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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到来直接把年久失修的驿站木墙撞出两个大洞。
朱祁镇很自然的被三人护在身后,常威什么也没说,只是拔出虎魄刀。
“铁布衫,碎石脚,五形拳,本座早有耳闻,却不知三位在在本招刀下撑过几招。”
面对三个一流顶尖高手,常威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
那笑容就像是发现猎物的猎人,或许不是为了捕猎而开心,只是因为有捕猎的过程可以享受。
从用暗器偷袭骆养性之后,常威就再没有遇到过一个像样的对手。
如今三个一流顶尖武者当面,常威也有些技痒了。
“本座没有瞧不起你们的意思,只是想在今夜打死各位,仅此而已。”
常威如此嚣张的话,却没有人应声。
只因现在的常威太过危险,危险到三人合力都不敢言胜的地步。
刀身一转,诡异莫测的血刀刀法使出,一如既往的快,但其刀上的力量却翻了两倍不止。
因为常威更强了,强到面对绝顶高手也不惧的地步。
如此情景,连刀出现在哪都看不到,三人之中的零零恭最先冲向前,想凭借一身横练的防御力挡住常威的刀。
但他的防御力又怎能比得过常威,力量也无法与之相比。
值得称道的也仅有那一身因横练而自生的内力。
浑厚的内力运转全身,让其本就闪着金属光泽的肉身变得更加耀眼,在油灯的照耀下似乎在发光。
拳出如鞭炮炸响,强烈的劲风将常威一头长发刮得凌空飞舞,让他看上去如同神魔一般。
零零恭既已出手,其余两人又怎可能袖手旁观。
单打独斗那是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才会有的事,面对常威他们没人敢言势均力敌。
狭窄的屋内生起了狂风,吹得油灯熄灭,桌椅也在狂风中变成了零碎品。
那是零零喜的碎石脚,在内力的灌注下开碑裂石只若等闲。
腿上功夫好,轻功自然也好,就是那移动间产生的动静太大了些。
拳打面门,脚攻下三路,还有一条阴冷的毒蛇绕至背后发动致命一击。
房梁与本板嘎吱作响,像是随时都会破开大洞,甚至房屋倒塌。
刀不见影,只余锋锐的劲气透着彻骨寒意。
面对零零恭打向自己面门的拳头,常威连眼神都没有半点变化,但在下刻就听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夜的寂静。
却是常威一刀将零零恭的手臂齐根砍落在地,接触的第一时间还冒出了火星子。
铁布衫,还真如一块铁般坚硬。
在这一刀之前,零零恭整个前身各处都有火星四溅,但看上去又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可在整只手臂掉落之后,在其惨叫声中整个身体都变为碎肉掉在地上,一双死不瞑目的双眼瞪着前方,再也无法合上。
与此同时那开碑裂石的双脚踢在常威小腿上,却也没让常威身形移动分毫,仅是脚下的地板因强大的反震力而震裂开来。
“碎石脚?”
常威抬腿,在一阵幻影之中一脚踩在零零喜的腿上。
瞬时间骨头断裂,骨茬穿透皮肉暴露在空气中,小腿弯折向上,鲜血狂涌而出。
原本木制的地板并不会让他的小腿伤成这样,最多也就是把木板砸出一个大洞。
但常威出脚的速度和力量都不能按正常力量去看待,太快,也太过猛烈,比之卡车飞速撞在身上都不遑多让。
一腿踩下,几乎同时间常威再出一脚,零零喜也在这两脚过后成了废人。
惨叫声让人听了就毛骨悚然,三去其二,这时已经换招的零零财一拳打在常威后心处。
却只听一声沉闷的击打声传出,像是力量不足打在一口大钟之上。
这一拳没有伤到常威,反到是常威控制肌肉把零零财震退几步之远,房间里的墙壁都被他这一退撞出无数裂纹。
“五形拳,试试本座这一招断筋拳如何。”
常威有刀不用,却是对着零零财打出一记很平常的直拳,平常到肉眼都能分辩其轨迹的程度。
眼睛能看见,那是因为其速度欺骗了眼睛,零零财浸淫拳法半辈子,哪能会不清楚常威这一拳的恐怖。
快,无以伦比的快。
快到眼睛都只能看到出拳的残影。
这一拳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零零财见之只能尽全力阻挡,甚至在这一拳之下已心存死志。
“哪怕死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就如同一只濒临绝境的猛虎一般,其拳如虎扑,其势更如真正的猛虎般啸聚山林。
无论人还是动物,临死前的反击都最具攻击性。
一般这种时候都不宜正面对上,若他注定了要死,就避开,若是在死中求活,就让他把希望全都发泄出去。
再下手之时就会无比轻松。
可常威不是一般人,他可以在敌人发出最后一击的时候避开,但也会在这时候进行硬碰硬。
零零财的一击是拼死的一击,他这一拳之中连后路都没有留,全身内力都已汇聚于这一拳之上。
身体也在强行凝聚内力之时受了内伤,眼耳口鼻都在流着鲜血。
他咧开嘴,露出血红色的牙齿对着常威发笑,笑声逐渐变得癫狂。
拳出,一声虎啸震动四方,本就摇摇欲坠的驿站二楼在这一拳之下直接倒塌,唯有常威用认真的眼神以拳对拳。
狂涌的劲气将周身一米内吹得干干净净,常威收回拳头,看到骨节上破掉的皮,又看向气绝身亡的零零财。
全身经脉俱断,骨头也因为常威拳头中暗藏的拳劲尽数震裂,除非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否则零零财断无幸存之理。
“自己出来吧,现在已经没人再去管你的死活。”
常威将双手负在身后,径直离开了这片废墟,而马车也早就停在了路边,只等上马就会出发。
废墟里独留从木板瓦砾中爬出来的朱祁镇,他又添了些新伤,但却没有喊疼,只是看着零零财的尸体有些发愣。
至于有没有伤心,或许有那么一点,但也仅有那么一点。
帝王的无情可不是凭空拿出来胡说,他是君,余者皆是臣子或下人,臣为君死,在帝王的观念里那是天经地义。
与其说他是为保龙一族的死伤心,到不如说是在为自己的处境而难过。
这些最忠心,也最想救他的人都死了,那往后谁还会连性命都不要的来救他。
或许有吧,但又有谁还是常威的对手。
个人武力强大。
又有纵横天下的铁骑在手。
当真已是冠绝天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