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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冉冉宛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是八个春秋。昔日孩童如今已然亭亭玉立。侠客城以西的万侠山脚有一片竹林,每个清晨,都有一道靓丽的身影跃然其中,今早也是如此。剑锋划破长空的声音与风入竹林的莎莎声齐奏出一部别样的乐章。隐约间,仿佛有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将这竹林舞剑的画面衬托得更加如诗如画。
招式演罢,白天舞长出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因剧烈运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在明媚春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收剑回鞘,天舞心道:“感觉最近都没什么进展,应该是到瓶颈了吧……算了,不练了,回去问问父亲吧。”
正欲离开,林中忽然一阵窸窣作响。尽管声音很轻,还是被天舞敏锐地捕捉到了。
“谁?”天舞娇喝一声,持剑奔向声音来源。但见一白衣身影立于竹间,毫无躲避之意,仿佛等待着天舞的到来。
离得近了,方才看清那人相貌。那是名眉目清秀的青年,看不太出年纪,一身白衣无任何华饰,仅有极淡的鳞片般纹路遍布其上。
“居然被你发现了,”白衣青年见天舞到来,微笑道,“你的感知真是越来越敏锐了。”
闻言,天舞俏脸微红,道:“你…看了我多久了?”
“不久,今天刚到。”
“今天刚到?你看了几天了?”
“哈哈,几年了吧。以前来得少,从上个月起每天都来。”
“你!”天舞羞怒交加,眉头微皱,绯红的双颊也因愤怒而微微鼓起,那样子甚是可人。
“瞧你,生气的样子还是这么可爱。”青年笑道。
“你这个变态!”
天舞恼怒地一剑斩出,青年若无其事地一闪,轻松躲开,故作惊讶道:“你还真想杀了我啊?”
“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又是接连几剑斩出,却都从青年衣袖间划过。青年身形闪动,如幽灵一般,任凭天舞剑法何其凌厉,皆未能伤其分毫。
“不就看上几眼吗?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青年仍然面露笑容,语气中没有一丝不满,反而带着几分宠溺与欣赏。躲了足有一刻钟,青年觉得有些腻了,便左手在天舞握剑的手腕上一拍。
啪,嚓
长剑应声落地,插在松软的泥土之中,长剑脱手的天舞一脸不可思议地定在原地。青年俯身捡起长剑,交还给她,笑道:“我叫珑御冰。”
啪
回过神的天舞一把夺过长剑,羞恼道:“我管你叫什么!”
珑御冰的笑容忽然凝滞了一瞬,随即温和道:“我该走了,我们还会再见的。”说罢,他转身飞身而起,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别让我再见到你!”天舞对着空荡荡地竹林喊了一句,随即收回长剑,嘟囔道:“这什么人啊?”接着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向家走去。
回家的路天舞走了不下百遍,早已烂熟于心。根本不需要看路,天舞闭着眼睛享受着一路上的虫鸣鸟叫。当然,闭眼感受外界地事物,也是沛珉教给她的训练方法。
“姑娘,这是去哪啊?”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天舞睁眼,只见两个一脸淫邪的男子将自己围在中间。二人衣着相仿,腰间都挂了一把大刀。
“这么俏的姑娘,拿剑干什么?”另一面男子试图夺下天舞手上的剑,却没能成功。
“你们干什么?”天舞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紧张道。
“你看这荒郊野岭的,你个姑娘家一个人走,想来也是寂寞难耐吧?不如陪我们哥俩快活快活?”
天舞顿时明白了二人的意图,警惕地后退一步,俏脸微红:“剑锋乃是侠义之国,三千侠士之中竟有尔等败类!”
“这江湖侠客不就是快意恩仇嘛,”一名男子轻佻道,“这快意,不就是快活,及时行乐嘛,嘿嘿。”
说着,他一脸猥琐地将咸猪手伸向天舞。天舞大惊,下意识地一步暴退,同时拔剑斩出。
锵,嚓!
“啊!”那伸手地男子惨叫一声,右手已然掉落在地。
“你个混蛋!”另一人怒吼着举刀劈来,看其气势似乎有些本事。天舞横剑一档,但听“铛”的一声脆响,男子的刀被弹了开来。没有犹豫,男子再次举刀劈出,天舞身形半转,刀锋擦胸而过,掠下几缕青丝。天舞没有停顿,身体继续旋转,顺势回身同时剑锋横刺。
噗
锋利的长剑自左向右在男子的胸膛横贯而出。拔出长剑,男子依旧保持着劈砍的动作,直直倒了下去。
“你…你给我等着!”断手的男子此时已远远逃开,边跑边叫嚣着。
天舞没有理会那人的叫嚣,而是看着满是鲜血的双手,颤抖道:“我…我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