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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帐,刺眼的阳光立即照射过来,秦栀不由得闭了闭眼睛,刚刚睡得那一觉让她感觉很不舒服。果然啊,她白天不能睡觉,生物钟乱了,身体也跟着不舒服了起来。
元烁几步走到秦栀身边,显而易见他们俩是站在一起的,同一阵线。
“怎么样,我做的好吧。只要你出马,这事儿肯定立即解决。然后,他们就走了,咱们也就清净了。”元烁压低了声音夸奖自己,说完后还看了一眼前面的元极。其实都不用看其他,只是看他的背影,元烁就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扭头看了他一眼,秦栀没有说任何的话,但那眼神儿已代表了一切。
看着她,元烁哽了哽,“你真不愿意啊?我还以为你乱说的。”
不理他,秦栀觉得说什么都无用,这人看脸色真的不行,还需要再练练。
那个人被关在营地后方的大帐里,围满了护卫,不用问,有很重要的人物被关在这里。
见到元极过来,那些护卫也立即站直了,他们不鞠躬作揖,而是尽量让自己站直,看起来精神抖擞。
这是很奇怪的礼节,最起码,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秦栀就没见过。
帐门被打开,元极便走了进去。他背影颀长,真的很惹眼。
看着他走进去,秦栀深吸口气,随后也快步的走了进去。
大帐早已不是原先的模样,桌椅什么的碎了一地,而且充斥着血味儿。
而那个瘦弱的男人,此时此刻被捆绑着,那张脸已经无法看了。
严刑逼供,这么多年秦栀也见过不少,但第一时间就把人弄成这样的,还真是没见过。毕竟她所见过的严刑逼供,大都是因为问不出来而气恼,最后大打出手。
但看眼下的样子,他们在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温和的审问,应该是上手便是一顿重击,这也是一种方法,俗称下马威,但不是所有人都吃这一套。
元极站在了最远处,很明显他并不喜欢这里,而且自从抓到了这个人,他也没有过来,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在做。
元烁也皱眉,真的很久都没见过这种逼供场面了,即便杀人,也是很痛快的解决掉,不会用这种残忍又拖时间的手法。
因为他们进来,那个被捆绑的男人也立即警惕了起来。这一晚挨了很多次的折磨,他虽然是有些担忧,但很明显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因为满脸血污之中看得到那双眼睛,都是不屈。
“原来,这就是天机甲的做事风格,大涨见识。”元烁的语气不免几分揶揄,在秦栀的影响下,他现在也觉得采用这种手段逼供的都是没有智慧的人才做得出来,粗鲁直接,不会任何其他迂回的方式,这是蠢笨的表现形式,不止一人蠢笨,是一个集体都蠢笨,灭亡之前的信号。
元极淡淡的扫了元烁一眼,他那得意的样子根本掩不住。
“看来,马上就能出结果了。如此,是不是需要一些奖励或是谢礼。”元极俊美而冷淡,他出口的话让人辨不出真假。
一听这话,元烁眼睛都亮了,“那是最好啊。”
“又没做什么大事,世子爷无需这么客气。”秦栀扫了元烁一眼,让他闭嘴,听不出火候来。她若是真什么都问不出来,或者得到了答案元极也不满意,他可以转头就说惩罚她浪费时间。
元烁瞅了瞅秦栀的侧脸,其实还真看不出什么来。也不是他没眼力,而是她看起来真的和正常时一样。
只不过,她肯定是不高兴了,到时肯定会训斥他。
“元烁,把他拎起来。”那人像条待宰的鱼一样,让她看着极为不适。
元烁立即走过去,轻松的将那满身都是血的人拎起来,他力气大,身材极为魁梧,拎着那个人就恍若拎着一个什么物件一样。
一步步走过去,秦栀打从他的脚下开始看。身上大部分都是血,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
倒是脚下的鞋子还可以,她也花了更多的时间查看他的鞋子。视线逐一向上,最后落在了他的脸上。
虽然都是血,但是骨相还看得出来。
抬手,她两手按在他的头上,逐寸的按压摸索。
她这动作让元烁和元极都有些诧异和不解,这又是做什么。
摸索了一阵,秦栀放开手,“你是西棠南部人,是人数很稀少的大越族,据我所知,大越族自成一派,鲜少有甘心做西棠走狗的,看来也并非特例。”
那个人看着她,血污之下的眼睛如旧,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如何确定他是西棠大越族人?”元极蓦地开口,他显然不太理解秦栀为何如此肯定。
“大越族与西棠并非同族,他们骨相奇特,以外观来说,颞骨很窄,视觉效果就是太阳穴凹陷,致使颧骨尤为凸出。若是加以触摸,就会发现他们的枕骨也很特别,多了一块。”秦栀很淡定的说明,
元烁满脸笑,“看吧,即便他们什么都不说,但小栀都会看出他们是哪里人,从哪儿来。”
元极倒是明显意外,她懂得倒是不少。
“据我所知,西棠大月宫就是大越族的人创立的,大越,大月,音相同,后来也不知为何变成了西棠的走狗。看你的鞋子,沾了很多的泥土,结块的样子,应该是走过泥泞之地。近些日子边关并没有下雨,倒是有一处多泥地,就在小子山附近。”秦栀接着道。
那边,元极闻言,便脚下一动准备离开。
“世子爷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秦栀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那个男人。
“小子山很普通,并没有特别之处。倒是后身有三条路,方向各不同。一条可以通向天台镇,一条可以通向与西棠的关口,还有一条是去往南门寺,那么,你是从哪儿过来的呢?”秦栀说着,又走近了一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蓦地身体前倾,直直的贴近他。
元烁拎着那人不由得后退几分,“你干嘛?”
“别动。”抬手抓住那男人衣服的一角,把他拽过来,她则歪头贴在了他的脖子附近,呼吸。
元烁看着不由皱眉,这人身上都是血味儿,哪有别的味儿。
元极看着她,显然不太明白她这是在做什么。眸色幽深,他盯着她,似乎想看穿她的套路,可根本没见过这样的。
片刻后,秦栀退开身体,又拽起他衣服的一角,低下头闻了闻,随后道:“你身上有一股寺庙贡香的气味儿,不在寺庙待得很久的话,是不会在身上留存这么久的。看来,你是从南门寺过来的。”
元烁笑了一声,然后就把手里的人扔下了。那男人也低下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证明秦栀全部说对了。
“世子爷可以行动了,南门寺,就在小子山的北麓,十里地,很容易找到的。”转身看向元极,秦栀淡淡道,她姿态上没有任何的问题,但若细看就会发现,她很冷淡,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情绪在。
看着她,元极微微的扬起入鬓的眉,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他那张脸也即刻生动了起来。
盯着他,秦栀一时之间也很意外,毕竟之前所见,他面上表情从未变过,就像得了面瘫一样,又像是戴了面具。这回,他脸上猛地有了动静,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分析不出他打了什么主意。
“看来,你不止是会这些而已。既然如此,去一趟南门寺,毕竟我不熟悉路线,带路吧。”话落,他转身便走了出去,背影凉薄,很是无情。