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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团长随意瞥了眼手中的信,??抬头用一种“你脸大”的表情瞪着齐珩。
莫名其妙给他一封信是几个意思?
他不帮忙跑腿啊!
齐珩:“……”
一旁的小张:“营长,这是怎么了?”
“你看一眼收信人。”
“什么收信人啊?”何团长一脸懵『逼』地拿起手中的信,却在信封上看见了熟悉的几个字,??王那啥啥啥……“咦,??怎么是给我媳『妇』儿寄的信?”
“这哪来的啊?怎么跑到你家去了,奇怪,信怎么送的,是不是搞错了,??我媳『妇』家没人给她寄——”
齐珩凉凉道:“你再看看寄信人。”
“姜——怎么是小姜呢?”何团长匪夷所思地盯着手中的这封信,整个人只差在冷风中凌『乱』不已。
他傻愣愣道:“你媳『妇』儿寄给我媳『妇』儿的信?”
齐珩颔首。
边上的小张人傻了。
何团长人傻了,??这什么玩意呢,就隔了这么一堵墙,??还用得着写信?!“齐珩,??我媳『妇』跟你家小姜吵架了?”
“没有。”
“这才几步路啊,就写信了?让人捎个信不成?你媳『妇』儿还是有意思,??鬼精鬼精的哈哈,你家小姜太黏我媳『妇』儿了,这才几天啊,就主动给我媳『妇』儿写信,亏她想得出来——”
何团长唏嘘感叹了一声,“虽说这是郎有情,妾有意,??奈何我家老王是决不会提笔写信的哈哈哈哈哈哈。”
她那手破字就不好意思拿出来。
“就在刚才——”齐珩挑了下眉,“嫂子让她姐姐给我姜妹送了封信。”
何团长:“你姜妹……不不,等等,我家?!”
什么姐啊妹啊嫂子的。
“看来你对嫂子不够了解。”
“呸呸呸,我跟你嫂子结婚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她?!”
*
“媳『妇』儿,我气死了,隔壁那个姓齐的居然鄙视我!!”
王雪姝没怎么搭理他,反而在研究手中的那封信,边上躺着的小家伙在襁褓中熟睡着,空气中一阵一阵『奶』香。
“他鄙视你什么?”
何团长翻了个白眼,“他说我对你不够了解。”
王雪姝:“齐营说得是大实话。”
何团长一气提不上来:“……”
“那我得怎么了解呢?天天给你写封信?”何团长盯着那封信,阴阳怪气道。
“你乐意写我还不乐意看呢,别在这碍手碍脚的,我给小姜写回信。”
何团长:“……行,你写吧,我在旁边看着儿子。”
“你给我找个信封来。”王雪姝盯着手中的信,觉得自己先的小纸条不够郑重。
何团长:“……”
女人是难以理解,这才几步路的距离啊,居然还……个信封?
“行,家应该还有信封。”
何团长给她把信封找过来,王雪姝用她的一手-狗爬字把信写得差不多了,何团长往信上瞥了一眼,“……”
“你确定小姜她看得懂吗?”结婚这么多年,何团长不保证自己辨认地出自家老王的字。
“怎么就看不懂了?她比你聪明多了。”
何团长:“……行吧,比我聪明。”
“哎,对了,我还差个邮票。”王雪姝把自己的信封用浆糊黏好,郑重写上寄信人和收信人以及地址后,总觉得自己的信封还缺了些什么。
何团长出主意:“你跟小姜一样,自己画一个。”
“这哪成啊,我的画哪比得上小姜的,画出来不好看,你给我找张邮票出来。”
把邮票贴好了之后,王雪姝将信交给何团长,“帮我送过去。”
何团长一气没提上来:“我休假是给你当邮差的吗?你给我开工资吗?”
隔壁的齐营长刚刚过来送信,这会儿他就上门去回信,这……
这算是什么事?
是让他家属院别的人知道了,那还成什么了?
王雪姝拖长了语调,目光犀利而危险,“我就问你去不去?”
隔壁的老王同志已躺在床上发『毛』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消磨时光的有趣玩意,怎么让她放弃。
何团长缩了下脖子,老实道:“我去。”
“邮差小何这就给您送信去。”
王雪姝抱着胸:“你过去后直接给隔壁省的小齐吧,让小齐把信带到,他应该还在邮局呢。”
何团长:“……”
你这群女人玩上瘾了吧?!
“你过去之后帮我问小姜几张邮票,还是她画的这张大门更有气氛。”
何团长黑着一张脸拎着信出门,觉得他是在没事找事干,不过刚走到隔壁院子的时候,他发现隔壁的齐珩居然在院子洗什么东西。
他不什么招呼,直接推开院门进去了,大咧咧开:“老齐,你洗什么东西呢——居然是『尿』布。”
何团长下巴快掉在地上了,瞧瞧他看见了什么,眼的齐珩还顶着他那张高岭之花清清冷冷荤素不忌的脸,手脚利落地洗着……
何团长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脸,这会儿他就跟见到仙女下凡的那头牛似的,傻眼地看着眼这一幕。
齐珩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
何团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你你你……你竟然洗『尿』布啊你。”
“嗯。”
“你居然愿意洗『尿』布……”
齐珩挑眉,“为什么不行?”
何团长:“……行行行行吧,你厉害,对了,我媳『妇』儿给你家小姜的回信,你给收一收,别弄湿了。”
“哎哎哎,你别直接拿啊,湿的湿的。”
何团长把信送完回去,待在王雪姝跟时,仍旧是一脸匪夷所思,王雪姝嗔怪道:“你怎么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看见啥了?”
“你是不知道,我看见齐珩这家伙居然在院子洗『尿』布,你想象那个画面吗?他居然洗『尿』布?!”
王雪姝:“洗『尿』布怎么了?说明人齐营是好男人啊,不像你,懒得死。”
“我懒得死?!我哪懒了?”
“你是不懒你洗『尿』布去。”
王雪姝啧啧声,嫌弃道:“有本事你就证明给我看看。”
“喏,这有一坨刚换下来的金黄『色』。”
何团长握了握拳头:“……”
“好,我去!”
*
齐珩把手中的东西晒好,拿着那封信走进屋子,姜双玲在房,拿着个拨浪鼓在逗孩子玩。
“齐珩,你怎么又把信拿回来了?!你没送过去啊?赶紧帮我送过去吧。”
齐珩把弄湿的信放在火边烤着,自己坐在一旁将手烤热,“嫂子刚叫人送过来的。”
“咦?!隔壁的老王这么快就有回音了?!”姜双玲看了下手表上的时,想这速度还挺快的呀。
“那你把信给我看看,怎么了?”
“先烤干。”
“怎么弄湿了?”
“不小。”齐珩垂了垂眼眸,根根分明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似的,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意外的,姜双玲就觉得这男人的情绪不太对。
“你怎么了?不高兴?”姜双玲拿起旁边的一根专用翻烤猪崽子『尿』布的特殊小竹棍,在齐珩的身上戳了下,“哥,怎么了。”
被小竹棍戳了下后,齐珩的身没什么反应,手掌按在那封湿了个角落的信上。
差不多快烤干了。
“哥,你别把我的信给烧了。”姜双玲蓦地觉得这狗男人想烧她的信。
“——你想干嘛呢?”
齐珩把信拿起来,回想起何团长刚才说的那句话,“郎有情,妾有意?”
姜双玲:“……”女人的醋你吃,我又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写信会情郎,只是跟小姐妹聊天而已。
“谁说的啊?!我跟隔壁老王明明这是社会主义姐妹情。”
“聊的就是孩子和坐月子,这些醋你吃?!哥,你好不讲道理哦,给你做饺子,你自己带醋了。”
齐珩闭了闭眼睛,无奈道:“行,你的社会主义姐妹情。”
说完后,他把手中烤干的信交给姜双玲,这会儿他的手变得热烘烘的,姜双玲笑着接过他手中的信,顺便把自家男人抱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几下。
抬手向着男人招了下,姜双玲挤眉弄眼,“你抱着我看信,我的社会主义姐妹情没有什么秘密是不给别人看的。”
当然,提是某位齐同志看得懂隔壁老王写的字,对方的字是上了一层“摩斯密码”。
姜双玲连猜带蒙才知道个七七八八,阅读雪姝姐的信,差不多等同于做语文试卷的文言文翻译。
“齐珩,你说这行字是什么意思啊?”姜双玲转过头来问齐珩。
齐珩瞥了一眼,随答了。
姜双玲突然发现对方还答得挺准确的,这会儿换成她突然有些酸,“你怎么看懂雪姝姐的字呢?”
“何团长说他结婚很多年才读懂雪姝姐的字,他夫妻俩有灵犀。”
齐珩:“……你信吗?”
“我信什么?问的是你啊?!”
“是他力不足。”
姜双玲:“……”就差把蠢这个字贴在何团长脑门上了。
其实是,隔壁老王的字丑是丑了,不至于全认不出,只不过普通人的字,别人一眼就认出来,老王这些会跳舞的字,得七八眼才反应过来。
当然,有些句子过于奇葩,得联系上下文才勉强理解,有理解有误。
“齐珩你别看了,我醋了,你不比何团长更有灵犀,你吃饺子是不愁醋了。”姜双玲觉得自己的社会主义姐妹情还是不分享给旁边的大兄弟。
齐珩没兴趣看这玩意,他抱紧怀的女人,在她的鬓角处亲了下,温柔道:“你看信,我看你。”
姜双玲目瞪呆地怔愣了一下,转过头抱住身旁男人的脸颊,一脸惊讶道:“啊,哥,你现在会说土味情话了。”
齐珩皱眉:“土味?”
姜双玲:“就是自然的味道,发自内的话。”
另外,重是土味吗?重难道不应该是情话?!
齐珩:“……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说谎。”
姜双玲想这狗男人一不好骗了,只叫哥哥混过去,听了她这一句哥哥,就担负关的责任,“哥,不对姜妹刨根问底。”
平日当个大姐姐觉得自己很厉害,但是偶尔当个不讲理的妹妹的很爽,毕竟有时候并不想当什么知姐姐。
“听姜妹的。”
姜双玲莫名觉得有甜,对姜妹这个词已越发接受了,她低着头继续看手中的信,解读隔壁老王的摩斯密码。
读完了之后,唏嘘三声,姜双玲重新拿起笔开始写信。
她这样子,算不算是七十年代的另类q-q聊天呢?只是这网速慢了,只有根“网线”,除了写字外,还没有表情包。
没有表情包似乎就失去了社交聊天的灵魂。
姜双玲先在信纸的背面画上一只企鹅,代表着他的“延迟”通信,企鹅的旁边画了三格信号,分别代表齐珩、何团长、王雪颖三位信号发『射』塔。
因为姜妹的私,某个齐姓的发『射』塔被她画得很粗长。
为了便于隔壁老王解读,她给在信号塔上标注了何、王、齐三个字。
希望她理解。
姜双玲洋洋洒洒写着正文,隔几句话配上一个自制表情包,有隔壁老王版的,有姜小弟版的还有齐越崽的,虽然她很想画某个男人的表情包。
但是她忍了。
就算画了,只她一个人用,一个人看。
姜双玲这会儿蓦地发现她对某人的占有欲很强。
姜双玲又给画了几张王雪姝求的邮票,把邮票连带着信纸一起装进信封,再用一个吻为代价让小齐信号塔去把她的聊天消息送出去。
齐珩拎着信出去了,还没走出院子,就看见了隔壁院子洗『尿』布的何团长。
场景是如此的似,只不过他的身份动作互换了下。
何团长一抬头,恰好看见了他的脸,顿时大惊失『色』,“!!!!!!!!”
周围的冷空气仿佛凝结住了,形成沉重的压力压倒在何团长的身上。
齐珩冷着一张脸,那张冰冷俊美的脸跟腊月的雪花似的,丝毫不关何团长手上的动作,只是抬手晃了下手中的信。
何团长中悲鸣三声,想你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这种时候来,他瞅了眼手上的金黄『色』,惊慌失措道:“齐珩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你不从我家院门走进来!!!”
隔了一层篱笆,齐珩道:“我不走你家院门。”
何团长松了一气,刚想说“你就把信从篱笆送进来——”,却见下一秒齐珩已出现在了自家房顶上。
再然后——
某个修长挺拔的声音停在了他的身,冬日淡淡的暖阳照在他身上,落下同样淡淡的浅影。
何团长一气噎在嗓子眼,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眼的金黄『色』管不住了。
——我让你不走院子门是让你从房顶跳过来吗???!!!!!
齐珩把信递给他。
何团长磨着牙,决定用自己高贵且湿哒哒的手去接对方手中的信,哼,他故意弄湿对方的信。
他的手在水扒拉了下,向着对方伸了过去。
谁知道齐珩此时却把手收了回去,转而把信交给了出门来看情况(看戏)的王雪颖。
“这么快就写回信啦?!”王雪颖一脸稀奇的拿进屋子去找自家妹妹。
齐珩把信交完了之后,顺着房顶走了,全程没走何团长家院子门。
何团长:“……”
“小姜这信太爱了吧,怪不得人家是学画画的,太好玩了。”
何团长:“你还是学跳舞的呢。”
“我的字会跳舞,我的画又不会跳舞。”
王雪姝模仿着隔壁小姜的信,又画了幅『乱』糟糟的画,终于还是回归自己摩斯密码的本质,当然,她居然会画扭曲版何团长的表情包,并且越画越上头。
别说,还画得挺好。
……
姜双玲和王雪姝又聊了几次,当然,她没有太过分,毕竟三个信号塔不是吃干饭的,安抚不好情绪就不想干活了。
不过,后来又多了齐越和姜澈个不怎么靠谱的信号条。
他的七十年代延迟通讯才勉强继续下去。
然而表情包技术却是越发的成熟。
姜双玲没把社会主义姐妹情隔壁老王寄过来的信给齐珩看,上面很多何团长的表情包,她怕这男人问为什么不画他。
因为占有欲,所以才不想画给别人看。
哼。
据姜双玲猜想,隔壁老王舍得让给其他人看,是因为人把何团长画得太扭曲了。
以称之为人『性』的沦丧。
姜双玲舍不得把自家男人画成的这样,当然,她的手绝对控制不。
她不知道隔壁的雪姝姐是自己主动画成那样的,还是那双会跳舞的手被动把何团长画成那样?
——隔壁小姜坐月子未解之谜。
*
姜双玲很庆幸自己是在过年的时候把孩子生下来,不仅仅是因为天气寒冷,不像夏天一样捂着难受,更重的是方便齐珩休假,他待在家照顾她。
生了孩子之后,姜双玲不仅仅在意家新来的猪宝宝,更是十分依赖孩子的父亲,一睁开眼睛,看见身旁守着她的男人,就觉得底一阵踏实。
对方不仅学会了抱孩子,还接连学会了给孩子换『尿』布洗『尿』布,晚上用小勺子一勺一勺给孩子温『奶』喂『奶』,她好好的休息,不过他家新来的小猪宝虽然浑身『奶』香『奶』香的。
但是拉出来的东西,还是……
无法直视。
不过自家的小猪崽,还嫌弃什么呢。
小猪崽越吃越白白嫩嫩的,他的哥哥和舅舅围着他,姜澈手拿着小拨浪鼓,吧嗒吧嗒哄着自家的小外甥,齐越这会儿倒是很有一个做哥哥的派头。
并且乐意牺牲,不对,是奉献自我。
做哥哥的唱歌哄弟弟睡觉。
当齐越哼着他那跑调不知道跑到哪去的歌谣哄小猪崽的时候,姜双玲只勉强住自己不笑,鼓励哥哥继续唱下去。
“阿越唱得好。”
“齐珩,你这个做爸爸的给孩子来唱首歌?”姜双玲从没听见过齐珩同志大展歌喉,实在是好奇地不行。
奈何齐珩这会儿还是不肯开,偶像包袱三吨重,听齐越那跑调的水平,就猜到他有多么找不着调。
但是他齐家的男人在音乐方面从来不缺乏独特的自信,“我来吹琴。”
姜双玲:“……那,行吧。”
她在恍恍惚惚,似乎宝宝还在肚子的时候,曾听过几次爸爸的琴胎教。
不知道小猪崽这会儿听到熟悉的旋律,会不会有曾的共鸣?
齐珩拿着琴吹了起来,姜双玲身旁的小崽子眼珠子一动,小手跟着动了起来,身激动的啊啊啊呀呀……
姜双玲:“……”
她觉得不用等孩子长大了,现在已够预测到这孩子将来的跑调水平。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
姜双玲他在连环画报上的连载在一月份的时候就结束了,因为反响很好,那边还特意求加了几页,最后还做成了一套小册子,送给她作者收藏。
贺老爷子送了鸽子过来,姜双玲回赠了一幅书法过去,是赵颖华练字时的几套书法,被她郑重地裱了起来,还给配了应的画,赵颖华稀罕地不行,选了一幅连带着破烂风『毛』衣一起寄给齐老二。
赵颖华还从意外看见的王雪姝信中学到了一另类表情包,总之,她给儿子写得这封家书,跟她寄过去的破烂风『毛』衣一样新奇,绝对是意想不到的东西。
“什么?妈?你还给我了『毛』衣,这这这……你费那功夫做什么。”电话另一头的齐延中一暖,觉得有一汪小喷泉在自己的不断地涌了出来,下感动非凡。
“没费什么功夫,现在给你寄过去,你还赶着穿穿。”
“今年不穿,我明年穿。”
赵颖华笑着叹了气,“你就是现在嘴上说说,唉,妈的手艺不好,就怕你嫌弃,不乐意穿。”
那边的齐延立刻道:“我怎么不乐意穿,妈,你就算是给我寄个破麻袋,我穿。”
“破麻袋哪成啊,妈怎么让你穿破麻袋。”赵颖华想这『毛』衣比破麻袋破得好看。
“哎,妈,你给小五做了衣服吗?”
“没呢,你放,妈不是厚此薄彼,他媳『妇』儿给他做了,妈就不做了,还是从这边学来的新花样……”
“好,我这边给小五和弟妹寄东西过来。”
“妈把衣服寄过去,你应该很快就收到吧?”
齐延疑『惑』道:“妈,怎么了?”
“妈想看你穿上衣服的样子。”
“行啊,到时候我就穿着衣服出门照,尽快把照片寄给您。”
挂了电话。
赵颖华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