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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色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睁大了眼,看向秦年时。
他肌理匀称,皮肤光洁,??银色月光落下,将他身上的水珠映得明显,??整个人显得更为干净。
他望着她,眼里流淌的,是温热的春水,??飘着桃花瓣,??落在微上扬的眼尾。
又是那,看狗都深情的眼神。
江山色这才醒悟过来,秦年时可是刚刚才灌下了一整瓶红酒。
完了,??又开始喝醉后的常规操作了。
江山色觉得自己真的太难了。
她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出来,秦年时就立马来了这一招,完全没有给她一丁点缓冲时间。
这个夜晚,真是要创造无数的跌宕起伏,记录在她人生史诗上吗?
江山色双手用力推着秦年时的胸膛,可那般坚硬厚实,压根推不开。
她开始掐他,??用指甲划他,秦年时的前胸后背瞬间出现了无数的划痕,??可他却像是没有完全痛觉般,不动分毫。
只顾沉醉,??只顾吻着江山色。
他的嘴里,??满是红酒的味道,是成熟的果香混杂着橡木的香气。
酒的气息,从他那,??渡到她那,醉意熏染,令人眩晕。
她的挣扎无济于事,只成就了水波的荡漾。无边泳池内的水,有了波浪起伏,那轮银圆月,再次被分割,碎裂,像是散落的银珠,落在池中四面八方。
最后,江山色能做的,只是紧闭着牙齿,不让他进攻。
而秦年时想要的,似乎也并不是深吻,只是轻啄。
只是浅尝辄止地亲吻着她,无关于情.欲,只是要感受到她的存在。
到最后,他连亲吻也放弃,只是咬住她的上唇唇珠。并不是过去那般用力,只是衔着,落在齿间。
江山色紧闭着眼,紧闭着唇,五感去了两感,触觉更为灵敏。
于是,她清晰感受到,秦年时的唇,从她的唇,缓慢移动到她的眼睑上。
他亲吻着她的眼睑,她的眼睑很薄,看仔细了,有细小的浅色静脉。而她的睫毛,浓黑卷翘,似蝴蝶的翅膀,有轻微的颤动。
无边泳池,再度恢复了平静,水波平缓,那些散落的银色,又汇集成了银圆月。
天上的月,是冷的。
池中的月,是静的。
江山色终于睁开了眼,看向秦年时。
她一头长发披散着,被水浸湿,贴在了脸颊边,浓黑的颜色,衬得那双眼更加清澈分明。
“你这样,算是趁人之危,没有道德。”她终于能开口。
“我从来都不是绅士的人。更不是个好人。我坏得彻底,一颗心都坏到化脓了。”秦年时缓慢地笑着,像是仍在醉中,又像是清醒着,似认真,又像是开着玩笑:“所以,你愿意牺牲自己,拯救我吗?”
“不愿意,我不是菩萨。”江山色浑身写满拒绝。
“那为什么最后不再躲避?”秦年时看着她,眼神似乎更深了些。
吻到最后,她没有再躲,他以为,事情会有所转机。
江山色浓密的睫毛挡住了月光,在眼睑下落下了一道阴影:“我要是说了,你可能会生气。”
“你说吧。”秦年时眼神更浓,更深。
江山色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习惯了,一时忘改。”
此时此刻,秦年时清晰感受到了,来自回忆里的精准一刀。
那天,在玄关柜上,他吻了她。
【刚为什么要吻我?】
【我要是说了,你可能会生气。】
【你说吧,我能挺住。】
【习惯了,一时忘改。】
她再次原封不动地,把这句话还给了他。
秦年时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不好受吧?”江山色认真道:“我当时也挺不好受的。”
为什么不躲了,她还能怎么躲?难道放开他,自己沉水里去?再度经历次溺水的折磨?
不至于,就为了这么一个吻,溺死了难道有人给她发贞节牌坊?
干脆也就忍过去,然后怼他一怼,插他一刀。
结果还挺好的,秦年时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
“你是在报复我?”也许是水里泡得久了,秦年时的声音,散漫而微冷。
“算是吧。”江山色诚实作答。
秦年时看向她,眉眼之间,看不出什么情绪,神色寡淡。
良久,他收回目光,带着江山色来到了岸边,双手环住她的腰,一举,将她放置在了池岸边。
一上了岸,江山色第一反应是去找“短腿”那个罪魁祸首算账。可起身太猛,加上刚在池子里历经了一番生死,身体尚是虚弱状态,脑袋顿时有些晕。
她忙站在原地,平缓呼吸。
此时,夜风袭来,虽然是夏夜,但她身上湿漉漉的,不免感觉凉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就在这时,一条干净柔软的浴巾披在了她身上,隔绝去了那些寒冷。
帮她披毛巾的肯定不是“短腿”,而是“短腿”它爹秦年时。
江山色正打算告诉他,子债父偿这一招没用,却发现秦年时的右手手指骨结上,有青紫伤痕。
很明显,应该是打了场大架。
难怪今晚他这么不对劲,整个人表现得就跟脑子被门夹过三百回的模样。
江山色忽然想到今天早上,秦年时打的那个电话,里面提及了“冯印枕”的名字,脑中电光火石一闪,忙出声问道:“秦年时,你……你不会是去,打了冯印枕吧?”
秦年时站在她面前,身上也披着黑色的大毛巾,头发没来得及擦拭,仍在往下滴着水,头发紧贴着脸颊,面部轮廓显得更加流畅硬朗。
他眉眼清隽,就这么望着她,却始终没说话。
皎皎月色,落在无边泳池水中,碧波荡漾,折出光影,在两人脸上闪动,笼出了静谧的沉默。
最终,秦年时伸出手,把江山色头顶的毛巾往下一扯。
江山色未曾提防,她的眼,顿时被毛巾遮盖,陷入了黑暗。
秦年时伸出大掌,隔着毛巾在她头顶挠了下,像是逗着小猫。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有些松散。
“晚了,去睡觉吧。”
江山色反应过来,将毛巾掀开,看见的便是秦年时上楼的背影,高挺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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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年时能不能睡着,江山色不知道,反正她是睡不着的。
今晚事情接二连三,件件都对她造成了极大冲击。
先是差点被“短腿”谋杀,刚被救起来又被“短腿”它爸比占便宜,刚骂了没两句却发现它爸比有可能帮自己解决了冯印枕。
到底是该杀该骂还是该道谢,江山色自个也弄不清了,只觉得整个情绪变得异常混乱。
闺蜜就是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物种,江山色忙给李青梅发去了信息。
江山色:【在?】
这种讨打的问句,一般都不会得到回复。
江山色下了狠招:【我和秦年时接吻了。】
下一秒,李青梅立即发回了无数条短信。
李青梅:【在哪?】
李青梅:【几分钟?】
李青梅:【感觉如何?】
李青梅:【复合了吗?什么时候结婚?我还是第一顺位伴娘吗?】
不愧是八卦王者李青梅。
为了手机的性命着想,江山色忙进行了安抚,将刚才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诉给了李青梅。
李青梅也震惊了:【你现在什么感觉?】
江山色觉得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如果硬要形容,那就是:【分不清是屎里含金,还是金里含屎。】
李青梅觉得江山色果然是文采斐然,通俗易懂地表达出了此刻对秦年时的复杂感觉。
李青梅:【对了,今晚周北望还找了我,说是他刚回来,结果联系不上你,去酒吧也发现关门了。说实话,我有点气他,这几天该在的时候他却不在,所以冷了下他,故意没告诉周北望你新的联系方式。你明天自己联系他吧。】
江山色这才想起,之前她在自己手机关机前,给周北望发了信息,让他不必担心,安心做自己的工作。
这几天,江山色虽然是躲秦年时家,但到底也是被网曝的人,心思杂乱,也就没顾得上和周北望联系,自然不知道他会到处找自己。
看看时间,发现实在太晚,江山色决定明天再联系周北望。
李青梅好奇:【要是秦年时真的帮你解决了冯印枕以及《自新报》假视频这件事,你会不会以身相许?】
江山色斩钉截铁拒绝:【老话说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李青梅反驳:【老话也说了,做生不如做熟啊。】
江山色唾弃:【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李青梅情真意切劝道:【秦年时的性格就是那样冷,三句话挤不出个屁来。我之前觉得他是见周北望出现,被激起了好胜心,所以才来缠着你。可是你出事之后,我冷眼看着,他倒也算是有几分真心。他也说了,和你姐姐只是假订婚,之后就会解除婚约。既然他后悔了,你要不要给他个机会?秦年时到底也是有钱有势,背景雄厚,被他照顾不好吗?你看你这么出去一趟,单枪匹马闯荡江湖,结果差点没被人给吃了,多惨。按我说,你还是复合吧,跟秦年时像以前一样生活,不好吗?】
江山色缓慢打出几个字:【不一样了。】
李青梅:【哪里不一样?】
这次,李青梅等了许久,江山色却也没有再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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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秦年时和往常一样,按时起床,外出跑步,洗澡换衣。
可是直到司机来接他时,江山色的女主人房间门却始终关着。
秦年时来到秦氏集团,近期项目繁忙,一大早,便开了几小时的会议,等结束后,不免精神有些疲乏。
除此之外,秦年时还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坐在办公椅上,看着落地窗外的蔚蓝天空,思虑片刻,还是给江山色发去了信息。
秦年时:【生气了?】
那边始终处于“正在输入中……”的状态,好半晌,才有了回复。
江山色:【你今晚有事吗?没事就早点回来吧,我有事跟你说。】
秦年时想了想,回复了个【好】字。
应该是跟昨晚的那个吻有关。
昨晚,确实是他冲动了。
不过,他不后悔。
秦年时向来是个目标明确的人,想做到的事,便会用尽手段做到。
收到了秦年时的那个【好】字后,江山色也没有再回复,而是关闭了和秦年时的对话框,用新的手机给周北望打去了电话。
周北望听到她的声音,颇为激动:“山色,我昨天刚回来,到处找你,结果去‘低等动物’酒吧也发现关门了,问李青梅,她也说不知道你的去向,你没事吧?”
江山色忙道:“没事,我好好的。”
周北望放下心来:“那你现在在哪?”
江山色据实以告:“我在秦年时家,说来话长,他收留了我。”
周北望顿了顿,欲言又止:“你知道秦年时……”
江山色好奇:“他怎么了?”
周北望犹豫道:“算了,当面说吧,我来找你,你把地址发我下。”
江山色只得将半山别墅的地址发了过去。
但心内却始终疑惑,秦年时到底怎么了?
都是成年人,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
这说一半留一半,腿都想给他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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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谢新梦出现在江家别墅饭厅内。
这次给出的借口是,他想要吃苏阿姨做的糖醋鱼。
苏洁做的糖醋鱼,外焦内嫩,香甜酥脆,向来是一绝。此时,她边帮谢新梦舀着汤,边道:“以后想吃什么,就告诉我一声,阿姨给你做。”
谢新梦眨眨眼,戏谑道:“谢谢苏姨,但我就怕你和姐姐烦我,嫌我来多了。”
苏洁笑容淡雅:“这么大的宅子,现在也就我和你姐姐两个人住,还正想你来陪我多说说话。”
说到这,苏洁忽然想到什么,她用瓷勺,缓慢地抚去了汤上的油,淡声道:“最近,那孩子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谢新梦愣了下,忽然反应过来,苏洁问的是江山色。
昨天,江香.纱的母亲朱行云跑来,兴高采烈地告诉给苏洁,说是苍天有眼,江山色终于摔了个大跟头,似乎境况很糟糕。
谢新梦忙道:“没事,应该可以解决的。”
苏洁始终垂着眼,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谢新梦抬头,看着墙上的古董挂钟,问道:“姐姐怎么还没回来?”
江明月这几天去国外出差,今天飞机返回南城,按照秘书提供的航班表,这个时间应该到家了。
“她刚下飞机时给我发了信息,说已经往家里走了,高速路上可能有些堵车。”说到这,苏洁忽然看向谢新梦,眼神安静:“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今天回来?”
谢新梦笑得若无其事:“和姐姐闲聊时,随意问到的,刚才忽然想了起来。”
苏洁点点头:“你这孩子就是细心,难怪你姐姐总夸你。”
谢新梦快速抬头,镜片上闪过柔和光泽:“是吗?姐姐夸我什么了?”
苏洁为他夹着鱼,理着刺,声音轻轻柔柔的:“夸你是这些孩子里,最懂事,最乖巧的一个。我上次还跟你姐姐说,你也不小了,让她如果发现有合适的好女孩子,就介绍给你。你姐姐向来是最讨厌做媒这种婆婆妈妈的事,可一听见对象是你,就立即应了下来,说是会帮你留意。”
闻言,谢新梦脸色有瞬间的凝滞。他吃了口鱼,酸甜的味道立即浸满嘴里:“是吗?那我可得谢谢姐姐。”
江明风拖着行李箱走进屋子时,谢新梦与苏洁已将饭吃完,阿姨正在收拾餐盘。
“回来了?要不要吃饭?”苏洁起身问道。
江明风脸上遍布着疲倦之色:“不了,我先去睡觉,倒下时差。”
她这几天是连轴转,累得不行,只想要倒头大睡。
江明风说着,便上了楼,谁知精神实在不济,在踏上第二级阶梯时,脚竟踩空,脚踝处硬生生扭了下,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忍不住呼痛,“嘶”了声。
谢新梦以及苏洁忙围了上来。
苏洁看出江明风脚伤得不轻,忙道:“新梦,你扶她回房间,我去拿冰袋和消肿药。”
说完,苏洁便前去厨房取物品。
谢新梦也忙过来扶住江明风,可刚碰到江明风的手臂,她便不着痕迹地避开,道:“没事,我扶着上楼也行。”
说着,江明风便单手扶着楼梯扶手,想要自个走上去。
但刚走了一步,谢新梦便将她给打横抱起。
江明风全然预料不到自己居然会被从来都看成弟弟的谢新梦给抱着,当即出声:“干什么呢?放我下来!”
江明风向来都是冷清风范,此时肃声命令下,周身气场更盛。
江明风原本以为可以震慑到向来听话的谢新梦,但她却发现谢新梦始终看着自己。
谢新梦的目光向来柔和温柔,但此时,却多了种专注以及执着,有种无形的攻击性。
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对视到最后,竟是江明风败下阵来:“算了,快带我上去吧。”
谢新梦收回目光,抱着江明风走上楼梯。
这是江明风首次这样近距离与谢新梦接触,在她印象里,谢新梦向来清瘦,谁知胸膛却是格外厚实,双臂也是健壮有力,轻松便将她抱起,健步如飞地上了楼去。
江明风也是到这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谢新梦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江明风的房间,装修成了简约冷淡风,格外素净,即使夏天里,也透着清冷凉意。
谢新梦把江明风给放在了床上,随即单脚跪在床边,握着她受伤的那只脚查看,小心翼翼地褪下了她的高跟鞋,动作温柔仔细。
不知为何,江明风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在飞机上,耳机内循环播放的一首歌。
《裙下之臣》。
里面有句歌词——【穷一生,作侍臣】
谢新梦的手指,轻抚上江明风略为肿胀的脚踝,那微凉的触感,令江明风忽然清醒。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这次真得好好倒下时差了,脑子都不清醒了。
江明风清清嗓子,咳嗽了声,打破沉默,问道:“江山色还好吗?”
“她现在住我哥那,有他护着,应该没事。”谢新梦没有抬头,但从江明风的角度看去,可见鼻梁高挺如山峦,架着眼镜,轮廓线条干净柔和。
他长得实在是优越。
江明风点点头:“现在,也只有你哥哥能帮她了。”
“姐姐又要关心妹妹的事,还要关心我这个弟弟相亲的事,真忙啊。”虽然是笑着,但谢新梦的声音却有些冷淡。
江明风总算是懂了:“你是在生气我帮你留意相亲对象?”
“我没有生气。”谢新梦抬起眼来,看向江明风,缓声道:“只是姐姐,我心里有人了。”
他的眼神,坦诚,专注,炽热。
江明风稍稍怔住,此刻的谢新梦,让她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她本能地想要后退。
此时,苏洁拿着冰袋和消炎药走了进来。
江明风穿的长裤,需要褪下,方便抹药,谢新梦便起身告辞。
苏洁帮江明风进行了冷敷,又抹了药,伤处得以缓解。
江明风吃了安眠药,正准备睡下,忽然手机里传来了谢新梦的信息。
谢新梦:【姐姐,刚我语气不好,对不起。】
江明风:【没事,今天还得多谢你。】
谢新梦:【姐姐如果要感谢的话,就赏我个红包吧。】
江明风其实很想问,为什么他每次都会要100元的红包,有什么意义。
但此时,安眠药起了作用,江明风觉得脑子有点晕晕沉沉。
她没有再说什么,发去了红包,也没再管谢新梦,直接睡下。
谢新梦站在江家别墅外,看着那转过来的红包,眼里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接收红包后,谢新梦退出对话框,无意中刷到了李青梅的朋友圈,顿时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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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年时正在办公室内处理着文件,忽然接到了谢新梦的电话。
“哥,你知道周北望回来了吗?”谢新梦问。
秦年时手中的笔,停顿了下,他淡声道:“现在知道了。”
“我发现,他回来的第一时间,好像是去找山色了。”谢新梦透露。
秦年时放下笔,眼神稍有些凉意:“那又怎么样?他以为自己回来了,就能带走她吗?”
“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这几天,没做出惹恼山色的事,那还应该安全,如果有的话……”谢新梦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
秦年时忽然想起了昨晚在无边泳池内的那个吻。
好像,是惹恼了她。
秦年时深吸口气,重新披上西装外套,快步走出了总裁办公室,对着上前来迎接的助理道。
“备车,回半山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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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别墅内,江山色与“狗腿”正在观看着128集爆款电视连续剧《豪门真情》
剧中,女主角被男主角和男二号给拉扯着。
男主角怒道:“你放开她!”
男二号也回怼:“她今天必须跟我走!”
女主角是白月光人设,此时一脸为难,道:“你们不要为了我争吵啊!”
就在要打起来时,男主角的爸爸跑来,激动地对男主角道:“你们不能在一起,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啊!”
屏幕外,江山色倒吸口冷气。
随即,男二号的母亲跑来,泪如雨下,对男二号道:“你们不能在一起,她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啊!”
屏幕外,“短腿”也倒吸口冷气。
现在的电视剧,真的太狗血太精彩了。
正在期待着接下来的情节时,忽然有人在外按铁门门铃。
江山色依依不舍地对着电视按了个暂停,快步跑出去开门。
铁门外站着的,是周北望。
“北望,你在电话里到底要说什么?”江山色是个看剧都喜欢直接拉到结尾的急性子,自然是憋不住,忙问道。
但周北望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拉起了她的手,道:“山色,我带你去意大利,过个一年半载,等事情平息再回来。”
江山色目瞪口呆:“什么?”
周北望却不像是在开玩笑,神色异常认真:“我想了很久,这个办法是最好的,只要半年过去,新的新闻上了,大家自然会忘记你这件事的。”
江山色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了秦年时的声音:“周先生,你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转头,江山色看见秦年时从劳斯莱斯幻影上走下,快步朝着他们走来。
看见周北望拉着江山色的手,秦年时神色冰冷:“你放开她!”
周北望却并没有放手:“她今天必须跟我走!”
这瞬间,江山色感觉自己与电视剧《豪门真情》里的白月光女主角共情了,差点就说出“你们不要为了我争吵啊!”这句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