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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跟朋友交谈时,他突然问我,“当初你为什么就走上混社会这条路了呢?”
我想了想,眼神逐渐黯淡,故事不知该从何谈起。
2002年江北区的社会上流传着一句话。
“惹谁不惹李老虎,跟谁别跟孙华强。”
这两人都是江北区赫赫有名的大流氓混子。
传闻说,凡是得罪李老虎的人,全都被埋在了江北大桥下打了生桩!
也有传闻说,凡是跟过孙华强的人,最后全都没有好下场!
偏偏这两个人都跟我有着不解之缘。
……
我从小生长在孤儿院,随院长姓关,名攀。
我儿时的童年饱受凌辱、挣扎、嘲讽与排挤。
当时人们都说我性格孤僻,人格阴暗。
所以在整个孤儿院也没几个朋友。
如果真掰扯手指数一数,也就奎勇、贾佩佩跟方凯三个人。
方凯被人领养那天,奎勇心情不好没有露面。
这就间接导致我跟佩佩被孤儿院一个叫王伟的人凌辱,将我们的饭菜全都倒在地上,强行摁着我脑袋去地上舔食。
起因是王伟被奎勇狠K过一顿,他打不过奎勇,便来欺负我跟佩佩。
奎勇听说后风风火火的赶到食堂直接就要痛扁王伟。
瞪起眼珠子,稚嫩的脸上满是愤怒表情的奎勇面对王磊七八个人,终究不敌。
于是,我有了共同舔食的伴侣。
但我们没吃,被人摁在地上时,我眼角余光撇向了身旁的饭叉。
就在王伟一伙人幸灾乐祸、满眼鄙夷的目光中,我抓起饭叉,瞬间扑了过去。
王伟哪张春风满面、笑意盎然、满是嘚瑟的表情逐渐拧巴在了一起。
“噗嗤,噗嗤!”
我握着满是鲜血的饭叉,凶光毕露的盯着王伟。
一旁人的嘴巴顿时变成了o型,又满脸惊恐的望着我,似乎看到了阎王!
“奎勇,该你了。”我语调冷漠的将饭叉递给奎勇。
奎勇瞅着我,都惊呆了,一双眼睛瞪的很大,“卧槽!”
咬咬牙,奎勇最终没有下手。
不是不敢,而是无处可下。
王伟的腚眼像是一块马蜂窝,被我活活戳了八个透明窟窿。
自打这件事之后,我名声大起。
整个孤儿院的人都在私下议论我,说我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心这么狠。甚至还有人说,关院长当初是从狼窝捡到的我,我是喝狼奶长大的!
又不知是谁给我取了外号叫“判官”,反过来就是关攀的意思。
也从那次之后,我经常会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又一个满脸稚气的女孩拉到阴暗的墙角表白,我可望着她们那一口就能吞掉的胸部,只能冷冷的拒绝。
这一年,我十八。
对这些同龄女孩的稚气一点都没感觉,甚至面对她们都会丧失硬度。
又过了两年,佩佩考上了江北区的一所大学。
我跟奎勇也决定离开孤儿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离院前,方凯专门回来送行,当他知道我跟奎勇选择去江北区生活,很是吃惊。
他沉脸说,“去江北区可一定记住,千万不要得罪一个叫李老虎的!他是江北区屈指可数的一个大流氓混子,真敢杀人的那种!”
对于方凯的话我压根没放在心上,他是大流氓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跟奎勇选择江北区只是因为贾佩佩要在这里度过她的大学时光。
离院后,辗转数月我跟奎勇最终找了份华文托运站司机的工作。
因为在这里我遇到了第一个能让我硬度自如的女人——于妍。
她大我八岁,也是华文托运站的会计。
不等我表现出想要向她展示我硬度的想法,她逐渐就已经有了想扑倒我的念头。
本以为她的出现只会在我平静的生活中增添一抹春色,却没料到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了略施小计将她弄到手,却引来了我跟奎勇麻烦的开始。
那天,我收车很早。
于妍看到我,满脸荡笑,“呦关攀,特意回来这么早真想去我家打扑克呀?”
抬头看了于妍一眼,她二十八岁,皮肤白皙,身材妖娆,尤其长着一张圆润的鹅蛋脸儿粉嫩弹滑,经常坐在办公室内拿着一块镜子摆首弄姿。
于妍的话音一落,我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些画面。
她是扑克,我骑在扑克上面拍着扑克屁股……
结果还不等我开口说话,兜里的小灵通电话嗡嗡的响了起来。
掏出电话一看,是奎勇。
打扑克的画面瞬间消失,我的脸立刻一沉,“喂,奎勇。”
“判官,于妍不是一直想找机会请你吃饭你不肯嘛,我他妈早知道你是没钱不想让她结账,你快来,我找着一个发大财的渠道……”电话中奎勇故意压低了声音,生怕周围人听到似的。
奎勇说的没错,我们两个给佩佩交完学费已经是一穷二白了。
起码第一次跟于妍约,不能吃饭、开房都让人家掏钱吧?
等等……不是我想开房,我是怕于妍等不及!
撂下电话,我来不及再看一眼于妍那娇嫩水滑的模样,立刻打车赶到了奎勇所说的文化宫一旁的鸿运游戏厅。
奎勇所谓发财的渠道就是发现了机器的漏洞,可以十倍赔率,十赌九赢!
我不懂这些,也从来没玩过,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掏光了全部家底交给奎勇,不出半小时,他拖着一筐游戏币跑去前台兑现。
可突然,奎勇跟前台的小姑娘突然吵了起来,接着便骂。
奎勇瞪着眼,急了,“你他妈的给我兑不兑?”
前台板着脸,“兑什么兑?这币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吗?”
“我有你妈b!你不给我兑,我他妈砸了你机器!”
奎勇犯起虎来真的一点都不马虎。转身拎起来一把凳子顺手就砸烂了一旁的一台机器。“咔嚓”一声,机器背部冒起一股黑烟,彻底瘫痪。
我一瞅奎勇又他妈惹事儿了,急忙冲过去扯住他衣服就朝外跑。
途中几名看场子的小青年跑来拦我,也被我和奎勇搬起凳子砸了个头破血流。
逃回出租屋后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我板着一张黑脸盯着奎勇。
财没发成,手里的钱全他妈扔进去了!
见我黑着脸握拳起身就要揍他,奎勇正要躲开时突然我的电话响了。
一瞅,是老板孙华文。
电话接通,我还没来及说话。
就听见电话那头,孙华文愤怒的声音吼起。
“你俩牛b吃他妈多了是吗,穿着托运站工装跑他妈李老虎的地盘砸场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