着。
他学王爷,也在胸口刺上张琼思的名字,她会不会感动得以身相许?
如春嬷嬷见他听不进去,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话锋一转。
“高抵,你去广南将翠花接回来,再找几个有经验的稳婆回来。”
王爷和王妃没有经验,这些事情,她得帮忙想着才行。
高抵一脸不解地问道:“如春嬷嬷,王妃的预产期不是没到时间呢么?”
如春嬷嬷冷冷地斥责道:“你懂什么?肚子里的孩子,哪里管什么预产期?他想出来,谁也拦不住吗,所以稳婆要提前两三个月养在府邸才稳妥。”
高抵连连点头,毕竟是小世子。
他自然也是上心的。
只是,暗处的朱绍远刚好将这些听进了耳里。
皇上给他的密旨,便是要在秦王妃生产时,去母留子的。
他怎么会让秦王妃顺利生产,但是高抵毕竟也算是秦王的左膀右臂,他也不能对他痛下杀手。
他沉思半晌,转身便找到了自己的亲信。
“你们务必在高抵抵达广南前,将里面会手术的医师全部……”
朱绍远说着,在脖子上比量了一个手刀。
麻子脸听了,脸色瞬间一变。
莫家军谁不知道,秦王妃在秦王心目中的地位?
他立刻低声道:“朱军师,若是让王爷知道了,怕是会让兄弟俩个求生不能求死无门啊!”
朱绍远眼底划过一抹失望,但还是掏出了皇上的飞鸽传信。
“这是皇上的密旨。”
麻子脸和大蒜鼻接过一看,心底瞬间一凉。
其实,莫家军有几个人没受过秦王妃的恩惠?
他们私心里,都是乐见秦王和秦王妃夫妻和睦的。
但是,眼下就算他们不愿意,但是谁又敢抗旨不尊呢?!
“领旨。”
话落,俩人快马加鞭率先一步去了广南。
而苏映月此时依旧浑然不知,她刚接过宗政逸拿进来的细软。
她一打开包袱,便看到了针脚细密婴孩的小衣服和小袜子,甚至还有虎头鞋和虎头帽。
随即,苏映月还看到了祖父的一封书信。
大致就是问询她近况,女人生产便是一脚踏入鬼门关,要万分小心谨慎才行。
祖母其实知道错了,还特意叮嘱他,一定要嘱咐月月,一定要提前三个月左右找好稳婆。
肚子里的孩子,可淘气的很,说要出来便要出来,所以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
这些衣服,也都是她一针一线缝的。
她若是看着顺眼,便留着给孩子用,若是不喜欢便丢了,也不要惹自己不快。
苏映月捏着信,心底莫名一暖。
她没想到,有人远在京城,还被人惦念竟是这么地暖心。
就在这一瞬间,她觉得生活无论遇到什么,她都有勇气去面对了。
哪怕是爱人忘记自己,她坚信自己也能让啊逸再次爱上自己。
她情不自禁地靠在了宗政逸的肩膀上,清越的声音语气坚定,
“啊逸,我也能。”
宗政逸幽邃的眸子瞬间一暖。
他显然是听懂了,用力地回拥着她的肩膀。
但是,他却舍不得,让她受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