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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机关食堂的厨房里传来一个男声,不仅引得厨房的人哈哈大笑,也把正在吃饭的干事们吸引过去。
此时,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正饶有兴趣地给大伙说起自己以前的趣闻,说起自己曾经在四九城那时有多威风,还有一些他自己经历过的,在场的人除了上了年纪的,几乎都没有见识过他所说的景象,纷纷被他的话被勾引了兴趣。
一名年轻的干事人打趣地笑问:“文三,你说你当时挨了小鬼子的揍后,后面怎么没去报复他?”
年纪大的人替文三说道:“他哪有胆量,估计躲在家里喝闷酒。”
文三一听这话茬,脸色一变,刚才还是天王老子他第一,现在却气势全无,嘴里还是硬气地回答,“你可别乱说,我怎么会忘记这小土鳖,要说起当年我文爷在四九城里也是一号人物,怎能不去找回场子,只是后来有更重要的事被耽误了,不然哪会还能让小鬼子骑在我们老少爷们头上作威作福。”
接着,文三又扯开话题,聊起了人文风情,但一说到吃的,他不得不提及他的朋友白连旗,白连旗此时被安排到工地上干活,不过他对美食的鉴定可是有名,上次文三被安排去送图纸,正巧碰见到他。
然后文三那一张嘴巴非常了得,说起解放前、民国前的四九城美食,直把一些年轻小伙子馋得不行,虽说现在还有,但老一辈的人是吃过,觉得里面做出来的味不像以前那么地道,料用得不对,关键是做的人换了,感慨万千,一些老字号的酒楼、食馆都倒闭,里面的大厨都跑到别处,若是要想尝到当年的美味,只能在梦里才能实现。
后来文三也挑了一些大伙比较感兴趣的消息说给他们开心,除了喝酒和吹牛皮,文三最喜欢打听消息,而且经他肚里一番酝酿出来的消息,很容易把大伙的注意力吸引,勾起他们的兴趣
刘洪昌端来一份饭菜,挤进人群里,将饭菜放在文三面前,文三这才意犹未尽地闭上了嘴巴,他说了这么多,也就是为了等中午这一顿饭,以前他就听说这里街道办伙食不错,碰巧今天要给街道办拉煤,加上他故意拖延时间,这才磨到这顿饭。
文三边吃边夸道:“这菜真香,太好吃了,小师傅手艺不错啊。”
刘洪昌听了,脸上露出喜色,若不是有规定,他也许会给文三再添点菜,可惜人多嘴杂,刘洪昌不能私下做主。
李峰也凑到文三这边,其他人见李峰过来,纷纷把眼前的饭菜吃完,掉头离开,刚才还是人挤人,一下走完。
“主任,您来了。”
“嗯,过来吃饭。”
“李主任,您好!”
刘洪昌赶忙去给李峰端饭菜过来,文三也注意到李峰,慌忙咽下嘴里的菜,站起来打招呼。
李峰按住文三的肩膀,亲切地说:“别起来,坐下继续吃饭。”
这时,刘洪昌过来了。
“小刘,如果你还没吃饭,也一起过来吧,顺便给我们的文爷再打点饭菜。”
“好咧。”
“李主任,您说笑了,我哪敢在您面前自称爷,您是官,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别拿我打趣了。”
文三听见李峰这样称呼自己,整个人都不好意思,当初认识李峰时,文三不知道李峰的身份,以为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在李峰面前称大爷,后面知道了,文三很光棍地认错。
其实李峰与文三之前在小酒馆里认识,当时文三一来就把酒馆里的气氛烘托起来,加上里面不少客人都认识他,平日里一起喝着小酒,缅怀当年的风光,李峰也请过文三和牛爷一起喝酒,文三还不认识李峰,不过自来熟的他最喜欢喝酒,几乎达到无酒不欢的地步。
解放后像文三他们这些以前拉黄包车的人全部被运输局招进去,有了工人编制,专门负责给四九城各粮站、煤站跑运输,甚至还有兼职帮跑腿送文件,每天还是雷打不动的穿街走巷,只是从拉客人转变为拉物资,每月工资42元,本来日子还行,结果他喜欢吹牛皮吹大了,后来受到牵连,被单位辞退,好在他有朋友,帮他买了一辆破三轮车,接些散活帮人跑腿,不干活就没有吃的,可惜文三依然吃不饱,挣的钱大半花在酒上面,有几回要二两酒,自己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鹅卵石,蘸着醋吸吮,当做下酒菜,李峰也是因为这样被他的喝酒方法引起了好奇,这才结识了文三,之后李峰见文三生活苦,为人也勤快,于是,聘请他到街道办上班,专门负责帮街道办拉货。
文三见刘洪昌又给自己添了菜,毫不客气地递过空碗,请刘洪昌帮忙再盛满,他见李峰开口了,于是打算中午多吃点,省下晚饭钱,拿去买酒喝。
李峰认识了文三好长一段时间,哪会不知道文三的小心思,只是他叮嘱了文三,别喝太多了,在剧情结局里文三喝酒喝多了,导致了脑溢血,死后两天才被邻居发现。
可惜文三这个棒槌,根本没有把李峰的话放在心上,他一个酒蒙子不喝酒,就是对不起他文三这个名字。
文三一边吃菜等着饭,一边给李峰说些趣事,他前几天瞧见自己的熟人,还被请喝了一顿酒,今晚打算请朋友去小酒馆聚一聚,文三也问李峰去不去,他心里非常想李峰去,因为小酒馆的大厨傻柱手艺不错,还是李峰的熟人,如果李峰去的话,肯定能让傻柱帮忙炒个菜,让他在老朋友面前多长脸。
李峰想了想,好像今晚也没有什么事,于是便答应了,一旁刘洪昌也想去,他喜欢厨艺,知道傻柱的厨艺非凡,想跟着去学习一下。
文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将手里的饭菜一股脑地扒拉进嘴里,三两下就咽进去了,然后他准备去找个地方摸鱼,等晚上的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