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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王云的内心是急切的,是火热的。
关上门,一转身,他就瞧见韩琪儿坐在哪儿,目光游离,满面绯红,一副欲羞还怯的模样,还让人如何能忍得下去?
王云当即爬上禅塌,捋了捋袍裾,盘膝坐了下去。
压抑着心中躁动,王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严肃与平淡。
“夫人,我们可以开始了。”
韩琪儿微微抬起头,似是不敢正面看他,只用眼角瞥了一眼,怯生生地问道:“大师,不知奴家该如何坐禅?”
“请夫人坐于本座腿上。”
“啊。。。这。。。”
“夫人休要多虑,此乃佛禅。”
“哦。”
韩琪儿轻轻应了一声,这才起身走向塌边,提着裙裾,爬上塌去。她全身紧绷着,小心翼翼地在王云腿上坐下。
下一刻,一双手竟已顺势攀上了韩琪儿的纤腰,将她整个人都纳入一个怀抱之中。
韩琪儿目光陡然闪过一抹寒芒,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当即取了这狗贼的性命!也幸亏她反应及时,挥去了心中杀意,长长舒了口气,控制着身子渐渐软化下来。
看着腰上那双臂膀,韩琪儿心中竟不由升起了一抹厌恶与抗拒。
她自幼为杀宗培养,后被赠予显宗,成为显宗火德先知,前前后后完成的任务至少也有二三十件。
显宗先知本就是以色相惑人,借此才能顺利完成任务。
这几年下来,早已习惯了与人发生身体上的接触,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毕竟干她这一行的,想要一点便宜都不让人占,显然不太可能成事。
如今一颗心系在秦风身上,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事,现在却让她感到有些难以接受了。
“待此间事了,往后我便金盆洗手,再不干这种事了。”
心中暗暗想着,韩琪儿迅速调整心态,重新融入了“王夫人”的角色之中。
忽然,韩琪儿发现王云的右手不知不觉间已挪到了她脸上,托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向掰向右侧。
粗重而炽热的鼻息不断喷在她的脸上,韩琪儿秀眉顿时一蹙。
这厮竟想吻她!
她心中一惊,忙抬手挡在两人嘴唇之间,依旧是一副怯生生得模样,小声道:“大师这般急切,奴家有些承受不住,咱们慢慢来,成么?”
那似倾诉又似哀求的话语落入王云耳中,更是让他食指大动,如何还忍得住?
“无妨,夫人且放宽心,把一切交给本座就是。”
王云重重喘息着,对韩琪儿之言充耳不闻,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品尝这小妇人的勾魂滋味。
狼吻再度袭来,韩琪儿正欲躲闪,忽觉身子一软,全身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了个干净,体内血液翻腾,直充脑门,一双妩媚多情的眸子顷刻间浮上了一层雾意,水汪汪的,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
药效发作了!
韩琪儿不惊反喜,借着那无力感,她顺势倒入王云怀中,成功避开了那张臭嘴。
“大师。。。奴家怎么突然没了力气,好热。”
此刻的韩琪儿不光是两颊绯红,就连脖颈都透着一抹粉意,四肢无力瘫软着,仿若一只待宰羔羊。
这等女子一旦动情,所展现出来的独特魅力,反倒是个正常男人,就绝没有能抵挡得住的。
王云心知她药效发作,心中更是大喜,今天不将这绝美妇人折腾个十回八回,如何对得起自己。
此刻的他是再顾不得维持什么道貌岸然了,王云全无顾忌,抱着韩琪儿便翻在榻上,颇为雄壮的身体自上而下,压在那娇小柔软的身躯之上,低下头,对着韩琪儿的脖子就是一阵亲吻。
“好香,美人儿,你身上好香啊。”
王云动作渐渐开始粗鲁起来,他双目赤红,言语癫狂,却始终不曾发现,不知何时开始,屋内已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随着香气不断扩散,韩琪儿朦胧的双眸已完全恢复了正常,难以抑制的冷然杀意被她努力地克制着。
今日一场博弈,对王云来说是一场煎熬,对她来说,何尝不是?
王云终于忍不住了,他双手暂时离开了那具让他无比沉醉的躯体,开始飞快地解下自己的腰带。
就在腰带被他丢在一旁,打算将身下的千年狐狸精也剥个精光之时,王云身子忽然一顿,整个人仿若喝醉了酒,一头栽了下去。
禅房一下子就恢复了平静,韩琪儿缓缓坐了起来,冷眼瞧着已经失去意识的王云,抬腿就一脚踹了过去。
甭看那玉腿纤细修长,力气却是极大,这一脚下去,竟将王云整个踹地翻了个身,从卧姿变成了仰面的横躺。
“姑奶奶也是你可以碰的?若非为了他,现在就宰了你!”
韩琪儿面泛冷笑,又在王云身旁蹲了下去,青葱玉指间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细长小巧的银针。
“你就这么想要得到人家么?还欢喜禅?嘿嘿,本菩萨就满足你的心愿。在梦里,好好度化你一番。”
说罢,银针径直刺入了王云下腹穴位之中,银针入体,就见王云的身体仿若一块木板,豁然挺得笔直,不多时袍子下方便湿了一块。
“作恶多端!自觉肾水充盈?我倒要看看,你能放多久!”
说罢,韩琪儿再不去搭理王云,自顾自下了禅塌。
“进来吧。”
随着她话音落下,大门“吱呀”一声从外被人推开。
莲七闪身入屋,笑了笑道:“韩姐姐好本事。方才我还在想要不要出手帮你一把,不曾想短短时间,你就都搞定了。”
“哼。”韩琪儿冷哼一声,面色不太好看。“他终究是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主人是关心你,怕你真出什么意外。”
这话韩琪儿喜欢听,当即喜道:“他与你说的?”
莲七却是一瓢冷水给她浇了下去,嘻嘻一笑。“我猜的。”
“你个丫头片子,却也来逗我!”韩琪儿轻轻一叹,抬头问道:“外头如何?”
“没人,我瞧过了,整个后院禅房一个人都没有。”
“那咱们就分头行事,把这里的所有禅房都搜一遍,看看能不能搜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好。”
莲七应了一声,转身又出了禅房。韩琪儿则返回后屋,方才沐浴时她生怕王云在外监视,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见那死猪睡得正香,正可好好查探一番。
约莫两柱香的功夫,两人便在禅房内再次碰头,各自手中皆拿着一叠纸张,书信。
“他还得睡多久?”莲七望向王云,小声问道。
韩琪儿傲然笑道:“没三个时辰他醒不过来。”
既然时间还很充裕,两人一番商议,决定先查看一番。
这些书信很是杂乱,其中涉及的许多人名都很陌生,且话语之间及是含蓄,一时之间脑子揣测。
不过却也不是一无所获,最为关键的书信他们找到了。
这是两年前,因为出了一桩案子,冷朝阳曾请托温有道帮忙处理,许是当面没有谈拢,之后温有道私下给他们写了张纸条,自然是为了索贿。
纸条上虽不曾言明,不过大致的意思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这一笔索贿,便是一万两银子,也不知冷朝阳给了没有。
不管给没给吧,温有道索贿的证据是有了。
与此同时,韩琪儿还发现在那一堆书信中,有一封很特殊。
那封信没有起头,也没有落款,曾被撕成了四份,后又被特意粘合上了。
再一看内容,这是一封警告信。大致意思是要冷朝阳注意一些,得懂知足,不要贪得无厌,若是胆敢走出南阳府,后果自负云云。
不用说,敢以这种口气与极乐教说话的,除了官府之外,在河南怕也只有袁哲了。
想来当初冷朝阳看过书信,心中不忿之下,才将书信撕毁。待冷静下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觉不妥,这才将书信重新粘合收藏起来。
至于旁的,大多是一些地契,房契,田契等等,于案子来说,暂时没有多大帮助。
韩琪儿让莲七带着两封书信先一步赶回南阳城交给秦风,她则趁时间还早,寻来笔墨又特意仿写了一份,分别放回原处。
待把一切事都办完了,韩琪儿这才返回禅房,这边扯两下,那里踹一脚,一番折腾后,将整间禅房祸祸的一片凌乱。
她打量了一眼四周,仍觉不太满意,忽地眼前一亮,明白了问题所在。
如今已近六月,午后颇为炎热,没道理一点汗水都没有。
想到这,她又急急忙忙去打来一桶水,往床榻上小心翼翼撒了一些。
该办的事都办完了,韩琪儿忙活这么久,确是真有些累了。
她自顾自重新爬上禅塌,将王云下腹处的银针拔出藏好,又将这仍在熟睡的死猪剥了个干净。
瞧了瞧自己,韩琪儿略一思索,极为果断地将自己一头秀发胡乱搓了搓,让其看起来更凌乱一些,重新将外罩的褙子褪下,又狠下心,在自己的脖颈,胸前等暴露在外的部位使劲拧了几下,直到拧出红印这才舒了口气。
瞧着眼前的杰作,韩琪儿很是满意,她躺在王云身旁,拉过他一直手搭在自己腰上,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才不怕这死猪忽然醒来会对她做什么,光就她这一手针灸的功夫,保管这王云一个月之内近不得女人。
也不知睡了多久,王云总算恢复了意识,顿觉全身酸疼,整个下身酸软无力,想动一下都有些困难。
一转眼,看见睡得正香的韩琪儿,王云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狐狸精也忒厉害了一些,仿佛就像那运水的竹筒,自己这壮入牛犊的身躯,都险些招架不住。
回想起方才如痴如幻,犹如梦境般的放浪形骸,王云又是陶醉痴迷又是有些后怕!
若是每日与她大战三百回合,怕是用不了一周,他就得油尽灯枯而亡。
可看着毫不设防,睡在自己身边的娇媚人儿,王云忍不住又起了再战一场的心思,奈何实在是力有不逮。
到了这会,他终于能彻底体会到那句老话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夫人,夫人,醒醒。”
被王云拍了拍,韩琪儿睡眼朦胧地悠悠转醒,紧接着抬手伸了个懒腰,一举一动,尽显万众风情。
“大师?”
她似乎一时有些迷糊,旋即“啊”地一声,羞不可抑地垂下脑袋,小声道:“大师,你太过分了,方才这般折腾奴家,害人家腰酸腿疼,怕是路都不好走了。”
王云闻言,面皮微微一抽。。。
这小妖精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实在想不明白,这花儿一般年纪的小妇人,怎会有这般虎狼之貌,如此索求无度。
她能不能走路,王云不知道。他只明白一件事,自己是真的走不动路了。
莫非是因为先前所用药物的关系?嗨!这害人的东西往后可千万不能轻易使用。
看来今后的相处,还得循序渐进才行。
想到这,王云又是一阵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