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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苏映月惊讶地看着,宗政逸将鹅卵石弹射的如同回旋镖一般。
鹅卵石在窗外转悠了一圈再次射中了江兴年另一只眼睛。
“啊!妈的!都还傻愣着干嘛!去对面那个楼,把穿白衣服的都给老子抓回来!”
于是,人呼啦啦地下了楼,又一股脑地冲进了对面的酒楼。
苏映月憋笑。
江兴年身边这些都是酒囊饭袋么?
她都看见了,这些习武之人竟然没有一个看见的。
其实,苏映月之所以能看见,还是要归功于她超越现有维度的精神力。
这时,透过对面酒楼的窗户,便看见里面一阵鸡飞蛋打。
随后,这些府衙侍卫全部空手而归。
“江大人,属下们没能找到任何可疑白衣人。”
江兴年闻言再次骂骂咧咧着,随手拿起一个花瓶就要砸。
“江大人,爷可是小本买卖。”
她说着给喵仙宫的掌柜向来福,使了个眼色。
向来福心领神会,立刻拿来了瓷器的价目清单。
苏映月将瓷器价目清单递到了江兴年手里,弯眸腹黑一笑。
“想必江大人,不会白砸的吧?”
江兴年看着苏映月白皙干净的小脸,鬼使神差地应道。
“那是自……然。”
话落,他低头一看,吓得一双眼珠子瞪得溜圆。
他立刻将瓷器放好,然后又随手操起一旁的博古架。
苏映月还不等他砸下来,便将掌柜手中家具摆设的价目清单,进了江兴年手里。
江兴年看完上面贵得离谱的报价,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再次轻轻放好,随后故作不在意地道。
“本官脾气再差,也不能不给苏公子面子。”
他说着,一双咸猪蹄就摸了过去,手腕却不知怎么地,怼上了宗政逸坚硬如铁的胸膛。
咔吧!
手腕脱臼的声音。
江兴年立即痛得出了一头冷汗,但是他一对上苏映月好奇看过来的目光。
他便好面子地将脱臼的手,缩回了袖子里背到身后。
“还请秦王行个方便……”
但是,他话还未说完,宗政逸已经同苏映月,一起进了雅间。
宗政逸从容地坐在了上首,气场强大地看向了江兴年。
“江大人,喵仙宫本王也是注资了,你这一连七日地派人在喵仙宫里蹲守,是包店的意思吗?”
江兴年闻言一怔,心底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一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天价摆设的价目清单,他脸上便爬上一丝惧意。
苏映月眼底划过一抹邪肆的笑意。
啪!
她打开了手里的折扇,然后她故作维护地瞪向宗政逸。
“姐夫,你说什么呐!江大人自然是包了店了,这点钱他怎么会在意呢 !”
话落,她走到了江兴年身侧,给他到了一杯酒。
“江大人喝酒,不用理秦王,爷看江大人,便是一个敞亮视钱财如粪土的知己!”
苏映月这一顶高帽戴下来。
江兴年拒绝了,便在自己喜欢的男子面前丢了颜面。
若是不拒绝,他怕是要倾家荡产了。
苏映月自顾地,替江兴年回答道。
“行!江大人爽快,爷也痛快!”
江兴年:“……”
苏映月转头看向了门口的掌柜向来福。
“向掌柜,江大人以后就是爷的朋友,广南和昆图七天包店的钱,打个八八折。”
话落,她又坐回宗政逸身侧,乖巧一笑。
“姐夫,便卖小舅子一个面子吧!”
宗政逸眸底划过一抹无奈,随即配合地轻点下颚。
“下不为例!”
苏映月和宗政逸这一唱一和下来,江兴年更没了拒绝的余地。
苏映月随即像反应过来一般,眸光清澈,一脸认真地问道。
“江大人,你今儿还包场吗?”
她说话的功夫,向掌柜将七天包店的价目清单,放到了江兴年面前。
他一双眼睛陡然瞪得溜圆。
他脱臼的手腕都不痛了,只觉得心口一阵闷痛。
江兴年连连摆手。“本官等到了苏公子,自然今天便不包场了。”
苏映月勾唇邪肆一笑,继续给江兴年戴起了高帽。
“江大人,打完折很优惠吧?这点钱,对于你这样贵族不算什么吧?”
江兴年迎上苏映月佩服笃定的目光,勉强一笑,僵硬地点了点头。
“晚点再……结清。”
苏映月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爷自然是信得过江大人,只是这店不是爷一人的,还得做账。”
江兴年没想到,自己还没看上隐疾,竟先花了一笔天价。
他再看苏映月,再也生不出什么涟漪了。
每看上一眼,都觉得苏公子是银票收割机。
江兴年看向身后的小厮,一字一句地吩咐道。
“给钱。”
苏映月收了钱,心情瞬间美丽了不少。
“江大人,这顿饭爷请了。”
江兴年看了一眼宗政逸,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看着苏映月道。
“不知道,苏公子可以治疗隐疾吗?”
苏映月想起那日高低的禀报,她极力地压下了笑意,故作惊讶地看向了江兴年。
她随即又做出一副理解的模样,但是心底却乐开了花。
还是啊逸懂得她。
教训这色胚的同时,还不忘让他滚回来,主动给自己送钱。
况且,啊逸可是说了,张兴年这人贪财又好男色。
所以,他肯定是没少搜刮民脂民膏了。
那么,她若是不劫富济贫,也太对不起老百姓了不是?
于是,她故作犹豫地开口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有些遭罪啊!”
江兴年一听有望恢复雄风,顿时也不心疼钱了。
“那就劳烦苏公子了!”
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个宝贝可是男人的尊严啊!
“江大人慷慨,那爷便也不收诊金了,不过这治疗可能要在平安堂进行,所以这医药费……”
江兴年一听到,苏公子帮免了诊金,他的心思瞬间又活络了几分。
却不知道,到了平安堂,他才是真的到了吸金窝。
于是,江兴年浩浩荡荡一群人,跟着苏映月和宗政逸回了平安堂。
路上,苏映月压低了音量,在宗政逸的耳边道。
“我体内的蛊王,刚才蠢蠢欲动了。”
言外之意,便是江兴年身边的随侍里,一定有养了蛊的南疆人。
宗政逸眸光微敛,眼底划过一抹担忧。
“那一会儿让颜默清带着蛇兵回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探进了苏映月白色的裘皮里。
他的掌心温柔地落在了,苏映月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道。
苏映月原本拒绝到嘴边的话,因为宗政逸这个动作,所以她又咽了下去。
她总是忘记,自己还是一个母亲,的确容不得一点点意外。
“好。”
片刻,几人便到了平安堂,苏映月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于是,所有的检查项目,她都给江兴年开了一遍。
江兴年肉痛地看着,肉眼可见憋下去的荷包,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他发现自己不举第二天,便在广南请遍了郎中。
最后,他等来的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好在,苏公子给了他一句痛快话!
这种有损男人尊严的病,自然是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所以,他忍着心痛,配合着苏映月的各项检查。
苏映月看着他的检查结果,故作深沉地皱紧了眉头,然后一本正经地信口胡诌道。
“爷的师父常说,经络通则百病不生,这隐疾亦是如此,就经络淤堵,他才能得以支撑。”
张兴年听得连连点头,眼睛一点点变亮。
雄风不振,可不就是不通了?!
不愧是,一出手,诊金便千金的隐世神医啊!
张御医原本是好奇,想知道这丫头怎么治男人的病。
但是,她这一张口,就像神棍一样。
他就知道,这小子是一头待宰的肥羊了。
不得不说,这丫头,“劫富济贫”时,下手可真是黑啊!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江兴年。
江兴年看着,一个老头忽然自来熟地坐在一旁,他的眼底顿时划过一抹羞怒。
“这老头谁啊?!”
张御医闻言,这小子活该被宰,真是不遭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