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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跳起来帮他看看,身子却被男人压得死死的。
愣神期间,维迩已经将手伸进了他的腰间,阮年看出来了,他就是逗自己玩呢。
“维迩……”
维迩附身亲在他的颈边,语调含笑:“叫声老公听听。”
少年的脸红得滴血,像可口的草莓蛋糕般,直叫他心思溃不成军,不住的亲吻少年的唇瓣,室内温度升高,却是不见他的下一步动作。
阮年难受的扭动着自己,双手攀在男人双肩,红唇一张一合,不听声响,却能看出这唇形是哪两个字。
维迩紧抱着少年,少年那白皙的皮肤像只红透的虾,他微垂漆黑的眸子,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阮年脸更红了,偏着头,唇瓣紧贴男人的耳朵,轻喊:“老公。”
清清脆脆的,含着无限延绵。
是独属于少年的那份爱恋。
维迩忍耐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两个字下迸发,他紧抱着少年,低喘一声一声的。
外面好似下起了雨,雨声盖住了屋内羞赧的声音。
——
清晨。
有人欢喜有人忧。
司辰在城堡外晕了好几个小时,醒来后直奔霍克尔家族,他没看见父亲,倒是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司辰僵在门口,昨晚下了场大雨,此刻他身上湿透了,泥巴混合在身上,说不出的狼狈。
“你……是谁?”
司辰哑着嗓音问,眼底藏着惊惧,他面对这个女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又失败了?”
莉莲没回答,感受到他身上的副圣器,怒不可遏:“果然是废物!”
司辰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一股强大的引力忽然将他吸过去,下一秒,司辰满脸通红,喉咙被女人紧攥在手里,他憋得翻了白眼,双手不住的捶打着女人的手臂,口齿不清的喊叫反抗。
“砰!”
司辰被一把甩到墙上,掉下来后滚了几圈,一动不动,竟是没了生息。
而莉莲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中的圣器。
弯月形状,玻璃制品,一片光滑,上面冒着黑气,像是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
莉莲一把将副圣器攥在手心里,冷笑一声。
既然司辰这个废物没用,那她就亲自动手!
自从血族的存在被揭开后,街上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人了。
以往繁华热闹的A市,此刻像是一座空城,堆积的积水没人处理,垃圾飘的四处都是。
种族联盟会派血族打扫。
阮年没事做,就在中间混水摸鱼,捧着杯血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惹得一群血族胆战心惊,生怕这位大佬哪根筋搭错找茬。
莉莲出现的时候这群血族差不多收工了,她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却遭到了阻拦。
“西方血族是吧?再往前走可就是我们血族的基地了,想找茬?”
拦下她的是一个年龄不怎么大的血族,语气却是嚣张的找打。
莉莲:“我进去找人,孤身一人怎么找茬?”
血族冷哼一声:“血族可都传遍了,你们那的女王也来这边了,谁知道你是不是?”
这边的声响吸引了阮年的注意,他跟在几个血族身后过去凑热闹。
莉莲明显不想浪费时间去纠缠,直接冷下了脸色:“给脸不要脸,找死!”
她直接伸手擒住眼前血族的脖颈,阮年吸血的动作下意识停住,随手将杯子塞到旁边血族的手心,然后冲过去将莉莲的手撞开。
血族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递给阮年一个感激的眼神。
阮年的力道可不小,莉莲捂着手腕脸色扭曲:“你找死?!”
阮年对着人群中的血族挥了挥手,血族下意识将杯子还给他。
阮年咬着吸管看莉莲:“是你先动手的。”
莉莲怒极反笑:“好、好,是你们自己找死的!”
她不再多言,拿出副圣器,往上面注入自身的力量,刚转云的天气忽的又变暗,一片一片的乌云悬挂在上空,周围蓦然暗下来。
阮年忽的向前走了一步。
莉莲看着他。
看着他伸手,然后轻轻抽出了她手中的副圣器。
接着往回退了几步。
空气几乎都要凝固。
“你干什么?!”莉莲总算反应过来,作势要抢回副圣器,却被少年侧身夺过,“还我!”
阮年拿着这弯月形状的副圣器,摇头:“不还。”
这少年长相精致,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却没想到行为是这般恶劣。
莉莲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这地方好歹是血族的地盘。
“还我好吗?”莉莲放缓了语气,“这东西是我的,大不了我不过去了,还我行吗?”
阮年依旧摇头:“不还。”
这才不是她的东西。
雕雕说这是圣器,反正也没有主人,那当然是谁厉害谁拿,莉莲肯定打不过他。
莉莲简直要疯了,明白多说无益,她干脆直接的闪现到阮年的身边去掐他脖子,却一下子被少年躲了过去,反而自己被击退,莉莲捂着右肩,唇角有血溢出。
是她盯错人了。
现在威胁最大的不是维迩,而是眼前这个少年才是!
阮年看了眼脸色阴沉的莉莲,跟着剩下的血族全部离开现场,他回了伊法弥萨旧城堡,准备试试圣器到底能不能复活奈良。
弯月形状的圣器紧贴着冰棺,上面的黑气与冰棺上的冷气混合成一团,瞬间迸发出巨大的光芒,窜入顶端。
阮年黑白分明的眸底满是这束光的模样,他往后退了几步,抬头看见上空出现了一个阴阳圆盘,弯月扣在黑色的那边,白色的那边是空的。
几秒后,副圣器从空中跌落,上面的黑气消失不见,弯月失了光泽,露出玉色的本身。
阮年趴到冰棺上往里看,里面的少女依旧禁闭着双眼,丝毫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他弯腰捡起弯月,糯糯的语气不解:“难道传说是错误的吗……”
圣器不可以逆天改命?
花雕心知肚明,却没告诉他真相。
等到阮年出去后,发现莉莲派了血族过来抢圣器,他主动交给了那个血族,副圣器已经失了光泽,此刻就是一个废品。
那名血族将圣器带回给了莉莲,莉莲发现圣器完全没用后,气了个半死。仿佛吃了火药似的,派出吸血鬼来车轮战,一轮一轮的攻打东方血族,双方两败俱伤。
就在她想要继续攻打的时候,属下出来劝阻:“……女王,算了吧,您计划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成功,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了。”
上头的人在尽量安抚人类,社会马上就要恢复正常运转,到时候他们血族迟早会被世人接纳,不用再躲着藏着。
“滚!”莉莲不甘心,她计划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
属下劝不动女王,带着所剩不多的吸血鬼前往血族,莉莲等着好消息,从白天等到了晚上,等来的却是属下叛逃、吸血鬼全部反水的消息。
莉莲已经彻底孤立无援了。
寂静的城堡,幽暗摇曳的烛光,照映在莉莲的脸上,她歇斯底里的怒吼,没有意义的怒吼。
泪水布满了脸颊,那双蓝眸极致的痛苦,仿佛整个人生灰败。
她计划了一千年,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
同化全人类,她都是为了血族好啊。
为什么没人理解她。
莉莲经过打听,得知上次那个少年和维迩关系匪浅,扭曲的笑了,完不成大业又如何?她要让坏她好事的那个少年死!
莉莲特意挑了个好日子。
今天社会恢复正常运转,多数人类已经接受血族的存在,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却是不敢放松警惕,生怕突然窜出个血族吸他们血。
阮年重新回到学校,接连上了几天课,在放学回家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前方尖叫彼此起伏,阮年心脏一跳,下意识往那边跑去,却被南奕拦下:“怎么了?不是去买血喝吗?”
阮年急急说:“前面出事了,你先自己回家吧。”末了又补充一句别跟过来。
莉莲在大街上疯狂袭击路人,太过突然,有人拨打种族联盟会的电话,然而血猎根本来不及赶到。
阮年救下几个人类,发觉莉莲不知时候也停下了攻击,只是一脸诡谲的盯着他。
“蓝宴。”她打听到了他的名字,笑得让人不舒服,“我记得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阮年还没来得及反应,莉莲忽然闪现到他眼前,对着他吹了口气。
接着女人又消失,只有嘻嘻嘻的笑声出现在耳边。
阮年不知道为何,心脏忽然咕咚咕咚的迅速跳动起来,莉莲再次现身,是在几米开外,她伸出利爪朝着阮年袭来。
阮年下意识伸手,却发觉他使不出血族的力量了。
少年圆润的眸子一缩,脑子飞速旋转,最终下定决心,金色的光芒从手中窜起,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闪到阮年跟前。
“砰!”
阮年呼吸急促一下,南奕已经顺着他跌落到地上了。
阮年来不及考虑,直接伸手,金色的光芒抨击到莉莲身上,莉莲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簇热火包围,灼烧味从她身上散发开来,瘆人的尖叫在响彻云霄。
阮年来不及看莉莲如何,他蹲下身子想将南奕扶起,却被南奕摁住手腕,阮年有点慌了。
“你……”
“都让你别跟过来了。”阮年要急哭了。
这条街道吹起了风,没一个人。
“唉……”南奕有点难过,他想抬手摸摸少年的脸,现实却是定定的看着他,笑了,“你看看你,是初代血族又怎样,还不是要我这个血仆来救。”
阮年紧抿着唇瓣。
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来话。
南奕呼吸越来越轻,他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与少年讲。
未宣之于口的真心就要这样埋入地底了吗?
埋着吧。
都死了,就不给他添烦恼了。
“别愧疚,我自愿的。”
南奕的呼吸停了。
无限的愧疚在阮年心底散发开来,纵使南奕最后说了那么一句话,他还是愧疚得慌,喉头仿佛被石头堵住似的干涩。
南奕被葬在了血族蔷薇林。
他想去找南奕的家人,却蓦然记起南奕说他没家人了,亲朋好友总有吧?阮年去查了,都没有。
“你很难过吗?”
维迩看少年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雨,时不时伸手接住,走过去环住他的腰,这话语气不像是吃醋,反而有点意味不明的感觉。
阮年摇头:“没有……”
他反身紧抱住男人,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惆怅。”
大概是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的那般突然。
明明昨天还向他讨教了数学题。
小金币活得久了,死在他眼前的小伙伴只多不少。
所以他说不难过,那便是真的不难过,因为这种事见得多了,总会麻木的。
维迩开玩笑:“那我要是死了,你不得伤心死。”
“不准胡说八道!”阮年捂住他的唇,没由来的心慌,又强调一遍,“不许你死!”
维迩点头,笑容有些浅。
他摸了摸少年的头,无声叹息。
当初选择在这个世界恢复记忆,就知道自己肯定活不长。
这个世界能量太低,承受不住他的本源之力。
所幸他与少年才刚刚开始,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
他能做的,只有一直喜欢他、爱他,护他安宁。
*
这些繁琐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南奕没有亲朋好友,阮年便充做好友向学校解释了一番,替他办理退学手续。
阮年是血族,读书也没什么用,便替自己也办理了退学手续,然后顺道去图书馆借了书,等着退学申请审批下来再去还。
阮年去了先前那个奶茶店买特供杯。
要付钱的时候遭到了老板的拒绝:“上次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同学给你付过钱了,话说他以前不是一直跟着你吗?今天怎么没来?”
阮年拿着特供杯愣住了。
“付钱?”
老板点头:“付了五千呢,够你喝好多杯血了。”
阮年捧着杯子回了城堡,心乱如麻。
他看见维迩站在门口等他,复杂的情绪好了些,他把杯子递到维迩唇边:“这些日子也没见你喝过血,试试。”
维迩摇头,撩开他的头发吻了吻他的额头:“自己喝吧。”
阮年觉得维迩这几天额外沉默。
他捧着杯子吸血,盯着维迩看了一会儿,忽然喊:“老公~”
然后又轻快的笑了一声,撒欢子跑开,不顾男人什么反应。
阮年进屋后翻了翻借来的书。
上次那个圣器没用,他一直惦记着,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图书馆他几乎要翻遍了,这是最后一本关于圣器的书。
阮年看到眼睛酸涩,准备合书的时候,看见底下一行小字。
备注:圣器可起死回生,使用者会在每个月圆之夜失去意识,变得残暴,六亲不认。
阮年手指轻颤,下意识跑下了楼。
他现在对月圆之夜这几个字额外敏感,几乎是立刻便想到了维迩。
阮年找遍了客厅,都没找到人,他看了眼窗外。
今天是15,月圆之夜!
阮年慌忙跑到上次那个后花园,果不其然看到了面色苍白的维迩。
他想大喊他的名字,然而现实却是极其小声:“维迩……”
维迩回头看他,眼底是熟悉的眷恋,阮年移了移目光,看见他手掌沾了血的圣器,是月白色的,正好和那个黑色的弯月合成一个。
阮年扑到他身上,语气有点哽咽:“你干什么!”
男人身子虚弱,他差点接不住少年。
维迩拿着圣器放到阮年手里,沾了血,温热温热的,几乎滚烫到少年心底。
“你——”少年蓦然抬头,却被男人摁到怀里,他听见维迩那熟悉的,温柔的声音:“圣器给你,年年,我们没有分离。”
阮年浑身一颤,他忽然发了狠,一口咬在了男人的右肩,咬出了血还不算,又将圣器扣到他手心,眼眶红了:“不要,你快重新融进去。”
维迩重重的喘息一口,语调却依旧含笑:“没用的年年。”
阮年眼泪止不住的流,男人费力给他擦眼泪,宠溺的说了几句小娇气包,遭到了这个娇气包的反驳,好一会儿,维迩又说:“我要走了。”
阮年抹了把眼泪,没说话。
待男人呼吸消失后,阮年将他背到床上,然后跑去伊法弥萨旧城堡,复活了奈良。
原来圣器是一对的,必须要两个才能复活生命。
阮年安置好奈良后,又回到城堡。
他伸手点着男人眉心上,源源不断的金光从少年身上倾泄而出,融入男人的体内。
花雕:“你疯了?就是个位面而已,下个位面你照样可以找到他,发什么疯要复活维迩?!”
比起花雕气急败坏的声音,阮年就显得乖软许多,却是有些固执:“位面的他也是他,活生生的他。”
末了想到南奕死的时候,维迩说的话,有点控诉:“说好了不死的,骗子!”
花雕气到几乎要爆炸。
他在空间走来走去,最终风风火火的推开空间的门,踏着虚空回了天界。
维迩成功复活,却同先前几个位面的他一样,没有了自己真实身份的那段记忆。
但他依旧爱阮年。
很爱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