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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名字的魏然,嘴角轻轻的扬起一抹弧度,这就是他心中最想听到的名字。
“看来为了掩饰张中的死,上面盖了很多层白布啊。”魏然心里轻声感叹。
既然现在徐英宝那边已经基本明朗,现在只剩汪旭那边了。把他一搞定再和苏诺那边一对接,除了杀人手法之外,基本就完全解开了。
回到家后的魏然看着桌上汪旭的资料,总觉得这样一个学工程造价的小伙子能把一个普通的高空坠物案完善成这样,实属恐怖。难道那天晚上就是汪旭开车跟踪的苏诺?魏然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那晚被苏诺神化的追踪者。
“不行,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太早了。”魏然随即把这个荒谬的抛到脑后。“看来只有明天去找汪旭好好聊聊了。”
第二天,城北紫园小区的建筑地。
魏然首先来到了主管办公室,想从中了解一下汪旭。
“你找汪旭啊?他请假了?”
魏然一听心里第一反应竟然是畏罪潜逃,但随后冷静下来又问道:“什么时候请的假?因为什么?”
“是昨天跟我打电话请的。”主管翻开请假簿,找到了汪旭的名字,“噢,是因为家里人的身体情况。”
魏然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汪旭平时在这表现怎么样?或者说从您的角度来看他这个人怎么样?”
主管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这个问题,你们不是上次问过了嘛。他蛮老实的,而且愿意学一些自己原来没有掌握的东西。”
“那张中呢?”
“他?他在我们这基本就算一个混蛋玩意。”主管没好气的说道。
“他这个人,平时干活吊儿郎当,出去玩样样在行,什么喝酒,唱歌,赌钱啥都会。除了他老婆来工地闹过以外,还有好几个来工地找他要过钱。”主管顿了顿继续说道:“来要钱的里面我记得好像还有个老头。”
“你说说这人混不混蛋,连老人的钱他都骗。”主管说完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魏然听完掏出手机给主管看了看,“是这个人吗?”
“哎对,就这个老头。那天给那些工地上的人看的生怕老头心脏病发作,瘫在这。”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他开除?”魏然很是不解。
“我也没办法啊,他虽然吊儿郎当,但是该他完成的工作他都能按时完成。再说了我们跟他也有合同在身,不怎么好临时单方面的解除合同。”主管无奈的摊开了手。
“行,谢谢您了,汪旭如果到工地了,请立马联系我”魏然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魏然离开办公室后来到了工地上,抬头望着塔吊和那些正在施工的工人,心里却把这想象成了案发居民楼。
“会不会是利用类似滑轮的装置将防雨棚摔落下去?”魏然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的想法。
但在深思熟虑之后又将这个想法给砍掉,觉得这在作案环境上存在漏洞。
魏然想着想着,就来到一群工人面前。
“请问下,汪旭你们熟吗?”工人们看着魏然,茫然的点了点头。
“我是警察,来了解一些事情。”魏然这话刚刚说出口,工人们就一拍而散。
魏然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场面,忽然他的袖子被人拉了一下,发觉是个年纪稍大点的工人。
“您跟我到旁边来。”工人小声的对着魏然说道。
“为什么你们的反应会是这样?”魏然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没有办法,是领导让我们这么做的,不让我们过多议论。”工人将魏然拉到一个角落,说完还看了看周围。
“之前张中生前就已经给这个工地招来不好的名声了,现在又死了,就算不是因为工伤,但对我们的影响还是蛮大的。所以现在大家都不想谈这件事情。”
魏然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理解。他们只是打工的,就想早点把楼建好拿到工资。
“那您?”
“我在这属于老工了,这个工地刚刚开建的时候我就在了。我对他们两个都有些了解。”工人慢慢的说道。
“汪旭曾经跟我说过,他到这来打工就是因为张中害的。”工人悄悄的说道。
魏然眯了眯眼睛,觉得自己能从这个老工这得到很多信息。
“具体的,他也没跟我说过,但是我知道张中平常在工地经常对汪旭颐指气使,很多属于张中的工作都是汪旭给他干的。”
“还有这样的事?那为什么汪旭不说呢?”魏然感到很不理解。
老工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懂,汪旭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他一心决定要干的事,别人阻止不了。拿一件事来说吧,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大学学的是工程造价。”
魏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他跟我描绘过他的蓝图,说是在工地实习一两年,然后收集数据,自己开咨询公司之类的,反正说的很宏伟。有次下班我还看到过他和他爸爸在街边争吵,具体吵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他自己跟我讲是因为对他现在的工作不满。”
“他很犟的,他说自己一定要把这段难熬的时间度过,然后好好完成自己的理想。”
“难熬的时间?”魏然皱着眉头问道。
“对”老工点了点头。
“那他有没有具体说什么?”魏然追问道。
“没有了,我知道的这些都告诉你了。”老工说完后,突然又想起来说道:“汪旭应该没事吧?”
魏然笑着摇了摇头,“我也希望他没事。对了,你住在哪?”
“我住在汪旭的隔壁那个单元,从他的房间阳台可以看到我的房间,我在5楼,他在4楼。”
魏然的手慢慢捏紧,“你是说,他的阳台可以看到你的阳台?”
“可以看到。”老工不知道为何魏然看起来如此激动。
魏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晚上会光顾一下,你一定要在那等着我。”
晚上,老工的宿舍。
魏然站在5楼的阳台的右侧,低头看了看案发的平台,又看了看汪旭所住的那层,随后抬头望着这个新装上的防雨棚。魏然伸出手要够防雨棚的那个固定点,发现还有点吃力,转身对着老工问道:“汪旭多高?”
“他比我高大概半个头,大概一米八五吧。”
“比我高将近8厘米,应该够到那个固定点不是问题。”魏然心里想着。
“他有到你们这来过吗?”
“来啊,他在工地上总受张中的气,总不能在住的地方再受吧。他平常喜欢到我们这来打牌。”老工回忆起来说道。
随后屋里有个工人补充道:“刚来的时候还好,一周来个两三回,就最近一个多月,他来的比较勤,一周能来个五六次。”
“差别这么大!”魏然心里暗惊。
“那他平常来打牌到阳台上去过吗?”突然变勤的打牌次数引起了魏然的怀疑。
“他不喜欢在室内抽烟,都是去阳台抽的。”老工说道。
“每次来都去吗?”魏然紧急着问道。
“大多时候吧。”魏然的心里已经逐渐产生了一个框架,一个如何杀死张中的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