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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爱菊的屋内,闹哄哄地一片。
顾夫人正在陪着水水他们唱歌。
倩倩细心地招待着他们。
倩倩提着茶壶,说道:顾大舅(顾权实),倩倩帮你添一点茶水吧!
顾权实把茶杯推到倩倩的面前。
倩倩倒了一点茶水,转身退下。
倩倩相继地帮着顾夫人倒茶。
顾夫人连忙唤道:麻烦了倩倩,不用倒了。
小梅抢道:倩倩大嫂,我也不用倒了。
小梅赶紧唱到:有一只小老鼠,我是个······
倩倩喊道:水水,你呢?
水水不停地摇了摇头。
倩倩放下茶壶,嚷道:顾舅妈,我们还是自己去煮饭吧!土堆去了这么久!我想:他们肯定遇到了什么麻烦?
顾夫人应道:现在还早,太阳才刚刚出来,我的肚子也不是很饿!咱们再等等看。
“顾哥,顾大嫂,小梅,大家好!大家好!”爱菊缓缓地走了进来。
平伯他们紧紧地跟着。
顾权实笑道:妹妹,回来啦!
顾夫人拉着小梅,说道:快快见过“老姑姑”。
小梅扭扭捏捏,唤道:“老姑姑好!”
爱菊笑道:好!好!好!
平伯叫到:顾兄,咱们又见面了。
顾权实愣道:这位仁兄是?
平伯嚷道:顾兄真是健忘,我们早就见过,你上次来······
顾权实大笑道:哦·····,平伯是吧!你好!你好!
平伯搭住顾权实的手臂,笑道:顾兄,你想起来了。
平伯指着顾夫人,说道:你就是大嫂吧!
顾夫人答道:是,是,是。
平伯礼道:你好!你好!
顾权实拉着小梅,说道:快叫?
顾权实问道:平伯,你今年贵庚?
平伯笑道:在下今年53岁。
顾权实笑道:哦!是吗?你在几月出生?
平伯反问道:你也是69年出生,逢己年出生?
顾权实应道:是啊!真是巧!
平伯双手拍着顾权实的后背,笑道: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爱菊嚷道:大家坐啊!不要傻站着,我进去煮饭,你们先聊啊!
爱菊转过身,向前走着。
顾权实喊道:妹妹且慢!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爱菊回过身来,说道:此事一言难尽!还是让平伯慢慢地跟你说吧!
顾权实回道:也好。
爱菊一瘸一拐地走进去。
顾夫人立即跟上。
倩倩赶紧端过来一杯茶,把它递给平伯。
平伯接过茶,谢道:谢谢倩倩!
平伯道:我是8月生人,顾兄又是?
顾权实嚷道:我是5月生人。
平伯喊道:顾哥。
顾权实唤道:比你吃长3个月,平弟家里还有一些什么人?
平伯接道:家里比较凄凉!内人已经去世,留下一双儿女,女儿已经远嫁南京,小儿留在南京读书,唯留孤家寡人躲在冯府做工。
顾权实疑问道:难道你就没有考虑再娶?
平伯唤道:我的年纪已经一大把,还是孤家寡人来得自在。
顾权实答道:可是?
平伯嚷道:无须可是,我现在正在冯府看门,天天看着那么多人进进出出,我的心里也欢喜,我也适应了这种生活。
顾权实说:我就有三个儿子,俩个大儿子就在家里干点农活,偶尔也做一点生意,还有一个小儿子,现在就在广东,就连他的媳妇也在那边,他说:他俩一起做生意,我看:他俩不像,他俩就算回了家,也是紧张兮兮,像是防贼一样。
哦!他俩就是小梅的爸妈。
平伯称道:顾哥好福气!简直就是“福禄双全”。
顾权实应道:平弟见笑了。
倩倩立即端起茶壶,帮着列位添茶。
顾权实问道:平弟,刚才爱菊妹妹的脚?
平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嗨!说起爱菊的脚,与顾哥可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顾权实愣道:哦!与我还有关系?
平伯说道:你和爱菊见面那天,三夫人不是和你见过面吗!爱菊——她是三夫人的侍婢,二夫人听到一些闲言碎语,竟然把它捅到老夫人的跟前。
最后,老夫人怪罪下来,重重打了爱菊50扁担······
顾权实紧闭双眼,唤道:真是“宅门深似海”。
土堆走了过来,说道:这个二夫人最坏了,她肯定与我们有仇。
水水说:二夫人是谁?
土堆接道:就是雪儿姐的娘亲。
水水嚷道:哦!雪儿姐姐的娘亲,我们都跟雪儿姐姐一起玩,她为什么要跟我们有仇?
土堆答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们碰到了雪儿姐,她要过来跟我们玩,她的娘亲硬是不肯,她的娘亲还骂我是穷小子,骂我们穿得脏兮兮。
水水骂道:坏人,雪儿姐姐的娘亲是个坏人。
“谁说的,小孩子不可以乱说!”
水水抬起头来,说道:娘!雪儿姐姐的娘骂哥、骂我们,雪儿姐姐的娘——就是坏人。
爱菊吼道:你还说!我打你哟!
水水吓得直哭,眼泪不停地往外流。
顾权实唤道:小孩子不懂事,妹妹别生气!
平伯接道:就是,这么大声!你不怕吓着孩子啊!
爱菊嚷道:谁叫他要如此不听话!
平伯劝道:水水别哭!我会骂你娘,是你娘不听话。
爱菊说道:以后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们都不许掺合。
水水擦了擦眼泪,抱着爱菊的双腿,唤道:娘!我以后会听娘的话!
爱菊接道:土堆,你进去捧些碗筷出来。
土堆赶紧奔进厨房。
爱菊提着桶里的辣椒走进厨房。
顾权实说道:爱菊妹妹的家里还是挺温馨,看着土堆、水水,他们如此勤奋、如此孝顺的份上,我必能肯定——妹妹的家里将来会好。
平伯辩道:你还没有见过爱菊的大儿子,等你见到她的大儿子,你更会变得无话可说。
顾权实回道:这话这么说!
平伯说:爱菊家里不是肯定,而是铁定会变好。
顾权实笑道:真的。
平伯唤道:爱菊的大儿子······
“平伯在说我哥,他有事吗?他是不是回来了?”
平伯扭过头来,嚷道:没有,我是说······
水水哭道:我要哥,我要哥······
平伯凑到水水的身前,哄到:水水不要哭噢!石头看到你哭,他又躲了回去。
水水马上屏住眼泪,说道:我不哭!我要哥哥回来。
平伯接道:对嘛!你哥立刻就会回来。
倩倩利索地摆着碗筷。
“顾哥,平伯,吃饭啦!”爱菊端着两碗菜走了出来。
平伯伸着脑袋——闻了闻,唤道:好香啊!这菜里面炒着腊肉“真香”!
爱菊问道:平伯是属什么?
顾权实应道:我们都是同龄人,都是属蛇生人。
爱菊唤道:我看不像!平伯多半就是属狗,这么能闻!
平伯站起来,嚷道:爱菊,你是不是不欢迎我来你家吃饭?你到底怎么说话?
爱菊回道:我就是不欢迎。
平伯马上坐了下来,笑道:我知道——你是说着玩,我还要吃这个肉。
“呵呵呵······”大伙跟着笑了起来。
爱菊调过头来,一头扎进厨房。
顾权实探到平伯的耳边,偷偷地说道:你是不是跟爱菊?
平伯拉着顾权实走到一旁,小声地回道:我们之间就是朋友,你可别多想!
“平伯,你拉着顾哥在谈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爱菊提着一鼎饭左摇右晃地走了出来。
平伯接道:没有什么!我们随便聊聊!
爱菊放下鼎,说道:你们接着聊!我进去端菜了。
倩倩赶紧凑过去给各位盛饭。
土堆帮着倩倩端碗。
平伯问道:顾哥今天来找爱菊,究竟所为何事?
顾权实笑道:就是过来串串门。
平伯答道:不像!
“不像什么!平伯又再扯些什么?”
平伯应道:我扯什么!我从来不扯。
爱菊笑道:平伯不扯倒是稀奇!太阳肯定打从西边出来。
顾权实说道:妹妹别说了!平弟真的没扯,我们就是站着聊两句。
顾夫人接道:爱菊让让,小心别碰着这个汤。
爱菊喊道:吃饭啦!今天大部分的菜,都是顾大嫂吵的,大家都过来尝尝。
顾权实叹道:哎!这里哪个菜是妹妹煮的?
爱菊手指着菜,喊道:这个,还有这个,就这两个是爱菊煮的。
顾权实坐到桌前,拿了一双筷子,夹了一点菜,尝了一口,连声称道:好吃,好吃。
平伯问道:旁边这些菜就不好吃吗?
顾权实应道:这些菜是我内人煮的,我天天在家吃腻了,她煮成什么味,我都知道!根本不用尝。
顾夫人嚷道:你这个臭没良心的,我天天帮你煮饭,你不感激我就算了,你还在这儿损我,看我不打你。
顾夫人追着顾权实转圈。
顾权实连忙喊道:好吃!好吃!夫人煮得好吃。
大伙“呵呵”的大笑。
平伯笑道:你们不要在这儿打情骂俏,你俩让我们情何以堪。
顾夫人停了下来。
平伯接着笑道:顾大嫂,这就是男人喜新厌旧的表现。
顾权实抢道:平弟,你别说了!你不是男人吗?
“我绝对对夫人忠诚,夫人最好。”平伯举着左手,嚷道:
爱菊喊道:你别在“火上加油”。
平伯答道:“笑一笑十年少,不笑阎王就来报道”。
爱菊笑道:顾哥,顾嫂,你们看!刚才平伯还说不扯,现在又在犯浑,他整个人就像抽了疯似的——无可救药。
“哈哈哈······”屋里响起了一片笑声。
“好了,不扯了,大家吃饭吧!”爱菊叫到:
列位相继地走到方桌前,端起碗筷,准备吃饭。
顾权实站起身,作揖道:对不起妹妹!爱菊对不起!没想:为哥给你带来了麻烦,带来了如此的不幸,以至妹妹的脚······
爱菊抢道:顾哥万万不可这么说!顾哥没有带给爱菊什么不幸,只怪爱菊考虑不周,行事粗心大意,给人落下口实。
以至?
顾权实含情脉脉地说:过年的时候,我就看到妹妹的脚不对。
但是,过年之际,我不好追问。
没想到······
顾夫人唤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道说道。
顾权实嚷道:你就别刨根问底!留到私下我跟你说。
爱菊叫道:顾哥,顾嫂,大家吃菜啊!千万不要客气!
小梅端起碗,看了看。
倩倩说道:小梅,你想吃哪个菜!我来帮你夹。
小梅指着那个辣椒炒肉,说:就要那个。
土堆赶紧站起,夹了一撮辣椒炒肉,放在小梅的碗里,唤道:这些够了吗?
小梅举起筷子,放在嘴边,一个劲地点了点头。
顾权实笑道:土堆真乖!真懂事!
水水叫到:娘!我要那个汤。
倩倩立即捞了一些汤水倒给水水。
爱菊说道:倩倩让我来嘛!
倩倩回道:这碗汤就放在我的前面,我舀起来比较顺手。
顾夫人放下碗筷,说道:爱菊的家里真好!彼此都能相互照应。
爱菊答道:是个家嘛!理应如此!
顾夫人笑道:呵······
爱菊道:顾大嫂,怎么就不吃了,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顾夫人伸出左手,挡住碗,辞道:不了,不了,你们吃!你们吃!我已经吃饱了。
爱菊辩道:这样怎么可以!顾大嫂忙活了半天,就连饭也不吃几口,这叫我们于心何忍?
顾权实应道:妹妹别管她,她就是这样。
顾夫人唤道:甭说吃饭!就连气也被这个负心汉气饱了。
平伯笑道:对!这就是负心汉的典范。
爱菊嚷道:平伯,你若是不说话!没有人会说你是哑巴。
平伯捂着嘴,说道:我不说话!放屁行了吧!
平伯撅着嘴,“呼”到:噗。
大伙“喷”地一声,笑了起来。
大伙渐渐地放下碗筷。
爱菊唤道:看吧!就是你——平伯这个乌鸦嘴,害得大家都吃不下饭。
平伯论道:我还没有放屁,你们就吃不下饭,我要是放了屁的话!你们全部都得倒下。
所以!你们谁也不要惹我。
顾权实笑着说道:此事不怨平弟,我确实已经吃饱。
顾夫人应道:既然相公已经吃饱!我们也该回家去了。
爱菊答道:顾哥,顾嫂,你们难得来我的家里一趟,你们再玩玩。
顾权实接道:妹妹还要做工,我们不便打搅。
爱菊说道:顾哥放心!我已经请了假。
顾权实辩道:为哥的小店还要哥哥回去照看,哥哥确实不能久待。
爱菊悄悄地站起,摸了摸小梅的脑袋,回道:既然顾哥要走,妹妹就不再挽留,只盼顾哥经常过来爱菊的家里走动走动,顺便带上大嫂、小梅他们。
顾权实辩道:妹妹说得有点巧言令色,为哥跑了几次妹妹的家里,妹妹可曾去过为哥的家里?
爱菊答道:对不起顾哥!妹妹实在难以脱身,妹妹家里小孩尚小······
顾权实抢道:行了,妹妹!咱们有空再聊。
平伯唤道:顾哥走好。
顾权实冲着平伯笑了笑,说道:平弟,再见!
顾夫人站起,拉过小梅,挥了挥手,说道:爱菊,平伯,大家再见!再见!
顾权实唤道:再见!
爱菊嚷道:大嫂一定记住——花生在煮之前,自己得要适当的添些盐巴。
顾夫人喊道:有劳了爱菊,再见!再见!
土堆他们跟着挥了挥手,说道:再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