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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舟观察了几天,对于剧情异常指数和角色异常指数有了新的发现。
关于角色异常指数,五皇子做出了许多与原剧情不相符的举动,比如搬家到尚书府隔壁,时不时来尚书府拜访。
但简舟监测到的角色异常指数不到百分之一,这意味着角色的一些合理改变是被允许的。
剧情异常指数没有变动,这应该是因为五皇子虽然与尚书府多了许多来往,但是简尚书并没有改变立场,因而对后续剧情的发展影响并不大。
就现在来说,简舟只要想办法稳住简尚书不站队五皇子,就可以保证剧情方面没有大问题。
很快问题就来了,简尚书对五皇子的殷勤拜访没什么想法,但是简姝似乎有些春心萌动。
原来在五皇子又一次上门拜访时,简姝正在花园中收集露水。
迎着晨曦,简姝看到了英明神武的五皇子,一颗芳心不由自主的动了。
简姝心中有了打算,就先去简母那里去探口风,她拐弯抹角的问了一下五皇子的家眷情况。
“五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尚未娶亲,只是养了许多将士的遗孤,听说五皇子府上就有三个。”
“而且这三个遗孤的守寡母亲也在五皇子府,台面上倒是没人说什么,私下传的什么都有。”
“姝儿问这个做什么?简家可不能跟皇子攀亲,你父亲的交代可不能当耳旁风。”
简母是商户之女,对政事不甚了了,家里的生意她说一不二,但往来关系上她是以简父马首是瞻。
“不是姝儿要问,是前日出门时,和几个小姐赏花,偶然想起此事。”
简姝拧了拧手帕,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轻重缓急。
“好姝儿,是娘疏忽了,你也及笄了,是该好生相看人家了……”
“夫人,小公子来了。”
“母亲万安。”
下人向简母禀报,话音未落,简舟就进来了,见到简母问安。
“舟儿来了。”
“弟弟今日来的可巧。”
简姝见到简舟不由得笑了,她这个兄弟近来身体好了许多,让她觉得日后娘家的靠山更稳当了,心情自然不错。
“母亲和姐姐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吗?”
简舟看母女两人拉着手站在一处,开口问道。
“可不是姝儿年纪到了,春心萌动了。”
“母亲……”
简姝羞红了脸,轻轻拉了拉简母的袖子,要简母不要再说下去了。
“母亲,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简舟表情严肃了一些,想要提前给简母和简姝做心理准备。
简母容色一正,示意简舟继续说。
“父亲和大哥近日早出晚归,再加上书院有些风声,只怕有大事发生。”
“姐姐的婚事恐怕要慎重一些。”
简舟尽量委婉地告诉简母和简姝,暗示她们最近朝野动荡,风声鹤唳,行事要谨慎一些。
“弟弟的意思是圣上要立储君了?”
简姝心思转的快,想到皇帝已经五十多岁了,不由得脱口而出。
简舟点了点头,并未透露出皇帝会在两年内死去的消息,以防剧情变化太大。
简母陷入沉思,这样一来,为防止简家牵扯到储君之争,给简姝许配人家就更要仔细分辨了。
简姝的婚事暂且不提,午时简舟正在书房看书,突然听到院子里轰隆一声巨响。
匆忙走到院子里,简舟的嘴角动了动,一时间有些无言。
五皇子穿着轻薄的衣衫手正蹲下去捡脱手的冷艳锯,起身后有些不自在的看着破了个大洞的围墙。
简盛在隔壁院子闻声赶了过来,很快,简母和简姝也来了,只是在院门口远远看到衣着不甚得当的五皇子就回避开了,没有进院子。
“五皇子殿下,你这是?”
简盛黑着脸,面色不善,有些警惕地看着五皇子。
“咳,还请简公子勿怪,本王练武一时没注意,武器脱了手。”
“殿下可有受伤,不过一道墙罢了,再补上就是了。”
简舟怀疑五皇子是故意的,急忙递了个台阶缓和一下氛围。
“没有没有,今日此事是本王做事不周,还请两位公子到府上喝茶,我也好当面赔罪。”
简尚书得知此事赶回来之时,简盛和简舟正在五皇子府上喝茶。
匆忙赶来的简尚书和五皇子虚伪客套了一番后,就要带着两个儿子离开。
“不急,三位既然到了府上,吃了晚饭再走也不迟,就当作是赔礼了。”
简尚书推脱不得,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次日,五皇子练武不当,打破简尚书家墙头的事情传遍了京城。
就连皇上也难得取笑了简尚书几句,在朝堂不痛不痒的骂了五皇子几句,命他出钱把简尚书家的墙修好。
简府的墙头修了几天都没修好,倒是五皇子有事没事从墙头翻过来找简舟说话,总是从修墙开始,然后越扯越远。
“五殿下今日又来做什么?”
“这是从西北带回来的孤本,本王不爱看这些,听说小公子喜欢,送给小公子当赔礼。”
简舟默默收下孤本,五皇子已经给他送了两箱孤本,四幅画,六个砚台……
“五殿下,这墙还得再修几日?”
五皇子看着简舟无奈地表情,心中一动脱口而出。
“若是,若是简小公子乐意今日跟本王吃顿饭,傍晚时分就可以修好。”
简舟只得答应,不然再纠缠几日,恐怕就到荆州水患之事上报的时候了,到那时还不能把事情处理好,简尚书就是有心不站队,恐怕也会被打成五皇子一派了。
“那自然是好,小公子冒犯了。”
五皇子长臂一伸,揽住简舟的腰,运起轻功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府上。
简舟心中腹诽,五皇子嘴上是说冒犯了,手上的冒犯倒是一点不少。
到了府上,五皇子不得不放下简舟,心中还有些遗憾不能再多接触一会儿。
五皇子没有带简舟去会客厅,反而带他去了花园的亭子,打算在湖边煮茶赏花,然后再共进晚餐。
简舟不动声色地看着五皇子标准但生疏的煮茶分汤,心中有些想笑。
看来五皇子十八般武器或许是样样精通,但在附庸风雅上确实不怎么乐意。
“殿下似乎不是很喜欢煮茶赏花。”
简舟笑着问道,他起身走到五皇子身边,从五皇子手中接过茶具,熟练的给五皇子准备了一杯茶水。
“小公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五皇子呆了一下,心中有一丝窃喜,简舟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关注他一点。
“殿下手艺标准却生疏像是很久未做过此事了。”
简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捧着茶杯回到座位上。
“让小公子见笑了。”
五皇子爽朗地笑了一声,并不觉得简舟冒犯,甚至很喜欢他如此亲昵自然。
“殿下修好墙后就莫要到尚书府来了。”
简舟的话让五皇子的笑意僵住了,一时间心中有些不安,还不等他说话,简舟就继续说道,
“殿下久在朝堂,自然清楚许多事情,荆州大水一事,多半是知府修堤不力,那知府一向和大皇子殿下走的近。”
“虽然还未报到陛下那里,但是想来要起风波,尚书府一向不掺和这些事,我父亲是纯臣,还望殿下别让家父为难。”
简舟叹口气,决定把事情向五皇子说清楚,想来五皇子不会让他为难,定能看清楚此中轻重。
“不知小公子从哪里得知此事,但事实确实如此,父皇近日食宿不安,身体也不甚安康,恐怕知道这个案子要大发雷霆。”
五皇子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扳指,并未隐瞒什么,只是如实说道。
“殿下送我的孤本我也会如数奉还,若是殿下有心,可以找我谈心,只是莫要让外人牵扯到尚书府了。”
听到简舟的话,五皇子的心先凉后热,心中暗想这是在邀他私会吗?看来,简舟对他并不是无意。
两人言谈甚欢,简舟有心听五皇子讲他在边疆的战事,五皇子也有心讨好简舟。
虽说五皇子避重就轻,只吹嘘自己的战绩,但简舟依旧从一些模糊的边角之中得知他在边疆着实不易。
傍晚时分,尚书府的墙终于修好了。
简尚书看着修好的墙心中十分感动,他终于不用发愁搬家的事情了。
那墙修不好,五皇子又不好得罪,除了搬家他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只是他一向清廉,确实囊中羞涩,简府是皇上赏下来的,不能变卖,如此他是真买不起新府邸。
此事结束,五皇子便没有再上门拜访过简尚书,朝中许多人见此只当作是五皇子拉拢简尚书不成,不再拉拢罢了。
简舟像原身一样深居简出,只待剧情发展,在大皇子造反时提醒五皇子小心行事即可。
按照简舟的推算,五皇子受不受重伤不要紧,只要他表现出来受重伤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第一个世界似乎并无什么困难,只要顺应剧情发展就可以了。
荆州水患一事最终还是被皇上知道了,皇帝怒火攻心,然后感染风寒,重病不起。
简舟得知消息传开之后就决定称病不再去书院,尽量避开剧情。
只是天不遂人愿,简舟回家路上意外撞见了匆匆离去的吏部侍郎家的王岳被人堵在小巷子里。
他本想当做没有看见,径自离去,没想到王岳看到了他,大声向他呼救。
“简兄救我,事后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