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代价

克拉斯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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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程莺的成长环境不同,徐珊珊的家庭封建思想很严重,认为养儿才能防老,女儿养大了也是别人家的。

    是以,在徐珊珊出生后,父母并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在她身上,而是又接连生下了两个儿子,这让他们觉得家庭完整,更是在乡亲们面前大有面子。

    大儿子早早就出门打工,在南方的一座城市成家立业,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两次,由于南北方思想观念的偏差,大儿子虽有一番事业,却碍于媳妇娘家的势利,没有接济过家里多少。

    徐珊珊的父母更是把期望寄托在了两个小儿子身上,只要有好的,就必定全都给他们,徐珊珊则从小开始分担家中的琐事。

    童年的记忆无非都是在打水砍柴和照顾弟弟中度过,面对父母交代的活儿稍有不从,便会招来打骂。

    也正因为这样,徐珊珊习惯了逆来顺受,认为父母生自己,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两个弟弟而活。

    初中尚未念完的徐珊珊因为家里的经济原因,早早辍学外出打工。打工期间也谈过几次恋爱,最后都因家庭条件不如父母的意而不了了之。

    徐灿是一个例外,毕竟是上门见过岳父母的,却因为巨额彩礼而与徐珊珊分道扬镳。

    刘梅一番感情至深的言语,着实深深地触动了徐珊珊的心。若不是父母眼界太高,又那么贪心,只怕自己会比程莺还早就嫁出去,尽享人伦了。

    早早就从历经人事的她,思想和观念上早已变得没有那样的传统和闭塞。

    一样都是要迎合,与其白白付出,倒不如等价交换。没读过几年书的徐珊珊,对法律的意识本就淡薄,说她是法盲也不为过。

    因此,徐珊珊不仅接受了刘梅的说法,还表示愿意去尝试。

    这就正中了刘梅的下怀,从第二天开始,她就手把手地将自己的技能教给了徐珊珊,当然都是一般的按摩技巧。

    不是所有客人都只想做那事,其中有些人确实想通过按摩来缓解身体的疲劳,基本的按摩手法还是得掌握。

    徐珊珊没读过多少书,胜在年轻脑子好,很快便将按摩的种种技巧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平时也就拿刘梅练手。

    趴在床上的刘梅,一边享受着徐珊珊的服务,一边窃喜。能偶遇如此水灵的姑娘实在是太幸运了,更是对自己那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谎话沾沾自喜。

    刘梅确实开过美容院,却是背地里进行着不光彩的勾当;所谓被人骗,实际是她自己学人家炒股亏光了。

    至于供儿女上大学,却是真实的。由于美容院被人告发,她锒铛入狱两年,出来后原先的丈夫不仅跟她离了婚,更是拿走了子女的抚养权。

    走投无路,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选择了这条路。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原本已穷困潦倒的她,生活又一天天富裕起来,不仅供子女读书,还有闲钱拿给前夫花。

    白天徐珊珊负责料理房中的家务,晚上则躲在房内,隔着墙听刘梅如何与客人攀谈,也就是如何套取客人的财力信息,有钱的就尽心尽力,没钱的就敷衍了事。

    连续一个多月后的一个晚上,刘梅安排徐珊珊接待客人。客人是一个名叫王伟的年轻小伙子,在一个小区作保安,闲时很喜欢聊天,在他手机里保存了几百个圈子里的企鹅号和微聊号,其中有些和刘梅一样,也有些是普通人。

    王伟比徐珊珊小两岁,却更喜欢玩乐。因为保安的收入并不高,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找些便宜。几次之后就和刘梅熟络了起来,更是喜欢有事没事就往这儿跑。

    既然从王伟那赚不到钱,那刘梅为何还会安排他作徐珊珊的第一个客人呢?其实,这也经过刘梅的精打细算。

    一来是怕那些个老头会吓到徐珊珊,万一服务不周,影响很大;

    二来王伟虽然没多少钱,却有不少人脉,给刘梅介绍过好几个有钱的客人。这次算是酬谢,亦有请他宣传的意思。

    王伟见到年轻靓丽的徐珊珊便兴趣大增,而他帅气的长相也获得了徐珊珊的好感。虽说王伟是客,却把后者伺候了个舒坦。

    而在那之后,正如刘梅所算计的那样,前来光顾的客人越来越多,让刘梅徐珊珊二人有些疲于应付,却也赚的钵满盆满。

    仅仅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徐珊珊不光偿还了刘梅借给她的一万元,就连三弟结婚用的彩礼钱也只多不少,为此,父母可没少在外人面前称赞过她。

    尝到甜头后,徐珊珊彻底堕落了。花样层出不穷,为的就是让客人多付钱。

    由于徐珊珊年轻漂亮,富有活力,又敢于尝试。这让很多刘梅的老客户都转而投向她的怀抱,对刘梅的兴趣渐渐减少。

    虽说刘梅也可以从中抽佣,可毕竟失去的是大头。虽有不甘,却又迫于无奈,长此以往就心生不满,想给徐珊珊点教训,让她知道太高调的下场。

    也正是因为刘梅的这个念头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直接导致了她与徐珊珊之间的决裂。

    那天晚上,辛苦了一天的徐珊珊正准备收拾休息,却听刘梅接了个电话,跟她说:

    “妹子,一会有个贵客要来。我有些不方便,你能不能帮我接待一下他”刘梅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肚子好像有些疼痛。

    “没问题啊。刘姐你先休息吧”徐珊珊不以为意,只想着多一个客人就是多一笔收入。

    不一会,刘梅口中的那个客人就来了。一个白发苍苍,年约6旬,骨瘦如柴的老者,拎着一个看似厚重的公事包走了进来。只见刘梅一脸媚笑地迎了上去:

    “邬老,您可有段时间没来了。正好今天我有个姐妹在这儿,不知您意下如何?”刘梅搀扶着老者走进徐珊珊的屋子,得到老者的同意,便简单吩咐了徐珊珊几句,就离开了。

    都足够当自己的爷爷了,却仍想着寻欢乐,这也太无耻了吧。徐珊珊心里这样想着,可还是照往常一样招呼着。

    刚进屋,邬老便从公事包里取出一件件稀奇古怪的东西。徐珊珊在网上看到过,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不过都是为增添乐趣罢了。

    没有多想,任由邬老将自己捯饬了一番,心中暗暗腹诽道:这家伙还挺会玩的。却不料突如其来的一记吃痛,让她彻底惊醒,这哪是玩啊,明明就是真的。

    邬老是谁?正是从司徒胜手底下逃脱,又在道路监控下溜走的邬不凡。说到这个邬不凡,有着异于常人的兴趣,好像只有他人的痛苦才能给他带来满足,同时也是他在犯罪时,控制和胁迫他人的一种手段。

    房间里不断传出徐珊珊痛苦的求饶声,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几个小时后,邬不凡一脸满足地穿戴整齐,刘梅早已恭候在门外。接过邬不凡递来的一沓厚厚的现金,刘梅更是娇媚地笑道:“邬老还满意吧,有空再来啊。”

    再看屋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徐珊珊原本娇嫩的肌肤早已是皮开肉绽,浑身上下都是道道深红的印记。

    嘶吼到无力的徐珊珊,只是不断地低声抽泣着。疼痛感早已让她麻木。眼瞅着惨不忍睹的徐珊珊,刘梅看似好心地扶她起身,心里却在冷哼: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安静调养了好一段时间,身上的伤才基本复原,兜里存下的钱也所剩无几。本想重新开张,却发现情况早已物是人非。几乎之前所有的客人都借口让她养伤为由,转而重投了刘梅。

    徐珊珊再傻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计好的。

    可是苦于没有证据,也没什么好争的,不多时,她就搬离了刘梅的住处,住到了现在的地方。在王伟的帮助下,徐珊珊开始了属于她自己的营生。

    该流的眼泪早已流尽。说完这些痛苦的回忆,徐珊珊一脸平静地问向面前的程莺:“现在,你还想和我做一样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