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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细细一想,觉得她不知道应该也是有极大可能的。
毕竟,祁淼的那些视频才刚刚爆发出来没多久,祁家即便再厌恶了她,也不会让她这些丑闻放在那里影响祁家的股价,只能咬着牙处理。
而这些事来得太猛太急,祁家没来得及说,或许也不一定。
这时,宴珩也看到了南栀的怔愣,低声询问了一句。
南栀也没隐瞒,将两条短信上的内容说给了宴珩听。
宴珩略一沉吟,低声道,“祁夫人应当是住院了。”
虽然这个消息祁家并未对外公布,但是宴珩还是有听到些许的风声。
南栀之前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乍然听闻也是有些吃惊。
不过很快,她也明白了过来。
“所有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都太集中了。祁伯母如今住院,想来和祁淼的丑闻应该也脱不开关系。如今祁淼还来找我,应当祁家还没同她彻底说清楚。”
不然,祁淼绝不会来找自己。
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也是,对于祁家来说,同祁淼说不说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
既然他们已经认清了祁淼的真面目,不如趁着这次祁淼的丑闻,彻底和她划清关系。
只是。
南栀的目光,落在了那条短信中提到的妈妈的遗言那句话上。
宴珩时刻关注着南栀,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心情有所波动。
而他,也明白南栀的心情是在为何波动。
“栀栀,你想知道妈妈当年车祸之时,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话是吗?”
他了解南栀,最是干脆利落的一个人。
如今,她既然已经决定彻底放下和祁淼之间的姐妹之情,就绝不会再回头,再有心软的片刻。
而唯一能让她牵挂的,便是早逝的父母留下的任何一点东西了。
南栀点了点头。
“我那时候年纪小,一个人被留在家里。等到其他人想起我,把我接到医院的时候,妈妈已经抢救失败没了呼吸。我见到的,只有她被蒙上了布的身体。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更不要说什么遗言。当年,祁淼在车上,妈妈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如果妈妈当年真的有什么遗言,也只有她会知道。”
祁淼这个人,她的坏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在得知了收养一事的全部真相后,再重新回头看两人曾经的相处,南栀才发现,其实祁淼的坏,早就有了显现。
她会刻意挑拨自己和当时还是周悦的奚晓雅爆发冲突,让自己被周悦所带领的那堆福利院的大孩子孤立。
她会故意在自己面前卖惨,说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然后让自己去替她争取。
成功了,好处是她的。
失败了,坏处是自己的。
不过那时候的自己,被血缘和姐姐这层身份蒙蔽了双眼,根本未曾发现过她身上的不对。
所以,当年祁淼故意瞒着母亲的遗言不告诉自己,其实也并无不可能。
只是,南栀疑惑的是,祁淼做事从来都是有目的的。
到底是什么,会让她突然决定拿出隐瞒这么多年的事来诱惑自己见面。
那副模样,好似生怕自己不见她一样。
这不太对劲。
就算祁淼被丑闻困扰,但如今祁家也帮她压了下来。
祁家就算和她斩断关系,但从那天祁母所说的话,之前祁家应该也分给了她不少东西。
就算无法做回曾经万千宠爱的祁家千金,到底也是别人所艳羡的一生了。
究竟是什么,会让她愿意低下姿态,来找到自己呢?
突然,南栀神情微微一凛,好似猜到了什么。
宴珩那边略思量片刻,低声道,“你若是真的想知道,明天我陪你去,到时候带着保镖,也是一种震慑,想来她应该不会做什么过激举动。”
南栀却摇了摇头。
“你要是去了,她不过激也要过激了。”
无论事情是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宴珩去了,都会让祁淼彻底疯狂了。
“这件事,你相信我,阿珩,我自己可以解决好。祁淼那里,她用这个消息吊着我,便是笃定我必定会去见她。可见,她必然是酝酿着什么事。我即便这一次拒绝了,可以后呢?难道还能处处提防着她吗?那这日子未免也太累了些。”
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她更不能避着,谁都不知何时祁淼那个疯子会扑上来。
主动解决问题,才是最该做的。
宴珩最后还是轻叹一口气。
“小心一些。还有,多带几个保镖”
他不能把南栀看成那种只能依偎着他生活的藤萝。
南栀有许多秘密,自然,也有许多他未曾了解的能力。
他可以慢慢等,等到南栀愿意跟他说。
南栀点了点头。
回到家后,她给褚绵打去了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
褚绵先是笑骂南栀不够意思,怎么结婚不提前说一声,她好备一份大礼送上。
接着,就听到了南栀说到了祁淼。
她的眉头越听皱得越紧。
“什么东西。畜生不如的玩意儿。她小时候都恶毒成这个样子,我才不信她这次是真的改过自新了。行,你放心,我现在就让人去查,晚上给你信儿。”
她自然知道南栀前些日子找到了自己这个妹妹。
也知道祁淼对待南栀这个姐姐,并不如何友善。
但祁淼从孩童时期就如此恶毒这件事,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见得恶人也不在少数了,但祁淼这种生性本恶的,还是极少见的。
晚上八点多,褚绵给南栀打来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南栀轻轻点了点桌子,心中大概有些明白了。
荣诚。
他居然和祁淼搭上了线。
她才不信,这两个没什么交情的人,会没什么事就突然来了兴致一起吃饭。
那想来,自己的信息,应该已经泄露出去了。
祁淼应当也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神秘的宴珩情人了。
他们想做什么,也很好猜了。
南栀刚刚让褚绵帮自己为明天的见面做了些准备,中曹毕竟底下能人辈出,是最擅长做这些的。
褚绵自然也是干脆应了下来。
而南栀想了想,还是稍稍给宴珩透了一点儿底。
毕竟,荣诚好歹也算是他的表弟。
听到祁淼打电话来,或许和荣诚有关系后。
宴珩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只这一个名字,他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经过。
握住南栀的手,宴珩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栀栀,我出生以后,和父亲母亲都不亲厚,除了外公外婆,我不认其他任何七拐八绕的亲人。说我冷心冷肺也罢,说我不念旧情也好,这些年来我都是这么处事的。而如今,亲人里,多了你和孩子。其他的,还是没变。”
宴珩认真看向南栀。
“你永远重过其他。放心去做吧,不用担心。”
我替你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