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帮还是不帮?

叫我路人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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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胡言这边。

    且说他的顺风耳,虽然错过了乐逍遥里发生的事,却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

    他意外地听到了九曲巷子里韩家的动静。

    韩媒婆子居然在哭泣;

    这可是破天荒的事,往常凶悍的韩媒婆,居然大半夜里在伤心的哭。

    “丁不分你这个杀千刀的,你闲着没事去招惹小胡教授做什么?”

    “这下可好,你下了大狱,连带着我娘俩也叫人欺负。”

    欺负?谁他妈吃了豹子胆,敢去欺负韩媒婆?

    胡言就觉得万分的奇怪。

    “姓马的你这杀千刀的,丁不分还当着押司时,你对我娘俩不知有多恭敬;他刚一下了狱,你就来强占老娘的女儿,你就不怕叫人戳了脊梁骨!”

    马爷?

    胡言释然了。

    那回自己还债,韩媒婆故意找茬,就是这个马爷给丁不分充当急先锋,想来对自己动手。

    只是恰好被郑屠控制了的斗坊的打手赶到,几句话就叫这厮抱着自己的腿求饶;没想到,他现在胆肥了,手伸到了韩小娘子身上。

    胡言把注意力转到韩小娘子的房里,果真听到了壮汉沉重的鼾声。

    韩小娘子似乎也没睡,胡言听到了强行抑制的抽泣声。

    这女人怪可怜,我是不是应当帮一把?

    胡言觉得自己应该帮。

    与丁不分、韩媒婆的恩怨,扯不到韩小娘子的身上;

    当初要不是韩小娘子指条路,自己也不会找到郑家去,从而有了今天这个局面。

    他穿戴整齐,推门就去找郑屠。

    郑屠睡得正酣,拎了耳朵才将他弄醒。

    他迷瞪着眼,伸手一扒拉,就将胡言推的一个踉跄,险些仰倒;

    胡言心道:我经过这近一个月的体能训练,身体已经恢复到重生前的七八分程度,居然还是经不住郑屠随手的一扒拉。这家伙,也太逆天了!

    然后就听郑屠不满地嘟囔道:“女婿,你发什么癫;这大半夜的,还教不教别人睡觉!”

    胡言好不容易立稳了脚跟,上前便腆着个脸说道:“丈人,小婿要你帮个忙。”

    “啥忙?”郑屠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话说这都快一个月了,女婿可从没对他说过软话;这头一回的软话,叫他很兴奋,把瞌睡都赶跑了。

    等他穿戴好,跟在女婿后面跑了半里地,都没得到一句帮什么忙的准信。

    到了九曲巷子口,胡言立住了脚。

    郑屠又凑近了问:“女婿,要俺帮啥忙?”

    “帮我揍个人!”

    “揍谁?”

    “泼皮马爷。”

    “他不住这儿啊,他在城北那块呢。”

    “他今晚在这巷子里,现在就睡在韩家小娘子的床上。”

    “这,你为啥要揍他?”

    “他欺负韩小娘子。”

    “欺负就欺负呗,关你啥事?”

    胡言不吭声。

    郑屠斜了眼:“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可不兴这样,你入了俺郑家的门,已经是俺家女婿了!”

    郑屠虎起眼来,想跟胡言拚了。

    胡言翻了个白眼:

    “你想啥呢?我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吗?”

    “我是看你一个人孤单了十多年,想让你在韩媒婆面前表现一下,兴许她心里一感动,就嫁给你了呢。”

    郑屠老脸一红,啐了一口。

    “要表现你去表现,俺才不去!”

    胡言一瞪眼:“你真不去?”

    郑屠后退半步:“不去。你不是也挺能打嘛,你对付得了小五,对上这个泼皮也不难。”

    “行,我去。不过话可说好了,韩家的小娘子缠上了我,我可不负责向大妹解释。”

    听胡言这样一说,郑屠忙伸手拉住作势欲走的胡言。

    “俺去,俺去好了吧。”

    说着,他身子一纵,就上了韩家的墙头。

    胡言听着墙内的动静,捂着嘴就偷笑起来。

    就听郑屠小声问:“他婶子,这大晚上的,你躲着在这哭个什么?”

    韩媒婆也小声道:“她叔,奴家命苦啊。本以为靠上了丁押司,我娘俩就有了依靠,谁成想,他作局害你女婿,把自己送到牢里去了。这下可好,姓马的那泼皮看我娘俩没了依靠,就上门强行对我女儿行那----”

    “唉,不说了,也是奴家自作自受!”

    说完,她又悲切的抽搐起来。

    郑屠咬牙切齿:“那个泼皮就是个混球,他婶子你带路,俺帮你出了这口气。”

    韩媒婆惊恐地道:“那可使不得啊,你今个打了他,明个他又会来折磨奴家母女,可如何是好?”

    “无妨,郑某从今天起每晚都来你家走上一回,他来一次,俺就狠狠揍他一次。”

    “那敢情好,你是个大男人,说话可要算数。”

    “放心,俺说出去的话就是吐出去的钉。”

    “只是,这要奴家怎么谢你才好?”

    “谢什么谢,俺那女婿说了----,呸,不提他,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从不安好心!”

    “他叔,可不兴这样说你女婿,他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这街上都在夸他本事,说他来年必中个状元回来呢!”

    “要不这样吧,事后奴家叫女儿好好陪陪大官人你?”

    “说什么呢?俺郑屠是那种为老不尊的人吗?俺比嫂子你也只小上一岁,做不出这龌龊事来!”

    “那要不嫂子来陪你,反正我守寡你也落了单,咱们两家就合做一家!”

    “嫂子,这不太好吧,俺那女婿-----”

    这声音传到胡言耳中时,他们人已经到了后院。

    没一会,后院就传来马爷杀猪似的惨叫;

    胡言知道后面不关自己的事了,甩甩手,忍着笑,悄悄溜回家去。

    次日清晨,胡言打着哈欠来到院子,就见郑屠顶着两个黑眼圈,正拿自己的沙包出气。

    郑屠抬腿一脚蹬过去,那沙包便荡起老高;可郑屠还不放过,又纵身扑过去,一身的肉狠狠撞在几十斤重的沙包上;

    沙包那挡得住他的一身肉,发出一声闷响,就在吱呀声中绕着梁柱,来了个后空翻。

    胡言望着心疼的叫道:“丈人,你爱惜着点,这可是大妹一针一线为我缝制的!”

    “不过是个死物,有啥好爱惜;”

    “坏了大不了叫韩家母女,为你再缝制一个就是!”

    胡言挂上一脸坏笑:“丈人,昨夜里你从韩家回来,怎么翻来覆去地折腾床板?”

    郑屠气哼哼说道:“就没见过哪家的女婿,像你这样来糟践丈人的!”

    胡言蹲下来捂着肚子狂笑,好一会才止住笑说道:“人家韩媒婆盛情留你,你偏要回来折磨床板,这又是何苦?”

    “你,你,你这厮偷听!”

    郑屠脸上的汗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